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覃婧喝多了酒，整个人醉醺醺地靠在莫意殊身上，嘴里嘀嘀咕咕地还在骂着些“渣男”“牙签”“金针菇”等等上不了台面的话。
小莫警官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轻叹了口气，点击手机页面呼叫代驾。
“莫莫……你说这世上，有人真的愿意爱我吗？”覃婧骂够了，突然开始抽噎起来。
“怎么没有，我爱你呀。”莫意殊低头，怜惜地碰了碰她的额角，轻声道。
“嘿嘿～你最好了。”覃婧本来哭着又笑了，像只大猫一般，整个倒在莫意殊腿上，搂着她的腰蹭啊蹭。
莫意殊无奈地笑了笑，只将她拥得更紧。
彼此依偎，像在互相取暖。
她和覃婧是怎么成为朋友的呢？莫意殊抚摸着覃婧的刘海，心里想。
这世上有许许多多的小孩，小孩们又各有各的烦恼。可大人总以为小孩能知道什么是烦恼吗？
殊不知，大人可以做自己乐意的事情，却不许小孩做，大人可以管小孩，小孩却不能管大人，这就是小孩的烦恼。
当小孩好烦呀，小孩想做大人。
怎么才能快点长成大人呢？
小小莫同学认为，幼儿园升小学是长大，初中升高中是长大，为了能让自己快点长大，她拼命读书，因为读书就能成绩好，成绩好就可以跳级，跳了一级，两级就能更快长大了。
小小婧同学选择了完全不同的方式。
她开始谈恋爱，虽然完全不懂什么是恋爱，但恋爱是大人才能谈的，那她交了男朋友不就是大人了？她小学就开始找男生谈，初中也谈，高中也谈，可是那些男生都好幼稚，和他们在一起，她感觉自己一点儿也没长大。
就这样，世俗意义上的乖小孩和坏小孩遇到了一起，因为有着同样的烦恼，成了一对好朋友。
……
莫意殊扶着覃婧出了酒吧，
此时，正是灯火璀璨，夜色阑珊。
叶子在停车场等了有一会，看见两个女子的身影慢慢靠近。
“您好，请问目的地是去怡景花园的车主吗？”
“我是您叫的代驾。”
莫意殊抬眼看去，意外的，是一个戴着口罩，看着极其年轻的女生。
“是的，麻烦了。”她说着从覃婧口袋里摸出车钥匙递给她。
“呕……”覃婧突然发出一声干呕。
“没事没事，”莫意殊连忙抚摸着她的背顺气，“麻烦待会开慢一点，我朋友她喝得有点多。”
叶子对上那女生的眼睛，有片刻愣怔，旋即点点头，刻意忽视觉得面前女生有点眼熟的想法，上驾驶座系好了安全带，看着车后座两人坐稳了，启动引擎松开手刹。
“莫莫，我难受。”覃婧窝在车里，感受轻微颠簸，虚弱出声。
“婧婧乖，已经在路上了，咱们忍一下，很快就到家哈。”
叶子听到那女生的声音，出奇地温柔，温柔得有些熟悉，即便是朋友醉酒也没有任何埋怨，心想，她脾气可真好，又有点庆幸，还好今晚拉的是女孩子。
经过城区中心，路灯一片明亮，莫意殊抬手替覃婧遮挡视线，一张姣好的脸曝露在灯光下。
叶子不经意抬眼，在车内后视镜上清清楚楚地窥见女生的五官。
小莫学姐？！
那一瞬间，她很快确定了内心的猜测。
“是你吗？小莫学姐？”
坐在前面的叶子突然有些激动地开口。
莫意殊迟疑地点头，“你是？”
“小莫学姐，我是叶子呀。”叶子拉下口罩，露出开心的表情。
“天啊，好巧。”
莫意殊恍然想起了那个叫叶子的女孩，
“好久没见你了，小叶子。”
小叶子……
再次听到莫意殊用熟悉的尾音说出亲昵的称呼，叶子唇齿欲动，话却顿在喉咙。
多久没人这样唤过她了。
“翟淼和我说在警察局碰到你了，我还不敢相信，”叶子不知想到什么，止住话茬，顿了顿又道，
“所以小莫学姐你当了警察？”
“嗯，是啊。”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你们都大四了吧？”
“对，明年上半年就该毕业了。”
