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雷劈
从实验室离开后，施邵峰便到了白白子的家，改造他的飞行器，每架飞行器都只能容纳一个人，再增加一个人，就会触发人数报警器。
他把报警器改造了，还把驾驶座前面的位置加宽加大。
白白子趴在飞行器上面抗议道：“那我的腿往哪放？”
施邵峰翻了个大白眼，“你爱往哪放往哪放！”
白白子眼珠子一转，梗着脖子道：“那万一要是不小心踹你几脚你别吱声哦！”
“知道了！”只要能见到‘神‘，踹几脚算什么！他把命都赌上了！
施邵峰回到家时，两室一厅的小屋，黑漆漆的，他爸已经睡下了，透过房间的门框能看到他像一根长竹竿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刚踏进门框还没开启房间屏蔽，就听到他爸声音沙哑：“回来啦。”
“嗯。”他回到，不知怎的，觉得这沙哑的声音在暗夜里格外不真实，似乎有些虚弱。他收拾起思绪，知道只是自己想多了，“睡了。”说完，便按下房间的屏障。
十指交叉，垫在脑后，施邵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神’的影像。联盟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人，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能量和智慧。施邵峰想到了后天，当他站在‘神’面前，该说些什么好呢？问她“你认不认识施青亚？”吗？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怎么可能认识？
翻了个身，压着自己的胳膊肘，进入梦乡。
“什么！”施青亚听了儿子的话差点暴跳起来，“你要我开着你的飞行器，载你去你朋友家？”
“对。”施邵峰从自己的飞行器走出来，他一大早起来把自己的飞行器也给改造了，跟白白子的一样，把放脚的位置改造得能容下一个蜷缩的他。他指着墙角的箱子，“我会躲在这个箱子里。”
“这个箱子？”施青亚疑惑地看着家里突然多出来的怪异箱子，他排斥所有新奇的东西，包括这个看起来不太正常的箱子。
“对，我躲进去之后，你一只手指就能把箱子拎起来。”这就能隐蔽他的重量了。
“真的？”施青亚有些惊讶，又忍不住好奇，“你躲进去，我试试。”
施邵峰爬进箱子里。
待他从箱子里爬出来，施青亚已经实践验证了，“只用一只手指提起，还是稍微有点重。”
“那是我衣服的重量，我待会把身上的衣服鞋子脱下来。”箱子只能隐蔽生命体。他已经跟白白子商量好了，到时候身上两套穿搭，等混进会场，再均给他一套。
施青亚肃起脸，像个正直的法官，“这种行为，违反了联盟航道管理规定第一百一十九条……”
“知道了，知道了，”施邵峰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把第一百一十九条规定念出来，“红色航道一机超载，禁飞一年。大不了我在家跟你死磕一年，又不是没有过！”
但是事实上，他要违反的不止第一百一十九条规定，还有第八条规定：金色航道一机超载，现场执刑‘被雷劈’。
“你知道就好！”施青亚没给他好脸色，撑着沉重的躯壳，坐在沙发上，十指交叉扣在肚子上，闭上眼。
施邵峰见他又入定了，没再说什么，回了自己的房间。
下午两父子谁也没搭理谁，只在接近暮色的时候，施邵峰拎起自己的飞行服授权套在他爸身上，“走吧，你明天晚上再过来接我。”他欲言又止地看了施青亚一眼，又抹去头脑里不好的念头。
