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被李二毛小朋友坑怕了的小莫警官，周日那天终于决定轮休回家。
莫家一家三口住在新区的一套大平层。地段佳，交通便利，还是学区房。本来两口子都在体制内，早些年住在单位分的房子，莫意殊升上高中，买了新房，就把旧房给租了出去。
小莫坐着公交，回到小区，先在楼下市场买了一堆新鲜蔬菜肉食后，拎着大袋小袋噔噔往家里走。
饶是心里已经做好见面要被母亲大人数落的准备，到家时见到屋里的客人，还是有些意外。
“妈妈，我回来了。”小莫警官一边小心翼翼地换着拖鞋，一边朝客厅的暨如织女士说道。
“哼，你还知道自己是有家的人啊？”暨如织女士冷哼一声，脸上的不满溢于言表。
“人孩子工作忙嘛，可以理解。”
“是吧，小莫。”
沙发坐着的杨阿姨开口解围，笑眯眯地朝着小莫招呼。
莫意殊是个有眼力见的，愣了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便礼貌问好，“杨阿姨好，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呀？”
“这不是有段时间没和你妈妈联络，想着过来串串门嘛。”
杨阿姨话说的轻描淡写，小莫却心知肚明她是冲着自己来的。将手上的菜放进厨房，洗完手出来，莫意殊识趣地坐到沙发那儿，等着这位阿姨坦白来意。
“小莫越来越漂亮了。”
连熬了好几天夜，回家衣服都没换新的小莫警官：“……”
很难想象自己这幅邋遢的尊容能和漂亮扯上关系，但她识趣，连忙奉承回去：“杨阿姨才是越活越年轻，您这气色看着就特别好，显得您又漂亮又有气质。”
“你家这丫头养得就是好，嘴真甜。”杨阿姨捂嘴看向小莫妈妈，轻笑道。
暨如织女士皮笑肉不笑，她能不知道自家女儿什么德行吗？
装乖讨巧，表面功夫一流，实际上比谁都要逆反。
暨如织女士给了杨阿姨一个眼神，
“小莫啊，”杨阿姨话锋忽转，“最近谈有没有男朋友啊？”
“……”莫意殊就知道要提这回事，心里憋着一股气，表面却是乖顺的模样：“没有，我没谈过恋爱。”
“咱们小莫条件这么好，想来肯定有许多男孩子追求你吧？”
“……有倒是有，”
“都没看上？”杨阿姨看出小莫的迟疑，见缝插针道：“阿姨认识好多优秀的男孩子，你看看，要是有喜欢的，可以接触试试嘛。”
“咱们不说结婚生孩子，就说到了年纪也该谈谈恋爱，吃点那个爱情的苦了么，是不是？”
咱就是说，非得吃这种苦吗？
莫意殊在心底小声吐槽，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母亲大人，压下心底不满，答应道：“您说的，也没错。”
杨阿姨笑容满面，嘴角扬得更高了，“小莫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阿姨好给你挑挑。”
“……我，”莫意殊欲言又止。
杨阿姨用鼓励的眼神看她。
“我没什么要求……”她顿了顿，
“能入赘我们莫家就行。”
杨阿姨：“啊？”
杨阿姨不禁看向暨如织女士，眼神中有质询。暨如织没说话，表情淡定，没有一丝诧异。
小莫继续道：“当然，贤惠温柔，体贴孝顺，高大帅气的男人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杨阿姨：“……”搁着选媳妇呢？
她忍不住问：“你这是挑男朋友的要求？”
莫意殊理所当然：“杨阿姨，你知道的，我是个传统的女孩子，谈恋爱肯定要奔着结婚去的呀。爸爸妈妈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可不能让莫家绝了后！
