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击巨浪（18）
怪物质检员叶九其实面对冲着她铺面而来的触手十分没有底，好在和那些难缠的精神力选手们相比，叶九面对的是货真价实的生物组织。
况且，一条一条地砍掉触手也并非她的战斗任务。
任务重点是最终奖励，那个眼下只有叶九知道藏在哪里的终极大奖。不选择正面的原因还要再加上叶九的力量已经耗竭这条，她不是那种强化系的大神选手，能不眠不休地在星球表面铁人三项，体力已经影响了她行动的准确性，包括切开触手之后的开枪射击，她感觉自己手开始发软颤抖。
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已经让她精辟力竭，她现在必须想办法巧取，而非和这个个头堪比一台轨道机甲的可怕怪物对攻。
而巧取总要在信息上获取上知己知彼，叶九和博伊斯在精神图景里交换观点后，他们短暂地升到云雾之中。
【博伊斯，怎么样？】
【它没丢失目标。】
博伊斯回答叶九。
在自己升入云层之后，这头庞然大物仍然没有没丢失目标。
看来它分辨自己并不是靠身前那一组有些可怕的复眼。
【热量吗？】
叶九想到。
【热量的确，但别忘了触感。】
博伊斯说的没错，对于小东西来说，触感并不重要，但是对于庞大的生命体来说来，遍布体表的触觉感应也是不容忽视的特征。
叶九忽然想到了一个非常经典的足球技巧，人球分过。
博伊斯对此保持了相当谨慎的态度。
【这样会消耗不少空投舱，能为你保存的体力也有限。】
叶九则不以为意，每次她想冒险行动的时候，博伊斯都持保留意见，她已经习惯了，于是她主动回问。
【你能模拟出更好的行动轨迹吗？】
银白色的行动路线在叶九的视线中被多次勾勒出来。
【目前你选择了成功率更高的策略。】
博伊斯最终妥协。
【不把成功率作为提供建议的第一标准，是我没能做到精确……】
它的话音里有一丝自我质疑、自我反思的感觉。
【我不总是这样的。】
叶九没来得及问它所以它最终是以什么作为判断的标准的，因为他们已经驶出云层，她现在要做的是盯紧自己的对手。
几千米的深海孕育出的巨型怪物，就算是有过跟巨星外星生命作战的经验的叶九也难免感叹，这东西也太大了……
====
观察塔二号轻轻颤动，它在调整姿态爬升，远离巨型怪物能够攻击到的范围。
在座椅的震颤中，贺苔看娄炼冶和副手不顾此刻的颠簸也要起身出门，感觉有一丝奇怪。
他们干嘛去？
但比起富哥去做什么，作为招生计划主要负责人的贺苔目前更想知道的是，叶九到底在想什么。
截止她掉头回到战场的前一秒，贺苔和关巧巧一致认为她的表现无懈可击——面对斯科特临时加入的火力支援，叶九表现得足够理性克制，战场的条件瞬息万变，就连如何撤退都是需要战场指挥官花时间学习的能力。
事情的不对出现在主办方设置的“气氛”环节。
这个环节每年都有。
通常，眼下还在摧枯拉朽地战斗的怪物应该出场一下就被从天而降的轨道机甲一击毙命，有一些外星怪物的恐怖血腥镜头渲染一下气氛的恐怖，然后就是宣布表演赛胜者的环节了。
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本应该营救这些瑟瑟发抖的新兵们的机甲迟迟不到，让渲染气氛的环节变成了怪物对这些孩子们的单方面的碾压。
而叶九面对这个情况，一开始的反应还算令贺苔他们满意。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某个时间点上，她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蛊了一般，居然反过头去靠近明显不可战胜的敌人。
