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夜风吹来晚秋金桂的香味，芬芳馥郁，浓烈得甚至有些刺鼻，
就像过犹不及。
莫意殊沉浸在书海中，走马观花似的，小书屋内五脏俱全，几乎什么种类的书籍都有陈列出售。
视线突然停留在一本书前，熟悉的名字让她一瞬间想起，这本书中反复数遍品味过的故事。
如果作为礼物，好像也挺适合？
姚书林吸了吸鼻子，浓郁的香气让他皱起眉头，有心催促店内的小莫，发现她已经站到收银台边，正低头在一本书上写着什么。
过了一会，小莫提着袋子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一束包装精致的向日葵花束。
“走吧，哥。”
小姑娘笑眯眯地走到他面前，看着十分开心。
“又是买书又是买花的，生活过得够精致啊小妞妞～”
小莫看着手中的花，心情很好的模样，“不是啦，今天朋友过生日，我准备送给他的。”
“待会就不和你回家了，你先回去吧。”
“怎么，要去给朋友过生日？”姚书林眉毛一挑，好奇妹妹过生日的到底什么朋友啊？
莫意殊眨了眨眼，
对哦，应该要问一声，他在哪里过生日的。
“帮我拿着，我打个电话。”莫意殊想着，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放进姚书林怀里。
号码播了出去，莫意殊抬眸，就见姚书林在盯着自己。她下意识有些心虚，扭过头走远了几步。
……
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孟宴臣被酒精灌满的脑袋，迟迟没有给出反应。
肖亦骁忍不住瞥向来电显示。
“哦呦，是小莫！”
他惊讶出声，音量激得孟宴臣肩膀一僵。
“你干嘛？”
孟宴臣终于有了反应，烦扰地睨了一眼肖亦骁，恹恹开口，“手机给我。”
电话接通后那头很快传来声音，
“喂，学长。”
“小莫。”孟宴臣应了一声。
“生日快乐呀！”
孟宴臣听见小莫轻快的语气，好像总是透着愉悦和活力。
“谢谢……”
“不客气，”小姑娘似乎含着笑，“学长现在方便吗？我有礼物想亲手送给你。”
“……”孟宴臣拿着手机的手顿住，看着面前饮尽后空荡荡的酒杯，久久没有回话。
莫意殊虽不明所以，但在电话那头，耐心地沉默着。
这时肖亦骁凑了过去，“在我这儿呢小莫，过来吧。”
小莫好像有些迟愣，顿了一会笑着接道：“肖老板？好的，我等会就到哈。”
“待会见，拜拜！”
电话传来忙音，孟宴臣将手机丢回桌上，皱起眉头，眸中写着不满。
“啧，这样看着我干嘛，孟宴臣！你开心一点嘛！”肖亦骁推了他一把，
“待会小莫过来，看到你这副样子，指不定会多想。”
孟宴臣收回视线，仰头靠在沙发上，“是你要她过来的，又不是我。”
“怪我咯？”肖亦骁嗤笑，“不识好人心。”
孟宴臣：“……你这算什么好心？”
————
姚书林同志，燕城市公安局刑侦队长，警校优秀毕业生，身手矫健，耳聪目明。
强调这点，是因为他一字不落地听到莫意殊刚刚那通电话的内容。
学长的生日？！
他家乖巧懂事听话，信奉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祖国的小妞妞，居然从她嘴里听到的异性的消息？！
“待会要去哪里？哥送你过去。”姚书林不动声色地提议。
“……好啊。”莫意殊没拒绝。
姚书林：“嗯？”
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小莫警官一脸坦然：“开车吧，司机大哥。”
……
姚书林看着导航，满头的我不李姐。
“你是怎么想的，让哥哥我带你去酒吧？就不怕家里长辈知道？”
姚书林一开口，莫意殊就知道他还在把自己当做穿开裆裤的小女孩。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成年很久了？”莫意殊如此说道……好像这话，曾经对某人也说过。
其实莫意殊并不喜欢去酒吧这种场合，最麻烦的一点就是她会碰到许多烂桃花。
酒吧泊车位不好找，姚书林绕了几圈无果，于是小莫警官独自一个人先上楼进入酒吧。
拒绝几个搭讪的男人后，她正准备发微信问肖亦骁位置，就目睹了厅中卡座上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在服务员给他倒完酒后，用手拍向人服务员小姑娘的屁.股。
“你乱摸什么啊？！”小姑娘反应过来，气愤地颤声叱责。
男人和他的同伴听到小姑娘弱气的斥责毫无威胁，居然无耻地哄笑起来。
“我怎么乱摸了？是你自己从我手边走过去，蹭着我手了。”
