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冤枉！我这小本经营就是调点酒卖出来，大家伙都来我这酒吧里买点酒喝一杯，我哪里敢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春风一度”酒吧的老板邓春风，人送外号邓老胖，是个矮胖矮胖的男人，四十岁，岳清市本地人，一接到酒吧经理的电话一激灵就赶回店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自己脱罪。
高妍压根不吃他这一套：“那你怎么解释那五间没有摄像头、放着催情香的包厢，还有三个包厢里被抓到的男男女女？”
邓老胖一拍大腿：“意外！纯属是意外！警官你是知道啊，包厢这种地方是很注重客人隐私的！我们怎么能在包厢里面给客人安摄像头侵犯他们的隐私呢？而且这里是酒吧啊，多少人喝醉了，酒后乱性就随便找了个地方滚到一起去了！这怎么能说是我们的错呢？”
高妍睨了他一眼，眼睛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几个姑娘。
一个个上着妩媚妖娆的浓妆，身上环绕着很重的烟味，穿着暴露廉价，年纪稍微轻点忐忑不安地抓着身边姐妹的手臂，眼睛不自觉瞟向在做例行检查的一组警员，年纪稍大的满脸不在乎，一边抽着烟一边打量着警员，还试图用轻佻的语言和警员搭话，没三两句就被呵斥，然后冷哼一声气呼呼地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坐回去。”高妍看着一个试图阻止警员检查的女人，厉声冷喝，“这位女士，还请不要妨碍警方办案！”
女人还有些不服气，刚想开口争辩两句，目光刚一接触瞬间没了胆子，缩着脖子坐了回去：“拽你NM拽啊，不去抓那些正正经经的犯人，净抓着我们这帮小姑娘下手。”
高妍懒得理她，更懒得在这个时候和她讲道理。
“警官啊，真的、真的没有这回事……”
舒辞拦住还在给自己辩解的酒吧老板，他此刻一身衣服都还没有换下来，依然是那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
邓老胖看到一个这样一个年轻人在他面前晃，气打不过去，当即开始：“哎哎哎哎，小伙子，你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让他带你去看监控，重点问关于李康刚他们三个人的事情，其它的交给市局和工商局来处理。”
邓老胖一愣：“哎，你你你你你你……”
高妍应了一声，随即催促着邓老胖走。
舒辞扬了扬下巴，示意等在一边的宋轩跟上脚步，然后绕过大厅前往后门。
云景兰还盯着后门口的那棵老树若有所思，何白触摸树木的枝干，朱珠指挥着地上密密麻麻爬行过的小蜘蛛寻找巨蜥半族可能遗留下的线索，白雁站在酒吧楼顶，居高临下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舒辞朝宋轩点头。
“报告舒队、云队，唐良工父母双亡，背负巨额债务后被检察院强制执行为失信人、限制高消费，名下无财产，现金流走向未知，好色，曾经和多个陪酒女有过一夜情，但都没有发展成稳定长久的关系。”
宋轩被安排去了再排查唐良工、陈郑宇的社会关系和名下资金流走向。
“陈郑宇在出狱之后曾经联系过他的父母和前妻，希望修复和他们之间的关系，陈郑宇的父母态度有些软化，但他的前妻早已经拉黑了他和他父母的联系方式，并且在他出狱半年之后带着孩子改嫁并搬到外地。我下午给两方都打过电话，陈郑宇的前妻不愿意再和前夫扯上关系所以拒绝了认领尸体，他的父母下午刚去市局认领了尸体，一年之内两方名下的银行账户都没有未知大额收入。”
云景兰嗯了一声，问：“李康刚和陈郑宇都是什么时间入狱的，又是在哪里坐牢的？”
宋轩：“李康刚二十岁入狱，也就是L1010年，陈郑宇L1020年入狱，服刑地均为岳清市第二监狱。”
年轻的实习警顿了一下，蹙起眉。
舒辞也意识到这一点：“李康刚和陈郑宇的确都在二监服刑，但他们关押的区域并不一样。两个监区的活动时间是错开的，我调查过他们在狱中的记录表现，并没有起过冲突的记录。”
