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赵靖远依言而行，派了张达酒和吴有为，还有李铁飞去处理那五六千俘虏。
刚才她的话，几个人都听到了，前两个人向来机灵又可靠。
后一个人一根筋，但武力出众，合在一起当万无一失。
“大当家还有事吗？”
苏清黎见那人一路跟着，不说话，也不见离开，眼看已经快到房门口，她便多问一句。
赵靖远清了清嗓子：“那些东西姑娘喜欢吗？”
“东西太过贵重，小女子愧不敢当，还请大当家着人抬回去。”
苏清黎有些头疼，盈盈屈膝转身回房。
他低着头，捏捏耳朵，又挠挠头，难得生出几分不好意思。
“不知那些东西可能做聘礼。”
“就那些俗物便想娶我家小姐，大当家怕是还在做梦吧。”
抬头方发现，眼前只剩下叉腰冷笑的青芷，哪里还有苏清黎的影子。
赵靖远没有计较小丫头的态度，反而认真请教道。
“依青芷姑娘看，要什么聘礼，才能娶你家小姐？”
青芷眉头一拧，随后下巴一扬，带着骄傲道。
“不管什么聘礼都不行，我家小姐定要全天下最尊贵的人才能配得上。”
“最尊贵的人？”
赵靖远目光一定，若有所思地站了半晌，转身走了。
“痴心妄想，连大公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青芷冲着他的背景轻哼一声。
进了房里，见她家小姐正在纸上写着什么。
走近一看，也只是混乱不清的符号。
“就王守忠那几万人，选择造反就是自绝生路，小姐不用头痛，就等着朝廷派兵收拾他吧。”
苏清黎笔下一顿，忽然问。
“你想朝廷胜吗？”
“那不当然呀，这会儿朝中虽然混乱，全是今上无能导致的，只要及时改变方针，定能扭转的。”
最好是换一个清明的皇帝。
“是嘛。”
见青芷狠狠点头，苏清黎只是笑笑，并不去反驳。
那边的记录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柳伯威本也只有几千人，后面的几万人。
九成是近几个月因天灾人祸来投的，本就些没有生路的人。
原先在柳伯威的手下，还分个三六九等的，最后这些底层，只能勉强混个水饱，不至于饿死。
这几天到了虎头寨，方才吃了顿饱饭，把他们当人看。
等到张达酒他们去登记、询问，有八成都愿意留下来。
至于那两成里，有一少部分原本就是柳伯威的死忠兄弟，还有当家们，这些人都做下不少恶事。
对于这种人，李铁飞手起刀落，毫不手软的执行着命令——处理了。
其中还有更多是这次被吓破了胆，勉强捡回一条命，下定决心回去种田。
饿死总好过淹死、烧死，至少还能留下全尸。
这些人也按之前说好的，每人发了些吃食和盘缠，任他们离去。
青芷赶去看了，回来给她形容那副热闹的场景。
“如此我们还新增的近四千来余人，我已经给他们整完队，这会儿正跟我们的人一起重新操练呢。”
苏清黎拿起团扇，就听到赵靖远献宝似地说道。
她哦了一声：“我能去看看吗？”
赵靖远正有此意，闻言忙点头在旁边引路。
“那些小子们练得起劲的很，下次再有谁来犯，也要掂量一下，咱们虎头山是不是软柿子。”
在这片大山脉中想找块能容下近七千操练的地方不容易。
好在赵靖远很有办法，他将人分成了三队，各自平整场地。
包括他自己在内，三位当家每人带两千多操练。
苏清黎在他的带领下又上了山头。
只见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挖出了不少平地。
此时上面正有好些人举着棍或空着拳比划。
一招一式的，抛开其他不想，光看架势，很像那么回事。
见她一时惊地说不出话来，赵靖远带着些期待问。
“你觉得怎么样？”
苏清黎敛眸一笑，并未搭言，他心里顿时生出万丈豪情。
“你觉得有这样一支队伍，想要胜它得多少人才行？”
“五百人！”
苏清黎无需多想，脱口而出。
他咽了咽口水，马上补了一句。
“这下面可是两千人，我说的是正面交锋，上次的水战不算。”
那种提前埋伏，又有风向相助，还有特制的利器，确实五百人足矣。
“只是两千人，不是六千多嘛？”
她表情微愣，随后反问。
原来她说是的五百人对六千。
赵靖远眼见着下火热的场景，怎么也不相信正在交锋，会输给五百人。