从常理上分析……有什么更大的诱惑在等着她，而另一个叫“十五天”的选手的那句“你是去找最终奖励的。”也恰巧是贺苔的猜想。
“她的体能跟不上了。”
关巧巧指着观察塔专用摄像头转播回来的画面说。
“体能倒是可以练……”
贺苔十指插在一起，手肘支在膝盖上，一副要钻到全息屏幕里的驾驶。
“我害怕她并没有做好赢的准备。”
贺苔一边说，一边伸手调出一些之前的直播的画面。
“你看，哪怕是从表情中都能看出来，她之前战斗中都做好了胜利的准备……”
关巧巧挑眉。
“她现在是在一个人单挑轨道机甲级别的对手，你不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你上你也不能保证自己必胜吧。”
贺苔不同意地摇头。
“那样的话，她就应该像是一开始那样选择撤退，她不像是分析不出敌我力量的那种。”
说罢，贺苔拾起搁在椅子上的扇子，仿佛降温一样扇了扇，最终为自己的观察定性。
“我认为她是一时冲动。”
“如果她现在一时冲动不知道及时止损，不及时撤走，我会怀疑她在战场上会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葬送一支小队的。”
“嗯，一时冲动……也就是说，你还是觉得她会撤退是吗？”
“只是手中的资源消耗多少的区别。”
贺苔点头，看关巧巧并不是很信服，接着补充。
“如果你是因为赛程这个不相信，我得补充的是，往年也有表演赛的最终奖励没发出去的情况。”
背对着他的关巧巧则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
“我明白你的一丝，这样，我们来打这场比赛的最后一个赌。”
“如果她赢了，那就算这个学生招到学校里，你也要主动把她让给我带，怎么样。”
贺苔狐狸眼微眯。
“跟你？”
“不会吧，有人嫌我贺苔误人子弟？”
关巧巧轻轻拍贺苔的肩。
“你当然是个好老师，只是，你是个不相信自己手下的将领。”
关巧巧的话实则很重，让贺苔扇子都不扇了，直勾勾看着她，关巧巧不跟他争，为讨论画上句号。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还是跟我的好。”
直播间里，和贺苔一样对叶九的行为表达质疑的人并不少，因为透过画面，叶九小小的身影在屏幕上就是一个小点和巨大的海怪肢体呈现出鲜明的对比，而当震惊和新鲜过去之后，不少逐渐找回理性的观众们开始思考叶九一个人单挑海怪的合理性。
【没人讨论吗，感觉叶九多少有点打上头了……】
【习惯了，之前赢兰尼之前就上头，赢十五天之前又上头，现在还上头。“叶九——比赛中上头次数最多的女人”[摊手][无奈][摊手][摊手]】
【不是，前面说的有道理，人是人，怪物是怪物，而且一般军校比赛的环节里这种怪物都是主办方来解决，叶九感觉像是没刷过前几次比赛的视频一样。】
【确实，虽然她刚刚确实打得很好，但终归是算在人类届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人类届的，那如果这样赢了岂不是天上那些看比赛的贵族选手们要吓尿了。】
【我军校生，已经吓哭了，不谢……但同不觉得能打，坐等机甲空降。】
【其实机甲空降也挺帅的就是说，爱看巨型轨道机甲手撕怪物。】
在一堆期待降神的期待声中，叶九已经准备好了单枪匹马会会所谓的怪物。
博伊斯将空投舱调至位置，最后没被十五天搞坏的“幸存”空投舱鬼影一样出现在叶九身后。
【阵列成型，可以开始了，叶九。】
【可移动装置数量：9架】
【距离任务标记点：3.9km】
【任务待命中。】
“好。”
叶九并没有选择在精神图景说这句话，而是切切实实把这句话说出来的，声音还挺亮，像是那些对抗类体育运动的运动员总是喜欢喊上一嗓子半嗓子。