陈郑宇因经济犯罪未遂入狱，而李康刚却是刑事犯罪已遂，两个人服刑年限相差悬殊，而且李康刚就是个地痞流氓，有时候和人打交道反而更依靠拳头和刀刃，理论上两个人没有产生交集的机会。
“但不能排除他们在狱中见过面，”云景兰淡声道，“或许也因为在同一监狱服过刑的经历，李康刚才会在追逐巨大利益的同时更相信唐良工和陈郑宇。”
她又问宋轩：“陈郑宇的父母怎么说？他出狱之后经常和他爸妈联系吗？”
宋轩回想起下午在会客室里老泪纵横的陈氏父母就唏嘘：“陈郑宇出狱之后的几个月里还会回去看他们，但两个老人家看着曾经引以为傲的儿子变成这副模样，气打不过一处，怎么都不肯认他，后来他就不怎么再回去了，这一次是突然收到儿子的死讯才过来的。”
云景兰低垂着眼帘，淡淡地嗯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氏父母来的时候，舒辞不在局里，但现在他听宋轩说起两个老人家，心里的感情莫名奇怪：“知道了，你现在过去看着赵寻巧，晚点结束之后你跟着高妍把她带回局里去审。”
宋轩点点头，转身跑了。
“你有带卸妆的东西吗？”舒辞往脸上抓了一把，“我总感觉那些粉末糊在脸上挺难受的。”
云景兰：“没带，回去我给你卸，别去借这里歌女的卸妆水，劣质，卸不干净。”
舒辞笑：“不是，这有什么？我也不嫌弃他们的劣质呀，能卸掉不就好了……”
女人面无表情盯着他——你再说一句试试？
“……”舒辞缴械投降：“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
云景兰懒得和他继续这个问题，把话题引回到工作上：“你现在对这个案子有什么想法吗？”
“我们现在确认唐、陈、郑三人相识，如果鸟群的指认没有问题，并且易嵩找到了两人进入过现场的关键证据，那么可以肯定唐良工和陈郑宇参与谋杀李康刚，但——”
舒辞的神色愈发严肃，“我们依然找不到杀死李康刚的凶/器，也找不到他们三人的手机或者其它通讯工具，隐藏在其中的巨蜥半族始终是一个疑点，我想不通，他究竟在这个案件里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先杀死李康刚又杀死唐郑并嫁祸的理由是什么。”
云景兰赞成地点了点头：“这个案件里我最大的疑惑就是什么吸引了科莫多巨蜥半族。”
山城岳清市位于温带地区，环境并不符合科莫多巨蜥的生活要求，虽然异族能和人类一样通过各种手段来使自己适应生活环境，但异族又和人类不一样，除非有着巨大的诱惑力，否则他们很难违背生物本性来到一个不适合他们生活的地方。
这里一定有什么在吸引着他们。
“李提过他将要做一笔大生意，赵也说过唐和陈要联手干一笔，会不会就是这笔大生意？”舒辞若有所思，“大生意……他们能从中赚多少才算大生意？”
旁边的何白咳嗽了一声，委婉提醒舒队：“如果只是钱的话，应该是吸引不来半族的。”
“……？”舒辞：“钱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吸引力了吗？”
“是这样的，舒队。”朱珠也走过来，“其实和人类一样，权力、财富、性一样是异族所追求的，但很多时候单纯的货币并不能吸引到异族，何况钱只是异族在人类社会使用的一般等价物。在异族世界里，我们拥有自己的一整套货币。”
舒辞仿佛打开了新世界：“那最能吸引你们的是什么？”
朱珠转了转眼睛：“这……不好说，但如果硬要提一个，应该是能和灵族搭上关系的东西了。”
“……灵族？”舒辞第一次听说这个种族。
何白点头：“是的，灵族是异族之中最骁勇、最强大的种族，通常的异族只能拥有一种异能，能拥有两种以上的寥寥无几，但灵族不一样！灵族生来就拥有多种异能，是天生的强者。”
朱珠紧接着补充：“你可能不知道灵族，但你应该知道枫杨共和国的建国元老吧？”
舒辞回想了一下学校里学到的历史知识，缓缓点了点头。
“共和国的建国元老里就有几位异族人，为首的异族就是灵族的现任首领，也是所有异族的最高领袖，”朱珠说道这里忍不住小小地骄傲了一把，“当然了，其中一位还是我们蜘蛛异族的前任首领，虽然她几百年前就退位了。”
何白说：“灵族是强大的、不朽的！传闻中他们的血肉与这个星球紧密相连，灵族制作的东西能增强异族的异能，甚至可以使半族彻底激发身体里的潜能，从而使能力得到增强。”
两个异族人把灵族吹捧得天花乱坠，舒辞作为一个没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不解但尊重。