男人像个无赖般狡辩，丝毫不慌，视线放荡。
莫意殊走向吧台要了杯酒，
被欺负的服务员委屈得不行，红着脸和那醉鬼辩白：“我又不是傻子，你刚刚明明就是故意的！”
“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狗.屁样子，白送我都不要，谁tm稀罕摸你……”
听到动静的叶子赶过去，护在同事身边，愤然的目光瞪着醉酒男。
但醉鬼还没说完，脸上就被一杯酒带着冰块泼了个狗血淋头。
“我去，谁tm干的！”男人被浇得一激灵，立马站起来跳脚。
众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一道清朗的女声故作讶异道：“啊呀，你干嘛把脸蹭到我酒杯里啊？”
“你谁啊你！用酒泼我是吧？！”醉酒男恶狠狠地怒道。
“我怎么就泼你了？明明是你这张大脸蹭到我酒杯里的酒了。”
“你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狗.屁样子，白瞎了我一杯好酒。”
莫意殊似笑非笑地坦然言语，眼底尽是轻蔑。
“臭娘们！替人出头？！也不看看这酒吧里的服务员哪个是正经的？正经人谁来酒吧当服务员。”
“说什么girls help girls?我看是b.ich help b.ich！”
“一群婊.子！”
啪！
莫意殊揉了揉手腕，看着被自己狠狠甩了一巴掌的醉鬼，仍不解气。
“按照你的逻辑，你们这群夹着根牙签就敢跑来酒吧丢人现眼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咯？”
说完，嫌弃地瞥了眼男人的□□。“真可怜，小的可怜。”
“你t.m敢打老……”
莫意殊不惯着这蝻的，没等他放完屁，
一把掰过快戳到她眼前的手指，飞速钳住那男的手臂，反手就来了小擒拿，将醉鬼的丑脸狠狠地压到桌台上。一脚蹬在男的背上，将人牢牢钳制，动弹不得，反而越挣扎，骨头扭曲得越痛苦。
醉鬼的同伴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见到他被人打就要上前帮忙。
“别动！”莫意殊厉声呵斥，“你们敢过来碰一下，我就把他废了！”
“干嘛呢？！”
“你在干什么？！”
两道男人的质问声响起。
一前是酒吧老板肖亦骁，一后是刑侦队长姚书林。
“女侠好功夫！”
客人中不知道哪个读不懂空气，突然冒出这一句。
紧接着就有人陆陆续续开始鼓掌，并且叫嚣着让闹事的醉鬼男和他的伙伴滚出去。
莫意殊放开醉酒男，踹了他的屁.股一脚。
醉鬼之前被扇巴掌，又被这踹这一脚，酒醒了大半，颜面尽失，和同伴屁滚尿流灰溜溜地遁走。
“小姐姐，谢谢你。”被占便宜的女服务员脸上带着后怕，但还是感激地说道。
“学姐，真厉害！”叶子悄声对小莫学姐比了个大拇指。
莫意殊无心顾及这些赞颂，因为她看到她哥，脸色黑得吓人……
“怎么回事？”肖亦骁问服务员了解事情经过，眼神一直不可置信地盯着小莫。
“小莫……”跟在后面的孟宴臣欲言又止，细心地发现她手掌的痕迹，又温声问道，“没事儿吧？”
莫意殊先是看了孟宴臣一眼，摇了摇头。再瞥了眼她哥，风雨欲来，于是连忙低头装鹌鹑。
“莫意殊，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姚书林气得要死，撂下手上被小莫警官落在车里的花束和袋子。
“亏你还是个警察！”
“轻易动手，甚至还叫嚣伤人？”
“怎么，要我把你们一起带去局里，判个寻衅滋事吗？”
肖亦骁人脉广，曾经和姚书林有过交情，所以认出来人后连忙打圆场，
“不是，姚二少，干嘛呢？人小姑娘是见义勇为，别这么凶嘛。”
“为了给大伙压惊，今天酒水我请！现在大家都散了吧！”
他挥了挥手，示意服务生清理现场。
四人进了包厢。
“我错了，姚队。”小莫警官怂得很快，讨好地塞给姚书林一杯水让他消气。
“错哪儿了？”姚书林不依不饶。
“……不应该和群众动手挑衅，我的错，没有下次，不会再犯，我保证！”莫意殊很识时务，严肃地举手发誓。
她哥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这丫头，果然和舅妈说的一样，最知道装乖卖巧，实际上就是个犟骨头，一百斤体重，九十九斤反骨！
看上去就是一副下次还敢的模样！
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下次不会再犯？”姚书林满脸狐疑，再次问道。
“不会再犯。”莫意殊乖顺点头。
肖亦骁看不过眼，小莫的样子看着就像委曲求全，忍不住替她说话，
“你俩啥关系啊，姚二少，怎么这么训人小姑娘？”
