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梦打开手机把帖子发了上去。
过了几分钟，评论上百加。
“李画桥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她看起来不是小偷。”
“我和她同一个初中，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是真的。”
“那受害者好可怜，被她偷了东西，还要转学。”
舆论矛头指向李画桥。
陆缨发消息给她。
——快去看学校论坛。
李画桥打开手机，看到蓝梦发的帖子，整个人气笑了。
蒙太奇手法。
下面的评论都是骂她的话，有个别信誓旦旦的笃定证实。
她把手机摁了灭屏。
有什么证据，捕风捉影罢了。
蓝梦重新加上她的联系方式，在申请通过的界面上。
——我们谈一谈。
李画桥犹豫片刻，摁了同意。
蓝梦的消息很快来了。
——周末九点我在缘旧咖啡厅等你。
画桥没有回复。
蓝梦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来，但到了时间她还是提前坐在位置上。
她已经没有办法了。
李画桥推开椅子坐了下去。
“你还是来了。”
李画桥淡淡道，“不是你逼我来的吗？”
蓝梦坚持，“我发在网上的帖子都是事实。”
“蒙太奇手法上的事实，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在担心什么？”李画桥看向她的脸，“何况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我已经不计较了，你何必这样发帖子诋毁我。”
蓝梦继续否定，“我没有诋毁，同时我有权利向大家揭露你的真面目。”
“那你约我出来只和我说这些？”李画桥脸上浮起缥缈地淡笑。
蓝梦很讨厌，她每次都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可以把帖子删掉，但你可不可以帮帮我爸爸，放过他，他在业界现在根本找不到工作。”蓝梦差点要站起来。
李画桥抬起眼帘，“我听我妈妈说，你爸爸盗窃公司机密，偷偷转卖，这种行为放在哪家企业都不能原谅。”
蓝梦低下头，掩盖自己的黯淡地神色，“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你开个条件吧。”
李画桥喝着咖啡，搅拌着咖啡勺，小抿一口，“你自便。”
她盯着她的背影，指甲用力地嵌进肉里。
李画桥把录音机拿出来，回放，还是没拿到有用的东西。
她躺在床上，放着陈易录的英语音频。
他的声音可真好听。
不想理这些事情了。
好烦。
陈易看到论坛上的事情，问了以前的同学要到了蓝梦的联系方式。
他打电话，“蓝梦，撒谎不是一个好习惯。”
蓝梦惊讶于陈易的声音，“你是陈易？”
他继续说，“删掉帖子。”
蓝梦捂着脸笑，“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
“学校方面关于你的档案还在，污蔑也要讲究证据。”。
蓝梦歪着头，“我们见一面吧，我现在在缘旧咖啡厅。谈好了，我不但删帖子，我还写道歉信。”
陈易坐在刚刚画桥坐在的位置上，点了画桥之前点的咖啡。
蓝梦听到咖啡名字的时候，冷冷地笑了一下。
“没想到李画桥居然和你关系这么好了，我都没想到她和你会有交集。”她把手机的录音打开。
陈易不说废话，“删帖。”
“哟，这么护着她，听不得别人诋毁她，我告诉你，我既然敢发帖子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蓝梦淡定地说，抬眼看着他的眼睛，底下有着淡淡地挑衅，“不过，要我删帖也不是没有办法。”
陈易声音缓慢有力，“蓝梦，不要太高估自己。”
蓝梦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你什么意思？”
陈易端坐在座位上，姿态说不上的精致挺拔，“你不删帖也没关系，有很多办法澄清，要你删帖是效率最快的方法，但我并不介意更加麻烦。”
“你都不愿意听要我删帖的条件吗？”她受伤地看着他。
陈易抬起眼眸，眼底却似毫无情绪，一字一句，“不愿意。”
蓝梦似笑非笑道，“那好，那我就看着你有什么办法。”
白羽在斜对面的座位写作业，看到陈易和一个女孩子讲话，她拍了照发给画桥，打字。
——这个女孩你认识吗？
****
李画桥正在和叶琳逛街，选衣服。
叶琳正在进更衣间换衣服，她手里拿着叶琳的包和手机。她想看看时间，打开了叶琳的手机界面。
她看到她班主任给叶琳发的消息。
——我会好好关注画桥。
