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岁晏，快——快点！”
乔荞拉着岁晏往药王谷入口处跑去，周边路过的弟子无不都是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
乔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还拉着岁晏一起。
毕竟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豆豆在今早上就把那个按照商陆的玄玉扳指一比一复制好的赝品给了她，她为岁晏新炼制的一些常见的丹药也都被好好收了起来，他们这一周的行为也与往日无异。
可是，尽管一切都按照计划实行，她心里还是感到不踏实，为了不节外生枝，趁着日光西沉，谷内弟子都回各自住所的时候，乔荞一见到岁晏，也不等他说话，就拉起他的手，带着他往药王谷入口处奔去。
岁晏被药王谷困了十几年，他的人生也荒芜了十几年，对于身为修士的他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不过没关系，看着越来越近的传送门，乔荞在心里默默想道，今天过后，离开药王谷的岁晏，一定会有一个崭新的、由他决定的肆意人生。
“呼——呼——，岁、岁晏。”从弟子住所跑到入口的传送门对于不善运动的乔荞实在是过于勉强，但乔荞想着速战速决，尽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气息。
在乔荞喘息的时候，岁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乔荞，像是在等着她给他做最后的告别。
乔荞注意到岁晏看她的眼神，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没有办法，气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她只得先把她准备的储物袋递给他。
储物袋空间不大，因为没有被标识，所以岁晏可以查看到里面的情况，他‘看到’里面有许多瓶瓶罐罐，还有几株药草和几本书。
“以后在外面，你自己要小心一些，我怕意外，所以给你准备了一些常见的丹药，有恢复灵力的、有解毒的、有静心的......那几株草药是疗伤的，若是受伤出血了，可以把它们捣烂，直接外敷。”乔荞缓过来后，逐一给岁晏介绍了里面那些东西的作用。
“......还有那几本书，虽然不是什么高级的心法，但是是我认为可能对你有用的，你放心，都是我手抄的，与药王谷无关，不会被追查到的。”
岁晏看着乔荞认真的面容，心里闪过一丝愧疚，他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她澄澈的眼神下无所遁寻。
乔荞真的不知道他的意图吗？岁晏在心里犹疑。
“岁晏，你之后是不是要去剑宗啊？”岁晏听到她这么问他，下意识地手掌收紧，可他忘记了乔荞给他的储物袋还在他手上。
被他这么一握，储物袋有点点变形，岁晏又马上松开。
不过还好乔荞没有看见。
“没有决定好也没关系，你也可以先去外面多看看。不过，等你拜入剑宗以后，有时间的话可以和我联系吗？不用经常，偶尔就好！但要是实在麻烦，那就算了...以后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了，都可以找我的，免费的，不收你钱！”
乔荞说话断断续续的，将要临别，她心里却还想着第一次见少年的模样，他在药王谷受了许多苦，她只希望这个世界能对他稍微好一点。
她知道岁晏从小就在药王谷，对外面的世界也同样感到好奇，所以出去以后可能会在世间多逛逛，可能一个月？两个月？...一年半载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不管怎样，乔荞都无比相信，岁晏最终一定会拜入剑宗门下。
毕竟，岁晏最崇拜的第一剑修就是剑宗的青莲剑君啊。
岁晏听到乔荞的话，思绪一顿，然后对她应道：“...好，我会联系你的。”心里的那个问题也有了答案。
乔荞没有注意到岁晏此时的晦涩，看着天色越来越暗，这是岁晏离开的最好时候，“嗯嗯，那就说好了，以后如果我有机会出谷的话，我也会去找你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忘了我啊。”
自以为自己对于岁晏来说一个无关紧要之人，并且想到原著里岁晏独自一人的情景，想来岁晏不是很喜欢和他人扯上关系。所以，乔荞真心觉得，等以后她在和岁晏相见的时候，岁晏不会忘记她就是对她这些日子以来的付出就是对她最好的回报了。
至于对岁晏所说的联系，乔荞心里知道，以岁晏的性子他多半不会怎么找她，而离开了药王谷，乔荞也没有其他理由在去和岁晏联系了。
距离下次再见，两个人都知道，会是一个不短的时间。
但最后，两个人都没有对这段时间经历的所有说些什么。
乔荞没有问岁晏，他有没有把她当作朋友。
岁晏也没有问乔荞，她是怎么拿到通行证的，后续她又要怎么处理。
两人明明现在触手可及，但是两颗心都摇摆不定。
乔荞最后只是安静地站在离传送阵十米远的地方，看着传送阵因为感应到岁晏带着的通行证而开始运转，看到岁晏望了过来，乔荞扬起笑脸，冲他摆摆手。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她在笑？
随着一阵光亮起，转眼间，岁晏就消失在了乔荞的视野里。
没在看见岁晏，乔荞也放下了还在摇摆着的手，可她还在笑着。
只是，这笑着笑着，眼泪就跑了出来。
“乔荞，你好没用，怎么还哭了？”
“这是他向崭新人生迈出的第一步，你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对啊，怎么能哭呢？”
“不要哭了...”