“我是她……”姚书林突然止话，斟酌开口，“领导。怎么上司还不能管手底下的人了么？肖公子管这么宽？”
向日葵被姚书林撂那一下，有支花瓣被压出一条痕迹，尤加利叶也掉了两片叶子，虽不明显，但总觉得蔫了些，不再那么鲜活。
莫意殊不好说什么，只是觉得最近自己的记性变差了许多……丢钥匙，丢工作证，今天刚买的花和礼物也能落在车上，明明以前，她记忆力很好的啊……
“我来这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把这本书送给学长，没想到给肖老板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莫意殊面上有些愧疚，从袋子里拿出那本书，递给孟宴臣。
书的封面，最明显是名字——《无声告白》
这又是送花又是暗示性这么强的书，
肖亦骁和姚书林都不由得睁大眼睛。肖亦骁是生怕自己错过什么，姚书林是紧张他妹妹不会要被别的男人拐跑了吧？
莫意殊浑然不觉这两人的心思，从孟宴臣接过书后只专心打量他的神色，不知道这本书，合不合学长的心意。
万一，他觉得自己冒犯了怎么办？
但孟宴臣没说什么，他喝的有些醉了，也没心思想那么多，只是很淡地说了声：“谢谢。”
姚书林不满意，
这人什么态度？对妹妹挑选的礼物不喜欢摆脸色吗？
“那……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走了哈。”莫意殊不尴不尬地笑了笑。
今天遇到的事情确实令人开心不起来，尤其还是过生日这天，她的愧疚感更浓了。
“啊？”
“嗯？”
姚书林和肖亦骁又同时出声。
就这样？
没话了？
“怎么了？”莫意殊站起身，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没什么，我送你回去，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姚书林揽过莫意殊的肩头，迫不及待地将她推出包厢。
“诶……”肖亦骁不死心，还想要挽留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孟宴臣醉到懒得起身，只朝门的方向，一直目送小莫状似亲昵地挽着姚书林一起离开。
真是厌烦透了，
过生日。
就像过犹不及。
莫意殊沉浸在书海中，走马观花似的，小书屋内五脏俱全，几乎什么种类的书籍都有陈列出售。
视线突然停留在一本书前，熟悉的名字让她一瞬间想起，这本书中反复数遍品味过的故事。
如果作为礼物，好像也挺适合？
姚书林吸了吸鼻子，浓郁的香气让他皱起眉头，有心催促店内的小莫，发现她已经站到收银台边，正低头在一本书上写着什么。
过了一会，小莫提着袋子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一束包装精致的向日葵花束。
“走吧，哥。”
小姑娘笑眯眯地走到他面前，看着十分开心。
“又是买书又是买花的，生活过得够精致啊小妞妞～”
小莫看着手中的花，心情很好的模样，“不是啦，今天朋友过生日，我准备送给他的。”
“待会就不和你回家了，你先回去吧。”
“怎么，要去给朋友过生日？”姚书林眉毛一挑，好奇妹妹过生日的到底什么朋友啊？
莫意殊眨了眨眼，
对哦，应该要问一声，他在哪里过生日的。
“帮我拿着，我打个电话。”莫意殊想着，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放进姚书林怀里。
号码播了出去，莫意殊抬眸，就见姚书林在盯着自己。她下意识有些心虚，扭过头走远了几步。
……
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孟宴臣被酒精灌满的脑袋，迟迟没有给出反应。
肖亦骁忍不住瞥向来电显示。
“哦呦，是小莫！”
他惊讶出声，音量激得孟宴臣肩膀一僵。
“你干嘛？”
孟宴臣终于有了反应，烦扰地睨了一眼肖亦骁，恹恹开口，“手机给我。”
电话接通后那头很快传来声音，
“喂，学长。”
“小莫。”孟宴臣应了一声。
“生日快乐呀！”
孟宴臣听见小莫轻快的语气，好像总是透着愉悦和活力。
“谢谢……”
“不客气，”小姑娘似乎含着笑，“学长现在方便吗？我有礼物想亲手送给你。”
“……”孟宴臣拿着手机的手顿住，看着面前饮尽后空荡荡的酒杯，久久没有回话。
莫意殊虽不明所以，但在电话那头，耐心地沉默着。
这时肖亦骁凑了过去，“在我这儿呢小莫，过来吧。”
小莫好像有些迟愣，顿了一会笑着接道：“肖老板？好的，我等会就到哈。”
“待会见，拜拜！”
