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理狱刑作鬼人终获判,审罪状南宫蓉得恩赏。 (三)

    其实衍望不想让南蓉上来作证,但南蓉一定要来,她说:“殿下没有真的让三司查证过奴婢的身世,就如此相信奴婢,奴婢不怕自证清白。”其实当年衍望任用她,也不是十足地相信,只是当时她实在孤立无援,只能大胆启用她罢了。

    南蓉带着数年来搜集的证据,来到皇上和三司面前跪下,“奴婢南宫蓉,叩见圣上,拜见诸位大人。”

    太和看她有些似曾相识,“你是?”

    南蓉:“奴婢本是前朝遗民,是前朝罪臣之后,一直流于民间,后被月氏槐捡到,奴婢便隐姓埋名,改名月氏南蓉,谎称作她的妹妹,帮其做事。只是多年来,奴婢发现,月氏槐行为诡异,便暗中搜集证据,一直寻找机会提醒唐王规避。奈何奴婢不懂她族文字,看得懂的证据并不多,想救唐王却为时已晚,这些是奴婢多年来搜集到的所有证据,请圣上过目!”

    太和挥挥手,齐宣仪先将证据呈递给三司,三司看过没有异样后,她才代替皇上阅览,她怕其中有诈,有的毒药就是下在书籍之上的。她看过无误后,才在太和面前,远远地翻给太和看。

    邢天芳:“你是前朝罪臣之后?”

    南蓉:“奴婢是前朝罪臣,巡盐御史南宫柴之后,前朝大商客南宫禧,亦是奴婢的姑母。奴婢是外室所生,隐姓埋名于民间,才没在抄家时被牵连。这些年来,一直愧于身份,不敢外露。才会被月氏槐收留。只是,奴婢虽是罪臣之女,却也是华夏子民之一,实在不忍看她们荼毒九州,才会冒死上禀!”

    三司看过证据,着实可靠。便向皇上秉明。

    太和:“你可知,南宫柴之案虽然是前朝之事,但前朝罪臣均未被本朝宽赦?”

    南蓉:“奴婢知晓。”

    太和:“你冒着被收监的风险前来,可知后果?”

    南蓉:“奴婢曾经十分害怕被官府知晓,只是此次事件不同寻常,若奴婢畏惧被收监,而不前来,那就是愧为华夏子民,愧对华夏先祖。奴婢先是华夏人,而后才是罪臣之后。先行履过华夏后裔之职责,再行承担罪臣之女的后果。”

    太和:“你呈递的罪状,与你的真实身份并不相干,为何你要一再陈述自己的身世?”

    南蓉:“皇上明鉴,若不是流落街头,奴婢也不会与月氏槐做事。若不是怕被查出身份,奴婢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没能来击鼓,举报奸人!”

    太和:“曾经的南宫一族,已然没有后人,你又要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呢?”

    南蓉:“奴婢虽然多年贫寒,但却识字,只因为曾经在外室时,能有请先生教书的能力。所以度过许多书,明事理,才会发觉月氏槐来往信件中的问题!”

    太和:“单单识字,不能证明你是南宫家的后裔。”

    南蓉一时窘迫,又拿出一块玉佩,“皇上,这块玉佩,是南宫家的家传玉佩。”

    邢天芳看了又看,“皇上,这块玉佩成色极佳,雕刻工艺精良。”

    太和:“你是南宫家的后人,还是家奴,已然无从查证。但此次事件上着实有功,细作之祸,危害九州安危,不论你出身如何,在此案当中,着实有功。朕要向四海表态,往后的臣民在这类案件上才敢大胆举证上谏。你既然身份不明,朕就赐你姓宫。为唐王府总管。赏银百两。银钱从刑部出,作为办案经费的支出。”

    邢天芳颔首称是,皇上此举,一是重视细作之案,二来摆明了要拔高唐王的功绩。一个奴婢都给这样的赏赐,那么居首功的唐王,又会如何封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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