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终于考完了。”
清渺张开双手，似是要拥抱天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终于放松，此刻这山景在她眼中就如屏画。
被昨夜秋雨打落在地的黄叶，铺成地毯，每一步都予以回应。
清渺拉起米芸福的手，兴致勃勃道：“明日是假期，我们出去转转吧？”
“出去？”
“对啊，下山去。”清渺道，“山下的镇子可热闹了，有好多好吃的，还有好玩的。比山上有意思多了。”
米芸福道：“偷偷下山吗？怎么下去啊。”
“这我倒是不知，我们可以问问鹤放。他应该有办法。”
清渺见米芸福有些犹豫，挽着她的胳膊耍起无赖：“晚上查寝之前回来，谁都不会知道我们出去了。再说过段时间又要考试，我们要趁这次休息，换换脑子学习新的知识。”
“哟，就你那脑子确实需要换个新的。”
一道声音入耳，清渺和米云福齐齐皱起眉头。
王现已走在她们面前，歪着脑袋，不屑地笑了笑。
他身后依旧跟着几张熟悉的面孔。
这人消停了几日，怎么又开始找茬了。
真是没完没了……
“我们走吧。”
清渺拉着米芸福，欲从王现已的身边绕过。结果这人横跨一步，挡住她们的去路。
“怎么？上次打我的时候，不是挺嚣张挺果决的吗？今天鹤放不在，就没胆子了？”说完，装模作样地朝着四周看了一圈。
米芸福上前一步，维护道：“我看你才是因为鹤放不在才敢来找事的吧。”
闻言，王现已面色的讥讽瞬间转为怒气。
“你！”
他的双眸似是能喷出火来，而米芸福也仰着头丝毫不惧他的目光。
看来，王现已还真是专门挑着鹤放不在的时候来找茬。
而且还有一种不会轻易罢休的气势。
清渺将米芸福拉到自己的身后：“所以，你想如何？”
王现已盯着微微扬起头，不屑地瞟她一眼，轻笑道：“本公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也绝对不吃亏。只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意思就是给她一拳喽。
这个大男人要打她还找这么多跟班保驾护航，真是令人不齿。
清渺和米云福二人，丝毫掩不住脸上嫌弃的神情。
就连王现已的小跟班都垂下头，不敢看向她们。
“首先，若是上次我说的话伤害到了你，那么我向你道歉。”
清渺顿住，一脸真诚地看向王现已。
王现已一扬眉，满是得意地开口“你别以为……”
清渺抬手打断他的话：“但我当时说的是实话，我是真的担心你在鹤放面前自卑来着。”
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自卑。
虽说人外有人，可他要面对的神啊。
非要和神比试，还是和战神，这不是纯纯自我找虐嘛。
可这个人却无法理解她的良苦用心。
王现已被气得脸色涨红，胸口不停起伏着。
清渺捏了捏米芸福的手腕。
“还有，我打你，纯属是因为……”清渺迎着他凶狠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你、活、该。”
话音未落，清渺抬腿就是一脚，拉起米芸福的手腕就跑。
没跑出几步，却拉不动了。
清渺心下一沉，转过一看。
王现已单腿跪倒在地，却死死地揪住米芸福的另一只胳膊。
完了……
没跑掉。
王现已靠着另一条的力量站起身，没有丝毫犹豫扬起手。
巴掌就快落在米芸福的脸上。
清渺向前一步，挡住米芸福的身前，下意识紧闭双眼。
就这么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意想中的疼痛。
她睁开一只眼，却见王现已的手被人擒住。
鹤放？！
这家伙还真是及时啊。
鹤放死死地盯着王现已，双唇紧抿。
与之前的气恼完全不同，现在的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是一种无法被惊扰的沉。可越是这般，就越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那种山雨欲来前的平静，掩着的是随时能将这个世界淹没的惊涛骇浪。