施青亚等他钻进那个怪异的箱子后，郑重地双手抱起轻飘飘的箱子，塞进飞行器底部，他盘腿坐在驾驶座上，也不知道儿子能不能听见，叮嘱道：“坐好，我要启动了。”
飞行器以平缓的速度驾驶在红色航道里，驾驶舱外，一道道白影晃过。
施邵峰躲在箱子里，默数着时间，直到时间比预计拉长了两倍还多六秒，装着他的箱子才腾空而起。
箱子落在地上，被打开，他赤裸着身体从箱子里爬了出来，他爸坐在飞行器里，身后是联盟百看百厌如荒漠上的红日。
那张一如既往，没有太多表情的苍白面孔看着他，承诺道：“我明天差不多这个时间，过来接你。”
“好。”他应道。
飞行器朝着半空似一团红色线团缠绕的航道驶去。
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脸，施邵峰吓得退了一步，一脚把身后的金箔箱踩瘪了！他赶紧蹲下身查看！细细瞧了一番，好在，没有破裂。
白白子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想起片刻前想说的话，“我说，你要不就别冒险了吧！你要是出事了，你爸怎么办？”
“凉拌！”施邵峰直接一脚把他踹倒，让你丫的吓唬我。
“哼！”白白子拍着屁股站起身，看我明天踹不死你！
施邵峰还是有些不放心，联系上柯岩。
柯岩腾飘在空中的虚影伸出手，地上被压变形的箱子瞬间恢复成方方正正的原装出厂形状。
“不要碰到木头。”他提醒道。
木头？施邵峰放下心来，这玩意现在可稀少了，他只在博物馆见过。
白白子像只青蛙，双手掰着脚丫坐在自己床上，“要不你别去了吧，我到时候想办法，现场给你共享。”
施邵峰将自己的身体摔到白白子的软床上，躺平看着天花板，嘴上说得很无所谓，“‘被雷劈’就‘被雷劈’呗，多大事呀，瞧你们一个两个紧张的。”
“也是！”白白子青蛙腿的坐姿，双手捧着脸颊，长舒了一口气，嘟囔道：“这日子过得太没意思了。”
施邵峰腾地从床上坐起，滑下床，“见到‘神’就有意思了。”一把推开白白子的衣柜，挑选起明天见‘神’要穿的衣服。
一道道金色耀眼的光芒划过白茫茫的天，因‘公演’而加强巡视的蓝金飞行器纷纷避让。
“酷！”白白子占着自己最高的优先级把飞行器开出花式的路线，在原地翻转，360°转圈，再呈拱形飞跃画出一道道金色的拱桥。
原本开出最高航速拼命往会场冲，争夺最佳观影位置的飞行器纷纷被带歪。于是，一大群泛着金光的飞行器在空中排练了一场大型的空中表演。
施邵峰在箱子里默默计时，时间已经超过飞行所需时间的三倍，但是箱子还没有被打开。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他有些不安地猜测着，或者是白白子把箱子遗忘在飞行器里了？焦急的等待着，又过了一会，施邵峰忍不住打开一条缝隙。
刷！所有蓝金色的飞行器瞬间转向玩得乐呵的金光飞行器，飞了过来。
白白子紧张得一脚丫把箱子踹扁了，他赶紧启动飞行器，逃也似地朝会场驶去，“我先走啦！”金光一闪，飞行器飞出一段距离，他的声音才被抛了出来。
“不好！”金光飞行器纷纷调转方向，开始抢夺航道，朝会场飞去。
那一丝异样的气息转瞬即逝，一下子便消失，再加上一下子陷入混乱的航道，蓝金色的飞行器不得不出面维持航道的秩序。
“吓死我了！”确认完身后没有蓝金色飞行器追上来，白白子松了一口气，抱怨道：“施施，你差点没把我吓死！好在我机灵得很！”
会场入口处，金色飞行器排了一条长龙，等待着一一通过安全门检测。白白子的飞行器排在中间，前面还有十来辆，他有些紧张，掐了一把大腿内侧。
哔！哔！安全门发出警告，于此同时，一道银色蛇形的闪电直驱而下，轰隆一声，坐在飞行器里的人瞬间消失，只剩下空荡荡的驾驶舱。蓝金色飞行器过来把失去主人的飞行器拖走。
