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不靓？”梁暝飞手里握着一个打火机问言竹。
打火机通身银色，被梁暝飞捏在两指间，闪出莹润的光泽。
言竹瞥了一眼，被吸引住了目光，“哪里来的？”
她接过来，手感真是不错，滑溜溜的。
“我老爹从广东带回来的。”
言竹疑惑起来，“你什么时候学着抽烟啦？”
在她的印象中，梁暝飞打架归打架，从来没学着抽过烟的。
梁暝飞反问：“不抽烟就不能玩打火机了？”随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你提醒我了，这玩意要开火点烟听声音的，不能只看样子。”
言竹痛斥他不学好，“快上课了，回你的班级去吧。”
他们同在一个学校，但是因为分班是和成绩挂钩的，两人并不在一个班。
梁暝飞临走前嘱咐言竹，下节课课间到男卫生间门口等他。
言竹垂头整理着笔盒，冷冷道：“不去。”
忽然眼前出现一张带着笑意的俊脸，梁暝飞把脑袋凑在她的眼前，“你忘了安初夏啦，可是到处追杀你呢。”
竟然在威胁她。
言竹忿忿地盖上笔盒，“知道了。”
梁暝飞这才从她的课桌上跳下去，走的时候背对着言竹，潇洒地挥了挥手。
等到言竹再次出现在男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她看到梁暝飞在低头摆弄着手里的东西。
走近一看，居然是一包烟。
“好啊你！梁暝飞，我要给梁姨告状。”
言竹惊呼出声，被梁暝飞捂住了嘴，“小声点。”
来往的同学眼光疑惑地往这边看，梁暝飞松开了捂着言竹的手，神态自若。
“你给我在这里放哨，我进去试试打火机就出来。”
言竹有些不情不愿，最后又想到除了安初夏那件事，还有自己因为上次去电影院看了鬼片，至今不敢一个人晚上回家，每天晚自习下都得蹭着和梁暝飞一块。
想到这里，她说：“那你快点出来啊。”
“放心，我不抽的。”梁暝飞打开那包烟，从里面拿出一根来，把剩余的都给言竹保管。
卫生间过了一拥而上的高峰期，此时人并不多。
梁暝飞试着将烟咬在牙间，轻挑着眉头，“给你飞哥来一支万宝路。”
言竹抬起脚，一下踹在他的屁股上，“快进去吧你。”
作为一个女生，言竹待在男卫生间门口时间长了，也感觉到不自在。
她不停地往里面看几眼，有小解完的男生出来，看到有个女生不停往里面探头，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
言竹接触到这种眼光，立马收回目光，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最后令她大乱阵脚的是教务处老师的出现，他们气势汹汹。一眼看过去，打头阵的就是言母。
或许是母女间独特的感应，言竹眼尖，远远就看见自己的母亲。
近日教务处经常接到举报，男生趁着课间躲在厕所里吞云吐雾，已经严重影响到校风校纪。
眼见一行老师就要过来，梁暝飞又一直待在里面不出来，言竹身形一闪，蒙住眼睛就冲了进去。
隔间外排列着一排小便池，她冲进来以后，并未发出刺耳的惊呼声，可见隔间外并未有人，言竹这才放下了蒙起双眼的手。
她不敢出声，但又不知道梁暝飞究竟在哪一间，只能蹲下来从底部的缝隙内通过鞋子的模样来判断。
言竹依稀记得他穿的是双白色的板鞋。
她一间一间看过去，开始心底唾弃自己，真变态啊。
所幸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还在垂头找的时候，身后一个隔间门突然打开，言竹被吓了一跳。
她还未来得及回头细看，就感觉后脖颈被人捏住，像小鸡似的被拎了进去。
梁暝飞压低声音，“你怎么进来了？”
他还在里面兴致勃勃地试打火机呢，就听到外面有轻轻的脚步声，不停地走来走去。
出去一看，果然是言竹猫着腰低下头，从底下门缝找他呢。
梁暝飞含笑着说她：“猥琐怪。”
言竹看清是梁暝飞以后，才从心惊胆战中缓了过来，此时得到这样的评价，气得她冲着那双白色板鞋就是一脚。
“年级的领导主任马上要过来了，抓抽烟的，你可千万别出去啊。”
梁暝飞被狠狠地踩了一脚，“嘶嘶”了两口气，“知道了。”
随后他意识到什么一般，笑吟吟地说道：“你还挺够义气的啊，没有撇下我自己跑了。”
边说还边拍了拍言竹瘦削的肩膀，但因为隔间里的空间太小，胳膊磕到了门，发生很大一声巨响。
言竹急忙食指抵住嘴，做出“嘘”的动作。
外面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查岗的老师们来得很快，几个男老师冲了进来，却没有逮到一个抽烟的，于是开始在隔间外部观望。
“那一间的出来，青烟都从你头上冒出来了。”声音响起，言竹听出来那是王主任的声音，声音厚实而中气十足。