“花拳绣腿，一盘散沙而已。”
苏清黎像是知道他的所想，淡淡吐出几个字。
苏清黎秀眉一掀，“怎么不信？”
“这个……”
赵靖远又转头看了一眼，队不是站得挺好，气势也很足。
虽说拳脚在他看来还差得远，可怎么也不能说是散沙。
“六千多人，就是压，也能把五百人压扁了吧。”
她也并不勉强，反而带着笑意道。
“你可愿意跟我打个赌。”
“怎么赌？”
赵靖远一听便来了兴趣。
苏清黎莲步轻移，站上山顶，看着下面操练的人说。
“我选五百人出来，剩下的人你照样练，半个月后让他们比试一场如何。
就看是这五百人被压跨，还是你的六千人被打成散沙。”
“既是赌局，如果我赢了，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说罢，赵靖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麦色的脸泛起了红。
怕是又要提起婚事，苏清黎眸色一冷，声音仍是淡淡，半点听不出来。
“大当家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言。”
六千对五百，得胜当是没有任何悬念。
在此时提要求，赵靖远觉得有些羞耻，又禁不住诱惑。
他拳头紧了又松，小心地打量她一眼，方压低声音道。
“如果我赢了，你能不能把名字告诉我。”
“我的名字？”
她重复道，眼底有些意外，又有些许好笑。
他点了点头，脸上难得有些挫败。
“我并没有轻薄你的意思，只想着万一哪天你离开了，我却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哪怕只是想想这个可能，赵靖远心里就不是滋味。
“我应了。”
苏清黎沉吟片刻，点头说道。
他搓了搓手，脸上的失落被喜悦覆盖，恨不得明天就开始履行赌约。
“人都在这几座山头，我陪你去选。”
她只有五百人，本就不公平。
赵靖远不想胜得太不光彩，于是在人选上就非常大方。
苏清黎忽然转头问：“前些日子你送来的那箱子金银，我可以暂且借用吗？”
“什么借不借的，送你的东西，便是你的，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赵靖远非常大方，她笑着点头，伸手指着下面说道。
“如此，便麻烦大当家着人把箱子抬到那里，在借几个人给我。”
-------------------------------------
练武场上人头攒动，对于突然暂停的操练，又把他们集合到一起。
下面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猜是咱们大哥要宣布喜讯了。”
张达酒摩挲着下巴，李铁飞眼底泛着迷茫。
“什么喜讯？”
“当然是要迎咱们嫂嫂过门。”
李铁飞眉梢一跳，便看到老三拼命朝一边努嘴，视线上移。
大哥跟苏姑娘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他大哥的一欢喜，简直是眉毛鼻子都在飞舞，莫不是真要成亲？
喧哗声更大了，可见有此猜想的不在少数。
赵靖远顿觉有些丢脸，冷眼扫了一圈。
那些窃窃私语消失，一时间落针可闻，方侧过身看着她道。
“这下面的人随便你挑，也不说五百，一千也无妨。”
“五百足矣！”
“需要我为你介绍嘛，最近新进来的不算，原来的小子们，我都熟的很。”
赵靖远见她坚持只要五百人，顿觉自己有些胜之不武，便想给她挑几个得力的人。
她仍是笑着拒绝，视线转到场边。
先前问他借的人，此时正抬着几块大石头小心地走来，在青芷的指挥下放好。
后面还有搬着箭靶的，更有手拿粗绳的。
开始在小丫头的指挥下各自忙活。
一时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在场的纷纷测目。
许久，终于见那面容清秀的丫头走过去，附在苏姑娘耳边道。
“小姐，按您的交待，都准备好了。”
苏清黎点头示意，青芷领命，掀开箱子，露出其中金灿灿的黄白物什。
嘶！