“都要毕业了怎么还在做兼职代驾呢？大晚上的，不论是开车还是遇到醉汉，都很容易出危险的。”
叶子苦涩地抿唇，“没办法，我有助学贷款要还，多做点兼职才能多挣点钱。”
“……这样肯定很辛苦吧？哦，对了，你的微信号还是原来的吗？”
“是原来的，没换过。”
“好，要是遇到什么困难，或者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不过我工作时间有些忙，可能没办法及时回复，但你们发的微信我都会看。”
好在覃婧回家一路都是安安静静，到了她家楼下，莫意殊结算了平台的代驾费用。
她放心不下叶子，但又不能扔下喝醉的覃婧。莫意殊正准备要给叶子打车送她回学校，结果叶子忙拒绝称还有下一单要跑，说着，拿出她的折叠小单车，朝莫意殊挥手告别。
乘着电梯上了楼，覃婧回到家便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地暗。等到胃里的东西都清空了，喝了温水配解酒药，把覃婧安置到床上才算折腾完。
莫意殊瘫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划开，发现有一通来自爸爸的未接来电。
再看一眼时间，
凌晨十二点半。
她正准备回拨过去，电话就又进来了。
“喂，爸爸。”
“诶，小妞妞，”莫父在电话那端温声细语地开口，
“这么迟了，怎么还不回家呀？”
“额，妈妈没在旁边吧……”莫意殊谨慎地放低声音。
“没有没有，爸爸在阳台给你打的电话。”莫父连忙说道。
莫意殊想象着爸爸悄摸打电话的样子，有些好笑。
“婧婧在酒吧喝醉了，我刚把她接回她家里呢。”
“哎呀，这孩子，又失恋了啊？”
“对啊。”莫意殊忍俊不禁，看来连她爸爸都了解覃婧这个尿性了。
“谈个恋爱，分了就分了嘛，借酒消愁伤身体啊。”
“对了爸爸，”莫意殊突然想到什么，“我想找您借点现钱，可以吗？”
“什么可不可以的，当然可以啦。”莫父也没问多少，没问用处，只说：“要打多少呀？爸爸明天给你转过去。”
“差不多十万。”
“就十万？够不够用呀？爸爸知道，谈个恋爱很花钱的。”
“爸爸……我没谈恋爱。”莫意殊无奈出声。
“尊嘟假嘟？不信。”
差点被亲爸玩梗创到的莫意殊：“……”
“爸爸，您平时还是多看期刊少上点网吧。和妈妈早点去睡觉，让她别蹲墙角了，对胳膊腿不友好。”
“哦？”
莫父又嘱咐了小莫两句，挂断电话，往阳台连接卧室的门口睨了一眼。
果然，他的亲亲老婆站在门后偷听呢。
“宝儿，你干嘛呢？”莫父突然出声。
“莫听风！”暨如织女士惊得下意识喊他。
“哎呦，你要是也担心咱们妞妞，那刚才和我说一声就好了嘛，何必要偷听呢。”
暨如织女士不接茬，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转移话题，“莫意殊谈恋爱了？”
“我觉得是。”莫听风先生煞有介事地应答。
“怪不得给她介绍相亲回都不回，长大了翅膀硬了真是一点话都不听！”
暨如织想起莫意殊做过的事就来气，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当初让她学法她不肯，好不容易把她志愿改了去燕大读法学，大学四年我盯着她的绩点分数，终于保研了，结果硕士刚毕业这丫头就给我跑到部队里边去当兵！”
“放着直博的机会不要，自毁前程！现在好了，混出来当个小警察她高兴了？！”
“天天忙得家也不回，下班了和覃婧那个混不吝泡酒吧。说起来，覃婧当时还是她捞起来的，现在人家毕业了聘进红圈所当律师，她呢？”
“我就不明白，本来那么乖的一个孩子，怎么越活越回去，越活越叛逆了呢？”
“阿织，别这么说妞妞她一直都是个好孩子。现在的社会啊都不容易，我们妞妞既优秀又努力，怎么会没有好前程呢？”
