南宫皎月连着几日带着妩姝在京城游山玩水玩的好不快活,京城哪哪都新鲜好玩,文姝和侍卫们也抵达京城了。

    京城的首饰和江南的很是不一样,南宫皎月今日想着去京城最有名的首饰铺子珍宝阁瞧瞧,文姝早早的就订好了单独的雅间,南宫皎月带着文妩双姝乘定境王府的马车前往珍宝阁。

    到了珍宝阁,文姝给南宫皎月在马车上戴好了面纱,几人便下了马车,虽戴着面纱,但女装打扮的南宫皎月那姣好的身形可是藏不住,而且露在面纱外面的那一双眼睛闪烁动人,眉眼中无不透露着迷人的气息,在看那发髻穿着,连身边的两个侍女都穿着不凡,珍宝阁的女客们都在暗暗打量,此等身姿妖娆,眉目美艳动人,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难以掩盖,女客们也在好奇这是哪家女眷藏得那么深,怎么以前没见过?

    “掌柜,我们定了雅间,麻烦带路。”文姝对着掌柜说到,掌柜一看这架势,忙不迭的引着上了二楼雅间,二楼一共三个雅间,掌柜带进的这个是最大的雅间,干净宽敞、里面一应楠木家具、摆件配置优雅,还熏着香,掌柜招呼着仆从上了茶水糕点,是南宫皎月喜欢的云雾茶,然后一屉一屉的各色珠宝首饰就端了上来,掌柜:“贵人,您看,这些都是时下京城最时兴的款式,您慢慢看,如果您有图样或有宝石要镶嵌也可以在咱们这定做。”

    掌柜看来人虽着面纱,但难掩其姣好面容,身形曼妙,再想着刚在门口看到的车驾貌似是皇家王爷的规制,掌柜对京城各府有头有脸的高门贵女、大家闺秀都了如指掌,但以前未见过此等绝妙佳人,想来是刚入京不久,思及此,又多介绍了几句“贵人,京中贵女多,您放心,咱们珍宝阁的每一件首饰都是独一无二的,戴出去不怕重了的,您慢慢挑。”南宫皎月确实不喜欢和别人用一样的东西,这珍宝阁很合她心意,这里的珠宝款式确实和赤壁还有江南的大为不同,南宫皎月看的眼花缭乱,左看右看挑得正起劲。

    忽然一仆从上来,对着掌柜耳语了几句,掌柜脸色一变,紧接着笑眯眯的对南宫皎月说:“贵人,您今日挑的首饰,都可以直接拿走,不用付帐。”南宫皎月闻言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自己才刚踏进这珍宝阁多久,就已经有人借着珍宝阁向她示好了?这可是京城,谁知道这珍宝阁后面是什么人?她哪敢收?再者,她堂堂定境郡主,定境王嫡亲唯一的妹妹,哥哥尚未娶亲,后院一个女人都没有。整个定境王府就供养她一个女眷,怎么奢侈都不过分,更何况还有南宫家祖上留下来的家产和江南豪族外祖家外祖母给的可在云家银庄取银子的云家令牌,她根本不缺银子花,更无需其他人帮她付账,没得还丢了她郡主的脸面,丢了哥哥的脸面。

    今日好好的心情又被破坏了,南宫皎月放下手中把玩着的金钏步摇“掌柜的,告诉你家主子,不要自作聪明,文姝,结账!”言毕,就带着妩姝准备离开回马车上了。

    祥庆楼——

    京城多的是茶馆茶楼,数祥庆楼最大最气派,里面说书的可有意思了,达官显贵也都喜欢约着去茶楼谈事,等人的时候还能听听书,喝喝茶。

    今日,南宫皎月一身白衣作俊俏公子打扮正在祥庆楼二楼一雅间里喝茶嗑瓜子听书听的不亦乐乎,文妩双姝做小厮打扮在后侍奉。

    一华服墨袍高大英俊的男子身后紧跟着两个黑衣持剑侍卫快步进了茶楼匆匆上楼,掌柜连忙跑过去跟上“这位客官,您请留步,二楼满了,客官您...”华服男子理都不理径直上楼,掌柜话还没说完手里就被其中一黑衣侍卫塞了一锭金子“我们爷约了人,你下去吧。”掌柜见这黑衣持剑侍卫的架势也不敢多问,但二楼都是贵客,也怕两边冲撞了,就在旁偷偷观望着。

    这茶馆瓜子炒的不错,是加了牛乳和蜜糖翻炒的,南宫皎月嗑的小嘴都红了还停不下来。只见忽然雅间帘子被一掀,一高大墨袍华服男子掀帘入内,不是他东湟祯是谁?这东湟祯不请自来自顾自的就坐下来在南宫皎月对首,仿佛他是南宫皎月邀请的客人那般坦然落座,朱雀玄武在帘外护卫。

    传言不是说东宫太子平日深居简出吗?怎么总是遇到这厮打扰自己的好兴致?南宫皎月嘴角扯了一扯,根本笑不出来。

    “没想到这位兄台除了好龙阳之癖,还有跟踪人的毛病,真是见不得光。”南宫皎月没好气的说道。

    东湟祯脸色瞬间沉了一下,一言不语,幽深的眸瞳望向南宫皎月樱红的小嘴,晃了晃神,又忽道:“那日游湖怎的未来?”他用好听带着磁性、浑厚又慵懒的声音问到。

    南宫皎月听到东湟祯好听魅惑的声音,顿了一顿,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天之后,说道:“与尔同游,动则覆舟!”