白白子吓得抱腿缩在驾驶舱里！眼睁睁看着前面的飞行器‘被雷劈’，太可怕了！他害怕得只想落荒而逃，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只是飞行器刚掉了个头，一排蓝金色的飞行器挡住了他的去路。
“请排好队，维持秩序。”
冰冷的机器声，白白子只能回到队伍中。
很快就到他了，他看着徐徐逼近的安全检测门，双腿发软，额头直冒冷汗。
飞行器自动嵌入安全检测门。
滴！滴！安全门再次发出警告声。
白白子的身体凉了半截，脸吓得苍白，好在安全门是警告他箱子尺寸超标。他伸出软绵绵的脚，踩了箱子一脚，里面的物体抵抗着他。
滴！滴！还是超标，纳米挡风玻璃的正前方出现箱子的虚影，将超标的部分标识了出来。
白白子咬咬牙，狠下心来猛踹了几脚箱子，把超标的部分踹扁。箱子已经缩小了一半的体积，他心虚地把腿放在空出来的位置上。
安全放行！
他抬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停靠飞行器，白白子确认四周没有危险后，才打开箱子。
箱子里，施邵峰鼻青脸肿地蜷缩在里面，他狰狞着脸，龇牙咧嘴地瞪了白白子一眼。
白白子满脸心虚，撇开视线，“你没事吧？刚过安全检测，箱子尺寸超标了，我不得不出脚！”
“知道了。”施邵峰没好气回到，忍着痛，赤裸的身体站起，浑身跟散架了一般，朝白白子伸出手，“衣服给我。”
“好。”白白子赶紧脱下一套衣服，丢给他。等施邵峰换好衣服，搀扶着他往公演的大厅走去。
前排的位置早早被坐满了，施邵峰龇牙咧嘴地扶着腰，暴力扯过白白子，夹击在如水坝闸口大开的观众浪潮中，总算在中间排抢到了视野不错的座位。
公演开始，一身束身金色皮质连体衣的‘神’出现在演出门口，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射在她身上。从门口走到演出台需要穿过五千名观众，然而，没有人看清她的脚步，还没从她出现的惊艳中晃过神来，她已经站在镁光灯下。
“感谢大家今晚的出席，”她的手一挥，原本平庸的舞台徐徐绽放出生机勃勃的景象，在接下来的演出时间里，联盟的所有生物将以最虔诚的姿态助力这场演出。“那么，”她空灵的声音牵引着所有观众的神智。
然而她的指示还没来得及降下，门口的呼喊声，打断了她：“等等，‘神’，我找不到我的位置！”
说话人的虚影投射在所有人面前，留着及肩长发的男人一脸茫然，他的手指探入T恤圆领处，勾住脖子上泛着金光的航道通行许可。
台上的‘神’，视线扫过所有人，声音变得威严起来，“有人霸占了本不属于他的位置。”
卧槽！施邵峰千算万算，漏算了举办方是个吝啬鬼，竟然只准备了五千个席位！
在夺命的蛇形闪电击中他之前，飞扑进了箱子里。
台上的‘神’勾起艳红的唇，“看来，是个有本事的。”
她的话音刚落，一排蓝金色的飞行器飞了进来，盘旋在每位观众的头顶上，像一只毒蜂，蛰针锋利，蓄势待发。
白白子赶紧把箱子踢进自己的座位底下，然而已经来不及，头顶上的蓝金飞行器已经将量子枪对准白白子的座位底下。一记攻击，箱子安然无恙，冰冷的机器声响起：“未发现生命体。”
公演继续，白白子的身旁坐下了那位找不到位置的男人。
最后的公演落下帷幕，白白子等着所有人离开后，才拎起箱子，回到自己的飞行器上。他抹了一把冷汗，打开箱子，“安全了，你把衣服脱下来吧，我们要走了。”
施邵峰手脚飞快地蜕下衣服，往箱子外丢，衣服刚脱手而出，一道银白色的闪电穿透衣服，白光进入他惊慌的瞳孔中。
“施邵峰！”