“我知道她努力！可是我看不到她的规划，她的目标！我觉得她现在做的任何事，都是在和我对抗！”
“她在怨我！”
……
莫意殊歇在了覃婧家，洗漱完之后，突然想起来还有一通电话没打。
“喂，小莫。”孟宴臣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学长，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呀？”莫意殊听出了孟宴臣的疲惫，有些不好意思地放软了语调。
“没有，我还没回家……你到家了是吗？”
“嗯，准备休息了，想起来答应跟你报个平安的。”
“……”
孟宴臣不禁一愣，闭上了眼。
能想象到，小姑娘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温柔且认真的。
她从来都把他随口的嘱咐放在心上，一直如此。
“好，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晚——学长，”
孟宴臣正打算挂断电话，又听到她唤他。
“怎么了？”
“你常用的银行卡号能发给我一个吗？”
“要这个干嘛？”
“就是翟淼的罚款，我替她先还给你吧……”
“小莫，”孟宴臣突然严肃了语气，“不要做老好人。”
对于莫意殊愿意帮翟淼到这个份上，孟宴臣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担心她的善良被利用，养出了个东郭狼。
毕竟，那可是宋焰的妹妹。
宋焰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况他妹妹。
“这个事轮不着你操心，更不需要你来偿还。快去休息吧，别想太多。”
孟宴臣的语气生硬态度坚定，莫意殊还没回应就被他挂断了电话。
她一头雾水地握着手机，不明所以。
学长他，为什么生气了？
小莫警官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轻叹了口气，点击手机页面呼叫代驾。
“莫莫……你说这世上，有人真的愿意爱我吗？”覃婧骂够了，突然开始抽噎起来。
“怎么没有，我爱你呀。”莫意殊低头，怜惜地碰了碰她的额角，轻声道。
“嘿嘿～你最好了。”覃婧本来哭着又笑了，像只大猫一般，整个倒在莫意殊腿上，搂着她的腰蹭啊蹭。
莫意殊无奈地笑了笑，只将她拥得更紧。
彼此依偎，像在互相取暖。
她和覃婧是怎么成为朋友的呢？莫意殊抚摸着覃婧的刘海，心里想。
这世上有许许多多的小孩，小孩们又各有各的烦恼。可大人总以为小孩能知道什么是烦恼吗？
殊不知，大人可以做自己乐意的事情，却不许小孩做，大人可以管小孩，小孩却不能管大人，这就是小孩的烦恼。
当小孩好烦呀，小孩想做大人。
怎么才能快点长成大人呢？
小小莫同学认为，幼儿园升小学是长大，初中升高中是长大，为了能让自己快点长大，她拼命读书，因为读书就能成绩好，成绩好就可以跳级，跳了一级，两级就能更快长大了。
小小婧同学选择了完全不同的方式。
她开始谈恋爱，虽然完全不懂什么是恋爱，但恋爱是大人才能谈的，那她交了男朋友不就是大人了？她小学就开始找男生谈，初中也谈，高中也谈，可是那些男生都好幼稚，和他们在一起，她感觉自己一点儿也没长大。
就这样，世俗意义上的乖小孩和坏小孩遇到了一起，因为有着同样的烦恼，成了一对好朋友。
……
莫意殊扶着覃婧出了酒吧，
此时，正是灯火璀璨，夜色阑珊。
叶子在停车场等了有一会，看见两个女子的身影慢慢靠近。
“您好，请问目的地是去怡景花园的车主吗？”
“我是您叫的代驾。”
莫意殊抬眼看去，意外的，是一个戴着口罩，看着极其年轻的女生。