招个赘婿回家，要是等他们老了，我工作太忙，家里还能有个人照料。
所以，那种大男子主义的，不着家不顾家的男人都不行……我比较喜欢年轻帅气温柔的弟弟，婚后呢也不用他上班，在家里当全职主夫专心带孩子，我们家的情况您也清楚，一个女婿而已完全养得起……您看有合适人选介绍吗？”
杨阿姨：“……”
望着莫意殊看似真诚，希冀无比的眼神，杨阿姨不禁冒出冷汗：“你这要求有点难办啊……”
“莫意殊，别跟你杨阿姨开玩笑。”暨如织女士终于开口解围。
小莫警官不慌不忙，微微一笑，“这不就是大多数相亲市场上的男性对女性的要求吗？为什么反过来要求男性的时候，就难办了呢？”
……
杨阿姨算是听出来了，这丫头是故意的。
开锁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室内的尴尬，莫爸爸手上拎着一袋子菜，边换拖鞋边说：“宝儿，我回来啦，晚上炒你最爱吃的青椒牛肉……”
“爸爸……”小莫唤了她爸一声。
“妞妞回来了呀。”
莫爸爸也看到屋里的客人，“杨姐来啦，刚好中午在这儿吃饭啊。”
杨阿姨上下打量小莫爸爸——莫听风先生，暗暗咋舌，这不活脱脱就是小莫口中“贤惠温柔，体贴孝顺，高大帅气”顾家好男人本人。
“莫老师亲自下厨啊？”
“对啊，手艺不好，献丑了。”莫听风笑眯眯地说着，熟练地系上围裙。
“妈妈，我去帮爸爸打下手了哈。”莫意殊说着，飞快逃离两面夹击，一头钻进厨房。
“小羔羊”主角溜之大吉，杨阿姨火力无处安放，叹道：
“小莫啊乖巧是乖巧，就是太年轻，估计对成家立业还没想法呢。”
暨如织女士瞥了眼厨房方向，冷冷一笑：“乖巧？这丫头的主意大着呢，反正，我是越来越管不住了。”
杨阿姨有些震惊：“这么好的孩子，你还需要管什么？我家肖亦骁能有小莫一半听话懂事，我至少能多活二十年。”
“你家亦骁多大年纪了？肯定谈朋友了吧？”
杨阿姨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他呀，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三十好几的人了，开个破酒吧，整天不着调。”
暨如织女士一阵哑然，听杨阿姨倒苦水，感慨这倒是亲妈发言。
“你家……还真打算招个赘婿？”杨阿姨又问。
莫老爷子疼孙女得紧，莫家的门第，招个上门女婿确实很有可能。杨阿姨暗自思衬，如若莫家有这个打算，她想替闻樱介绍孟家的目的怕是不好实现。
“我想着你们家的条件，至少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呢……”
杨阿姨说着，意识到当着这个老同学的面提门第实在失言，于是连忙止住话头。
暨如织面上并不在意，顺着话问道：“怎么？你什么家世相当的小伙子介绍吗？”
门当户对？暨如织在心底冷嗤一声。
以莫意殊的脾气和眼光，她能看得上跟她门不当户不对的男人？
————
莫爸爸做了一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杨阿姨见了赞不绝口，称有这么个好老公好爸爸，难怪小莫的眼光高，找男朋友是该挑剔一些。
得。莫意殊就知道这位杨阿姨张口闭口就是要给她介绍对象，到饭桌上还不死心。
她干脆只顾埋头吃饭，说什么话应和两声算了，但她没想到，杨阿姨接下来要提的人，能乱她心神。
“这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咱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杨阿姨看着小莫，感慨道。