“枫杨共和国建国一千多年了，焚天宫和中央政府的领导人都是选举出来，只有梵天殿的殿主和少主一直是继承制，”云景兰突然看向舒辞，脸上笑意盈盈，“你没想过到底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呢？
为什么在焚天宫和中央政府都是选举制的现实下，梵天殿依然是继承制？
舒辞愣了一下——他基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云景兰不为难他，停了几秒就给出了答案：“梵天殿内一直有传言，殿主一脉是灵族和人类的混血种，他们继承了灵族先祖的能力，是所有半族里最强大的一支，也是世界上和灵族首领最亲近的一脉，有时候他们的态度就已经代表了灵族首领的态度。如果他们不能够为共和国效力的话……”
云景兰低头笑了笑，胸腔微微震动，“两边的大领导可能就要一夜无眠……”
“可我不认为吸引巨蜥半族的会是灵族的东西，”云景兰笑意一收，伸出一根手指从左到右一摇，“灵族制造的物件不流入市场，每送出来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有独立的编号和记录，而一旦流出，灵族必然会回收或者销毁。如果真的是和灵族有关系的物件，这件案子根本不会发生，他们所追求的东西永远不可能落到他们的手里。”
此言不虚两个异族人纷纷点头。
那么问题来了，还有什么是可以吸引到巨蜥半族的呢？
“现在看起来还是只能从赵寻巧身上入手了，期待她能开口告诉我们更多的信息，另外——”舒辞挠了挠下巴，低声道，“你这么了解梵天殿就回去之后给我们讲一下梵天殿现在的情况，我昨天刚申请了特工组的协助，直接给我驳回了……”
梵天殿一直以来是人类和异族之间的天平，时刻维持着两边之间的平衡。
梵天殿和公安部之间的合作集中于户口登记和异能犯罪，但大案要案数量少，异能犯罪也基本只产生在大量异族和人类聚居的城市，所以双方互相之间虽有了解但不深。
而舒辞隐隐之间总有一种预感——
云景兰的空降、再度翻出的刑法改革、莫名其妙出现的内阁都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
“春风一度”酒吧的老板邓春风，人送外号邓老胖，是个矮胖矮胖的男人，四十岁，岳清市本地人，一接到酒吧经理的电话一激灵就赶回店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自己脱罪。
高妍压根不吃他这一套：“那你怎么解释那五间没有摄像头、放着催情香的包厢，还有三个包厢里被抓到的男男女女？”
邓老胖一拍大腿：“意外！纯属是意外！警官你是知道啊，包厢这种地方是很注重客人隐私的！我们怎么能在包厢里面给客人安摄像头侵犯他们的隐私呢？而且这里是酒吧啊，多少人喝醉了，酒后乱性就随便找了个地方滚到一起去了！这怎么能说是我们的错呢？”
高妍睨了他一眼，眼睛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几个姑娘。
一个个上着妩媚妖娆的浓妆，身上环绕着很重的烟味，穿着暴露廉价，年纪稍微轻点忐忑不安地抓着身边姐妹的手臂，眼睛不自觉瞟向在做例行检查的一组警员，年纪稍大的满脸不在乎，一边抽着烟一边打量着警员，还试图用轻佻的语言和警员搭话，没三两句就被呵斥，然后冷哼一声气呼呼地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坐回去。”高妍看着一个试图阻止警员检查的女人，厉声冷喝，“这位女士，还请不要妨碍警方办案！”
女人还有些不服气，刚想开口争辩两句，目光刚一接触瞬间没了胆子，缩着脖子坐了回去：“拽你NM拽啊，不去抓那些正正经经的犯人，净抓着我们这帮小姑娘下手。”
高妍懒得理她，更懒得在这个时候和她讲道理。
“警官啊，真的、真的没有这回事……”
舒辞拦住还在给自己辩解的酒吧老板，他此刻一身衣服都还没有换下来，依然是那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