“是的，麻烦了。”她说着从覃婧口袋里摸出车钥匙递给她。
“呕……”覃婧突然发出一声干呕。
“没事没事，”莫意殊连忙抚摸着她的背顺气，“麻烦待会开慢一点，我朋友她喝得有点多。”
叶子对上那女生的眼睛，有片刻愣怔，旋即点点头，刻意忽视觉得面前女生有点眼熟的想法，上驾驶座系好了安全带，看着车后座两人坐稳了，启动引擎松开手刹。
“莫莫，我难受。”覃婧窝在车里，感受轻微颠簸，虚弱出声。
“婧婧乖，已经在路上了，咱们忍一下，很快就到家哈。”
叶子听到那女生的声音，出奇地温柔，温柔得有些熟悉，即便是朋友醉酒也没有任何埋怨，心想，她脾气可真好，又有点庆幸，还好今晚拉的是女孩子。
经过城区中心，路灯一片明亮，莫意殊抬手替覃婧遮挡视线，一张姣好的脸曝露在灯光下。
叶子不经意抬眼，在车内后视镜上清清楚楚地窥见女生的五官。
小莫学姐？！
那一瞬间，她很快确定了内心的猜测。
“是你吗？小莫学姐？”
坐在前面的叶子突然有些激动地开口。
莫意殊迟疑地点头，“你是？”
“小莫学姐，我是叶子呀。”叶子拉下口罩，露出开心的表情。
“天啊，好巧。”
莫意殊恍然想起了那个叫叶子的女孩，
“好久没见你了，小叶子。”
小叶子……
再次听到莫意殊用熟悉的尾音说出亲昵的称呼，叶子唇齿欲动，话却顿在喉咙。
多久没人这样唤过她了。
“翟淼和我说在警察局碰到你了，我还不敢相信，”叶子不知想到什么，止住话茬，顿了顿又道，
“所以小莫学姐你当了警察？”
“嗯，是啊。”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你们都大四了吧？”
“对，明年上半年就该毕业了。”
“都要毕业了怎么还在做兼职代驾呢？大晚上的，不论是开车还是遇到醉汉，都很容易出危险的。”
叶子苦涩地抿唇，“没办法，我有助学贷款要还，多做点兼职才能多挣点钱。”
“……这样肯定很辛苦吧？哦，对了，你的微信号还是原来的吗？”
“是原来的，没换过。”
“好，要是遇到什么困难，或者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不过我工作时间有些忙，可能没办法及时回复，但你们发的微信我都会看。”
好在覃婧回家一路都是安安静静，到了她家楼下，莫意殊结算了平台的代驾费用。
她放心不下叶子，但又不能扔下喝醉的覃婧。莫意殊正准备要给叶子打车送她回学校，结果叶子忙拒绝称还有下一单要跑，说着，拿出她的折叠小单车，朝莫意殊挥手告别。
乘着电梯上了楼，覃婧回到家便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地暗。等到胃里的东西都清空了，喝了温水配解酒药，把覃婧安置到床上才算折腾完。
莫意殊瘫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划开，发现有一通来自爸爸的未接来电。
再看一眼时间，
凌晨十二点半。
她正准备回拨过去，电话就又进来了。
“喂，爸爸。”
“诶，小妞妞，”莫父在电话那端温声细语地开口，
“这么迟了，怎么还不回家呀？”
“额，妈妈没在旁边吧……”莫意殊谨慎地放低声音。
“没有没有，爸爸在阳台给你打的电话。”莫父连忙说道。
莫意殊想象着爸爸悄摸打电话的样子，有些好笑。
“婧婧在酒吧喝醉了，我刚把她接回她家里呢。”
“哎呀，这孩子，又失恋了啊？”
“对啊。”莫意殊忍俊不禁，看来连她爸爸都了解覃婧这个尿性了。
“谈个恋爱，分了就分了嘛，借酒消愁伤身体啊。”
“对了爸爸，”莫意殊突然想到什么，“我想找您借点现钱，可以吗？”
“什么可不可以的，当然可以啦。”莫父也没问多少，没问用处，只说：“要打多少呀？爸爸明天给你转过去。”
“差不多十万。”
“就十万？够不够用呀？爸爸知道，谈个恋爱很花钱的。”