她疑惑，她知道叶琳的手机密码，摁了解屏，打开和班主任的聊天界面。
她发现她母亲自她上高中以来，她一直和班主任有着很密切的联系。
小到她报名了什么比赛，和哪个同学关系好，大到受伤、生病。母亲给班主任发了很多或大或小的红包，李画桥越往上滑心越凉，原来那些所谓比赛的名额，老师的关注和喜爱，都是她母亲提前替她铺垫好。她只要一表露意愿，无论她合不合适，她优不优秀，她都可以拿到。
她一直以为，是她自己的实力。
她一直算努力，她想隔离她与父母之间的评价，她也曾以为做到了，不依靠父母，她也是一个优秀的人。但走到现在，她的荣耀貌似都是父母给的。
在画桥发愣的几秒里，班主任又发消息。
——十大歌手比赛的主持人名单里会有画桥，您放心。
画桥熄了屏，侧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很陌生。
叶琳从更衣间出来，在镜子面前转了又转，最后走到画桥面前，“这件衣服好看吗？”
她勉强牵起微笑，“好看。”
叶琳继续看着衣服，她打开自己的手机，看到白羽发来的照片。
陈易和蓝梦坐在一起的照片。
——认识。
——谁啊。
白羽很快回复。
——他同学。
——第一次看见他和女生约会，你说会不会是他女朋友。
——不知道。
突然觉得很烦躁。
——我看到他们一起出去了。
——噢。
——干嘛这么冷淡。
她戳戳她。
——最近心情不好。
——我今天看到在论坛上的帖子，说得肯定是胡话，没有什么证据的事在这里捕风捉影。
——发帖子的人就是照片的女生，我今天也刚刚见过她。
——？？？
白羽发了个震惊的表情包。
随后发消息。
——这是什么狗屎巧合。
——我也不知道。
谁都知道，李画桥和陈易关系好，白羽一眼就看出她喜欢他，现在她都不知道怎么打字，这一下子捅马蜂窝了。
画桥和叶琳大包小包回到家。
她回书房写作业，陈易在看书。
她深吸一口气，“陈易，你今天上午出门了吗？”
“出了。”
“和刘逸轩？”她问。
“嗯。”
她低下头专心写作业，发现根本静不下来。
他到底为什么要撒谎。
想到前段时间他的忽冷忽热，他是不是也是因为他来了这个家，所以才要对我好，因为我父母所以对我很好。
就像老师那样。
这个问题她根本问不出口。
****
李画桥回到学校，周围人看她的目光都变了。
她熟悉这些目光。
有人在帖子底下替她说话，怀疑这个帖子的可信度，都被质疑和批评压了下来。
她坐在位置上无聊地转着笔，她不想解释。
越解释越没有用。
她出去外面打水，一个女生从她身边路过，小声说了句，“小偷。”
她勾唇一笑，转头看着她，“你说谁？”
女生惊慌起来，结巴道，“没有说谁。”
林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补上一句，“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
画桥温声说，“谢谢。”
“画桥，那些事不要在意，都是人云亦云。”
她微微笑，“我知道，谢谢你。”
画桥迈着步子离开，林风追上去，“广播社团最近要搞团建，你会去吗？”
画桥挽着耳边的头发，“这我知道，我已经答应组长了。”
“嗯好，那再见。”
李画桥回到座位，同桌期期艾艾地问，“画桥，帖子上面的事是真的吗？”
她摇头，“不是。”
“嗯，他们说得信誓旦旦，但我相信你。”
流言愈传愈烈，但大多都是捕风捉影。
网上突然出现了一段校园霸凌的视频，掀起的波澜更加剧烈。
李画桥和陈易在书房写着作业，接到白羽的电话，“你快看热搜。”
李画桥点进去，看到一段视频。
里面是蓝梦和几个人殴打一个男生，男生鼻青脸肿跪下来求他们，但他们下手更重。整个视频都在殴打，李画桥没忍心看完。
“这什么时候发的？”她走到书房窗前问。
“今天下午被人曝出来，而且不知道谁摸到了蛛丝马迹，说发那帖子的人和这个校园霸凌的人是一个人，发出来很多证据，照片。这下厉害了，现在谁不说你是冤枉的。”
李画桥回头看着陈易低下来的额头，说“我知道了，先挂了，要写作业，回头打给你。”
她挂了电话，和陈易说，“蓝梦她……算了，你看下热搜。”
陈易抬起眸，“我知道。”
李画桥顺手把窗帘拉得更大，在光影下，丝丝缕缕的头发影子映在墙上，她转身背着光线，“我以为她能长记性，毕竟那时候她被我欺负得可厉害了。转学那天，她哭得像个小白莲花似的，老可怜了。”
陈易看着在发亮的她，顿了一会儿，随后低头，“不为无所谓的人浪费精力，写作业。”
李画桥靠在窗边，“你以前不是和她是同班同学吗？”
“不熟。”
这句话竟然奇妙地愉悦了她，她走过来坐在他前面，“陈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他放下笔。