只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一个劲地从她的脸颊上流淌下来。
“乔师妹，你的胆子可真大。”
“——！！”乔荞心里一跳，脑海里的弦瞬时紧绷，但是她面上不显，还摆出疑惑的模样，像是听不懂商陆话里的意思，
“商师兄，我胆子不大的。”
商陆闻言冷笑一声，也不和乔荞兜圈子，或者说他觉得以他们两人之间的差距，乔荞也不值得他花多少心思，“乔师妹，这样吧，你告诉我你是如何拿到通行证的，我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样，这对你来说很划算吧？”
商陆这么一说，乔荞哪还能不知道他知道自己帮助岁晏离开药王谷。但是，乔荞下意识地松了口气，还好商陆是在岁晏离开药王谷之后才找上来的，若不然的话，岁晏要离开药王谷可不会这么容易。
“通行证？这个我都没有见到过，怎么知道通行证是什么？说起来，原来出谷真的需要通行证吗？”乔荞并不为自己感到担心，毕竟她没有出过谷，不知道有通行证是很正常的。
“是吗？我还以为乔师妹那天将我的扳指拿去是想要偷梁换柱，若不是我确认过自己的扳指还好好地在我手上，乔师妹，你现在恐怕就在暗室里了。”商陆这次本来是打算将他们二人抓个现行的，到时候那个混血该是什么身份就做什么身份的事，不要再妄想不该他的。
只是不巧，他算错了他们走的时间，等他到的时候，入口传送阵这里就只有乔荞一个人在，岁晏早就不知所踪。
商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看到乔荞一个人傻站在那里哭的时候，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情，但是，他对岁晏的厌恶程度确实是更上一层楼了。
对乔荞，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出她的蠢笨。
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把人就这么放离药王谷，都不想想自己之后在药王谷的处境。
现在谷内有不少弟子都在猜想岁晏能够修炼，修为的提高与她有关，毕竟，有不少人见过她单独和岁晏在一起。再加上，有几个弟子指控她为了岁晏抢占了他们的药植。
商陆当然知道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乔荞拿到的药植都是合情合理，在灵植园有确切登记的，更别说有好几次，他都在现场。那些指控无非就是那几名弟子对乔荞保护岁晏，让他们错失了那岁晏血液做实验的机会，从而怀恨在心的报复。
乔荞自从在上次的内门弟子大比中获得第二名，她在谷内已经是二阶弟子，身份上已经压过了大多数人，而且她的修为也远超同龄人，他们忌惮她不敢在明面上对她做什么，但是暗地里的冷箭可不会少放。
商陆想到她几次从老谷主那里回来后，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体内的灵力也横冲直撞的样子，他那时就知道乔荞坚持不了几次了。
等到乔荞的身体垮掉，等待她的就是岁晏的下场。
所以，商陆不近人情地评价她，简直愚蠢至极，不过一个混血，值得她付出到这个地步？
商陆不理解乔荞为何能为岁晏付出这么多，承受本不必遭受的痛苦。
她爱慕他吗？商陆目前还没有看出来。
商陆原本以为乔荞为岁晏解毒，调理身体，仅仅是出于一个医者的身份，想要通过岁晏来精进自己的医术。
可如果这样的话，乔荞做得未免太多。
她是善意泛滥的大好人吗？
也不见得。乔荞虽然对门内的弟子都很和颜悦色，平易近人，但是触及到个人的事的时候，除了岁晏，她也只管过那个和她住在同一间屋子里的女弟子了。
所以，乔荞，是为什么呢？
商陆看着即使他的话已经可以说是非常直白，但在他面前依旧面不改色，试图遮掩过去的乔荞，突然就笑了。
商陆居然笑了？！乔荞瞬间怔愣住，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他的笑容越来越大，笑声也低低传来，乔荞这才确信，刚刚还一副兴师问罪模样的商陆现在倒是像看见一件什么有趣的事的样子。
乔荞：.......
