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顶着只松鼠，每个路过的学生都会停下来朝她看。
阿芙甚至能听见几个学长的心声，有好有坏：
[这姑娘漂亮是漂亮，可惜是个脑子有毛病的。]
[好可爱的松鼠，好酷的小姐！]
[我也想要个松鼠皮帽子。]
松鼠先生在她头顶安了家，阿芙无奈，第二天只能顶着它去见薇雅等人。
薇雅的思维果然和其他人不同，一见她便道：“好胖的松鼠，皮毛也好顺滑，阿芙，你真会养！”
其他人纷纷被她带歪，开始询问起阿芙饲养松鼠的一百种方法，凯琳娜公主无奈地“咳”了一声，成功解救了阿芙。
“好啦，先办正事。”
凯琳娜公主将王宫里所有关于魔咒的书都带来了，整整垒了五堆，每堆都比阿芙还要高。
薇雅等人也带了些书过来，加上妮诺老师给的笔记，几人没日没夜看完都至少需要三个月。
薇雅有些焦虑。
她弟弟约瑟夫当初只用一个半月就感应到了魔力，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上学的机会，不想差弟弟太远。
差得太远的话，爸爸妈妈会勒令她退学的。
阿芙没听到她的心声，却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一言不发地坐到座位上，左手翻书，右手记笔记。
她的速度非常快，几乎半分钟就能看完一页，并归纳出此页的内容。
凯琳娜震惊又敬佩地看了她一眼，坐到她旁边，拿过一本书开始翻看。
被两个小伙伴的态度感染，薇雅渐渐冷静下来，和剩余的两个女孩对视一眼，开始看书。
几人不眠不休地在图书馆里看了三天书，席拉和柏莎率先扛不住，回去休息了一晚。
第十天，薇雅也扛不住了，趴在书桌上睡得昏天暗地，凯琳娜其实也非常疲惫，很想回去休息。
她从小养尊处优，就没受过这样的苦，不过见旁边的阿芙仍旧精神抖擞，专注万分，便咬咬牙，坚持了下去。
第二十天，凯瑟黑着脸找上门，将妹妹拉回了王宫，路过阿芙时，脚步停了停，最终还是没做什么。
为了保证学生有充足的时间感受魔力，神学课之后两个月都没课。
凯瑟琳休息了两晚回来，阿芙以后保持着她离开前的姿势，只是左前方的笔记又厚了几分。
她轻轻抽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的哥哥很有眼光。
如果阿芙愿意嫁入王室，她一定帮哥哥说服父王母后。
几个姑娘走走留留，却默契地没打扰阿芙，只是竭力将自己变得更专注了些。
松鼠趴在她的脑袋上，时不时跑出去兜兜风，用尾巴卷些果子回来，用爪子割成几个小块，塞进阿芙嘴里。
阿芙看书看得几乎走火入魔，关注不到外界的变化，给什么就吃什么，松鼠特意隐去了身影，凯琳娜几人只以为它跑出去就没再回来。
等阿芙终于找到些线索，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
她兴奋地直起身，正想宣布自己发现的重大成果，眼前忽然一黑。
“你这丫头，我不是说精力药剂不能一次性喝超过十瓶的量吗？”
阿芙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额头正被一只冰凉的手左戳戳右戳戳，许是察觉到她醒了，力道一次比一次用力：
“你看看你，一次喝了二十二瓶！你不想要命了，我还不想失去未来的徒弟呢！”
阿芙一把抓住那只乱动的手，双眸晶亮：“我知道怎么感知魔力了！”
“嗯？”妮诺老师僵在原地。
站在她身后的凯琳娜和薇雅等人也瞬间睁大眼睛。
“快来！”阿芙想直起身，却无力地摔倒在床上。
妮诺老师回过神来，责备地瞪了她一眼：“昏迷了五六天还想这么快醒来？你以为你是神明啊？”
她强行按捺住激动好奇的心情，温声道：“先吃点东西，等会再去。”