    “哈哈哈!”东湟祯胸腔发出浑厚爽朗的笑声。

    帘外朱雀玄武听到自家主子笑出声,心想,他们那位高贵冷漠的爷莫不是要红鸾星动了吧。

    “送你首饰怎么不要?”东湟祯紧接着又问。

    “原来是你啊,我就说谁那么爱热脸贴人冷屁股。”南宫皎月面上带笑讽刺的说。

    东湟祯俊美的脸庞上好看的剑眉上挑,眉心微蹙,似乎思虑了片刻后说:“如果你想,也不是不行。”接着他眉眼间似乎意有所指般的盯着南宫皎月那绝美的小脸,然后唇边露出了危险魅惑的一笑。

    南宫皎月迅速反应过来刚刚说的话的歧义,脸颊蹭的一下绯红,收起笑容,脸色一沉,该死,这家伙竟然如此孟浪!紧接着道:“我不想!你少自作多情!”

    东湟祯看南宫皎月脸色由得意又转而面色一沉又小脸微微涨红的样子,似乎十分高兴“焦公子不想要你的折扇了吗?”

    南宫皎月斜了他一眼:“你又想干嘛?”

    “焦公子似乎十分喜好美食美酒,邀你去本人别苑品尝佳酿可好?”

    南宫皎月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东湟祯,内心却百转千回,这东宫太子殿下一定藏了不少美酒佳酿,虽然感觉对方狡猾奸诈得很,不会那么轻易的把她的翡翠折扇双手奉还,但也好奇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说,就算拿不回折扇,那就把他的好酒多喝几壶,况且现在彼此不是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吗?反正没说破互相身份,那得罪了太子殿下也无妨了,毕竟不知者无罪嘛!思及此,南宫皎月狡黠的一本正经的说道:“咳咳、看在兄台你三番五次,百般示好的份上,本公子就勉为其难去一趟吧!不过,本公子可提醒你,我酒量好得很!兄台可别不舍得拿出好酒来招待我!”

    “一言为定!”东湟祯一双狭长深邃的眸瞳掩藏着深深的笑意满意的回言。

    枫林别苑——

    不愧是东澜最尊贵的皇子,太子殿下这枫林别苑建在京郊,占了整座枫蘅山,潺潺的小溪随着山脉缓缓流下,瀑布潭池里碧波荡漾,清澈见底的潭水散发出清新湿润的水气,别苑修的别具一格,自成一派,里面每件摆置都是难得一见的名家珍品,雅致非凡,四周环绕着草木的清新香气,好一番美景!

    南宫皎月未乘马车,骑着踏雪打马前来,一身白衣公子打扮,一边牵着踏雪吃草,一边正独自欣赏着这枫林别苑的美景。

    望向远处,只见东湟祯一袭月白云锦祥云暗纹锦袍上金丝绣蟒,腰间月白云锦祥云暗纹锦缎腰带配金蟒缠绕纹扣,发间佩金蟒缠绕纹发冠,外披滚圈白狐毛月白云锦祥云暗纹大氅缓缓而来。

    这太子殿下不愧是血统高贵,果然贵气逼人、仪表非凡,南宫皎月心道。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侍卫呢?”南宫皎月皱眉问到,她可不想和东湟祯单独相处,气氛诡异。

    “有武功高强的焦公子在,我还需要什么侍卫?不是来饮酒的吗?走吧”语毕,带着南宫皎月进了别苑深处。

    “怎么都看不到服侍的人啊?”进了别苑一路上都未看到仆从侍卫,南宫皎月忍不住好奇问到。

    “怎能让你看见,打扰你我二人单独相处,何况,我亲自给你斟酒,你还不满意吗?”

    南宫皎月冷哼一声:“谁要和你单独相处,不满意!”

    东湟祯抬手拿着酒壶便斟了杯酒倒入一只光彩炫目的琉璃酒盏里,往南宫皎月面前推了一推“玉壶春,尝尝!”

    玉壶春?百年前已仙去的那酒痴刘白子倾尽毕生所学酿造的玉壶春?啧啧啧!想他东湟族称霸千年,看来这好东西还是都在他东湟家啊!

    南宫皎月向来不喜欢委屈自己,这仅在史书上看过的酒,她早就迫不及待见识见识了,也顾不得矜持了,拿起酒盏轻晃,闻了一下,眼睛马上一亮“好酒!”说罢便饮了下去,然后又给自己斟上,沉醉在酒香里。

    “再尝尝这个,逍遥酿!”东湟祯拿起另一壶酒倒入了一翡翠酒杯,向前推了推。

    世间竟还有逍遥酿?不是已经绝迹了吗?据说逍遥酿当年闻名于世,后酿造者酒圣仪狄因一次喝酒误事导致发妻楚秦含恨离世,故将所有逍遥酿销毁后自行了断追随发妻去了,此后,逍遥酿就绝迹于世。想起如此悲凄的爱情故事,南宫皎月眼眸中流露出淡淡悲伤,举起翡翠酒杯一饮而尽。

    东湟祯看到南宫皎月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女儿家的柔软,忽然言语温和道“我定不会喝酒误事,令你含恨九泉。”

    本来沉浸在美酒和悲凄传说中的南宫皎月听到这东宫太子又对自己言语孟浪,恼怒说到“我根本不需要你假好心,只要你不来打扰我,我每天都逍遥的很!”

    东湟祯:“哈哈哈,那就别辜负了这好酒!”

    “喝!”南宫皎月小手一挥很是豪爽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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