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丹今天无雨（一）
［现代pa，演员芙×教授那，双向暗恋］
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芙宁娜抓了把乱糟糟的发，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她光脚踩在地板上，又被冰得缩缩脚趾。
房间里乱得很，衣服散落一地，拖鞋东一只西一只，她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弯腰翻了翻自己甩在门边的包。
钥匙、纸巾、意义不明的单子……尽是些鸡零狗碎的小玩意。芙宁娜翻出一个烟盒，她晃了晃，又不耐烦地扔回包里。
空的。
芙宁娜发了会呆，开始翻那一堆皱巴巴的衣服，妄图在衣兜里找到一支烟。
浴室的门开了，那维莱特擦着头发走出来，目光落到芙宁娜大腿上的红痕，他不自在地移开眼，问：“在找什么？”
芙宁娜不说话，她将衣服抖了又抖，还是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芙宁娜不高兴了，她转头看向那维莱特，语气怏怏的，像是在讨一颗糖：“有烟吗？”
那维莱特皱眉，他语气平稳，带着事后特有的哑：“芙宁娜女士，我想你应该不用我再强调抽烟的危害性——”
“是是是。”芙宁娜敷衍地截断他的话，“床上小宝贝，床下喊女士，教授先生，你变脸的速度比兔子还快。”
那维莱特耳尖红了红，他站在原地无措了几秒，最后出声为自己辩解：“……我没喊过你小宝贝。”
最后几个字他压得低，仿佛不太好意思说出口，惹得芙宁娜笑起来，逗那维莱特是件有趣的事，这位板正的教授先生不太懂人情世故，芙宁娜看着他能乐上半天——不过现在不该再逗下去了，身上黏糊糊的，她得先洗个澡。那维莱特给芙宁娜让出路，看着她脚步轻快地走进浴室，关上门，阻断他的视线。
那维莱特有些出神地盯了门一会，然后折回身来，弯腰收拾起房间。
芙宁娜打开开关，水淋下来，有点烫，让她想起那维莱特喷打在她耳际的呼吸，温温热热，惹得她小幅度地一颤。芙宁娜低头看自己，胸前的红印，大腿内侧的红痕，再摸摸脖颈，不用看镜子也知道那指定也有印子。
那维莱特是属狗的！
她愤愤地骂一句，决定明天让助理送条围巾过来。
事实上这个夜晚大概应该归属于一个意外事件，两个人喝醉了酒，荒唐一夜——成年人的自制力在某些时刻会跌倒红线以下，这是很正常的事。虽然后续的处理会有些麻烦，以那维莱特死板的脑筋，发生了关系就一定会负责，说不定明天起来他就会翻出户口本，然后询问芙宁娜什么时候去领证。
无趣。
芙宁娜撇嘴，有些兴致阑珊地想。热水浸透发丝，再滴滴答答地砸上地板，芙宁娜在热气氤氲里闭上眼，脑子里有点乱，一会是明天的工作，一会又是那维莱特难以自抑的喘息。她骂了句蓝颜祸水，草草洗了个澡，擦头发时又想起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
“那维莱特。”芙宁娜靠着门懒洋洋地喊，外面传来不高不低的应声，那维莱特很快走近，问：“怎么了？”
“给我套衣服。”芙宁娜毫不客气地指使：“借我穿一晚上，明天我助理会给我送过来。”
“抱歉，我没考虑到这个，稍等。”那维莱特不愧是一款自动抱歉机，从小到大芙宁娜已经不知道听他说过多少句抱歉——很难想象他和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都能保持十几年如一致的礼貌，是该说那维莱特本就如此，还是他压根没把芙宁娜看作熟人。
芙宁娜表情有些出神，其实高中那会那维莱特还不这样，那时他还挺喜欢拆芙宁娜的台，边拌嘴边把芙宁娜气成河豚，嘴上说着抱歉，面上却毫无歉意。后来芙宁娜出了几年国，再回来关系就倒退回这么不冷不热的模样，时光催人长，那维莱特稳重得愈发像个秤砣，芙宁娜一脚踢上去，自己痛得跳脚，那维莱特还是八风不动的模样。
那维莱特敲了敲门，把芙宁娜吓得一激灵，他说：“衣服拿过来了，你开下门。”
芙宁娜把门开了条缝，伸出一截胳膊，那维莱特把衣服递给她，指尖擦过芙宁娜温热的掌心，他触电般收回手，有些失神地垂下头。
芙宁娜看不到他的小动作，她“啪”地一声合上门，抖开那维莱特给她找的衣服。出人意料，这居然条裙子，湖蓝的裙摆缀着银线，质地柔软，整体看上去很新，估计还没人穿过。
但那维莱特一个单身青年，家里哪来的裙子？
芙宁娜心底莫名腾升起一丝不爽，几乎想摔开门来阴阳怪气地问他这条裙子是他买来想送给谁的。
但此举实在过于冲动，芙宁娜早不是高中那会的小女孩，故而此刻不情不愿地按捺下脾气，心想不管他想给谁反正现在是在她手上，这样想芙宁娜自己哄好了自己，慢吞吞地把裙子穿上。