吸气声此起彼伏，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这些都是为诸位准备的，不过数量不多，能不能拿，得靠你们自己。
能举起百斤巨石，五十丈外射中箭靶，或者一刻钟攀上崖顶者，均可自箱内选一物自留。”
她微微一笑，声如清泉般流出。
“谁愿先来？”
这个标准谁达得到？
“那山崖石壁那么光滑，要是摔下来，得成滑头渣子，还有那石头，别说是人，就是牛也不一定能托起来。
那箭靶就更过分了，能不能射中暂且不说，那么远便是看都看不清吧？”
“说的没错，怕是这大小姐存心拿我们寻开心呢。”
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开始嘀咕起来。
苏清黎脸上淡淡，任他们说。
倒是赵靖远皱眉看着那些人，无端有些丢脸，正想亲身示范一下。
突然一个洪亮地声音响起。
“某来试试！”
正是李铁飞，他遥遥冲着她点头，解下腰间的佩刀，丢给张达酒。
大步走到由几个人抬来的世石头旁，对着手上呸了两口，双手一搓。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稳稳将巨石举过头顶。
“二当家，威武！”
下面的人愣了半晌，放声嚎叫道，李铁飞将石头放下。
并没有就此收手的打算。
几步走到旁边，拿起弓箭，拉满弦，两指一松。
嗡……咚！
“正中靶心！”
不久读数的小子激动叫道。
李铁飞笑着放下弓，大步走山崖边，握着从上面垂下来的粗绳。
三两下便爬上了崖顶，随后手一松自上面滑了下来。
苏清黎笑着道贺，指着大开的箱子道。
“请二当家随意挑选！”
“谢姑娘！”
李铁飞咧嘴一笑，抱拳行礼，转身来到箱子前，看也没看随意拿了锭银子下去了。
她都没这么对自己笑过，赵靖远莫名有些酸，他低声嘟囔着。
“其实我能比老二更快，还不用绳索，那石头我还能多举几下，箭也比他射的远。”
莫名有些像想要争糖吃的幼童，苏清黎不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信？”赵靖远急了。
刚才她的话，几个人都听到了，前两个人向来机灵又可靠。
后一个人一根筋，但武力出众，合在一起当万无一失。
“大当家还有事吗？”
苏清黎见那人一路跟着，不说话，也不见离开，眼看已经快到房门口，她便多问一句。
赵靖远清了清嗓子：“那些东西姑娘喜欢吗？”
“东西太过贵重，小女子愧不敢当，还请大当家着人抬回去。”
苏清黎有些头疼，盈盈屈膝转身回房。
他低着头，捏捏耳朵，又挠挠头，难得生出几分不好意思。
“不知那些东西可能做聘礼。”
“就那些俗物便想娶我家小姐，大当家怕是还在做梦吧。”
抬头方发现，眼前只剩下叉腰冷笑的青芷，哪里还有苏清黎的影子。
赵靖远没有计较小丫头的态度，反而认真请教道。
“依青芷姑娘看，要什么聘礼，才能娶你家小姐？”
青芷眉头一拧，随后下巴一扬，带着骄傲道。
“不管什么聘礼都不行，我家小姐定要全天下最尊贵的人才能配得上。”
“最尊贵的人？”
赵靖远目光一定，若有所思地站了半晌，转身走了。
“痴心妄想，连大公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青芷冲着他的背景轻哼一声。
进了房里，见她家小姐正在纸上写着什么。
走近一看，也只是混乱不清的符号。
“就王守忠那几万人，选择造反就是自绝生路，小姐不用头痛，就等着朝廷派兵收拾他吧。”
苏清黎笔下一顿，忽然问。
“你想朝廷胜吗？”
“那不当然呀，这会儿朝中虽然混乱，全是今上无能导致的，只要及时改变方针，定能扭转的。”
最好是换一个清明的皇帝。
“是嘛。”
见青芷狠狠点头，苏清黎只是笑笑，并不去反驳。
那边的记录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柳伯威本也只有几千人，后面的几万人。
九成是近几个月因天灾人祸来投的，本就些没有生路的人。
原先在柳伯威的手下，还分个三六九等的，最后这些底层，只能勉强混个水饱，不至于饿死。
这几天到了虎头寨，方才吃了顿饱饭，把他们当人看。