电话传来忙音，孟宴臣将手机丢回桌上，皱起眉头，眸中写着不满。
“啧，这样看着我干嘛，孟宴臣！你开心一点嘛！”肖亦骁推了他一把，
“待会小莫过来，看到你这副样子，指不定会多想。”
孟宴臣收回视线，仰头靠在沙发上，“是你要她过来的，又不是我。”
“怪我咯？”肖亦骁嗤笑，“不识好人心。”
孟宴臣：“……你这算什么好心？”
————
姚书林同志，燕城市公安局刑侦队长，警校优秀毕业生，身手矫健，耳聪目明。
强调这点，是因为他一字不落地听到莫意殊刚刚那通电话的内容。
学长的生日？！
他家乖巧懂事听话，信奉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祖国的小妞妞，居然从她嘴里听到的异性的消息？！
“待会要去哪里？哥送你过去。”姚书林不动声色地提议。
“……好啊。”莫意殊没拒绝。
姚书林：“嗯？”
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小莫警官一脸坦然：“开车吧，司机大哥。”
……
姚书林看着导航，满头的我不李姐。
“你是怎么想的，让哥哥我带你去酒吧？就不怕家里长辈知道？”
姚书林一开口，莫意殊就知道他还在把自己当做穿开裆裤的小女孩。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成年很久了？”莫意殊如此说道……好像这话，曾经对某人也说过。
其实莫意殊并不喜欢去酒吧这种场合，最麻烦的一点就是她会碰到许多烂桃花。
酒吧泊车位不好找，姚书林绕了几圈无果，于是小莫警官独自一个人先上楼进入酒吧。
拒绝几个搭讪的男人后，她正准备发微信问肖亦骁位置，就目睹了厅中卡座上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在服务员给他倒完酒后，用手拍向人服务员小姑娘的屁.股。
“你乱摸什么啊？！”小姑娘反应过来，气愤地颤声叱责。
男人和他的同伴听到小姑娘弱气的斥责毫无威胁，居然无耻地哄笑起来。
“我怎么乱摸了？是你自己从我手边走过去，蹭着我手了。”
男人像个无赖般狡辩，丝毫不慌，视线放荡。
莫意殊走向吧台要了杯酒，
被欺负的服务员委屈得不行，红着脸和那醉鬼辩白：“我又不是傻子，你刚刚明明就是故意的！”
“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狗.屁样子，白送我都不要，谁tm稀罕摸你……”
听到动静的叶子赶过去，护在同事身边，愤然的目光瞪着醉酒男。
但醉鬼还没说完，脸上就被一杯酒带着冰块泼了个狗血淋头。
“我去，谁tm干的！”男人被浇得一激灵，立马站起来跳脚。
众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一道清朗的女声故作讶异道：“啊呀，你干嘛把脸蹭到我酒杯里啊？”
“你谁啊你！用酒泼我是吧？！”醉酒男恶狠狠地怒道。
“我怎么就泼你了？明明是你这张大脸蹭到我酒杯里的酒了。”
“你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狗.屁样子，白瞎了我一杯好酒。”
莫意殊似笑非笑地坦然言语，眼底尽是轻蔑。
“臭娘们！替人出头？！也不看看这酒吧里的服务员哪个是正经的？正经人谁来酒吧当服务员。”
“说什么girls help girls?我看是b.ich help b.ich！”
“一群婊.子！”
啪！
莫意殊揉了揉手腕，看着被自己狠狠甩了一巴掌的醉鬼，仍不解气。
“按照你的逻辑，你们这群夹着根牙签就敢跑来酒吧丢人现眼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咯？”
说完，嫌弃地瞥了眼男人的□□。“真可怜，小的可怜。”
“你t.m敢打老……”
莫意殊不惯着这蝻的，没等他放完屁，
一把掰过快戳到她眼前的手指，飞速钳住那男的手臂，反手就来了小擒拿，将醉鬼的丑脸狠狠地压到桌台上。一脚蹬在男的背上，将人牢牢钳制，动弹不得，反而越挣扎，骨头扭曲得越痛苦。
醉鬼的同伴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见到他被人打就要上前帮忙。
“别动！”莫意殊厉声呵斥，“你们敢过来碰一下，我就把他废了！”
“干嘛呢？！”
“你在干什么？！”
两道男人的质问声响起。
一前是酒吧老板肖亦骁，一后是刑侦队长姚书林。
“女侠好功夫！”
客人中不知道哪个读不懂空气，突然冒出这一句。