清渺隐隐觉得，这次他可能是真的怒了。
王现已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却碍于颜面，仰着头，大言不惭道：“你来的正好，你们两个一起跪下，给老子……”
他的话还未说完，却听“咔吧”一声。
清渺随即愣住。身后的米芸福也倒吸一口凉气。
王现已盯着鹤放，眨了几下眼睛，良久好像才感觉到疼痛，“嗷”的一声。
他看着自己被捏住的手腕，五指无法动弹。
小跟班们被吓得齐齐往后退一步。周围也开始围聚起从堂内走出的学子。
“将军——”达恭仁一声嚎叫，除了鹤放和清渺无人能听见。
达恭仁哼哧哼哧地跑近，见王现已痛苦的神情，急忙上去抓住鹤放的胳膊：“将军，冷静啊。”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弄断本公子的手腕。”
王现已瞪着鹤放，另一只手握成拳，抡起胳膊，离鹤放还有一尺远，便又被捉住了手腕，随即，又是“咔吧”一声。
“痛，痛，痛——”王现已也不在乎面子了，不停叫喊着。
达恭仁见状，抱着鹤放的胳膊：“将军啊，历劫失败会折损修为的，为着这么一个人不值当啊。”
鹤放将他的劝解置之度外，拉着王现已的一条胳膊反剪到他的身后，而后在他膝窝一踢，将他按倒在地。
“我还没打她呢！我没打！”王现已趴在地上求饶。
确实如他所说……
他还没来得及打她。
清渺心中想着，不如就给他一个教训算了。
正如达恭仁所言，为王现已这么个人折损修为也是不值当。
“鹤放公子，你别打他了。”张旭升奋力钻进人群，气喘吁吁道。
王现已听见声音，顿时愣住，他眼珠子迅速转了几圈，像是明白了这一顿打的由来。
只是这狡辩的话还未说出口，又是“咔吧”一声。
肘腕也脱臼了。
“不是我打的。”王现已额头上已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嘶吼道，“他诬陷我，你现在问他，是我打的吗？”
张旭升垂下头，不敢言语。
“我问你话了吗？”
鹤放声音低沉道，带着压迫。他的双眼微眯，原本的桃花眼满含愠怒。
说罢，将手移到王现已的肩膀处。
紧接着是更为痛苦的喊声。
“是我，是我，是我。”王现已面颊贴着地面，看着狡辩无能，急忙承认道，“我错了，我认错，我道歉，我向他道歉。”
“将军，你看他认错了。”达恭仁像水蛇一般缠在鹤放的胳膊上，就这样都拦不住。
鹤放嫌达恭仁聒噪，将他推至一边。
“道歉？你脱口而出的几个字能有多少分量？”鹤放道，“你一句道歉就能弥补自己的恶了吗？就能改变对别人造成的伤害？还不如我多折你一条手臂来的实在。你欺凌同窗，就要付出代价。”
鹤放蹲在王现已的身边，一条腿的膝盖抵在他的肩胛骨处，一手掰着他的胳膊，令他无法挣扎。
达恭仁转头，急道：“清渺仙子，你快劝劝将军啊。”
清渺看到张旭升脸上的伤就猜到了七七八八，现在听到鹤放如此说，果真如她所料。
王现已这个小人拿张旭升撒气。
她怒从心起，想起刚才见张旭升出现陡然心虚的几人，疾步上前，将那几人一人一脚踹翻在地。
达恭仁：“……”
让你劝架，没让你火上浇油啊。
鹤放也不管王现已哭喊着的求饶，捏住他的下颌，又是咔吧一声。
王现已满脸惊恐，他张着嘴，口水顺着嘴角滴落在地，求饶的话全都变成含糊不清的嚎叫。
片刻后，这学堂里的“热闹”还是引起了夫子的注意。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呢？”夫子从远处走来。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进去，还没看清发生何事，耳畔便传来更大的哭嚎声。
“完了，完了，完了。”达恭仁站在原地，一副他做错事的模样。
鹤放不紧不慢地起身，站在夫子面前，双手负在身后。
没有身上的压制，王现已依旧趴在地上，边哭边嚎：“夫子，救我啊，大庭广众之下，他要打死我。”
夫子看着地上趴着的王现已，还有捂着肚子打滚的几人，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们以为学堂是什么地方？在这里公然斗殴？”
“夫子，不是斗殴，是我被打，我单纯的被打啊。”王现已哭道。