“想当初，我们大学同学里，就属如织和闻樱两个佼佼者，尖子生，最得老师器重。后来你们留校读博的读博，嫁人的嫁人，三十年就这样过去了……”
暨如织女士也想起来那个许多年没见的老同学，讨人厌的傲慢的富家千金小姐——付闻樱。
莫听风先生没注意妻子的表情变化，被杨阿姨聊起从前的事情勾起了兴趣。
莫爸爸比莫妈妈年纪小上几岁。
当初，刚考上大学的莫听风先生对研究生还没毕业的助教学姐暨如织女士一见钟情后，展开了疯狂追求，并且在确认恋人关系后，飞速见家长，大学毕业就立马领证结婚。
婚后不久，暨如织女士生了小莫，因为工作太忙，于是，考上研究生的莫听风先生很快开启了他的奶爸生涯。
这么多年，男主内女主外，所以，小莫在家其实更亲爸爸。
“杨姐说闻樱，是国坤的付董？”莫爸爸开口。
“莫老师听说过啊？”
“孟氏国坤谁不知道，我还记得，她家孩子宴臣，上高中那会可是我的得意门生。”
莫意殊埋头扒饭的头低得更低了。
“哎呀！”杨阿姨高兴道：“那不就巧了呢？我正好要把宴臣介绍给你家小莫认识！”
“咳咳咳……”
莫意殊开始疯狂咳嗽。
“怎么了妞妞！顺顺气，吃饭慢点呀。”莫爸爸赶忙帮女儿拍背。
“没事咳……咳咳，我就是……喀咳……米饭呛进……气管了……”
暨如织女士忙抽纸巾递给小莫，一边嫌弃道：“这么大的人了，吃个饭也不消停。”
莫意殊擤着鼻子，大脑开始飞速运转，什么时候学长也是自己相亲池子的抽卡对象了？
这可使不得，莫意殊一想到有可能和孟宴臣相亲的场景就忍不住脚趾抓地，
太尴尬了！
“不行。”暨如织蓦地开口。
莫意殊心跳稍滞，诧异地看向母亲。
不知怎地，完全没有松口气的感觉，反道有些失落。
杨阿姨也不解，问：“为什么啊？”
“他们不合适。”
“阿织，两个孩子都还没见面呢，怎么就不合适了？”莫爸爸劝她，“宴臣是我学生，那孩子还是不错的，温润善良……”
“老杨，换个男生介绍吧，孟家的不考虑。”暨如织女士不耐道。
莫家一家三口住在新区的一套大平层。地段佳，交通便利，还是学区房。本来两口子都在体制内，早些年住在单位分的房子，莫意殊升上高中，买了新房，就把旧房给租了出去。
小莫坐着公交，回到小区，先在楼下市场买了一堆新鲜蔬菜肉食后，拎着大袋小袋噔噔往家里走。
饶是心里已经做好见面要被母亲大人数落的准备，到家时见到屋里的客人，还是有些意外。
“妈妈，我回来了。”小莫警官一边小心翼翼地换着拖鞋，一边朝客厅的暨如织女士说道。
“哼，你还知道自己是有家的人啊？”暨如织女士冷哼一声，脸上的不满溢于言表。
“人孩子工作忙嘛，可以理解。”
“是吧，小莫。”
沙发坐着的杨阿姨开口解围，笑眯眯地朝着小莫招呼。
莫意殊是个有眼力见的，愣了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便礼貌问好，“杨阿姨好，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呀？”
“这不是有段时间没和你妈妈联络，想着过来串串门嘛。”
杨阿姨话说的轻描淡写，小莫却心知肚明她是冲着自己来的。将手上的菜放进厨房，洗完手出来，莫意殊识趣地坐到沙发那儿，等着这位阿姨坦白来意。
“小莫越来越漂亮了。”
连熬了好几天夜，回家衣服都没换新的小莫警官：“……”
很难想象自己这幅邋遢的尊容能和漂亮扯上关系，但她识趣，连忙奉承回去：“杨阿姨才是越活越年轻，您这气色看着就特别好，显得您又漂亮又有气质。”
“你家这丫头养得就是好，嘴真甜。”杨阿姨捂嘴看向小莫妈妈，轻笑道。
暨如织女士皮笑肉不笑，她能不知道自家女儿什么德行吗？
装乖讨巧，表面功夫一流，实际上比谁都要逆反。
暨如织女士给了杨阿姨一个眼神，
“小莫啊，”杨阿姨话锋忽转，“最近谈有没有男朋友啊？”