薇雅也凑过来，安抚道：“对啊，先等等，身体要紧。”
凯琳娜冲阿芙点点头，神情和薇雅别无二致。
席拉和柏莎将一旁的甜粥拿过来，盛了一勺递到阿芙嘴边。
几人都在耐心地等她恢复体力，阿芙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吃完东西，妮诺老师将笔记本拿过来，整整一摞，放在床上几乎要碰到天花板。
阿芙准确无误地抽出中间的红色笔记本，翻开一页，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道：
“我对比了所有关于神语和魔咒的书，发现所谓的魔咒，其实就是用神语向神明祈祷。”
“比如风系魔咒，分为清风，大风，狂风。清风魔咒的真实含义是：轻快自由的风神，请让树梢颤动，水浪飘荡出波涛，让人能够在其中自有地行走。”
“那日普伦老师在课堂上教的是感知魔咒，这是最基础的魔咒，只有学会了这个魔咒才能开始使用魔力。”
她的语气渐渐沉下来：“但是可惜，这是个男子才能使用的魔咒，因为这其中包含着许多特定的男子用语。”
神语大陆上的男女用语区别很大，从自称到形容词再到语意顺序都不同。
妮诺老师叹了一声：“听说以前男女都能使用魔法，我还以为那只是我们女子的臆想。”
没想到只是被有心人剥夺了生来就有的权力。
阿芙明日有纠结这点，她从小就在为生存奔波，实在没精力管什么男女对立。
只是激动道：“我们把里面的男子用语改成女子的，就能像那些男同学那样吸收魔力了！”
薇雅几人静静地看着阿芙。她的脸色很苍白，身体瘦弱，眼睛里却像藏着火，炙热地能焚毁世间的一切不公。
阿芙的身体还需要休息，妮诺老师强硬地把她按在床上，凯琳娜等人贴心地告辞。
临走前 ，凯琳娜抓着阿芙的手。她看着亲和，其实骨子里很有些和兄长一样的疏淡。
“我要把你的功绩上报给父王，让他给你授勋。”
说完就走，背影雄赳赳气昂昂，仿佛要去做什么伟大的斗争。
阿芙好好休息了三天，之后便开始用魔咒感知魔力。
这一个半月，她已经将感知魔咒研究透彻，吸收起魔力来仿佛没有瓶颈，很快便通过了初级魔法师考核。
消息一出，全校震动。
校长亲自过来看望，得知消息的真实性后，表情复杂地在院子里坐了一下午。
妮诺老师和凯琳娜全程母鸡护崽般将她挡在身后，校长见问不出什么，才无奈地离开。
校长走后，跟着他过来的人却没走，反而自来熟地坐到阿芙对面，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小丫头，老头我敬佩你。”药老头抓着杯子，兴奋地差点把胡子扯断：
“你这样的人才，天生就该是我的徒弟啊！”
“别想和我抢学生。”妮诺老师大惊失色，紧张地看了阿芙一眼。
刚才校长要收阿芙为徒，她也没这么紧张。
实在这老头来头太大：帝国唯一一个将魔法和药剂修到巅峰的圣者。
而她自己只是个高级药剂师。
对上老头期待的眼睛，阿芙毫不犹豫地摇头。
“我一直想当妮诺老师的学生。”
“我马上收你为徒！”妮诺老师立即拍板。
其实阿芙刚进学校时她就想收她为徒来着，可惜学院有规定，只有魔法师才能拜师。
阿芙仰起头，朝妮诺老师灿烂一笑，露出一个甜蜜蜜的酒窝。
她长这么大，笑容都是为了讨好别人，或者掩藏真实情绪，但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想。
想想就笑了。
隐身趴在她脑袋上的樊竞不合时宜地开口：[不久之前，你明明更想当那老头的徒弟，接近妮诺也是为了那老头。]
阿芙慢悠悠道：[我很善变的，正如我今天喜欢你，明天说不定就不喜欢你了。]
她现在应该能顺利从神学院毕业，塔夫子爵和韦丽院长他们再无法将她怎么样。
过几天就把这些讨厌的男人全甩了，包括某个烦人精。
樊竞诡异地沉默片刻，尾巴毛都害羞地卷了起来。