他们藏在逼仄的隔间中，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听到王主任出声，言竹吓得一抖。
突然脑袋被人轻揉一下，她抬头看到梁暝飞的口型，“别怕。”
王主任用这招没能炸出人，又不能直接闯进来，生怕扰到正经在上厕所的同学，只能学言竹之前那样，来来回回地搜寻。
梁暝飞低头一看，感到大事不妙，他们这一间里能看到四只脚，而且明显是一男一女。
言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抬头求助地看着梁暝飞，漆黑的瞳仁里快要溢出水花来。
毫无预兆的，就看到对面的人伸出了胳膊，手从自己腋下穿过，接着自己身体一轻。
自己居然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正好双脚离开地面，从外面看，只有一个人的脚印。
言竹惊魂未定，她感觉到自己被支撑在两只有力的臂膀中，就像孩童般整个人被直立地抱着。
梁暝飞为了省点力气，把人往自己身体这边靠了靠，言竹的脑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感到怀里小小的一团，呼吸声打在耳侧，痒痒的。
“好了没呀？”言竹颤着声问他。
梁暝飞侧过头，声音像浸了水，沉沉地说：“快了。”
王主任巡查了一圈，一无所获，这才不甘心地离开。
听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远后，言竹问：“走了吗？”
“嗯。”
“那你倒是放我下来呀。”言竹感到很不好意思，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了些娇嗔。
梁暝飞呆呆地哦了两声，把人放了下来。
看到言竹的脸侧带着绯红，他自小到大第一次在言竹面前失语。
浅浅的呼吸声交叠在一起，言竹感觉到气氛有些诡异，但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打破沉默。
最后还是梁暝飞开了口，“给你看看这个打火机吧。”他仿佛很久没有说过话，喉咙有些干涩，声音有点哑。
言竹点了点头，帮他拿出一根烟。
梁暝飞轻压打火机，用手拢着火，微微偏过头点烟，打火机砂轮发生一声悦耳的轻擦声。
烟并未叼在嘴里，而是夹在食指和中指间，静静地看它点燃。
一套动作是跟着电影学来的，明明应该有小孩子偷学大人的滑稽，但偏偏梁暝飞侧脸轮廓深重，在昏黄的火光中，五官俊逸，显出独特的少年气质。
他问：“这打火机帅不帅？”
言竹重重地咽了下口水，“帅。”
“你倒是看打火机，别盯着我看啊。”
言竹从梁暝飞戏谑的目光中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刚才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着实是有些失态了。
她硬着声，“你刚才压打火机那一些太快了，我没看清。”声音越大，越能掩盖自己的心虚。
梁暝飞将这一根没有燃尽的烟捻灭，又拿出一根来。
“你靠近点看清楚。”
言竹“哦”了一声，乖乖地将脸怼了过去。
“咔哒”一声，梁暝飞轻轻地再次按压下去，言竹又一次听见了悦耳的声响。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子蛋白质被烧焦的味道。
两个人都感到奇怪，对视一眼，将目光移到了言竹的头发上。
果然，她的一绺发梢焦在一起，范围不大，还隐隐呈现出缩在一起的趋势。
言竹咬着牙，恨恨地从嘴里吐出三个字，“梁、暝、飞。”
她的头发被燎了，整个发型被毁，此时全是满腔的愤恨。
梁暝飞此时什么心思都没了，手忙脚乱地踩灭了烟头，呼呼地吹言竹头发。
“没事吧，人没烧到吧，竹妹儿，我错了。”
言竹硬生生地从唇角扯出笑容，那笑容看着别扭而暗含凶狠，“你给我等着。”
片刻前的温存荡然无存。
言竹的短发之前到耳下剪断，顺滑，整齐。如今被烧焦半指长宽，越看越怪异。
她试过很多种方法，最后决定把这一段减掉，然后头发整个别在耳后，勉强和从前差异不大。
梁暝飞懊恼不已，下课时跑到言竹班里。
“干什么？”言竹没好气。
“都是你的。”梁暝飞咧着嘴笑，手里提着的一大袋零食放在她课桌上。
言竹偏过头不看她，从梁暝飞的角度看过去，她的嘴巴还微微撅着。
“还有这个。”梁暝飞献宝似的拿出那个打火机，“任君处置。”
言竹这才肯抬眼，“别以为能那么容易原谅你。”
见她态度松动，梁暝飞的笑意更甚，打开了零食袋子，“是是是，不能轻易原谅，不能轻易放过我。来，先吃着。”