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白白子绝望的哭喊声，脑海中浮现的最后一个念头，施老头要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他把报警器改造了，还把驾驶座前面的位置加宽加大。
白白子趴在飞行器上面抗议道：“那我的腿往哪放？”
施邵峰翻了个大白眼，“你爱往哪放往哪放！”
白白子眼珠子一转，梗着脖子道：“那万一要是不小心踹你几脚你别吱声哦！”
“知道了！”只要能见到‘神‘，踹几脚算什么！他把命都赌上了！
施邵峰回到家时，两室一厅的小屋，黑漆漆的，他爸已经睡下了，透过房间的门框能看到他像一根长竹竿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刚踏进门框还没开启房间屏蔽，就听到他爸声音沙哑：“回来啦。”
“嗯。”他回到，不知怎的，觉得这沙哑的声音在暗夜里格外不真实，似乎有些虚弱。他收拾起思绪，知道只是自己想多了，“睡了。”说完，便按下房间的屏障。
十指交叉，垫在脑后，施邵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神’的影像。联盟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人，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能量和智慧。施邵峰想到了后天，当他站在‘神’面前，该说些什么好呢？问她“你认不认识施青亚？”吗？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怎么可能认识？
翻了个身，压着自己的胳膊肘，进入梦乡。
“什么！”施青亚听了儿子的话差点暴跳起来，“你要我开着你的飞行器，载你去你朋友家？”
“对。”施邵峰从自己的飞行器走出来，他一大早起来把自己的飞行器也给改造了，跟白白子的一样，把放脚的位置改造得能容下一个蜷缩的他。他指着墙角的箱子，“我会躲在这个箱子里。”
“这个箱子？”施青亚疑惑地看着家里突然多出来的怪异箱子，他排斥所有新奇的东西，包括这个看起来不太正常的箱子。
“对，我躲进去之后，你一只手指就能把箱子拎起来。”这就能隐蔽他的重量了。
“真的？”施青亚有些惊讶，又忍不住好奇，“你躲进去，我试试。”
施邵峰爬进箱子里。
待他从箱子里爬出来，施青亚已经实践验证了，“只用一只手指提起，还是稍微有点重。”
“那是我衣服的重量，我待会把身上的衣服鞋子脱下来。”箱子只能隐蔽生命体。他已经跟白白子商量好了，到时候身上两套穿搭，等混进会场，再均给他一套。
施青亚肃起脸，像个正直的法官，“这种行为，违反了联盟航道管理规定第一百一十九条……”
“知道了，知道了，”施邵峰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把第一百一十九条规定念出来，“红色航道一机超载，禁飞一年。大不了我在家跟你死磕一年，又不是没有过！”
但是事实上，他要违反的不止第一百一十九条规定，还有第八条规定：金色航道一机超载，现场执刑‘被雷劈’。
“你知道就好！”施青亚没给他好脸色，撑着沉重的躯壳，坐在沙发上，十指交叉扣在肚子上，闭上眼。
施邵峰见他又入定了，没再说什么，回了自己的房间。
下午两父子谁也没搭理谁，只在接近暮色的时候，施邵峰拎起自己的飞行服授权套在他爸身上，“走吧，你明天晚上再过来接我。”他欲言又止地看了施青亚一眼，又抹去头脑里不好的念头。
施青亚等他钻进那个怪异的箱子后，郑重地双手抱起轻飘飘的箱子，塞进飞行器底部，他盘腿坐在驾驶座上，也不知道儿子能不能听见，叮嘱道：“坐好，我要启动了。”