羞答答地开口：[我就知道你喜欢我]
阿芙甚至能听见几个学长的心声，有好有坏：
[这姑娘漂亮是漂亮，可惜是个脑子有毛病的。]
[好可爱的松鼠，好酷的小姐！]
[我也想要个松鼠皮帽子。]
松鼠先生在她头顶安了家，阿芙无奈，第二天只能顶着它去见薇雅等人。
薇雅的思维果然和其他人不同，一见她便道：“好胖的松鼠，皮毛也好顺滑，阿芙，你真会养！”
其他人纷纷被她带歪，开始询问起阿芙饲养松鼠的一百种方法，凯琳娜公主无奈地“咳”了一声，成功解救了阿芙。
“好啦，先办正事。”
凯琳娜公主将王宫里所有关于魔咒的书都带来了，整整垒了五堆，每堆都比阿芙还要高。
薇雅等人也带了些书过来，加上妮诺老师给的笔记，几人没日没夜看完都至少需要三个月。
薇雅有些焦虑。
她弟弟约瑟夫当初只用一个半月就感应到了魔力，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上学的机会，不想差弟弟太远。
差得太远的话，爸爸妈妈会勒令她退学的。
阿芙没听到她的心声，却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一言不发地坐到座位上，左手翻书，右手记笔记。
她的速度非常快，几乎半分钟就能看完一页，并归纳出此页的内容。
凯琳娜震惊又敬佩地看了她一眼，坐到她旁边，拿过一本书开始翻看。
被两个小伙伴的态度感染，薇雅渐渐冷静下来，和剩余的两个女孩对视一眼，开始看书。
几人不眠不休地在图书馆里看了三天书，席拉和柏莎率先扛不住，回去休息了一晚。
第十天，薇雅也扛不住了，趴在书桌上睡得昏天暗地，凯琳娜其实也非常疲惫，很想回去休息。
她从小养尊处优，就没受过这样的苦，不过见旁边的阿芙仍旧精神抖擞，专注万分，便咬咬牙，坚持了下去。
第二十天，凯瑟黑着脸找上门，将妹妹拉回了王宫，路过阿芙时，脚步停了停，最终还是没做什么。
为了保证学生有充足的时间感受魔力，神学课之后两个月都没课。
凯瑟琳休息了两晚回来，阿芙以后保持着她离开前的姿势，只是左前方的笔记又厚了几分。
她轻轻抽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的哥哥很有眼光。
如果阿芙愿意嫁入王室，她一定帮哥哥说服父王母后。
几个姑娘走走留留，却默契地没打扰阿芙，只是竭力将自己变得更专注了些。
松鼠趴在她的脑袋上，时不时跑出去兜兜风，用尾巴卷些果子回来，用爪子割成几个小块，塞进阿芙嘴里。
阿芙看书看得几乎走火入魔，关注不到外界的变化，给什么就吃什么，松鼠特意隐去了身影，凯琳娜几人只以为它跑出去就没再回来。
等阿芙终于找到些线索，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
她兴奋地直起身，正想宣布自己发现的重大成果，眼前忽然一黑。
“你这丫头，我不是说精力药剂不能一次性喝超过十瓶的量吗？”
阿芙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额头正被一只冰凉的手左戳戳右戳戳，许是察觉到她醒了，力道一次比一次用力：
“你看看你，一次喝了二十二瓶！你不想要命了，我还不想失去未来的徒弟呢！”
阿芙一把抓住那只乱动的手，双眸晶亮：“我知道怎么感知魔力了！”
“嗯？”妮诺老师僵在原地。
站在她身后的凯琳娜和薇雅等人也瞬间睁大眼睛。
“快来！”阿芙想直起身，却无力地摔倒在床上。
妮诺老师回过神来，责备地瞪了她一眼：“昏迷了五六天还想这么快醒来？你以为你是神明啊？”
她强行按捺住激动好奇的心情，温声道：“先吃点东西，等会再去。”
薇雅也凑过来，安抚道：“对啊，先等等，身体要紧。”
凯琳娜冲阿芙点点头，神情和薇雅别无二致。
席拉和柏莎将一旁的甜粥拿过来，盛了一勺递到阿芙嘴边。