紧接着就有人陆陆续续开始鼓掌，并且叫嚣着让闹事的醉鬼男和他的伙伴滚出去。
莫意殊放开醉酒男，踹了他的屁.股一脚。
醉鬼之前被扇巴掌，又被这踹这一脚，酒醒了大半，颜面尽失，和同伴屁滚尿流灰溜溜地遁走。
“小姐姐，谢谢你。”被占便宜的女服务员脸上带着后怕，但还是感激地说道。
“学姐，真厉害！”叶子悄声对小莫学姐比了个大拇指。
莫意殊无心顾及这些赞颂，因为她看到她哥，脸色黑得吓人……
“怎么回事？”肖亦骁问服务员了解事情经过，眼神一直不可置信地盯着小莫。
“小莫……”跟在后面的孟宴臣欲言又止，细心地发现她手掌的痕迹，又温声问道，“没事儿吧？”
莫意殊先是看了孟宴臣一眼，摇了摇头。再瞥了眼她哥，风雨欲来，于是连忙低头装鹌鹑。
“莫意殊，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姚书林气得要死，撂下手上被小莫警官落在车里的花束和袋子。
“亏你还是个警察！”
“轻易动手，甚至还叫嚣伤人？”
“怎么，要我把你们一起带去局里，判个寻衅滋事吗？”
肖亦骁人脉广，曾经和姚书林有过交情，所以认出来人后连忙打圆场，
“不是，姚二少，干嘛呢？人小姑娘是见义勇为，别这么凶嘛。”
“为了给大伙压惊，今天酒水我请！现在大家都散了吧！”
他挥了挥手，示意服务生清理现场。
四人进了包厢。
“我错了，姚队。”小莫警官怂得很快，讨好地塞给姚书林一杯水让他消气。
“错哪儿了？”姚书林不依不饶。
“……不应该和群众动手挑衅，我的错，没有下次，不会再犯，我保证！”莫意殊很识时务，严肃地举手发誓。
她哥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这丫头，果然和舅妈说的一样，最知道装乖卖巧，实际上就是个犟骨头，一百斤体重，九十九斤反骨！
看上去就是一副下次还敢的模样！
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下次不会再犯？”姚书林满脸狐疑，再次问道。
“不会再犯。”莫意殊乖顺点头。
肖亦骁看不过眼，小莫的样子看着就像委曲求全，忍不住替她说话，
“你俩啥关系啊，姚二少，怎么这么训人小姑娘？”
“我是她……”姚书林突然止话，斟酌开口，“领导。怎么上司还不能管手底下的人了么？肖公子管这么宽？”
向日葵被姚书林撂那一下，有支花瓣被压出一条痕迹，尤加利叶也掉了两片叶子，虽不明显，但总觉得蔫了些，不再那么鲜活。
莫意殊不好说什么，只是觉得最近自己的记性变差了许多……丢钥匙，丢工作证，今天刚买的花和礼物也能落在车上，明明以前，她记忆力很好的啊……
“我来这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把这本书送给学长，没想到给肖老板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莫意殊面上有些愧疚，从袋子里拿出那本书，递给孟宴臣。
书的封面，最明显是名字——《无声告白》
这又是送花又是暗示性这么强的书，
肖亦骁和姚书林都不由得睁大眼睛。肖亦骁是生怕自己错过什么，姚书林是紧张他妹妹不会要被别的男人拐跑了吧？
莫意殊浑然不觉这两人的心思，从孟宴臣接过书后只专心打量他的神色，不知道这本书，合不合学长的心意。
万一，他觉得自己冒犯了怎么办？
但孟宴臣没说什么，他喝的有些醉了，也没心思想那么多，只是很淡地说了声：“谢谢。”
姚书林不满意，
这人什么态度？对妹妹挑选的礼物不喜欢摆脸色吗？
“那……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走了哈。”莫意殊不尴不尬地笑了笑。
今天遇到的事情确实令人开心不起来，尤其还是过生日这天，她的愧疚感更浓了。
“啊？”
“嗯？”
姚书林和肖亦骁又同时出声。
就这样？
没话了？
“怎么了？”莫意殊站起身，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没什么，我送你回去，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姚书林揽过莫意殊的肩头，迫不及待地将她推出包厢。
“诶……”肖亦骁不死心，还想要挽留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孟宴臣醉到懒得起身，只朝门的方向，一直目送小莫状似亲昵地挽着姚书林一起离开。
真是厌烦透了，
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