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宫殿同冷宫无异，皇后在里面吃斋念佛，外面冷冷清清。
皇后神色淡淡都没有起身也没有看他，“皇上。”
皇上不在这里摆皇帝的谱，他们是少年夫妻，一晃眼四十多年过去了，从青梅竹马走到两看相厌，对彼此心知肚明。
皇帝上了柱香，“九皇子从祁北回来了。”
皇后倒没什么波动——二十年前她便看透了眼前的丈夫，两人离了心，只留下两个孩子的情分，太子死的时候点情分也断掉了。
皇上叹了口气，“他跟玄玉一样成栋梁了。”
玄玉便是死在宣门之变的先太子。
皇后站起来，“皇上今日是来同我怀旧的吗，玄玉是栋梁之才，可还是死在京都了。”
皇上说，“你还是在怪朕，玄玉不是朕下令杀害的，他是朕的第一个儿子，朕怎么会对他动手。”
皇后古井无波的眼神看着他，“那你为何不彻查此事，既然太子可死，城王为何不能查？”
皇上说，“如今朝局不比二十年前了，如今牵一发而动全身，青州便是前车之鉴，动了左阴侯，青州反了，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下动诚王，京都哪里还有安宁！”
皇后忍不住苦笑，“说来说去，便是二十多年朝堂太安宁了，才让皇上来惊恐着以后的外戚专权，以至于害我的妹妹和弟弟惨死。”
**
韶华公主许久没有同萧逸见面了，如今碰到了显得十分生疏。
韶华公主忍不住抬眼看他，“母后一直记挂着你，但你也知晓如今我们让父皇忌惮，越是不联系便越是安全。”
萧逸觉得很讽刺，但他们这么多年来便是这么做的。
“我倒是无所谓，好歹有个萧家公子的名号，倒是势王殿下，吃了这么多年的苦，还以为是在替他的母亲赎罪。”
韶华公主难得沉默下来。
萧逸看着姜硕从宫里出来，立马换上欢快的语气招招手，“势王殿下，看热闹带上我。”
姜硕没理他走的飞快。
他要去见沈颜殊。
二十年前他没了母亲，萧家二公子没了心上人，二十年受此蹉跎，如今自己的心上人就在眼前，他不会让二十年前发生在母亲身上的事情再次发生在自己身上。
二十年前，肖家三姐弟各个出类拔萃，一个皇后，两个将军，皇帝受奸人挑唆，疑心萧家外戚势力过大危害皇权，构陷了一场奴婢爬床的戏码，萧家天才一般的少年将军神陨在祁北。
多了个不被期待的孩子。
二十年后这孩子意外长成了栋梁模样，宿命般地再次镇守在祁北。
萧逸一把拉住他，难得郑重其事说道，“殿下，事已至此，就算你不理解沈姑娘的选择，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也要考虑考虑沈姑娘的立场”
姜硕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萧逸看着姜硕的背影忍不住同韶华公主感叹，“倒是个痴情郎。”
韶华公主疑惑，“那姑娘怎么同翰林学士定了亲，我上次离开京都的时候她还同九弟相处融洽。”
萧逸叹一口气，“这事情说来话长。”
他大概的将京都发生的事情同韶华公主讲了一遍。
又是人心险恶的故事，姜硕不在，人人便想当年欺负姜硕一样来欺负沈颜殊。
韶华公主皱眉，这大蓟简直是烂到了骨子里面。
**
沈颜殊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茫然，昨日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她动了动，便觉得□□酸疼，她在这酸疼感中掀开被子看了看，姜硕留下的铁腕甲还在枕头旁，她立马清醒了。
他真的回来了！
昨夜竟真的不是梦！
沈颜殊赶紧唤来春华，问昨夜他们守夜的情形。
春华有些茫然，“小姐，昨夜是我守在外面但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有什么不妥吗？”
沈颜殊摇摇头，回过头看到床头黑色的铁腕甲，不由得陷入沉思。
小桃这会从外面进来，“小姐，孔大人来了。”
沈颜殊有些惊诧，“习俗不是说新婚前不能见面吗？还是他同我说的，怎么今日来了。”
小桃转述，“孔大人说听闻小姐这几日都在家没出门，怕你无聊，准备了一些小物件。”
她说着想起那孔大人的最后一句都忍不住红着脸打趣，“孔大人说——很是想你。”
春华也忍不住眼里含笑的看向沈颜殊。
这个姑爷倒是没选错，确是一门心思的对自家小姐，又是翰林院官人，日后前途大好，确实比跟着殿下会幸福许多。
小姐这前半生坎坷飘零，后半生能有个安稳富贵的小家，也算对得起她这不屈不挠的筹谋。
沈颜殊站起来到院子里。
春天到了，风雪消融风都带来些暖意，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重新活过来，沈颜殊慢慢踱步到门口，大门关着，春华稍微开了个口，“孔大人，我家小姐来了。”