飞行器以平缓的速度驾驶在红色航道里，驾驶舱外，一道道白影晃过。
施邵峰躲在箱子里，默数着时间，直到时间比预计拉长了两倍还多六秒，装着他的箱子才腾空而起。
箱子落在地上，被打开，他赤裸着身体从箱子里爬了出来，他爸坐在飞行器里，身后是联盟百看百厌如荒漠上的红日。
那张一如既往，没有太多表情的苍白面孔看着他，承诺道：“我明天差不多这个时间，过来接你。”
“好。”他应道。
飞行器朝着半空似一团红色线团缠绕的航道驶去。
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脸，施邵峰吓得退了一步，一脚把身后的金箔箱踩瘪了！他赶紧蹲下身查看！细细瞧了一番，好在，没有破裂。
白白子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想起片刻前想说的话，“我说，你要不就别冒险了吧！你要是出事了，你爸怎么办？”
“凉拌！”施邵峰直接一脚把他踹倒，让你丫的吓唬我。
“哼！”白白子拍着屁股站起身，看我明天踹不死你！
施邵峰还是有些不放心，联系上柯岩。
柯岩腾飘在空中的虚影伸出手，地上被压变形的箱子瞬间恢复成方方正正的原装出厂形状。
“不要碰到木头。”他提醒道。
木头？施邵峰放下心来，这玩意现在可稀少了，他只在博物馆见过。
白白子像只青蛙，双手掰着脚丫坐在自己床上，“要不你别去了吧，我到时候想办法，现场给你共享。”
施邵峰将自己的身体摔到白白子的软床上，躺平看着天花板，嘴上说得很无所谓，“‘被雷劈’就‘被雷劈’呗，多大事呀，瞧你们一个两个紧张的。”
“也是！”白白子青蛙腿的坐姿，双手捧着脸颊，长舒了一口气，嘟囔道：“这日子过得太没意思了。”
施邵峰腾地从床上坐起，滑下床，“见到‘神’就有意思了。”一把推开白白子的衣柜，挑选起明天见‘神’要穿的衣服。
一道道金色耀眼的光芒划过白茫茫的天，因‘公演’而加强巡视的蓝金飞行器纷纷避让。
“酷！”白白子占着自己最高的优先级把飞行器开出花式的路线，在原地翻转，360°转圈，再呈拱形飞跃画出一道道金色的拱桥。
原本开出最高航速拼命往会场冲，争夺最佳观影位置的飞行器纷纷被带歪。于是，一大群泛着金光的飞行器在空中排练了一场大型的空中表演。
施邵峰在箱子里默默计时，时间已经超过飞行所需时间的三倍，但是箱子还没有被打开。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他有些不安地猜测着，或者是白白子把箱子遗忘在飞行器里了？焦急的等待着，又过了一会，施邵峰忍不住打开一条缝隙。
刷！所有蓝金色的飞行器瞬间转向玩得乐呵的金光飞行器，飞了过来。
白白子紧张得一脚丫把箱子踹扁了，他赶紧启动飞行器，逃也似地朝会场驶去，“我先走啦！”金光一闪，飞行器飞出一段距离，他的声音才被抛了出来。
“不好！”金光飞行器纷纷调转方向，开始抢夺航道，朝会场飞去。
那一丝异样的气息转瞬即逝，一下子便消失，再加上一下子陷入混乱的航道，蓝金色的飞行器不得不出面维持航道的秩序。
“吓死我了！”确认完身后没有蓝金色飞行器追上来，白白子松了一口气，抱怨道：“施施，你差点没把我吓死！好在我机灵得很！”
会场入口处，金色飞行器排了一条长龙，等待着一一通过安全门检测。白白子的飞行器排在中间，前面还有十来辆，他有些紧张，掐了一把大腿内侧。
哔！哔！安全门发出警告，于此同时，一道银色蛇形的闪电直驱而下，轰隆一声，坐在飞行器里的人瞬间消失，只剩下空荡荡的驾驶舱。蓝金色飞行器过来把失去主人的飞行器拖走。
白白子吓得抱腿缩在驾驶舱里！眼睁睁看着前面的飞行器‘被雷劈’，太可怕了！他害怕得只想落荒而逃，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只是飞行器刚掉了个头，一排蓝金色的飞行器挡住了他的去路。