乔荞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也知道商陆看到了，虽然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是她放走的岁晏，但是以商陆在药王谷地位，只要他说是，就可以马上定下她的罪责。
天灵根虽然很稀少，但也不是没有。药王谷也不缺少天才，乔荞没了还有其他人，不是缺她不可。
乔荞从来就没有把自己看得很重要，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在修真界，一个乔荞，实在太渺小了。就像这次，只要商陆下决心惩处她，她逃不过，只能接受。
看清楚乔荞眼里没有后悔，商陆便知道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和岁晏有关系了，虽然早有预想，但还是难以避免失望。
同时，还有点恼怒，对乔荞，对岁晏。
最后，他冷冷地看着乔荞。
“乔荞，感谢那些废物吧，若不是你比起他们来说，还有点用处，不然......”
“岁晏，快——快点！”
乔荞拉着岁晏往药王谷入口处跑去，周边路过的弟子无不都是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
乔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还拉着岁晏一起。
毕竟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豆豆在今早上就把那个按照商陆的玄玉扳指一比一复制好的赝品给了她，她为岁晏新炼制的一些常见的丹药也都被好好收了起来，他们这一周的行为也与往日无异。
可是，尽管一切都按照计划实行，她心里还是感到不踏实，为了不节外生枝，趁着日光西沉，谷内弟子都回各自住所的时候，乔荞一见到岁晏，也不等他说话，就拉起他的手，带着他往药王谷入口处奔去。
岁晏被药王谷困了十几年，他的人生也荒芜了十几年，对于身为修士的他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不过没关系，看着越来越近的传送门，乔荞在心里默默想道，今天过后，离开药王谷的岁晏，一定会有一个崭新的、由他决定的肆意人生。
“呼——呼——，岁、岁晏。”从弟子住所跑到入口的传送门对于不善运动的乔荞实在是过于勉强，但乔荞想着速战速决，尽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气息。
在乔荞喘息的时候，岁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乔荞，像是在等着她给他做最后的告别。
乔荞注意到岁晏看她的眼神，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没有办法，气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她只得先把她准备的储物袋递给他。
储物袋空间不大，因为没有被标识，所以岁晏可以查看到里面的情况，他‘看到’里面有许多瓶瓶罐罐，还有几株药草和几本书。
“以后在外面，你自己要小心一些，我怕意外，所以给你准备了一些常见的丹药，有恢复灵力的、有解毒的、有静心的......那几株草药是疗伤的，若是受伤出血了，可以把它们捣烂，直接外敷。”乔荞缓过来后，逐一给岁晏介绍了里面那些东西的作用。