人到了孔课为却说不出什么来，他红了脸在门外来回踱步，只是昨日不知怎的做了噩梦，他一大早心神不宁，心里中想着沈颜殊。
沈颜殊站在门后面，轻声逗他，“孔大人可是后悔了？”
刚才还不知道说什么的人立刻表忠心，“黄天厚土在上，在下绝没有后悔之意。”
这下不止沈颜殊，连春华小桃都笑出来。
他们这个准姑爷可真是太好欺负了，被他们小姐拿捏的死死的。
沈颜殊噗嗤一声笑出来，“那大人可是担心我后悔了？”
孔课为赶紧摇头，“昨夜做了噩梦，早晨被惊醒，便……很想同你说说话。”
他后面的声音都压低了，众目睽睽之下说情话对他来说是一件难为情的事情。
春华和小桃十分默契的往后退了一点，两人都露出笑容。
沈颜殊却一瞬间的失神，莫名想起来还放在床上的铁腕甲，她似有所感的抬头，却察觉到一道目光在屋顶树上。
沈颜殊定睛一看，和来了不知多久的姜硕四目相对。
沈颜殊顿时浑身僵硬，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她本来就站的离门很近在同孔课为说悄悄话，突然一把脚底发软，下意识扶在门上。
大门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动静。
孔课为有些疑惑，“沈姑娘，怎么了？”
沈颜殊在他的疑问声里瞬间惊醒过来，她轻声道，“无事。”
只是声音骗不了人，她的声音都在颤抖，余光克制不住的往屋顶去看。
那屋顶掩盖在大树里，姜硕轻车熟路的站在树上看了这一场感人肺腑又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后面孔课为还在说什么沈颜殊一概都没有听进去。
他在孔课为絮絮叨叨的声音里和姜硕长久安静的对视。
很奇怪，姜硕本以为自己会大发雷霆，但她站在大树屋顶这么远远的看着她的时候，蓦然想起来上辈子他也是这么在大树屋顶上看着她。
为了看她，他翻过周府的屋顶，蹲过卫国公府的屋顶。
如今他再次站在相同的位置，看他和另一个男人温柔絮叨着日常。
姜硕不合时宜地想，沈颜殊如今看起来比上辈子过的好。
怪不得之前她就说过这一世要嫁给孔课为的。
只是他这一次好像又被抛下了。
沈颜殊连孔课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和姜硕在屋子里了。
沈颜殊嗓子仿佛被堵住了说话都很艰难，“昨夜……”
姜硕嗯了一声，“昨夜是我。”
沈颜殊又沉默起来，她身上的酸疼和痕迹都提醒着昨天晚上他们的亲密无间，可今日见了，竟是相见无言。
沈颜殊温柔地说，“你活着回来，真好。”
姜硕被她的眼神看的心里冲动，他站起来大步过来突然抱住了她，“仟仟……”
沈颜殊没动，安安静静地任由他抱着。
姜硕声音都闷在里面，“来的路上我都知道了，你让一长他们去找我，我不在京都的时候，你的日子过得很艰难。”
沈颜殊没吭声。
姜硕有些无措，声音都带了些恳求，“我们成婚吧。”
沈颜殊却推开他，眼神很是坚定，“殿下，你刚才都看见了，来的路上想必也听说了，已经同孔大人定亲，下月初便会成婚，。”
“我不能嫁你。”
姜硕犹如困兽，焦躁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他的眼眶都红了，那种抓不住她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如同陷入冰窖。
“仟仟，你早便决定是他了是吗？所以才不愿意嫁我。”
沈颜殊无言以对权当默认。
姜硕觉得嗓子里仿佛卡着刀片发不出来声音来，“我们在一起的那么些日子里，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同我成婚吧。”
“人人都说周府表姑娘攀附高门，可你也不是什么高门都愿意的，这辈子你早在入京都前便决定了是不是？”
他的声音里混杂着焦躁和愤怒。
沈颜殊抬起眼来同他对视，“殿下天潢贵胄，日后必定会有更合适的女子——啊……”
姜硕突然一把揽过她的后颈，堵住了她想要说出的场面话。
沈颜殊睁大眼睛，在他的亲吻里挣扎，可姜硕提前预料式的一把扣住她的手，舔开了她的唇缝隙。
沈颜殊呜了一声，他们亲密过很多次，身体比大脑更顺从他的气味很快便软了下去，沈颜殊站不住，全靠姜硕支撑在他腰间的手。
皇后神色淡淡都没有起身也没有看他，“皇上。”
皇上不在这里摆皇帝的谱，他们是少年夫妻，一晃眼四十多年过去了，从青梅竹马走到两看相厌，对彼此心知肚明。
皇帝上了柱香，“九皇子从祁北回来了。”
皇后倒没什么波动——二十年前她便看透了眼前的丈夫，两人离了心，只留下两个孩子的情分，太子死的时候点情分也断掉了。
皇上叹了口气，“他跟玄玉一样成栋梁了。”
玄玉便是死在宣门之变的先太子。
皇后站起来，“皇上今日是来同我怀旧的吗，玄玉是栋梁之才，可还是死在京都了。”
皇上说，“你还是在怪朕，玄玉不是朕下令杀害的，他是朕的第一个儿子，朕怎么会对他动手。”