邓老胖看到一个这样一个年轻人在他面前晃，气打不过去，当即开始：“哎哎哎哎，小伙子，你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让他带你去看监控，重点问关于李康刚他们三个人的事情，其它的交给市局和工商局来处理。”
邓老胖一愣：“哎，你你你你你你……”
高妍应了一声，随即催促着邓老胖走。
舒辞扬了扬下巴，示意等在一边的宋轩跟上脚步，然后绕过大厅前往后门。
云景兰还盯着后门口的那棵老树若有所思，何白触摸树木的枝干，朱珠指挥着地上密密麻麻爬行过的小蜘蛛寻找巨蜥半族可能遗留下的线索，白雁站在酒吧楼顶，居高临下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舒辞朝宋轩点头。
“报告舒队、云队，唐良工父母双亡，背负巨额债务后被检察院强制执行为失信人、限制高消费，名下无财产，现金流走向未知，好色，曾经和多个陪酒女有过一夜情，但都没有发展成稳定长久的关系。”
宋轩被安排去了再排查唐良工、陈郑宇的社会关系和名下资金流走向。
“陈郑宇在出狱之后曾经联系过他的父母和前妻，希望修复和他们之间的关系，陈郑宇的父母态度有些软化，但他的前妻早已经拉黑了他和他父母的联系方式，并且在他出狱半年之后带着孩子改嫁并搬到外地。我下午给两方都打过电话，陈郑宇的前妻不愿意再和前夫扯上关系所以拒绝了认领尸体，他的父母下午刚去市局认领了尸体，一年之内两方名下的银行账户都没有未知大额收入。”
云景兰嗯了一声，问：“李康刚和陈郑宇都是什么时间入狱的，又是在哪里坐牢的？”
宋轩：“李康刚二十岁入狱，也就是L1010年，陈郑宇L1020年入狱，服刑地均为岳清市第二监狱。”
年轻的实习警顿了一下，蹙起眉。
舒辞也意识到这一点：“李康刚和陈郑宇的确都在二监服刑，但他们关押的区域并不一样。两个监区的活动时间是错开的，我调查过他们在狱中的记录表现，并没有起过冲突的记录。”
陈郑宇因经济犯罪未遂入狱，而李康刚却是刑事犯罪已遂，两个人服刑年限相差悬殊，而且李康刚就是个地痞流氓，有时候和人打交道反而更依靠拳头和刀刃，理论上两个人没有产生交集的机会。
“但不能排除他们在狱中见过面，”云景兰淡声道，“或许也因为在同一监狱服过刑的经历，李康刚才会在追逐巨大利益的同时更相信唐良工和陈郑宇。”
她又问宋轩：“陈郑宇的父母怎么说？他出狱之后经常和他爸妈联系吗？”
宋轩回想起下午在会客室里老泪纵横的陈氏父母就唏嘘：“陈郑宇出狱之后的几个月里还会回去看他们，但两个老人家看着曾经引以为傲的儿子变成这副模样，气打不过一处，怎么都不肯认他，后来他就不怎么再回去了，这一次是突然收到儿子的死讯才过来的。”
云景兰低垂着眼帘，淡淡地嗯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氏父母来的时候，舒辞不在局里，但现在他听宋轩说起两个老人家，心里的感情莫名奇怪：“知道了，你现在过去看着赵寻巧，晚点结束之后你跟着高妍把她带回局里去审。”
宋轩点点头，转身跑了。
“你有带卸妆的东西吗？”舒辞往脸上抓了一把，“我总感觉那些粉末糊在脸上挺难受的。”
云景兰：“没带，回去我给你卸，别去借这里歌女的卸妆水，劣质，卸不干净。”
舒辞笑：“不是，这有什么？我也不嫌弃他们的劣质呀，能卸掉不就好了……”
女人面无表情盯着他——你再说一句试试？
“……”舒辞缴械投降：“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
云景兰懒得和他继续这个问题，把话题引回到工作上：“你现在对这个案子有什么想法吗？”
“我们现在确认唐、陈、郑三人相识，如果鸟群的指认没有问题，并且易嵩找到了两人进入过现场的关键证据，那么可以肯定唐良工和陈郑宇参与谋杀李康刚，但——”
舒辞的神色愈发严肃，“我们依然找不到杀死李康刚的凶/器，也找不到他们三人的手机或者其它通讯工具，隐藏在其中的巨蜥半族始终是一个疑点，我想不通，他究竟在这个案件里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先杀死李康刚又杀死唐郑并嫁祸的理由是什么。”
云景兰赞成地点了点头：“这个案件里我最大的疑惑就是什么吸引了科莫多巨蜥半族。”