几人都在耐心地等她恢复体力，阿芙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吃完东西，妮诺老师将笔记本拿过来，整整一摞，放在床上几乎要碰到天花板。
阿芙准确无误地抽出中间的红色笔记本，翻开一页，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道：
“我对比了所有关于神语和魔咒的书，发现所谓的魔咒，其实就是用神语向神明祈祷。”
“比如风系魔咒，分为清风，大风，狂风。清风魔咒的真实含义是：轻快自由的风神，请让树梢颤动，水浪飘荡出波涛，让人能够在其中自有地行走。”
“那日普伦老师在课堂上教的是感知魔咒，这是最基础的魔咒，只有学会了这个魔咒才能开始使用魔力。”
她的语气渐渐沉下来：“但是可惜，这是个男子才能使用的魔咒，因为这其中包含着许多特定的男子用语。”
神语大陆上的男女用语区别很大，从自称到形容词再到语意顺序都不同。
妮诺老师叹了一声：“听说以前男女都能使用魔法，我还以为那只是我们女子的臆想。”
没想到只是被有心人剥夺了生来就有的权力。
阿芙明日有纠结这点，她从小就在为生存奔波，实在没精力管什么男女对立。
只是激动道：“我们把里面的男子用语改成女子的，就能像那些男同学那样吸收魔力了！”
薇雅几人静静地看着阿芙。她的脸色很苍白，身体瘦弱，眼睛里却像藏着火，炙热地能焚毁世间的一切不公。
阿芙的身体还需要休息，妮诺老师强硬地把她按在床上，凯琳娜等人贴心地告辞。
临走前 ，凯琳娜抓着阿芙的手。她看着亲和，其实骨子里很有些和兄长一样的疏淡。
“我要把你的功绩上报给父王，让他给你授勋。”
说完就走，背影雄赳赳气昂昂，仿佛要去做什么伟大的斗争。
阿芙好好休息了三天，之后便开始用魔咒感知魔力。
这一个半月，她已经将感知魔咒研究透彻，吸收起魔力来仿佛没有瓶颈，很快便通过了初级魔法师考核。
消息一出，全校震动。
校长亲自过来看望，得知消息的真实性后，表情复杂地在院子里坐了一下午。
妮诺老师和凯琳娜全程母鸡护崽般将她挡在身后，校长见问不出什么，才无奈地离开。
校长走后，跟着他过来的人却没走，反而自来熟地坐到阿芙对面，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小丫头，老头我敬佩你。”药老头抓着杯子，兴奋地差点把胡子扯断：
“你这样的人才，天生就该是我的徒弟啊！”
“别想和我抢学生。”妮诺老师大惊失色，紧张地看了阿芙一眼。
刚才校长要收阿芙为徒，她也没这么紧张。
实在这老头来头太大：帝国唯一一个将魔法和药剂修到巅峰的圣者。
而她自己只是个高级药剂师。
对上老头期待的眼睛，阿芙毫不犹豫地摇头。
“我一直想当妮诺老师的学生。”
“我马上收你为徒！”妮诺老师立即拍板。
其实阿芙刚进学校时她就想收她为徒来着，可惜学院有规定，只有魔法师才能拜师。
阿芙仰起头，朝妮诺老师灿烂一笑，露出一个甜蜜蜜的酒窝。
她长这么大，笑容都是为了讨好别人，或者掩藏真实情绪，但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想。
想想就笑了。
隐身趴在她脑袋上的樊竞不合时宜地开口：[不久之前，你明明更想当那老头的徒弟，接近妮诺也是为了那老头。]
阿芙慢悠悠道：[我很善变的，正如我今天喜欢你，明天说不定就不喜欢你了。]
她现在应该能顺利从神学院毕业，塔夫子爵和韦丽院长他们再无法将她怎么样。
过几天就把这些讨厌的男人全甩了，包括某个烦人精。
樊竞诡异地沉默片刻，尾巴毛都害羞地卷了起来。
羞答答地开口：[我就知道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