鹤放厌恶地瞥他一眼。
“都闭嘴。”夫子点着他们所有人，“你们惹事的这几个全都给我过来。其他人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鹤放向清渺使了一个眼神，叫她离开。
看来这是有要替她解决的意思。
可她也无历劫限制，就算在人间犯了错，回到天上也无惩罚，所以反倒是将所有的一切推到她的身上才比较好。
就在清渺犹豫时，趴在地上的人抬起头指着她大喊：“就是她踹的我们。”
“……”
夫子额头皱起，将目光落在清渺的身上。
得了，也不用犹豫了。
她和鹤放二人站在学堂外，还未等来夫子的训斥，反而是达恭仁率先一步。
他背着手在二人面前转来转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将军呐，怎么就这么冲动呢。”
见鹤放沉默不言，又走到清渺面前。
“仙子啊，当时事态都这么严重了，怎么非要火上浇油呢。”
“怎么？就许他们欺凌别人？”清渺道。
达恭仁一手握拳，敲着手心：“将军这次下凡历劫，兹事体大，失败是要付出修为的。因为这种人间小事，人间纷争，不值当啊。”
“这不是小事。”鹤放盯着达恭仁，一字一句道。
“这种事每时每刻都在发生，难道将军都要管？”
“这不是小事。”鹤放重复道，“我无法次次都管。但是我看见了便要管，因我而起便更要管。”
达恭仁长叹一声，明明鹤放更年长，可总觉得比他还少年心气。
他摇摇头，轻声道：“将军啊，折损修为之后，若是魔界前来攻打，将军该当如何？下官还是上次那番话，将军本有更大的能力，也能救更多的人的。”
鹤放垂眸看着他，缄口不言。
良久，王现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哭了这么久居然，还有力气。
夫子身后跟着一群人朝着他们走来。
王现已一看见鹤放，急忙站在夫子面前，抬手指着他：“就是他，他把我的下巴捏脱臼了，还折断我的胳膊。若不是您来的及时，他就要打死我了。”
夫子顺着王现已的指尖看向鹤放，片刻后，沉声道：“你不是一直都在说话吗？下巴哪里脱臼了？”
清渺张开双手，似是要拥抱天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终于放松，此刻这山景在她眼中就如屏画。
被昨夜秋雨打落在地的黄叶，铺成地毯，每一步都予以回应。
清渺拉起米芸福的手，兴致勃勃道：“明日是假期，我们出去转转吧？”
“出去？”
“对啊，下山去。”清渺道，“山下的镇子可热闹了，有好多好吃的，还有好玩的。比山上有意思多了。”
米芸福道：“偷偷下山吗？怎么下去啊。”
“这我倒是不知，我们可以问问鹤放。他应该有办法。”
清渺见米芸福有些犹豫，挽着她的胳膊耍起无赖：“晚上查寝之前回来，谁都不会知道我们出去了。再说过段时间又要考试，我们要趁这次休息，换换脑子学习新的知识。”
“哟，就你那脑子确实需要换个新的。”
一道声音入耳，清渺和米云福齐齐皱起眉头。
王现已走在她们面前，歪着脑袋，不屑地笑了笑。
他身后依旧跟着几张熟悉的面孔。
这人消停了几日，怎么又开始找茬了。
真是没完没了……
“我们走吧。”
清渺拉着米芸福，欲从王现已的身边绕过。结果这人横跨一步，挡住她们的去路。
“怎么？上次打我的时候，不是挺嚣张挺果决的吗？今天鹤放不在，就没胆子了？”说完，装模作样地朝着四周看了一圈。
米芸福上前一步，维护道：“我看你才是因为鹤放不在才敢来找事的吧。”
闻言，王现已面色的讥讽瞬间转为怒气。
“你！”
他的双眸似是能喷出火来，而米芸福也仰着头丝毫不惧他的目光。
看来，王现已还真是专门挑着鹤放不在的时候来找茬。
而且还有一种不会轻易罢休的气势。
清渺将米芸福拉到自己的身后：“所以，你想如何？”
王现已盯着微微扬起头，不屑地瞟她一眼，轻笑道：“本公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也绝对不吃亏。只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意思就是给她一拳喽。
这个大男人要打她还找这么多跟班保驾护航，真是令人不齿。