她启唇，狡黠着，“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过了几分钟，评论上百加。
“李画桥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她看起来不是小偷。”
“我和她同一个初中，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是真的。”
“那受害者好可怜，被她偷了东西，还要转学。”
舆论矛头指向李画桥。
陆缨发消息给她。
——快去看学校论坛。
李画桥打开手机，看到蓝梦发的帖子，整个人气笑了。
蒙太奇手法。
下面的评论都是骂她的话，有个别信誓旦旦的笃定证实。
她把手机摁了灭屏。
有什么证据，捕风捉影罢了。
蓝梦重新加上她的联系方式，在申请通过的界面上。
——我们谈一谈。
李画桥犹豫片刻，摁了同意。
蓝梦的消息很快来了。
——周末九点我在缘旧咖啡厅等你。
画桥没有回复。
蓝梦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来，但到了时间她还是提前坐在位置上。
她已经没有办法了。
李画桥推开椅子坐了下去。
“你还是来了。”
李画桥淡淡道，“不是你逼我来的吗？”
蓝梦坚持，“我发在网上的帖子都是事实。”
“蒙太奇手法上的事实，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在担心什么？”李画桥看向她的脸，“何况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我已经不计较了，你何必这样发帖子诋毁我。”
蓝梦继续否定，“我没有诋毁，同时我有权利向大家揭露你的真面目。”
“那你约我出来只和我说这些？”李画桥脸上浮起缥缈地淡笑。
蓝梦很讨厌，她每次都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可以把帖子删掉，但你可不可以帮帮我爸爸，放过他，他在业界现在根本找不到工作。”蓝梦差点要站起来。
李画桥抬起眼帘，“我听我妈妈说，你爸爸盗窃公司机密，偷偷转卖，这种行为放在哪家企业都不能原谅。”
蓝梦低下头，掩盖自己的黯淡地神色，“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你开个条件吧。”
李画桥喝着咖啡，搅拌着咖啡勺，小抿一口，“你自便。”
她盯着她的背影，指甲用力地嵌进肉里。
李画桥把录音机拿出来，回放，还是没拿到有用的东西。
她躺在床上，放着陈易录的英语音频。
他的声音可真好听。
不想理这些事情了。
好烦。
陈易看到论坛上的事情，问了以前的同学要到了蓝梦的联系方式。
他打电话，“蓝梦，撒谎不是一个好习惯。”
蓝梦惊讶于陈易的声音，“你是陈易？”
他继续说，“删掉帖子。”
蓝梦捂着脸笑，“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
“学校方面关于你的档案还在，污蔑也要讲究证据。”。
蓝梦歪着头，“我们见一面吧，我现在在缘旧咖啡厅。谈好了，我不但删帖子，我还写道歉信。”
陈易坐在刚刚画桥坐在的位置上，点了画桥之前点的咖啡。
蓝梦听到咖啡名字的时候，冷冷地笑了一下。
“没想到李画桥居然和你关系这么好了，我都没想到她和你会有交集。”她把手机的录音打开。
陈易不说废话，“删帖。”
“哟，这么护着她，听不得别人诋毁她，我告诉你，我既然敢发帖子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蓝梦淡定地说，抬眼看着他的眼睛，底下有着淡淡地挑衅，“不过，要我删帖也不是没有办法。”
陈易声音缓慢有力，“蓝梦，不要太高估自己。”
蓝梦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你什么意思？”
陈易端坐在座位上，姿态说不上的精致挺拔，“你不删帖也没关系，有很多办法澄清，要你删帖是效率最快的方法，但我并不介意更加麻烦。”
“你都不愿意听要我删帖的条件吗？”她受伤地看着他。
陈易抬起眼眸，眼底却似毫无情绪，一字一句，“不愿意。”
蓝梦似笑非笑道，“那好，那我就看着你有什么办法。”
白羽在斜对面的座位写作业，看到陈易和一个女孩子讲话，她拍了照发给画桥，打字。
——这个女孩你认识吗？
****
李画桥正在和叶琳逛街，选衣服。
叶琳正在进更衣间换衣服，她手里拿着叶琳的包和手机。她想看看时间，打开了叶琳的手机界面。
她看到她班主任给叶琳发的消息。
——我会好好关注画桥。
她疑惑，她知道叶琳的手机密码，摁了解屏，打开和班主任的聊天界面。