皇后古井无波的眼神看着他，“那你为何不彻查此事，既然太子可死，城王为何不能查？”
皇上说，“如今朝局不比二十年前了，如今牵一发而动全身，青州便是前车之鉴，动了左阴侯，青州反了，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下动诚王，京都哪里还有安宁！”
皇后忍不住苦笑，“说来说去，便是二十多年朝堂太安宁了，才让皇上来惊恐着以后的外戚专权，以至于害我的妹妹和弟弟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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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公主许久没有同萧逸见面了，如今碰到了显得十分生疏。
韶华公主忍不住抬眼看他，“母后一直记挂着你，但你也知晓如今我们让父皇忌惮，越是不联系便越是安全。”
萧逸觉得很讽刺，但他们这么多年来便是这么做的。
“我倒是无所谓，好歹有个萧家公子的名号，倒是势王殿下，吃了这么多年的苦，还以为是在替他的母亲赎罪。”
韶华公主难得沉默下来。
萧逸看着姜硕从宫里出来，立马换上欢快的语气招招手，“势王殿下，看热闹带上我。”
姜硕没理他走的飞快。
他要去见沈颜殊。
二十年前他没了母亲，萧家二公子没了心上人，二十年受此蹉跎，如今自己的心上人就在眼前，他不会让二十年前发生在母亲身上的事情再次发生在自己身上。
二十年前，肖家三姐弟各个出类拔萃，一个皇后，两个将军，皇帝受奸人挑唆，疑心萧家外戚势力过大危害皇权，构陷了一场奴婢爬床的戏码，萧家天才一般的少年将军神陨在祁北。
多了个不被期待的孩子。
二十年后这孩子意外长成了栋梁模样，宿命般地再次镇守在祁北。
萧逸一把拉住他，难得郑重其事说道，“殿下，事已至此，就算你不理解沈姑娘的选择，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也要考虑考虑沈姑娘的立场”
姜硕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萧逸看着姜硕的背影忍不住同韶华公主感叹，“倒是个痴情郎。”
韶华公主疑惑，“那姑娘怎么同翰林学士定了亲，我上次离开京都的时候她还同九弟相处融洽。”
萧逸叹一口气，“这事情说来话长。”
他大概的将京都发生的事情同韶华公主讲了一遍。
又是人心险恶的故事，姜硕不在，人人便想当年欺负姜硕一样来欺负沈颜殊。
韶华公主皱眉，这大蓟简直是烂到了骨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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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颜殊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茫然，昨日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她动了动，便觉得□□酸疼，她在这酸疼感中掀开被子看了看，姜硕留下的铁腕甲还在枕头旁，她立马清醒了。
他真的回来了！
昨夜竟真的不是梦！
沈颜殊赶紧唤来春华，问昨夜他们守夜的情形。
春华有些茫然，“小姐，昨夜是我守在外面但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有什么不妥吗？”
沈颜殊摇摇头，回过头看到床头黑色的铁腕甲，不由得陷入沉思。
小桃这会从外面进来，“小姐，孔大人来了。”
沈颜殊有些惊诧，“习俗不是说新婚前不能见面吗？还是他同我说的，怎么今日来了。”
小桃转述，“孔大人说听闻小姐这几日都在家没出门，怕你无聊，准备了一些小物件。”
她说着想起那孔大人的最后一句都忍不住红着脸打趣，“孔大人说——很是想你。”
春华也忍不住眼里含笑的看向沈颜殊。
这个姑爷倒是没选错，确是一门心思的对自家小姐，又是翰林院官人，日后前途大好，确实比跟着殿下会幸福许多。
小姐这前半生坎坷飘零，后半生能有个安稳富贵的小家，也算对得起她这不屈不挠的筹谋。
沈颜殊站起来到院子里。
春天到了，风雪消融风都带来些暖意，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重新活过来，沈颜殊慢慢踱步到门口，大门关着，春华稍微开了个口，“孔大人，我家小姐来了。”
人到了孔课为却说不出什么来，他红了脸在门外来回踱步，只是昨日不知怎的做了噩梦，他一大早心神不宁，心里中想着沈颜殊。