等到张达酒他们去登记、询问，有八成都愿意留下来。
至于那两成里，有一少部分原本就是柳伯威的死忠兄弟，还有当家们，这些人都做下不少恶事。
对于这种人，李铁飞手起刀落，毫不手软的执行着命令——处理了。
其中还有更多是这次被吓破了胆，勉强捡回一条命，下定决心回去种田。
饿死总好过淹死、烧死，至少还能留下全尸。
这些人也按之前说好的，每人发了些吃食和盘缠，任他们离去。
青芷赶去看了，回来给她形容那副热闹的场景。
“如此我们还新增的近四千来余人，我已经给他们整完队，这会儿正跟我们的人一起重新操练呢。”
苏清黎拿起团扇，就听到赵靖远献宝似地说道。
她哦了一声：“我能去看看吗？”
赵靖远正有此意，闻言忙点头在旁边引路。
“那些小子们练得起劲的很，下次再有谁来犯，也要掂量一下，咱们虎头山是不是软柿子。”
在这片大山脉中想找块能容下近七千操练的地方不容易。
好在赵靖远很有办法，他将人分成了三队，各自平整场地。
包括他自己在内，三位当家每人带两千多操练。
苏清黎在他的带领下又上了山头。
只见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挖出了不少平地。
此时上面正有好些人举着棍或空着拳比划。
一招一式的，抛开其他不想，光看架势，很像那么回事。
见她一时惊地说不出话来，赵靖远带着些期待问。
“你觉得怎么样？”
苏清黎敛眸一笑，并未搭言，他心里顿时生出万丈豪情。
“你觉得有这样一支队伍，想要胜它得多少人才行？”
“五百人！”
苏清黎无需多想，脱口而出。
他咽了咽口水，马上补了一句。
“这下面可是两千人，我说的是正面交锋，上次的水战不算。”
那种提前埋伏，又有风向相助，还有特制的利器，确实五百人足矣。
“只是两千人，不是六千多嘛？”
她表情微愣，随后反问。
原来她说是的五百人对六千。
赵靖远眼见着下火热的场景，怎么也不相信正在交锋，会输给五百人。
“花拳绣腿，一盘散沙而已。”
苏清黎像是知道他的所想，淡淡吐出几个字。
苏清黎秀眉一掀，“怎么不信？”
“这个……”
赵靖远又转头看了一眼，队不是站得挺好，气势也很足。
虽说拳脚在他看来还差得远，可怎么也不能说是散沙。
“六千多人，就是压，也能把五百人压扁了吧。”
她也并不勉强，反而带着笑意道。
“你可愿意跟我打个赌。”
“怎么赌？”
赵靖远一听便来了兴趣。
苏清黎莲步轻移，站上山顶，看着下面操练的人说。
“我选五百人出来，剩下的人你照样练，半个月后让他们比试一场如何。
就看是这五百人被压跨，还是你的六千人被打成散沙。”
“既是赌局，如果我赢了，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说罢，赵靖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麦色的脸泛起了红。
怕是又要提起婚事，苏清黎眸色一冷，声音仍是淡淡，半点听不出来。
“大当家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言。”
六千对五百，得胜当是没有任何悬念。
在此时提要求，赵靖远觉得有些羞耻，又禁不住诱惑。
他拳头紧了又松，小心地打量她一眼，方压低声音道。
“如果我赢了，你能不能把名字告诉我。”
“我的名字？”
她重复道，眼底有些意外，又有些许好笑。
他点了点头，脸上难得有些挫败。
“我并没有轻薄你的意思，只想着万一哪天你离开了，我却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哪怕只是想想这个可能，赵靖远心里就不是滋味。
“我应了。”
苏清黎沉吟片刻，点头说道。
他搓了搓手，脸上的失落被喜悦覆盖，恨不得明天就开始履行赌约。
“人都在这几座山头，我陪你去选。”
她只有五百人，本就不公平。
赵靖远不想胜得太不光彩，于是在人选上就非常大方。
苏清黎忽然转头问：“前些日子你送来的那箱子金银，我可以暂且借用吗？”