言竹拽出一包辣条，恨恨地咬了上去。
打火机通身银色，被梁暝飞捏在两指间，闪出莹润的光泽。
言竹瞥了一眼，被吸引住了目光，“哪里来的？”
她接过来，手感真是不错，滑溜溜的。
“我老爹从广东带回来的。”
言竹疑惑起来，“你什么时候学着抽烟啦？”
在她的印象中，梁暝飞打架归打架，从来没学着抽过烟的。
梁暝飞反问：“不抽烟就不能玩打火机了？”随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你提醒我了，这玩意要开火点烟听声音的，不能只看样子。”
言竹痛斥他不学好，“快上课了，回你的班级去吧。”
他们同在一个学校，但是因为分班是和成绩挂钩的，两人并不在一个班。
梁暝飞临走前嘱咐言竹，下节课课间到男卫生间门口等他。
言竹垂头整理着笔盒，冷冷道：“不去。”
忽然眼前出现一张带着笑意的俊脸，梁暝飞把脑袋凑在她的眼前，“你忘了安初夏啦，可是到处追杀你呢。”
竟然在威胁她。
言竹忿忿地盖上笔盒，“知道了。”
梁暝飞这才从她的课桌上跳下去，走的时候背对着言竹，潇洒地挥了挥手。
等到言竹再次出现在男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她看到梁暝飞在低头摆弄着手里的东西。
走近一看，居然是一包烟。
“好啊你！梁暝飞，我要给梁姨告状。”
言竹惊呼出声，被梁暝飞捂住了嘴，“小声点。”
来往的同学眼光疑惑地往这边看，梁暝飞松开了捂着言竹的手，神态自若。
“你给我在这里放哨，我进去试试打火机就出来。”
言竹有些不情不愿，最后又想到除了安初夏那件事，还有自己因为上次去电影院看了鬼片，至今不敢一个人晚上回家，每天晚自习下都得蹭着和梁暝飞一块。
想到这里，她说：“那你快点出来啊。”
“放心，我不抽的。”梁暝飞打开那包烟，从里面拿出一根来，把剩余的都给言竹保管。
卫生间过了一拥而上的高峰期，此时人并不多。
梁暝飞试着将烟咬在牙间，轻挑着眉头，“给你飞哥来一支万宝路。”
言竹抬起脚，一下踹在他的屁股上，“快进去吧你。”
作为一个女生，言竹待在男卫生间门口时间长了，也感觉到不自在。
她不停地往里面看几眼，有小解完的男生出来，看到有个女生不停往里面探头，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
言竹接触到这种眼光，立马收回目光，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最后令她大乱阵脚的是教务处老师的出现，他们气势汹汹。一眼看过去，打头阵的就是言母。
或许是母女间独特的感应，言竹眼尖，远远就看见自己的母亲。
近日教务处经常接到举报，男生趁着课间躲在厕所里吞云吐雾，已经严重影响到校风校纪。
眼见一行老师就要过来，梁暝飞又一直待在里面不出来，言竹身形一闪，蒙住眼睛就冲了进去。
隔间外排列着一排小便池，她冲进来以后，并未发出刺耳的惊呼声，可见隔间外并未有人，言竹这才放下了蒙起双眼的手。
她不敢出声，但又不知道梁暝飞究竟在哪一间，只能蹲下来从底部的缝隙内通过鞋子的模样来判断。
言竹依稀记得他穿的是双白色的板鞋。
她一间一间看过去，开始心底唾弃自己，真变态啊。
所幸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还在垂头找的时候，身后一个隔间门突然打开，言竹被吓了一跳。
她还未来得及回头细看，就感觉后脖颈被人捏住，像小鸡似的被拎了进去。
梁暝飞压低声音，“你怎么进来了？”
他还在里面兴致勃勃地试打火机呢，就听到外面有轻轻的脚步声，不停地走来走去。
出去一看，果然是言竹猫着腰低下头，从底下门缝找他呢。
梁暝飞含笑着说她：“猥琐怪。”
言竹看清是梁暝飞以后，才从心惊胆战中缓了过来，此时得到这样的评价，气得她冲着那双白色板鞋就是一脚。
“年级的领导主任马上要过来了，抓抽烟的，你可千万别出去啊。”
梁暝飞被狠狠地踩了一脚，“嘶嘶”了两口气，“知道了。”
随后他意识到什么一般，笑吟吟地说道：“你还挺够义气的啊，没有撇下我自己跑了。”
边说还边拍了拍言竹瘦削的肩膀，但因为隔间里的空间太小，胳膊磕到了门，发生很大一声巨响。
言竹急忙食指抵住嘴，做出“嘘”的动作。
外面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查岗的老师们来得很快，几个男老师冲了进来，却没有逮到一个抽烟的，于是开始在隔间外部观望。
“那一间的出来，青烟都从你头上冒出来了。”声音响起，言竹听出来那是王主任的声音，声音厚实而中气十足。
他们藏在逼仄的隔间中，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听到王主任出声，言竹吓得一抖。