清渺和米云福二人，丝毫掩不住脸上嫌弃的神情。
就连王现已的小跟班都垂下头，不敢看向她们。
“首先，若是上次我说的话伤害到了你，那么我向你道歉。”
清渺顿住，一脸真诚地看向王现已。
王现已一扬眉，满是得意地开口“你别以为……”
清渺抬手打断他的话：“但我当时说的是实话，我是真的担心你在鹤放面前自卑来着。”
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自卑。
虽说人外有人，可他要面对的神啊。
非要和神比试，还是和战神，这不是纯纯自我找虐嘛。
可这个人却无法理解她的良苦用心。
王现已被气得脸色涨红，胸口不停起伏着。
清渺捏了捏米芸福的手腕。
“还有，我打你，纯属是因为……”清渺迎着他凶狠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你、活、该。”
话音未落，清渺抬腿就是一脚，拉起米芸福的手腕就跑。
没跑出几步，却拉不动了。
清渺心下一沉，转过一看。
王现已单腿跪倒在地，却死死地揪住米芸福的另一只胳膊。
完了……
没跑掉。
王现已靠着另一条的力量站起身，没有丝毫犹豫扬起手。
巴掌就快落在米芸福的脸上。
清渺向前一步，挡住米芸福的身前，下意识紧闭双眼。
就这么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意想中的疼痛。
她睁开一只眼，却见王现已的手被人擒住。
鹤放？！
这家伙还真是及时啊。
鹤放死死地盯着王现已，双唇紧抿。
与之前的气恼完全不同，现在的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是一种无法被惊扰的沉。可越是这般，就越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那种山雨欲来前的平静，掩着的是随时能将这个世界淹没的惊涛骇浪。
清渺隐隐觉得，这次他可能是真的怒了。
王现已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却碍于颜面，仰着头，大言不惭道：“你来的正好，你们两个一起跪下，给老子……”
他的话还未说完，却听“咔吧”一声。
清渺随即愣住。身后的米芸福也倒吸一口凉气。
王现已盯着鹤放，眨了几下眼睛，良久好像才感觉到疼痛，“嗷”的一声。
他看着自己被捏住的手腕，五指无法动弹。
小跟班们被吓得齐齐往后退一步。周围也开始围聚起从堂内走出的学子。
“将军——”达恭仁一声嚎叫，除了鹤放和清渺无人能听见。
达恭仁哼哧哼哧地跑近，见王现已痛苦的神情，急忙上去抓住鹤放的胳膊：“将军，冷静啊。”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弄断本公子的手腕。”
王现已瞪着鹤放，另一只手握成拳，抡起胳膊，离鹤放还有一尺远，便又被捉住了手腕，随即，又是“咔吧”一声。
“痛，痛，痛——”王现已也不在乎面子了，不停叫喊着。
达恭仁见状，抱着鹤放的胳膊：“将军啊，历劫失败会折损修为的，为着这么一个人不值当啊。”
鹤放将他的劝解置之度外，拉着王现已的一条胳膊反剪到他的身后，而后在他膝窝一踢，将他按倒在地。
“我还没打她呢！我没打！”王现已趴在地上求饶。
确实如他所说……
他还没来得及打她。
清渺心中想着，不如就给他一个教训算了。
正如达恭仁所言，为王现已这么个人折损修为也是不值当。
“鹤放公子，你别打他了。”张旭升奋力钻进人群，气喘吁吁道。
王现已听见声音，顿时愣住，他眼珠子迅速转了几圈，像是明白了这一顿打的由来。
只是这狡辩的话还未说出口，又是“咔吧”一声。
肘腕也脱臼了。
“不是我打的。”王现已额头上已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嘶吼道，“他诬陷我，你现在问他，是我打的吗？”
张旭升垂下头，不敢言语。
“我问你话了吗？”
鹤放声音低沉道，带着压迫。他的双眼微眯，原本的桃花眼满含愠怒。
说罢，将手移到王现已的肩膀处。
紧接着是更为痛苦的喊声。
“是我，是我，是我。”王现已面颊贴着地面，看着狡辩无能，急忙承认道，“我错了，我认错，我道歉，我向他道歉。”