“请排好队，维持秩序。”
冰冷的机器声，白白子只能回到队伍中。
很快就到他了，他看着徐徐逼近的安全检测门，双腿发软，额头直冒冷汗。
飞行器自动嵌入安全检测门。
滴！滴！安全门再次发出警告声。
白白子的身体凉了半截，脸吓得苍白，好在安全门是警告他箱子尺寸超标。他伸出软绵绵的脚，踩了箱子一脚，里面的物体抵抗着他。
滴！滴！还是超标，纳米挡风玻璃的正前方出现箱子的虚影，将超标的部分标识了出来。
白白子咬咬牙，狠下心来猛踹了几脚箱子，把超标的部分踹扁。箱子已经缩小了一半的体积，他心虚地把腿放在空出来的位置上。
安全放行！
他抬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停靠飞行器，白白子确认四周没有危险后，才打开箱子。
箱子里，施邵峰鼻青脸肿地蜷缩在里面，他狰狞着脸，龇牙咧嘴地瞪了白白子一眼。
白白子满脸心虚，撇开视线，“你没事吧？刚过安全检测，箱子尺寸超标了，我不得不出脚！”
“知道了。”施邵峰没好气回到，忍着痛，赤裸的身体站起，浑身跟散架了一般，朝白白子伸出手，“衣服给我。”
“好。”白白子赶紧脱下一套衣服，丢给他。等施邵峰换好衣服，搀扶着他往公演的大厅走去。
前排的位置早早被坐满了，施邵峰龇牙咧嘴地扶着腰，暴力扯过白白子，夹击在如水坝闸口大开的观众浪潮中，总算在中间排抢到了视野不错的座位。
公演开始，一身束身金色皮质连体衣的‘神’出现在演出门口，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射在她身上。从门口走到演出台需要穿过五千名观众，然而，没有人看清她的脚步，还没从她出现的惊艳中晃过神来，她已经站在镁光灯下。
“感谢大家今晚的出席，”她的手一挥，原本平庸的舞台徐徐绽放出生机勃勃的景象，在接下来的演出时间里，联盟的所有生物将以最虔诚的姿态助力这场演出。“那么，”她空灵的声音牵引着所有观众的神智。
然而她的指示还没来得及降下，门口的呼喊声，打断了她：“等等，‘神’，我找不到我的位置！”
说话人的虚影投射在所有人面前，留着及肩长发的男人一脸茫然，他的手指探入T恤圆领处，勾住脖子上泛着金光的航道通行许可。
台上的‘神’，视线扫过所有人，声音变得威严起来，“有人霸占了本不属于他的位置。”
卧槽！施邵峰千算万算，漏算了举办方是个吝啬鬼，竟然只准备了五千个席位！
在夺命的蛇形闪电击中他之前，飞扑进了箱子里。
台上的‘神’勾起艳红的唇，“看来，是个有本事的。”
她的话音刚落，一排蓝金色的飞行器飞了进来，盘旋在每位观众的头顶上，像一只毒蜂，蛰针锋利，蓄势待发。
白白子赶紧把箱子踢进自己的座位底下，然而已经来不及，头顶上的蓝金飞行器已经将量子枪对准白白子的座位底下。一记攻击，箱子安然无恙，冰冷的机器声响起：“未发现生命体。”
公演继续，白白子的身旁坐下了那位找不到位置的男人。
最后的公演落下帷幕，白白子等着所有人离开后，才拎起箱子，回到自己的飞行器上。他抹了一把冷汗，打开箱子，“安全了，你把衣服脱下来吧，我们要走了。”
施邵峰手脚飞快地蜕下衣服，往箱子外丢，衣服刚脱手而出，一道银白色的闪电穿透衣服，白光进入他惊慌的瞳孔中。
“施邵峰！”
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白白子绝望的哭喊声，脑海中浮现的最后一个念头，施老头要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