裙子倒是很合身，芙宁娜表情微妙地打开浴室门，房间已经收拾好，窗户开着，大概是在通风。她的东西整齐地搁在椅子上，那维莱特坐在床尾，听见声响猛地抬头，张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最后还是芙宁娜先开的口：“你不困吗？”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芙宁娜记得那维莱特明天有课，那维莱特安静几秒，低低“嗯”了声，说：“我去隔壁。”
芙宁娜心说当然，不然你还想和我一起睡？丝毫没有自己占了人家主卧的心虚。那维莱特站起来，他走到门口，迈出门又回过头来，欲言又止：“我们……”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芙宁娜一幅不听不听的模样：“现在脑子还不清醒，别说话。”
于是那维莱特便离开了，门被他带上，芙宁娜躺在新换的床单上，闷闷地翻了个身。
第二天芙宁娜起得晚，房子里安安静静，阳光从窗口洒进来，她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呆了好一会，拥着被子坐起来。头有点疼，死去的记忆渐渐复苏，芙宁娜打了个喷嚏，哀怨地看向窗户。
昨晚忘记关窗，她好像感冒了。
芙宁娜吸吸鼻子，翻身下床，腿有点软，她赤脚踩在地板上，翻了翻自己的那堆东西，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手机不见了踪影。她揉着额头回想昨晚的情况，最后蹲下身往床底看去。
果不其然，她的手机静静地躺在床底——由此可见昨天情况的混乱，芙宁娜趴在地板上，伸手把手机够出来，吹吹上面的灰。手机电量岌岌可危，所幸那维莱特的手机型号和她一样，芙宁娜捞过他的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再指纹解锁，下拉消息栏，打头一条便是那维莱特。
芙宁娜盘腿坐在床上，点开和那维莱特的聊天框，消息已经是两个小时前的了。
那维莱特：早餐和醒酒汤都温在厨房，记得吃，洗漱用品在卫生间的柜子里。有不舒服和我说，我去上课，下午才能回来。
芙宁娜慢吞吞地打了个“好”字，退出，找到小助理，先是把定位发过去，再告诉她门牌号，并让她记得带套衣服过来。
小助理秒回收到，又问需不需要带早饭，芙宁娜回复不用，把手机搁在床头，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走进卫生间。镜子里的人顶着头乱糟糟的发，她仰头仔细观察脖子，痕迹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她这才打消在初秋戴围巾的想法，弯腰从柜子里翻出洗漱用品。
洗漱完芙宁娜溜溜达达地走到厨房，厨房的布设和那维莱特这个人一样无趣，板正的像是酒店。她闻了闻醒酒汤，觉得味道勉强合她口味，这才打算给那维莱特一个面子，咕噜咕噜地一口干掉，再有一口没一口地吃起早饭。吃到一半助理给她打电话，芙宁娜接通，小姑娘的声音弱弱的：“老板，保安不让我进去。”
芙宁娜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让小助理稍等，转而给那维莱特发起信息。
芙宁娜：我助理被拦在外边了。
芙宁娜：你让保安放她进来。
她时间赶得巧，这会应该刚好是在课间，那维莱特回得很快，简简单单一个字。
那维莱特：好。
芙宁娜放下心，三两口解决完剩下的早餐，门口传来“笃笃”的敲门声，她去开了门，小助理抱着一个纸袋，高高兴兴地和她打招呼：“上午好啊老板。”
不，你老板不太好。芙宁娜心里默默道，她接过纸袋，本想让小助理进来，又突然想起这是那维莱特的地方，话音一转硬生生拐了个弯，说：“你去下面等我，我待会就下来。”
“好嘞。”小助理也没多问。芙宁娜关上门，她换好衣服，又把昨天的那身给塞进纸袋里，看着换下来的裙子犹豫一会，还是一起给塞了进去。
那维莱特让她走前锁门，备用钥匙他给放在了鞋柜上，芙宁娜把纸袋和包一起挂上臂弯，弯腰换好鞋，拎起钥匙关门上锁。
这个点走廊里很安静，她进了电梯，低头打字。
芙宁娜：裙子我带走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那边没回，大概是已经上课了，芙宁娜收起手机，抬头看着楼层数跳到“1”。电梯门打开，她边走边戴上口罩和帽子，推开公寓大门，外面阳光倾泻，叶上光影跳跃，芙宁娜眯起眼睛，觉得心情好了点，哼着小调笑起来。