“……”莫意殊就知道要提这回事，心里憋着一股气，表面却是乖顺的模样：“没有，我没谈过恋爱。”
“咱们小莫条件这么好，想来肯定有许多男孩子追求你吧？”
“……有倒是有，”
“都没看上？”杨阿姨看出小莫的迟疑，见缝插针道：“阿姨认识好多优秀的男孩子，你看看，要是有喜欢的，可以接触试试嘛。”
“咱们不说结婚生孩子，就说到了年纪也该谈谈恋爱，吃点那个爱情的苦了么，是不是？”
咱就是说，非得吃这种苦吗？
莫意殊在心底小声吐槽，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母亲大人，压下心底不满，答应道：“您说的，也没错。”
杨阿姨笑容满面，嘴角扬得更高了，“小莫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阿姨好给你挑挑。”
“……我，”莫意殊欲言又止。
杨阿姨用鼓励的眼神看她。
“我没什么要求……”她顿了顿，
“能入赘我们莫家就行。”
杨阿姨：“啊？”
杨阿姨不禁看向暨如织女士，眼神中有质询。暨如织没说话，表情淡定，没有一丝诧异。
小莫继续道：“当然，贤惠温柔，体贴孝顺，高大帅气的男人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杨阿姨：“……”搁着选媳妇呢？
她忍不住问：“你这是挑男朋友的要求？”
莫意殊理所当然：“杨阿姨，你知道的，我是个传统的女孩子，谈恋爱肯定要奔着结婚去的呀。爸爸妈妈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可不能让莫家绝了后！
招个赘婿回家，要是等他们老了，我工作太忙，家里还能有个人照料。
所以，那种大男子主义的，不着家不顾家的男人都不行……我比较喜欢年轻帅气温柔的弟弟，婚后呢也不用他上班，在家里当全职主夫专心带孩子，我们家的情况您也清楚，一个女婿而已完全养得起……您看有合适人选介绍吗？”
杨阿姨：“……”
望着莫意殊看似真诚，希冀无比的眼神，杨阿姨不禁冒出冷汗：“你这要求有点难办啊……”
“莫意殊，别跟你杨阿姨开玩笑。”暨如织女士终于开口解围。
小莫警官不慌不忙，微微一笑，“这不就是大多数相亲市场上的男性对女性的要求吗？为什么反过来要求男性的时候，就难办了呢？”
……
杨阿姨算是听出来了，这丫头是故意的。
开锁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室内的尴尬，莫爸爸手上拎着一袋子菜，边换拖鞋边说：“宝儿，我回来啦，晚上炒你最爱吃的青椒牛肉……”
“爸爸……”小莫唤了她爸一声。
“妞妞回来了呀。”
莫爸爸也看到屋里的客人，“杨姐来啦，刚好中午在这儿吃饭啊。”
杨阿姨上下打量小莫爸爸——莫听风先生，暗暗咋舌，这不活脱脱就是小莫口中“贤惠温柔，体贴孝顺，高大帅气”顾家好男人本人。
“莫老师亲自下厨啊？”
“对啊，手艺不好，献丑了。”莫听风笑眯眯地说着，熟练地系上围裙。
“妈妈，我去帮爸爸打下手了哈。”莫意殊说着，飞快逃离两面夹击，一头钻进厨房。
“小羔羊”主角溜之大吉，杨阿姨火力无处安放，叹道：
“小莫啊乖巧是乖巧，就是太年轻，估计对成家立业还没想法呢。”
暨如织女士瞥了眼厨房方向，冷冷一笑：“乖巧？这丫头的主意大着呢，反正，我是越来越管不住了。”
杨阿姨有些震惊：“这么好的孩子，你还需要管什么？我家肖亦骁能有小莫一半听话懂事，我至少能多活二十年。”
“你家亦骁多大年纪了？肯定谈朋友了吧？”