可怪物并不会被她吓到，那些吸盘里藏着尖牙的可怕附足毫不留情的试图撞向叶九所在的空投舱。
“计划开始。”
叶九说完，深吸一口气，从即将被撞上的空投舱上疾跑几步，向前跳去。
银色的双头剑，在她于头顶抡出棍花瞬间展开，像是直升机的旋桨一样快得留影。
胸前的感应装置死死压着叶九的胸腔，风吹得人睁不开眼，但叶九早已习惯这些不利条件。
她看着身下，几只怪物的触手原本呈现聚集态势，现在却微微有张开的趋势，就知道那些触手果然朝着博伊斯调来的那些空投舱所产生的分散热源去了。
叶九原本用来保持平衡双持延展金属的双头剑，找稳重心之后就不用了，转为左臂单持，右手则用磁轨武器单手瞄准，往远处打了一枪。
磁轨武器虽然只在有双车道宽的触手上打出一个小水塘一样的坑洼，但比较可怕的是这个坑的位置“恰巧”就是叶九落地的地方。
在落地的一瞬间，叶九左手靠铁臂用力，手持双头剑一段的剑身顺着已经被打裂皮肉的地方然后向下发力，同时，接着下落时候的那一点劲头毫不犹豫地向前跑去。
怪物附肢上的皮肉就这么被算不上大的力气一直划出深深的伤口。
但叶九目标并不是摧毁敌人，而是向前，她毫不停留，接着移动。
其他的触手很快发现了她的位置，靠得近的附肢直接像是追车戏里的卡车一样不管不顾地靠过来试图靠纯粹的力量压倒叶九。
博伊斯控制着空投舱正好赶到，叶九直接在跑动中拔出双头剑，铁臂的力量把剑身深深扎在空投舱的外壁上，被破坏的电路迸发出小小的火花。
【我抓好了！】
叶九说罢，空投舱就在空中旋转了180度，重新把叶九带回空中。
叶九像是抓着在空气中旋转的海豚背鳍一样，趴在空投舱面上休息，叶九得空回头望了一眼，正巧碰到头顶一个空投舱被附肢压爆，于是只好低头躲避碎片，没看出名堂。
【还剩几艘空投舱？】
【可移动装置数量：5架】
消耗的这么快……叶九看着在视线中被博伊斯标记了银色标记点的位置。
【距离任务标记点：2.2km】
要是这么下去，9台空投舱完全不够用啊。
况且，一条一条地砍掉触手也并非她的战斗任务。
任务重点是最终奖励，那个眼下只有叶九知道藏在哪里的终极大奖。不选择正面的原因还要再加上叶九的力量已经耗竭这条，她不是那种强化系的大神选手，能不眠不休地在星球表面铁人三项，体力已经影响了她行动的准确性，包括切开触手之后的开枪射击，她感觉自己手开始发软颤抖。
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已经让她精辟力竭，她现在必须想办法巧取，而非和这个个头堪比一台轨道机甲的可怕怪物对攻。
而巧取总要在信息上获取上知己知彼，叶九和博伊斯在精神图景里交换观点后，他们短暂地升到云雾之中。
【博伊斯，怎么样？】
【它没丢失目标。】
博伊斯回答叶九。
在自己升入云层之后，这头庞然大物仍然没有没丢失目标。
看来它分辨自己并不是靠身前那一组有些可怕的复眼。
【热量吗？】
叶九想到。
【热量的确，但别忘了触感。】
博伊斯说的没错，对于小东西来说，触感并不重要，但是对于庞大的生命体来说来，遍布体表的触觉感应也是不容忽视的特征。
叶九忽然想到了一个非常经典的足球技巧，人球分过。
博伊斯对此保持了相当谨慎的态度。
【这样会消耗不少空投舱，能为你保存的体力也有限。】
叶九则不以为意，每次她想冒险行动的时候，博伊斯都持保留意见，她已经习惯了，于是她主动回问。
【你能模拟出更好的行动轨迹吗？】
银白色的行动路线在叶九的视线中被多次勾勒出来。
【目前你选择了成功率更高的策略。】
博伊斯最终妥协。
【不把成功率作为提供建议的第一标准，是我没能做到精确……】
它的话音里有一丝自我质疑、自我反思的感觉。
【我不总是这样的。】
叶九没来得及问它所以它最终是以什么作为判断的标准的，因为他们已经驶出云层，她现在要做的是盯紧自己的对手。