“将军，你看他认错了。”达恭仁像水蛇一般缠在鹤放的胳膊上，就这样都拦不住。
鹤放嫌达恭仁聒噪，将他推至一边。
“道歉？你脱口而出的几个字能有多少分量？”鹤放道，“你一句道歉就能弥补自己的恶了吗？就能改变对别人造成的伤害？还不如我多折你一条手臂来的实在。你欺凌同窗，就要付出代价。”
鹤放蹲在王现已的身边，一条腿的膝盖抵在他的肩胛骨处，一手掰着他的胳膊，令他无法挣扎。
达恭仁转头，急道：“清渺仙子，你快劝劝将军啊。”
清渺看到张旭升脸上的伤就猜到了七七八八，现在听到鹤放如此说，果真如她所料。
王现已这个小人拿张旭升撒气。
她怒从心起，想起刚才见张旭升出现陡然心虚的几人，疾步上前，将那几人一人一脚踹翻在地。
达恭仁：“……”
让你劝架，没让你火上浇油啊。
鹤放也不管王现已哭喊着的求饶，捏住他的下颌，又是咔吧一声。
王现已满脸惊恐，他张着嘴，口水顺着嘴角滴落在地，求饶的话全都变成含糊不清的嚎叫。
片刻后，这学堂里的“热闹”还是引起了夫子的注意。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呢？”夫子从远处走来。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进去，还没看清发生何事，耳畔便传来更大的哭嚎声。
“完了，完了，完了。”达恭仁站在原地，一副他做错事的模样。
鹤放不紧不慢地起身，站在夫子面前，双手负在身后。
没有身上的压制，王现已依旧趴在地上，边哭边嚎：“夫子，救我啊，大庭广众之下，他要打死我。”
夫子看着地上趴着的王现已，还有捂着肚子打滚的几人，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们以为学堂是什么地方？在这里公然斗殴？”
“夫子，不是斗殴，是我被打，我单纯的被打啊。”王现已哭道。
鹤放厌恶地瞥他一眼。
“都闭嘴。”夫子点着他们所有人，“你们惹事的这几个全都给我过来。其他人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鹤放向清渺使了一个眼神，叫她离开。
看来这是有要替她解决的意思。
可她也无历劫限制，就算在人间犯了错，回到天上也无惩罚，所以反倒是将所有的一切推到她的身上才比较好。
就在清渺犹豫时，趴在地上的人抬起头指着她大喊：“就是她踹的我们。”
“……”
夫子额头皱起，将目光落在清渺的身上。
得了，也不用犹豫了。
她和鹤放二人站在学堂外，还未等来夫子的训斥，反而是达恭仁率先一步。
他背着手在二人面前转来转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将军呐，怎么就这么冲动呢。”
见鹤放沉默不言，又走到清渺面前。
“仙子啊，当时事态都这么严重了，怎么非要火上浇油呢。”
“怎么？就许他们欺凌别人？”清渺道。
达恭仁一手握拳，敲着手心：“将军这次下凡历劫，兹事体大，失败是要付出修为的。因为这种人间小事，人间纷争，不值当啊。”
“这不是小事。”鹤放盯着达恭仁，一字一句道。
“这种事每时每刻都在发生，难道将军都要管？”
“这不是小事。”鹤放重复道，“我无法次次都管。但是我看见了便要管，因我而起便更要管。”
达恭仁长叹一声，明明鹤放更年长，可总觉得比他还少年心气。
他摇摇头，轻声道：“将军啊，折损修为之后，若是魔界前来攻打，将军该当如何？下官还是上次那番话，将军本有更大的能力，也能救更多的人的。”
鹤放垂眸看着他，缄口不言。
良久，王现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哭了这么久居然，还有力气。
夫子身后跟着一群人朝着他们走来。
王现已一看见鹤放，急忙站在夫子面前，抬手指着他：“就是他，他把我的下巴捏脱臼了，还折断我的胳膊。若不是您来的及时，他就要打死我了。”
夫子顺着王现已的指尖看向鹤放，片刻后，沉声道：“你不是一直都在说话吗？下巴哪里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