“爸爸……我没谈恋爱。”莫意殊无奈出声。
“尊嘟假嘟？不信。”
差点被亲爸玩梗创到的莫意殊：“……”
“爸爸，您平时还是多看期刊少上点网吧。和妈妈早点去睡觉，让她别蹲墙角了，对胳膊腿不友好。”
“哦？”
莫父又嘱咐了小莫两句，挂断电话，往阳台连接卧室的门口睨了一眼。
果然，他的亲亲老婆站在门后偷听呢。
“宝儿，你干嘛呢？”莫父突然出声。
“莫听风！”暨如织女士惊得下意识喊他。
“哎呦，你要是也担心咱们妞妞，那刚才和我说一声就好了嘛，何必要偷听呢。”
暨如织女士不接茬，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转移话题，“莫意殊谈恋爱了？”
“我觉得是。”莫听风先生煞有介事地应答。
“怪不得给她介绍相亲回都不回，长大了翅膀硬了真是一点话都不听！”
暨如织想起莫意殊做过的事就来气，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当初让她学法她不肯，好不容易把她志愿改了去燕大读法学，大学四年我盯着她的绩点分数，终于保研了，结果硕士刚毕业这丫头就给我跑到部队里边去当兵！”
“放着直博的机会不要，自毁前程！现在好了，混出来当个小警察她高兴了？！”
“天天忙得家也不回，下班了和覃婧那个混不吝泡酒吧。说起来，覃婧当时还是她捞起来的，现在人家毕业了聘进红圈所当律师，她呢？”
“我就不明白，本来那么乖的一个孩子，怎么越活越回去，越活越叛逆了呢？”
“阿织，别这么说妞妞她一直都是个好孩子。现在的社会啊都不容易，我们妞妞既优秀又努力，怎么会没有好前程呢？”
“我知道她努力！可是我看不到她的规划，她的目标！我觉得她现在做的任何事，都是在和我对抗！”
“她在怨我！”
……
莫意殊歇在了覃婧家，洗漱完之后，突然想起来还有一通电话没打。
“喂，小莫。”孟宴臣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学长，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呀？”莫意殊听出了孟宴臣的疲惫，有些不好意思地放软了语调。
“没有，我还没回家……你到家了是吗？”
“嗯，准备休息了，想起来答应跟你报个平安的。”
“……”
孟宴臣不禁一愣，闭上了眼。
能想象到，小姑娘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温柔且认真的。
她从来都把他随口的嘱咐放在心上，一直如此。
“好，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晚——学长，”
孟宴臣正打算挂断电话，又听到她唤他。
“怎么了？”
“你常用的银行卡号能发给我一个吗？”
“要这个干嘛？”
“就是翟淼的罚款，我替她先还给你吧……”
“小莫，”孟宴臣突然严肃了语气，“不要做老好人。”
对于莫意殊愿意帮翟淼到这个份上，孟宴臣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担心她的善良被利用，养出了个东郭狼。
毕竟，那可是宋焰的妹妹。
宋焰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况他妹妹。
“这个事轮不着你操心，更不需要你来偿还。快去休息吧，别想太多。”
孟宴臣的语气生硬态度坚定，莫意殊还没回应就被他挂断了电话。
她一头雾水地握着手机，不明所以。
学长他，为什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