“......还有那几本书，虽然不是什么高级的心法，但是是我认为可能对你有用的，你放心，都是我手抄的，与药王谷无关，不会被追查到的。”
岁晏看着乔荞认真的面容，心里闪过一丝愧疚，他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她澄澈的眼神下无所遁寻。
乔荞真的不知道他的意图吗？岁晏在心里犹疑。
“岁晏，你之后是不是要去剑宗啊？”岁晏听到她这么问他，下意识地手掌收紧，可他忘记了乔荞给他的储物袋还在他手上。
被他这么一握，储物袋有点点变形，岁晏又马上松开。
不过还好乔荞没有看见。
“没有决定好也没关系，你也可以先去外面多看看。不过，等你拜入剑宗以后，有时间的话可以和我联系吗？不用经常，偶尔就好！但要是实在麻烦，那就算了...以后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了，都可以找我的，免费的，不收你钱！”
乔荞说话断断续续的，将要临别，她心里却还想着第一次见少年的模样，他在药王谷受了许多苦，她只希望这个世界能对他稍微好一点。
她知道岁晏从小就在药王谷，对外面的世界也同样感到好奇，所以出去以后可能会在世间多逛逛，可能一个月？两个月？...一年半载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不管怎样，乔荞都无比相信，岁晏最终一定会拜入剑宗门下。
毕竟，岁晏最崇拜的第一剑修就是剑宗的青莲剑君啊。
岁晏听到乔荞的话，思绪一顿，然后对她应道：“...好，我会联系你的。”心里的那个问题也有了答案。
乔荞没有注意到岁晏此时的晦涩，看着天色越来越暗，这是岁晏离开的最好时候，“嗯嗯，那就说好了，以后如果我有机会出谷的话，我也会去找你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忘了我啊。”
自以为自己对于岁晏来说一个无关紧要之人，并且想到原著里岁晏独自一人的情景，想来岁晏不是很喜欢和他人扯上关系。所以，乔荞真心觉得，等以后她在和岁晏相见的时候，岁晏不会忘记她就是对她这些日子以来的付出就是对她最好的回报了。
至于对岁晏所说的联系，乔荞心里知道，以岁晏的性子他多半不会怎么找她，而离开了药王谷，乔荞也没有其他理由在去和岁晏联系了。
距离下次再见，两个人都知道，会是一个不短的时间。
但最后，两个人都没有对这段时间经历的所有说些什么。
乔荞没有问岁晏，他有没有把她当作朋友。
岁晏也没有问乔荞，她是怎么拿到通行证的，后续她又要怎么处理。
两人明明现在触手可及，但是两颗心都摇摆不定。
乔荞最后只是安静地站在离传送阵十米远的地方，看着传送阵因为感应到岁晏带着的通行证而开始运转，看到岁晏望了过来，乔荞扬起笑脸，冲他摆摆手。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她在笑？
随着一阵光亮起，转眼间，岁晏就消失在了乔荞的视野里。
没在看见岁晏，乔荞也放下了还在摇摆着的手，可她还在笑着。
只是，这笑着笑着，眼泪就跑了出来。
“乔荞，你好没用，怎么还哭了？”
“这是他向崭新人生迈出的第一步，你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对啊，怎么能哭呢？”
“不要哭了...”