杨阿姨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他呀，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三十好几的人了，开个破酒吧，整天不着调。”
暨如织女士一阵哑然，听杨阿姨倒苦水，感慨这倒是亲妈发言。
“你家……还真打算招个赘婿？”杨阿姨又问。
莫老爷子疼孙女得紧，莫家的门第，招个上门女婿确实很有可能。杨阿姨暗自思衬，如若莫家有这个打算，她想替闻樱介绍孟家的目的怕是不好实现。
“我想着你们家的条件，至少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呢……”
杨阿姨说着，意识到当着这个老同学的面提门第实在失言，于是连忙止住话头。
暨如织面上并不在意，顺着话问道：“怎么？你什么家世相当的小伙子介绍吗？”
门当户对？暨如织在心底冷嗤一声。
以莫意殊的脾气和眼光，她能看得上跟她门不当户不对的男人？
————
莫爸爸做了一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杨阿姨见了赞不绝口，称有这么个好老公好爸爸，难怪小莫的眼光高，找男朋友是该挑剔一些。
得。莫意殊就知道这位杨阿姨张口闭口就是要给她介绍对象，到饭桌上还不死心。
她干脆只顾埋头吃饭，说什么话应和两声算了，但她没想到，杨阿姨接下来要提的人，能乱她心神。
“这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咱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杨阿姨看着小莫，感慨道。
“想当初，我们大学同学里，就属如织和闻樱两个佼佼者，尖子生，最得老师器重。后来你们留校读博的读博，嫁人的嫁人，三十年就这样过去了……”
暨如织女士也想起来那个许多年没见的老同学，讨人厌的傲慢的富家千金小姐——付闻樱。
莫听风先生没注意妻子的表情变化，被杨阿姨聊起从前的事情勾起了兴趣。
莫爸爸比莫妈妈年纪小上几岁。
当初，刚考上大学的莫听风先生对研究生还没毕业的助教学姐暨如织女士一见钟情后，展开了疯狂追求，并且在确认恋人关系后，飞速见家长，大学毕业就立马领证结婚。
婚后不久，暨如织女士生了小莫，因为工作太忙，于是，考上研究生的莫听风先生很快开启了他的奶爸生涯。
这么多年，男主内女主外，所以，小莫在家其实更亲爸爸。
“杨姐说闻樱，是国坤的付董？”莫爸爸开口。
“莫老师听说过啊？”
“孟氏国坤谁不知道，我还记得，她家孩子宴臣，上高中那会可是我的得意门生。”
莫意殊埋头扒饭的头低得更低了。
“哎呀！”杨阿姨高兴道：“那不就巧了呢？我正好要把宴臣介绍给你家小莫认识！”
“咳咳咳……”
莫意殊开始疯狂咳嗽。
“怎么了妞妞！顺顺气，吃饭慢点呀。”莫爸爸赶忙帮女儿拍背。
“没事咳……咳咳，我就是……喀咳……米饭呛进……气管了……”
暨如织女士忙抽纸巾递给小莫，一边嫌弃道：“这么大的人了，吃个饭也不消停。”
莫意殊擤着鼻子，大脑开始飞速运转，什么时候学长也是自己相亲池子的抽卡对象了？
这可使不得，莫意殊一想到有可能和孟宴臣相亲的场景就忍不住脚趾抓地，
太尴尬了！
“不行。”暨如织蓦地开口。
莫意殊心跳稍滞，诧异地看向母亲。
不知怎地，完全没有松口气的感觉，反道有些失落。
杨阿姨也不解，问：“为什么啊？”
“他们不合适。”
“阿织，两个孩子都还没见面呢，怎么就不合适了？”莫爸爸劝她，“宴臣是我学生，那孩子还是不错的，温润善良……”
“老杨，换个男生介绍吧，孟家的不考虑。”暨如织女士不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