几千米的深海孕育出的巨型怪物，就算是有过跟巨星外星生命作战的经验的叶九也难免感叹，这东西也太大了……
====
观察塔二号轻轻颤动，它在调整姿态爬升，远离巨型怪物能够攻击到的范围。
在座椅的震颤中，贺苔看娄炼冶和副手不顾此刻的颠簸也要起身出门，感觉有一丝奇怪。
他们干嘛去？
但比起富哥去做什么，作为招生计划主要负责人的贺苔目前更想知道的是，叶九到底在想什么。
截止她掉头回到战场的前一秒，贺苔和关巧巧一致认为她的表现无懈可击——面对斯科特临时加入的火力支援，叶九表现得足够理性克制，战场的条件瞬息万变，就连如何撤退都是需要战场指挥官花时间学习的能力。
事情的不对出现在主办方设置的“气氛”环节。
这个环节每年都有。
通常，眼下还在摧枯拉朽地战斗的怪物应该出场一下就被从天而降的轨道机甲一击毙命，有一些外星怪物的恐怖血腥镜头渲染一下气氛的恐怖，然后就是宣布表演赛胜者的环节了。
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本应该营救这些瑟瑟发抖的新兵们的机甲迟迟不到，让渲染气氛的环节变成了怪物对这些孩子们的单方面的碾压。
而叶九面对这个情况，一开始的反应还算令贺苔他们满意。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某个时间点上，她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蛊了一般，居然反过头去靠近明显不可战胜的敌人。
从常理上分析……有什么更大的诱惑在等着她，而另一个叫“十五天”的选手的那句“你是去找最终奖励的。”也恰巧是贺苔的猜想。
“她的体能跟不上了。”
关巧巧指着观察塔专用摄像头转播回来的画面说。
“体能倒是可以练……”
贺苔十指插在一起，手肘支在膝盖上，一副要钻到全息屏幕里的驾驶。
“我害怕她并没有做好赢的准备。”
贺苔一边说，一边伸手调出一些之前的直播的画面。
“你看，哪怕是从表情中都能看出来，她之前战斗中都做好了胜利的准备……”
关巧巧挑眉。
“她现在是在一个人单挑轨道机甲级别的对手，你不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你上你也不能保证自己必胜吧。”
贺苔不同意地摇头。
“那样的话，她就应该像是一开始那样选择撤退，她不像是分析不出敌我力量的那种。”
说罢，贺苔拾起搁在椅子上的扇子，仿佛降温一样扇了扇，最终为自己的观察定性。
“我认为她是一时冲动。”
“如果她现在一时冲动不知道及时止损，不及时撤走，我会怀疑她在战场上会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葬送一支小队的。”
“嗯，一时冲动……也就是说，你还是觉得她会撤退是吗？”
“只是手中的资源消耗多少的区别。”
贺苔点头，看关巧巧并不是很信服，接着补充。
“如果你是因为赛程这个不相信，我得补充的是，往年也有表演赛的最终奖励没发出去的情况。”
背对着他的关巧巧则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
“我明白你的一丝，这样，我们来打这场比赛的最后一个赌。”
“如果她赢了，那就算这个学生招到学校里，你也要主动把她让给我带，怎么样。”
贺苔狐狸眼微眯。
“跟你？”
“不会吧，有人嫌我贺苔误人子弟？”
关巧巧轻轻拍贺苔的肩。
“你当然是个好老师，只是，你是个不相信自己手下的将领。”
关巧巧的话实则很重，让贺苔扇子都不扇了，直勾勾看着她，关巧巧不跟他争，为讨论画上句号。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还是跟我的好。”