山城岳清市位于温带地区，环境并不符合科莫多巨蜥的生活要求，虽然异族能和人类一样通过各种手段来使自己适应生活环境，但异族又和人类不一样，除非有着巨大的诱惑力，否则他们很难违背生物本性来到一个不适合他们生活的地方。
这里一定有什么在吸引着他们。
“李提过他将要做一笔大生意，赵也说过唐和陈要联手干一笔，会不会就是这笔大生意？”舒辞若有所思，“大生意……他们能从中赚多少才算大生意？”
旁边的何白咳嗽了一声，委婉提醒舒队：“如果只是钱的话，应该是吸引不来半族的。”
“……？”舒辞：“钱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吸引力了吗？”
“是这样的，舒队。”朱珠也走过来，“其实和人类一样，权力、财富、性一样是异族所追求的，但很多时候单纯的货币并不能吸引到异族，何况钱只是异族在人类社会使用的一般等价物。在异族世界里，我们拥有自己的一整套货币。”
舒辞仿佛打开了新世界：“那最能吸引你们的是什么？”
朱珠转了转眼睛：“这……不好说，但如果硬要提一个，应该是能和灵族搭上关系的东西了。”
“……灵族？”舒辞第一次听说这个种族。
何白点头：“是的，灵族是异族之中最骁勇、最强大的种族，通常的异族只能拥有一种异能，能拥有两种以上的寥寥无几，但灵族不一样！灵族生来就拥有多种异能，是天生的强者。”
朱珠紧接着补充：“你可能不知道灵族，但你应该知道枫杨共和国的建国元老吧？”
舒辞回想了一下学校里学到的历史知识，缓缓点了点头。
“共和国的建国元老里就有几位异族人，为首的异族就是灵族的现任首领，也是所有异族的最高领袖，”朱珠说道这里忍不住小小地骄傲了一把，“当然了，其中一位还是我们蜘蛛异族的前任首领，虽然她几百年前就退位了。”
何白说：“灵族是强大的、不朽的！传闻中他们的血肉与这个星球紧密相连，灵族制作的东西能增强异族的异能，甚至可以使半族彻底激发身体里的潜能，从而使能力得到增强。”
两个异族人把灵族吹捧得天花乱坠，舒辞作为一个没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不解但尊重。
“枫杨共和国建国一千多年了，焚天宫和中央政府的领导人都是选举出来，只有梵天殿的殿主和少主一直是继承制，”云景兰突然看向舒辞，脸上笑意盈盈，“你没想过到底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呢？
为什么在焚天宫和中央政府都是选举制的现实下，梵天殿依然是继承制？
舒辞愣了一下——他基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云景兰不为难他，停了几秒就给出了答案：“梵天殿内一直有传言，殿主一脉是灵族和人类的混血种，他们继承了灵族先祖的能力，是所有半族里最强大的一支，也是世界上和灵族首领最亲近的一脉，有时候他们的态度就已经代表了灵族首领的态度。如果他们不能够为共和国效力的话……”
云景兰低头笑了笑，胸腔微微震动，“两边的大领导可能就要一夜无眠……”
“可我不认为吸引巨蜥半族的会是灵族的东西，”云景兰笑意一收，伸出一根手指从左到右一摇，“灵族制造的物件不流入市场，每送出来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有独立的编号和记录，而一旦流出，灵族必然会回收或者销毁。如果真的是和灵族有关系的物件，这件案子根本不会发生，他们所追求的东西永远不可能落到他们的手里。”
此言不虚两个异族人纷纷点头。
那么问题来了，还有什么是可以吸引到巨蜥半族的呢？
“现在看起来还是只能从赵寻巧身上入手了，期待她能开口告诉我们更多的信息，另外——”舒辞挠了挠下巴，低声道，“你这么了解梵天殿就回去之后给我们讲一下梵天殿现在的情况，我昨天刚申请了特工组的协助，直接给我驳回了……”
梵天殿一直以来是人类和异族之间的天平，时刻维持着两边之间的平衡。
梵天殿和公安部之间的合作集中于户口登记和异能犯罪，但大案要案数量少，异能犯罪也基本只产生在大量异族和人类聚居的城市，所以双方互相之间虽有了解但不深。
而舒辞隐隐之间总有一种预感——
云景兰的空降、再度翻出的刑法改革、莫名其妙出现的内阁都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