突然脑袋被人轻揉一下，她抬头看到梁暝飞的口型，“别怕。”
王主任用这招没能炸出人，又不能直接闯进来，生怕扰到正经在上厕所的同学，只能学言竹之前那样，来来回回地搜寻。
梁暝飞低头一看，感到大事不妙，他们这一间里能看到四只脚，而且明显是一男一女。
言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抬头求助地看着梁暝飞，漆黑的瞳仁里快要溢出水花来。
毫无预兆的，就看到对面的人伸出了胳膊，手从自己腋下穿过，接着自己身体一轻。
自己居然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正好双脚离开地面，从外面看，只有一个人的脚印。
言竹惊魂未定，她感觉到自己被支撑在两只有力的臂膀中，就像孩童般整个人被直立地抱着。
梁暝飞为了省点力气，把人往自己身体这边靠了靠，言竹的脑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感到怀里小小的一团，呼吸声打在耳侧，痒痒的。
“好了没呀？”言竹颤着声问他。
梁暝飞侧过头，声音像浸了水，沉沉地说：“快了。”
王主任巡查了一圈，一无所获，这才不甘心地离开。
听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远后，言竹问：“走了吗？”
“嗯。”
“那你倒是放我下来呀。”言竹感到很不好意思，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了些娇嗔。
梁暝飞呆呆地哦了两声，把人放了下来。
看到言竹的脸侧带着绯红，他自小到大第一次在言竹面前失语。
浅浅的呼吸声交叠在一起，言竹感觉到气氛有些诡异，但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打破沉默。
最后还是梁暝飞开了口，“给你看看这个打火机吧。”他仿佛很久没有说过话，喉咙有些干涩，声音有点哑。
言竹点了点头，帮他拿出一根烟。
梁暝飞轻压打火机，用手拢着火，微微偏过头点烟，打火机砂轮发生一声悦耳的轻擦声。
烟并未叼在嘴里，而是夹在食指和中指间，静静地看它点燃。
一套动作是跟着电影学来的，明明应该有小孩子偷学大人的滑稽，但偏偏梁暝飞侧脸轮廓深重，在昏黄的火光中，五官俊逸，显出独特的少年气质。
他问：“这打火机帅不帅？”
言竹重重地咽了下口水，“帅。”
“你倒是看打火机，别盯着我看啊。”
言竹从梁暝飞戏谑的目光中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刚才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着实是有些失态了。
她硬着声，“你刚才压打火机那一些太快了，我没看清。”声音越大，越能掩盖自己的心虚。
梁暝飞将这一根没有燃尽的烟捻灭，又拿出一根来。
“你靠近点看清楚。”
言竹“哦”了一声，乖乖地将脸怼了过去。
“咔哒”一声，梁暝飞轻轻地再次按压下去，言竹又一次听见了悦耳的声响。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子蛋白质被烧焦的味道。
两个人都感到奇怪，对视一眼，将目光移到了言竹的头发上。
果然，她的一绺发梢焦在一起，范围不大，还隐隐呈现出缩在一起的趋势。
言竹咬着牙，恨恨地从嘴里吐出三个字，“梁、暝、飞。”
她的头发被燎了，整个发型被毁，此时全是满腔的愤恨。
梁暝飞此时什么心思都没了，手忙脚乱地踩灭了烟头，呼呼地吹言竹头发。
“没事吧，人没烧到吧，竹妹儿，我错了。”
言竹硬生生地从唇角扯出笑容，那笑容看着别扭而暗含凶狠，“你给我等着。”
片刻前的温存荡然无存。
言竹的短发之前到耳下剪断，顺滑，整齐。如今被烧焦半指长宽，越看越怪异。
她试过很多种方法，最后决定把这一段减掉，然后头发整个别在耳后，勉强和从前差异不大。
梁暝飞懊恼不已，下课时跑到言竹班里。
“干什么？”言竹没好气。
“都是你的。”梁暝飞咧着嘴笑，手里提着的一大袋零食放在她课桌上。
言竹偏过头不看她，从梁暝飞的角度看过去，她的嘴巴还微微撅着。
“还有这个。”梁暝飞献宝似的拿出那个打火机，“任君处置。”
言竹这才肯抬眼，“别以为能那么容易原谅你。”
见她态度松动，梁暝飞的笑意更甚，打开了零食袋子，“是是是，不能轻易原谅，不能轻易放过我。来，先吃着。”
言竹拽出一包辣条，恨恨地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