沈颜殊站在门后面，轻声逗他，“孔大人可是后悔了？”
刚才还不知道说什么的人立刻表忠心，“黄天厚土在上，在下绝没有后悔之意。”
这下不止沈颜殊，连春华小桃都笑出来。
他们这个准姑爷可真是太好欺负了，被他们小姐拿捏的死死的。
沈颜殊噗嗤一声笑出来，“那大人可是担心我后悔了？”
孔课为赶紧摇头，“昨夜做了噩梦，早晨被惊醒，便……很想同你说说话。”
他后面的声音都压低了，众目睽睽之下说情话对他来说是一件难为情的事情。
春华和小桃十分默契的往后退了一点，两人都露出笑容。
沈颜殊却一瞬间的失神，莫名想起来还放在床上的铁腕甲，她似有所感的抬头，却察觉到一道目光在屋顶树上。
沈颜殊定睛一看，和来了不知多久的姜硕四目相对。
沈颜殊顿时浑身僵硬，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她本来就站的离门很近在同孔课为说悄悄话，突然一把脚底发软，下意识扶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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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课为有些疑惑，“沈姑娘，怎么了？”
沈颜殊在他的疑问声里瞬间惊醒过来，她轻声道，“无事。”
只是声音骗不了人，她的声音都在颤抖，余光克制不住的往屋顶去看。
那屋顶掩盖在大树里，姜硕轻车熟路的站在树上看了这一场感人肺腑又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后面孔课为还在说什么沈颜殊一概都没有听进去。
他在孔课为絮絮叨叨的声音里和姜硕长久安静的对视。
很奇怪，姜硕本以为自己会大发雷霆，但她站在大树屋顶这么远远的看着她的时候，蓦然想起来上辈子他也是这么在大树屋顶上看着她。
为了看她，他翻过周府的屋顶，蹲过卫国公府的屋顶。
如今他再次站在相同的位置，看他和另一个男人温柔絮叨着日常。
姜硕不合时宜地想，沈颜殊如今看起来比上辈子过的好。
怪不得之前她就说过这一世要嫁给孔课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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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颜殊连孔课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和姜硕在屋子里了。
沈颜殊嗓子仿佛被堵住了说话都很艰难，“昨夜……”
姜硕嗯了一声，“昨夜是我。”
沈颜殊又沉默起来，她身上的酸疼和痕迹都提醒着昨天晚上他们的亲密无间，可今日见了，竟是相见无言。
沈颜殊温柔地说，“你活着回来，真好。”
姜硕被她的眼神看的心里冲动，他站起来大步过来突然抱住了她，“仟仟……”
沈颜殊没动，安安静静地任由他抱着。
姜硕声音都闷在里面，“来的路上我都知道了，你让一长他们去找我，我不在京都的时候，你的日子过得很艰难。”
沈颜殊没吭声。
姜硕有些无措，声音都带了些恳求，“我们成婚吧。”
沈颜殊却推开他，眼神很是坚定，“殿下，你刚才都看见了，来的路上想必也听说了，已经同孔大人定亲，下月初便会成婚，。”
“我不能嫁你。”
姜硕犹如困兽，焦躁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他的眼眶都红了，那种抓不住她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如同陷入冰窖。
“仟仟，你早便决定是他了是吗？所以才不愿意嫁我。”
沈颜殊无言以对权当默认。
姜硕觉得嗓子里仿佛卡着刀片发不出来声音来，“我们在一起的那么些日子里，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同我成婚吧。”
“人人都说周府表姑娘攀附高门，可你也不是什么高门都愿意的，这辈子你早在入京都前便决定了是不是？”
他的声音里混杂着焦躁和愤怒。
沈颜殊抬起眼来同他对视，“殿下天潢贵胄，日后必定会有更合适的女子——啊……”
姜硕突然一把揽过她的后颈，堵住了她想要说出的场面话。
沈颜殊睁大眼睛，在他的亲吻里挣扎，可姜硕提前预料式的一把扣住她的手，舔开了她的唇缝隙。
沈颜殊呜了一声，他们亲密过很多次，身体比大脑更顺从他的气味很快便软了下去，沈颜殊站不住，全靠姜硕支撑在他腰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