“什么借不借的，送你的东西，便是你的，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赵靖远非常大方，她笑着点头，伸手指着下面说道。
“如此，便麻烦大当家着人把箱子抬到那里，在借几个人给我。”
-------------------------------------
练武场上人头攒动，对于突然暂停的操练，又把他们集合到一起。
下面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猜是咱们大哥要宣布喜讯了。”
张达酒摩挲着下巴，李铁飞眼底泛着迷茫。
“什么喜讯？”
“当然是要迎咱们嫂嫂过门。”
李铁飞眉梢一跳，便看到老三拼命朝一边努嘴，视线上移。
大哥跟苏姑娘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他大哥的一欢喜，简直是眉毛鼻子都在飞舞，莫不是真要成亲？
喧哗声更大了，可见有此猜想的不在少数。
赵靖远顿觉有些丢脸，冷眼扫了一圈。
那些窃窃私语消失，一时间落针可闻，方侧过身看着她道。
“这下面的人随便你挑，也不说五百，一千也无妨。”
“五百足矣！”
“需要我为你介绍嘛，最近新进来的不算，原来的小子们，我都熟的很。”
赵靖远见她坚持只要五百人，顿觉自己有些胜之不武，便想给她挑几个得力的人。
她仍是笑着拒绝，视线转到场边。
先前问他借的人，此时正抬着几块大石头小心地走来，在青芷的指挥下放好。
后面还有搬着箭靶的，更有手拿粗绳的。
开始在小丫头的指挥下各自忙活。
一时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在场的纷纷测目。
许久，终于见那面容清秀的丫头走过去，附在苏姑娘耳边道。
“小姐，按您的交待，都准备好了。”
苏清黎点头示意，青芷领命，掀开箱子，露出其中金灿灿的黄白物什。
嘶！
吸气声此起彼伏，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这些都是为诸位准备的，不过数量不多，能不能拿，得靠你们自己。
能举起百斤巨石，五十丈外射中箭靶，或者一刻钟攀上崖顶者，均可自箱内选一物自留。”
她微微一笑，声如清泉般流出。
“谁愿先来？”
这个标准谁达得到？
“那山崖石壁那么光滑，要是摔下来，得成滑头渣子，还有那石头，别说是人，就是牛也不一定能托起来。
那箭靶就更过分了，能不能射中暂且不说，那么远便是看都看不清吧？”
“说的没错，怕是这大小姐存心拿我们寻开心呢。”
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开始嘀咕起来。
苏清黎脸上淡淡，任他们说。
倒是赵靖远皱眉看着那些人，无端有些丢脸，正想亲身示范一下。
突然一个洪亮地声音响起。
“某来试试！”
正是李铁飞，他遥遥冲着她点头，解下腰间的佩刀，丢给张达酒。
大步走到由几个人抬来的世石头旁，对着手上呸了两口，双手一搓。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稳稳将巨石举过头顶。
“二当家，威武！”
下面的人愣了半晌，放声嚎叫道，李铁飞将石头放下。
并没有就此收手的打算。
几步走到旁边，拿起弓箭，拉满弦，两指一松。
嗡……咚！
“正中靶心！”
不久读数的小子激动叫道。
李铁飞笑着放下弓，大步走山崖边，握着从上面垂下来的粗绳。
三两下便爬上了崖顶，随后手一松自上面滑了下来。
苏清黎笑着道贺，指着大开的箱子道。
“请二当家随意挑选！”
“谢姑娘！”
李铁飞咧嘴一笑，抱拳行礼，转身来到箱子前，看也没看随意拿了锭银子下去了。
她都没这么对自己笑过，赵靖远莫名有些酸，他低声嘟囔着。
“其实我能比老二更快，还不用绳索，那石头我还能多举几下，箭也比他射的远。”
莫名有些像想要争糖吃的幼童，苏清黎不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信？”赵靖远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