她发现她母亲自她上高中以来，她一直和班主任有着很密切的联系。
小到她报名了什么比赛，和哪个同学关系好，大到受伤、生病。母亲给班主任发了很多或大或小的红包，李画桥越往上滑心越凉，原来那些所谓比赛的名额，老师的关注和喜爱，都是她母亲提前替她铺垫好。她只要一表露意愿，无论她合不合适，她优不优秀，她都可以拿到。
她一直以为，是她自己的实力。
她一直算努力，她想隔离她与父母之间的评价，她也曾以为做到了，不依靠父母，她也是一个优秀的人。但走到现在，她的荣耀貌似都是父母给的。
在画桥发愣的几秒里，班主任又发消息。
——十大歌手比赛的主持人名单里会有画桥，您放心。
画桥熄了屏，侧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很陌生。
叶琳从更衣间出来，在镜子面前转了又转，最后走到画桥面前，“这件衣服好看吗？”
她勉强牵起微笑，“好看。”
叶琳继续看着衣服，她打开自己的手机，看到白羽发来的照片。
陈易和蓝梦坐在一起的照片。
——认识。
——谁啊。
白羽很快回复。
——他同学。
——第一次看见他和女生约会，你说会不会是他女朋友。
——不知道。
突然觉得很烦躁。
——我看到他们一起出去了。
——噢。
——干嘛这么冷淡。
她戳戳她。
——最近心情不好。
——我今天看到在论坛上的帖子，说得肯定是胡话，没有什么证据的事在这里捕风捉影。
——发帖子的人就是照片的女生，我今天也刚刚见过她。
——？？？
白羽发了个震惊的表情包。
随后发消息。
——这是什么狗屎巧合。
——我也不知道。
谁都知道，李画桥和陈易关系好，白羽一眼就看出她喜欢他，现在她都不知道怎么打字，这一下子捅马蜂窝了。
画桥和叶琳大包小包回到家。
她回书房写作业，陈易在看书。
她深吸一口气，“陈易，你今天上午出门了吗？”
“出了。”
“和刘逸轩？”她问。
“嗯。”
她低下头专心写作业，发现根本静不下来。
他到底为什么要撒谎。
想到前段时间他的忽冷忽热，他是不是也是因为他来了这个家，所以才要对我好，因为我父母所以对我很好。
就像老师那样。
这个问题她根本问不出口。
****
李画桥回到学校，周围人看她的目光都变了。
她熟悉这些目光。
有人在帖子底下替她说话，怀疑这个帖子的可信度，都被质疑和批评压了下来。
她坐在位置上无聊地转着笔，她不想解释。
越解释越没有用。
她出去外面打水，一个女生从她身边路过，小声说了句，“小偷。”
她勾唇一笑，转头看着她，“你说谁？”
女生惊慌起来，结巴道，“没有说谁。”
林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补上一句，“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
画桥温声说，“谢谢。”
“画桥，那些事不要在意，都是人云亦云。”
她微微笑，“我知道，谢谢你。”
画桥迈着步子离开，林风追上去，“广播社团最近要搞团建，你会去吗？”
画桥挽着耳边的头发，“这我知道，我已经答应组长了。”
“嗯好，那再见。”
李画桥回到座位，同桌期期艾艾地问，“画桥，帖子上面的事是真的吗？”
她摇头，“不是。”
“嗯，他们说得信誓旦旦，但我相信你。”
流言愈传愈烈，但大多都是捕风捉影。
网上突然出现了一段校园霸凌的视频，掀起的波澜更加剧烈。
李画桥和陈易在书房写着作业，接到白羽的电话，“你快看热搜。”
李画桥点进去，看到一段视频。
里面是蓝梦和几个人殴打一个男生，男生鼻青脸肿跪下来求他们，但他们下手更重。整个视频都在殴打，李画桥没忍心看完。
“这什么时候发的？”她走到书房窗前问。
“今天下午被人曝出来，而且不知道谁摸到了蛛丝马迹，说发那帖子的人和这个校园霸凌的人是一个人，发出来很多证据，照片。这下厉害了，现在谁不说你是冤枉的。”
李画桥回头看着陈易低下来的额头，说“我知道了，先挂了，要写作业，回头打给你。”
她挂了电话，和陈易说，“蓝梦她……算了，你看下热搜。”
陈易抬起眸，“我知道。”
李画桥顺手把窗帘拉得更大，在光影下，丝丝缕缕的头发影子映在墙上，她转身背着光线，“我以为她能长记性，毕竟那时候她被我欺负得可厉害了。转学那天，她哭得像个小白莲花似的，老可怜了。”
陈易看着在发亮的她，顿了一会儿，随后低头，“不为无所谓的人浪费精力，写作业。”
李画桥靠在窗边，“你以前不是和她是同班同学吗？”
“不熟。”
这句话竟然奇妙地愉悦了她，她走过来坐在他前面，“陈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他放下笔。
她启唇，狡黠着，“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