只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一个劲地从她的脸颊上流淌下来。
“乔师妹，你的胆子可真大。”
“——！！”乔荞心里一跳，脑海里的弦瞬时紧绷，但是她面上不显，还摆出疑惑的模样，像是听不懂商陆话里的意思，
“商师兄，我胆子不大的。”
商陆闻言冷笑一声，也不和乔荞兜圈子，或者说他觉得以他们两人之间的差距，乔荞也不值得他花多少心思，“乔师妹，这样吧，你告诉我你是如何拿到通行证的，我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样，这对你来说很划算吧？”
商陆这么一说，乔荞哪还能不知道他知道自己帮助岁晏离开药王谷。但是，乔荞下意识地松了口气，还好商陆是在岁晏离开药王谷之后才找上来的，若不然的话，岁晏要离开药王谷可不会这么容易。
“通行证？这个我都没有见到过，怎么知道通行证是什么？说起来，原来出谷真的需要通行证吗？”乔荞并不为自己感到担心，毕竟她没有出过谷，不知道有通行证是很正常的。
“是吗？我还以为乔师妹那天将我的扳指拿去是想要偷梁换柱，若不是我确认过自己的扳指还好好地在我手上，乔师妹，你现在恐怕就在暗室里了。”商陆这次本来是打算将他们二人抓个现行的，到时候那个混血该是什么身份就做什么身份的事，不要再妄想不该他的。
只是不巧，他算错了他们走的时间，等他到的时候，入口传送阵这里就只有乔荞一个人在，岁晏早就不知所踪。
商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看到乔荞一个人傻站在那里哭的时候，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情，但是，他对岁晏的厌恶程度确实是更上一层楼了。
对乔荞，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出她的蠢笨。
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把人就这么放离药王谷，都不想想自己之后在药王谷的处境。
现在谷内有不少弟子都在猜想岁晏能够修炼，修为的提高与她有关，毕竟，有不少人见过她单独和岁晏在一起。再加上，有几个弟子指控她为了岁晏抢占了他们的药植。
商陆当然知道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乔荞拿到的药植都是合情合理，在灵植园有确切登记的，更别说有好几次，他都在现场。那些指控无非就是那几名弟子对乔荞保护岁晏，让他们错失了那岁晏血液做实验的机会，从而怀恨在心的报复。
乔荞自从在上次的内门弟子大比中获得第二名，她在谷内已经是二阶弟子，身份上已经压过了大多数人，而且她的修为也远超同龄人，他们忌惮她不敢在明面上对她做什么，但是暗地里的冷箭可不会少放。
商陆想到她几次从老谷主那里回来后，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体内的灵力也横冲直撞的样子，他那时就知道乔荞坚持不了几次了。
等到乔荞的身体垮掉，等待她的就是岁晏的下场。
所以，商陆不近人情地评价她，简直愚蠢至极，不过一个混血，值得她付出到这个地步？
商陆不理解乔荞为何能为岁晏付出这么多，承受本不必遭受的痛苦。
她爱慕他吗？商陆目前还没有看出来。
商陆原本以为乔荞为岁晏解毒，调理身体，仅仅是出于一个医者的身份，想要通过岁晏来精进自己的医术。
可如果这样的话，乔荞做得未免太多。
她是善意泛滥的大好人吗？
也不见得。乔荞虽然对门内的弟子都很和颜悦色，平易近人，但是触及到个人的事的时候，除了岁晏，她也只管过那个和她住在同一间屋子里的女弟子了。
所以，乔荞，是为什么呢？
商陆看着即使他的话已经可以说是非常直白，但在他面前依旧面不改色，试图遮掩过去的乔荞，突然就笑了。
商陆居然笑了？！乔荞瞬间怔愣住，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他的笑容越来越大，笑声也低低传来，乔荞这才确信，刚刚还一副兴师问罪模样的商陆现在倒是像看见一件什么有趣的事的样子。
乔荞：.......
乔荞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也知道商陆看到了，虽然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是她放走的岁晏，但是以商陆在药王谷地位，只要他说是，就可以马上定下她的罪责。
天灵根虽然很稀少，但也不是没有。药王谷也不缺少天才，乔荞没了还有其他人，不是缺她不可。
乔荞从来就没有把自己看得很重要，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在修真界，一个乔荞，实在太渺小了。就像这次，只要商陆下决心惩处她，她逃不过，只能接受。
看清楚乔荞眼里没有后悔，商陆便知道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和岁晏有关系了，虽然早有预想，但还是难以避免失望。
同时，还有点恼怒，对乔荞，对岁晏。
最后，他冷冷地看着乔荞。
“乔荞，感谢那些废物吧，若不是你比起他们来说，还有点用处，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