今天的枫丹没有雨，她抬手拢了拢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芙宁娜抓了把乱糟糟的发，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她光脚踩在地板上，又被冰得缩缩脚趾。
房间里乱得很，衣服散落一地，拖鞋东一只西一只，她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弯腰翻了翻自己甩在门边的包。
钥匙、纸巾、意义不明的单子……尽是些鸡零狗碎的小玩意。芙宁娜翻出一个烟盒，她晃了晃，又不耐烦地扔回包里。
空的。
芙宁娜发了会呆，开始翻那一堆皱巴巴的衣服，妄图在衣兜里找到一支烟。
浴室的门开了，那维莱特擦着头发走出来，目光落到芙宁娜大腿上的红痕，他不自在地移开眼，问：“在找什么？”
芙宁娜不说话，她将衣服抖了又抖，还是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芙宁娜不高兴了，她转头看向那维莱特，语气怏怏的，像是在讨一颗糖：“有烟吗？”
那维莱特皱眉，他语气平稳，带着事后特有的哑：“芙宁娜女士，我想你应该不用我再强调抽烟的危害性——”
“是是是。”芙宁娜敷衍地截断他的话，“床上小宝贝，床下喊女士，教授先生，你变脸的速度比兔子还快。”
那维莱特耳尖红了红，他站在原地无措了几秒，最后出声为自己辩解：“……我没喊过你小宝贝。”
最后几个字他压得低，仿佛不太好意思说出口，惹得芙宁娜笑起来，逗那维莱特是件有趣的事，这位板正的教授先生不太懂人情世故，芙宁娜看着他能乐上半天——不过现在不该再逗下去了，身上黏糊糊的，她得先洗个澡。那维莱特给芙宁娜让出路，看着她脚步轻快地走进浴室，关上门，阻断他的视线。
那维莱特有些出神地盯了门一会，然后折回身来，弯腰收拾起房间。
芙宁娜打开开关，水淋下来，有点烫，让她想起那维莱特喷打在她耳际的呼吸，温温热热，惹得她小幅度地一颤。芙宁娜低头看自己，胸前的红印，大腿内侧的红痕，再摸摸脖颈，不用看镜子也知道那指定也有印子。
那维莱特是属狗的！
她愤愤地骂一句，决定明天让助理送条围巾过来。
事实上这个夜晚大概应该归属于一个意外事件，两个人喝醉了酒，荒唐一夜——成年人的自制力在某些时刻会跌倒红线以下，这是很正常的事。虽然后续的处理会有些麻烦，以那维莱特死板的脑筋，发生了关系就一定会负责，说不定明天起来他就会翻出户口本，然后询问芙宁娜什么时候去领证。
无趣。
芙宁娜撇嘴，有些兴致阑珊地想。热水浸透发丝，再滴滴答答地砸上地板，芙宁娜在热气氤氲里闭上眼，脑子里有点乱，一会是明天的工作，一会又是那维莱特难以自抑的喘息。她骂了句蓝颜祸水，草草洗了个澡，擦头发时又想起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
“那维莱特。”芙宁娜靠着门懒洋洋地喊，外面传来不高不低的应声，那维莱特很快走近，问：“怎么了？”
“给我套衣服。”芙宁娜毫不客气地指使：“借我穿一晚上，明天我助理会给我送过来。”
“抱歉，我没考虑到这个，稍等。”那维莱特不愧是一款自动抱歉机，从小到大芙宁娜已经不知道听他说过多少句抱歉——很难想象他和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都能保持十几年如一致的礼貌，是该说那维莱特本就如此，还是他压根没把芙宁娜看作熟人。
芙宁娜表情有些出神，其实高中那会那维莱特还不这样，那时他还挺喜欢拆芙宁娜的台，边拌嘴边把芙宁娜气成河豚，嘴上说着抱歉，面上却毫无歉意。后来芙宁娜出了几年国，再回来关系就倒退回这么不冷不热的模样，时光催人长，那维莱特稳重得愈发像个秤砣，芙宁娜一脚踢上去，自己痛得跳脚，那维莱特还是八风不动的模样。
那维莱特敲了敲门，把芙宁娜吓得一激灵，他说：“衣服拿过来了，你开下门。”
芙宁娜把门开了条缝，伸出一截胳膊，那维莱特把衣服递给她，指尖擦过芙宁娜温热的掌心，他触电般收回手，有些失神地垂下头。
芙宁娜看不到他的小动作，她“啪”地一声合上门，抖开那维莱特给她找的衣服。出人意料，这居然条裙子，湖蓝的裙摆缀着银线，质地柔软，整体看上去很新，估计还没人穿过。
但那维莱特一个单身青年，家里哪来的裙子？
芙宁娜心底莫名腾升起一丝不爽，几乎想摔开门来阴阳怪气地问他这条裙子是他买来想送给谁的。
但此举实在过于冲动，芙宁娜早不是高中那会的小女孩，故而此刻不情不愿地按捺下脾气，心想不管他想给谁反正现在是在她手上，这样想芙宁娜自己哄好了自己，慢吞吞地把裙子穿上。