直播间里，和贺苔一样对叶九的行为表达质疑的人并不少，因为透过画面，叶九小小的身影在屏幕上就是一个小点和巨大的海怪肢体呈现出鲜明的对比，而当震惊和新鲜过去之后，不少逐渐找回理性的观众们开始思考叶九一个人单挑海怪的合理性。
【没人讨论吗，感觉叶九多少有点打上头了……】
【习惯了，之前赢兰尼之前就上头，赢十五天之前又上头，现在还上头。“叶九——比赛中上头次数最多的女人”[摊手][无奈][摊手][摊手]】
【不是，前面说的有道理，人是人，怪物是怪物，而且一般军校比赛的环节里这种怪物都是主办方来解决，叶九感觉像是没刷过前几次比赛的视频一样。】
【确实，虽然她刚刚确实打得很好，但终归是算在人类届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人类届的，那如果这样赢了岂不是天上那些看比赛的贵族选手们要吓尿了。】
【我军校生，已经吓哭了，不谢……但同不觉得能打，坐等机甲空降。】
【其实机甲空降也挺帅的就是说，爱看巨型轨道机甲手撕怪物。】
在一堆期待降神的期待声中，叶九已经准备好了单枪匹马会会所谓的怪物。
博伊斯将空投舱调至位置，最后没被十五天搞坏的“幸存”空投舱鬼影一样出现在叶九身后。
【阵列成型，可以开始了，叶九。】
【可移动装置数量：9架】
【距离任务标记点：3.9km】
【任务待命中。】
“好。”
叶九并没有选择在精神图景说这句话，而是切切实实把这句话说出来的，声音还挺亮，像是那些对抗类体育运动的运动员总是喜欢喊上一嗓子半嗓子。
可怪物并不会被她吓到，那些吸盘里藏着尖牙的可怕附足毫不留情的试图撞向叶九所在的空投舱。
“计划开始。”
叶九说完，深吸一口气，从即将被撞上的空投舱上疾跑几步，向前跳去。
银色的双头剑，在她于头顶抡出棍花瞬间展开，像是直升机的旋桨一样快得留影。
胸前的感应装置死死压着叶九的胸腔，风吹得人睁不开眼，但叶九早已习惯这些不利条件。
她看着身下，几只怪物的触手原本呈现聚集态势，现在却微微有张开的趋势，就知道那些触手果然朝着博伊斯调来的那些空投舱所产生的分散热源去了。
叶九原本用来保持平衡双持延展金属的双头剑，找稳重心之后就不用了，转为左臂单持，右手则用磁轨武器单手瞄准，往远处打了一枪。
磁轨武器虽然只在有双车道宽的触手上打出一个小水塘一样的坑洼，但比较可怕的是这个坑的位置“恰巧”就是叶九落地的地方。
在落地的一瞬间，叶九左手靠铁臂用力，手持双头剑一段的剑身顺着已经被打裂皮肉的地方然后向下发力，同时，接着下落时候的那一点劲头毫不犹豫地向前跑去。
怪物附肢上的皮肉就这么被算不上大的力气一直划出深深的伤口。
但叶九目标并不是摧毁敌人，而是向前，她毫不停留，接着移动。
其他的触手很快发现了她的位置，靠得近的附肢直接像是追车戏里的卡车一样不管不顾地靠过来试图靠纯粹的力量压倒叶九。
博伊斯控制着空投舱正好赶到，叶九直接在跑动中拔出双头剑，铁臂的力量把剑身深深扎在空投舱的外壁上，被破坏的电路迸发出小小的火花。
【我抓好了！】
叶九说罢，空投舱就在空中旋转了180度，重新把叶九带回空中。
叶九像是抓着在空气中旋转的海豚背鳍一样，趴在空投舱面上休息，叶九得空回头望了一眼，正巧碰到头顶一个空投舱被附肢压爆，于是只好低头躲避碎片，没看出名堂。
【还剩几艘空投舱？】
【可移动装置数量：5架】
消耗的这么快……叶九看着在视线中被博伊斯标记了银色标记点的位置。
【距离任务标记点：2.2km】
要是这么下去，9台空投舱完全不够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