裙子倒是很合身，芙宁娜表情微妙地打开浴室门，房间已经收拾好，窗户开着，大概是在通风。她的东西整齐地搁在椅子上，那维莱特坐在床尾，听见声响猛地抬头，张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最后还是芙宁娜先开的口：“你不困吗？”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芙宁娜记得那维莱特明天有课，那维莱特安静几秒，低低“嗯”了声，说：“我去隔壁。”
芙宁娜心说当然，不然你还想和我一起睡？丝毫没有自己占了人家主卧的心虚。那维莱特站起来，他走到门口，迈出门又回过头来，欲言又止：“我们……”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芙宁娜一幅不听不听的模样：“现在脑子还不清醒，别说话。”
于是那维莱特便离开了，门被他带上，芙宁娜躺在新换的床单上，闷闷地翻了个身。
第二天芙宁娜起得晚，房子里安安静静，阳光从窗口洒进来，她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呆了好一会，拥着被子坐起来。头有点疼，死去的记忆渐渐复苏，芙宁娜打了个喷嚏，哀怨地看向窗户。
昨晚忘记关窗，她好像感冒了。
芙宁娜吸吸鼻子，翻身下床，腿有点软，她赤脚踩在地板上，翻了翻自己的那堆东西，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手机不见了踪影。她揉着额头回想昨晚的情况，最后蹲下身往床底看去。
果不其然，她的手机静静地躺在床底——由此可见昨天情况的混乱，芙宁娜趴在地板上，伸手把手机够出来，吹吹上面的灰。手机电量岌岌可危，所幸那维莱特的手机型号和她一样，芙宁娜捞过他的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再指纹解锁，下拉消息栏，打头一条便是那维莱特。
芙宁娜盘腿坐在床上，点开和那维莱特的聊天框，消息已经是两个小时前的了。
那维莱特：早餐和醒酒汤都温在厨房，记得吃，洗漱用品在卫生间的柜子里。有不舒服和我说，我去上课，下午才能回来。
芙宁娜慢吞吞地打了个“好”字，退出，找到小助理，先是把定位发过去，再告诉她门牌号，并让她记得带套衣服过来。
小助理秒回收到，又问需不需要带早饭，芙宁娜回复不用，把手机搁在床头，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走进卫生间。镜子里的人顶着头乱糟糟的发，她仰头仔细观察脖子，痕迹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她这才打消在初秋戴围巾的想法，弯腰从柜子里翻出洗漱用品。
洗漱完芙宁娜溜溜达达地走到厨房，厨房的布设和那维莱特这个人一样无趣，板正的像是酒店。她闻了闻醒酒汤，觉得味道勉强合她口味，这才打算给那维莱特一个面子，咕噜咕噜地一口干掉，再有一口没一口地吃起早饭。吃到一半助理给她打电话，芙宁娜接通，小姑娘的声音弱弱的：“老板，保安不让我进去。”
芙宁娜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让小助理稍等，转而给那维莱特发起信息。
芙宁娜：我助理被拦在外边了。
芙宁娜：你让保安放她进来。
她时间赶得巧，这会应该刚好是在课间，那维莱特回得很快，简简单单一个字。
那维莱特：好。
芙宁娜放下心，三两口解决完剩下的早餐，门口传来“笃笃”的敲门声，她去开了门，小助理抱着一个纸袋，高高兴兴地和她打招呼：“上午好啊老板。”
不，你老板不太好。芙宁娜心里默默道，她接过纸袋，本想让小助理进来，又突然想起这是那维莱特的地方，话音一转硬生生拐了个弯，说：“你去下面等我，我待会就下来。”
“好嘞。”小助理也没多问。芙宁娜关上门，她换好衣服，又把昨天的那身给塞进纸袋里，看着换下来的裙子犹豫一会，还是一起给塞了进去。
那维莱特让她走前锁门，备用钥匙他给放在了鞋柜上，芙宁娜把纸袋和包一起挂上臂弯，弯腰换好鞋，拎起钥匙关门上锁。
这个点走廊里很安静，她进了电梯，低头打字。
芙宁娜：裙子我带走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那边没回，大概是已经上课了，芙宁娜收起手机，抬头看着楼层数跳到“1”。电梯门打开，她边走边戴上口罩和帽子，推开公寓大门，外面阳光倾泻，叶上光影跳跃，芙宁娜眯起眼睛，觉得心情好了点，哼着小调笑起来。
今天的枫丹没有雨，她抬手拢了拢是个难得的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