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袁四小姐虽然胖，但声音尖锐，吓得贵妃宫里的宫人以为俩小孩要打架，赶紧上前半步，想将李玳绫护在身后。
李玳绫若是伤了一根手指头，她就难交差了。
李玳绫从袁四小姐的口中咂摸点意思出来。
大约是王云芷在她那里卖惨了，小姑娘便要打抱不平。
眨眨眼，问道：“你想不想去贵妃娘娘宫里？”
“贵妃娘娘？”袁箐箐听见“贵妃”二字，脸上露出一点惧意，也有点向往。
她姑母为嫔，对于贵妃这等人物是可望不可即的，她时常陪着袁嫔，袁嫔与交好的娘娘提起贵妃时，语气中也常常充斥着仰望与羡慕。
小孩都是慕强的，袁箐箐也不例外，她害怕传说中的贵妃，也对其充满好奇。
便问道：“我可以吗？”
李玳绫便伸手：“可以的，我带你去。”
袁箐箐便瞬间忘记了自己是要来干嘛的，牵着李玳绫的手便走了。
贵妃宫的宫人与袁嫔的宫人纷纷咂舌。
这……这是怎么个路子？
深知与小孩不要讲道理的路子的李玳绫一点也不意外，在燕京与别的小孩玩耍时，她就摸清这里头的门路了。
他们的性子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别顺着他们的想法说话就行。
两人来到贵妃宫，李玳绫将袁箐箐带去贵妃面前，贵妃将袁箐箐与李玳绫揽在身边问了几句，便放她们去殿外玩了。
出来后，袁箐箐还捧着心口道：“吓坏了，贵妃娘娘好美。”
“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李玳绫不解。
“太美了，我不敢看。”袁箐箐道。
而殿里，田嬷嬷已经将带路的宫人唤进来回话。
得知是怎么回事后，贵妃笑道：“这丫头鬼精鬼精的，由着她们去吧，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让人去远远看着点，别让她被欺负了。”
田嬷嬷立即去安排。
两小孩的身份摊开了说也都不低，打起来谁都不好交代。
而李玳绫已经与袁箐箐爬树去了。
起因是袁箐箐问她在并州时都怎么玩，李玳绫就浅浅地说了几个，例如爬树，玩泥巴之类的。
她没撒谎，虽然也是大户人家，但并州的小孩没那么多规矩，聚在一起时确实是爬山下水的，一个比一个闹腾，往往回到家个个都是一声泥。
袁箐箐惊叹于这些里面竟然没有琴棋书画之类的“日常玩乐”，便央着李玳绫带她玩。
见李玳绫撸起袖子，两三下爬上一棵桃树，伸出腿悠闲地坐在树杈子上，袁箐箐已是崇拜到合不拢嘴。
见惯了燕京里连说话都是文绉绉、弱不禁风的大小姐们，袁箐箐此刻已经对李玳绫充满了好奇。
便将家里的教导忘记得一干二净，两人在贵妃宫里撒开了玩。
带着宫嵘来贵妃宫里的皇帝，还未进殿，便听见园子里嬉笑的小孩声，问道：“哪家的小孩？”
“是国公府李家二小姐与乐颐伯府的袁四小姐。”田嬷嬷恭敬答道。
宫嵘眉头跳了跳。
皇帝近来常听见赵宇说起宫嵘与李家二小姐的事，听后也不觉得奇怪，赞赏道：“她们懂事，知道陪着贵妃，赵宇去库里挑几样东西赏给两家府里。”
皇帝一直担忧贵妃的身体，如今贵妃身体渐渐好了，他心情也十分愉悦。
玩着玩着就被赏赐了的两人浑然不知，还是田嬷嬷来，让两人进去请个安。
别说袁箐箐没见过皇帝，李玳绫也只在远处见过一次，此时都有点紧张。
但见袁箐箐紧张得发抖，李玳绫还是伸手牵住了她，轻声道：“咱们乖一点就行，别怕。”
袁箐箐点点头，紧紧地抓着李玳绫的手。
进了殿里，皇帝已经端坐在上首，下首坐着贵妃与宫嵘。
李玳绫带着袁箐箐给皇帝下跪请安，皇帝叫两人起身，这才好生地将李玳绫打量一番。
之前听赵宇打探回来的消息，大约是宫嵘现在喜欢了李家的二小姐，日后说不准是要求娶的，皇帝不得不重视几分。
可现下李玳绫浑身上下可算不得整洁，爬了树后衣服皱巴巴的，哪怕田嬷嬷在门外好好给整理了一下衣容，也看得出来方才疯玩过了。
而袁四小姐更惨，本就胖胖的，在外面疯了一阵，现下一张脸涨红，碎发贴在额头上。
皇帝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贵妃却怜爱道：“外头这么热，你们还顶着日头晒，快喝杯水，秋老虎可马虎不得。”
对比皇帝的威严，贵妃的温柔让两个小孩心中轻松许多，不约而同地往贵妃身边靠过去。
饮了一杯水后，李玳绫便想带着袁箐箐退出去，别人一家子聊天，她们还是不要凑在跟前好。
却听皇帝道：“李家的小孩，你叫什么？”
李玳绫便不好开口，只得再次跪下回话：“臣女名叫李玳绫。”
皇帝嗯了一声，转头对贵妃道：“时常让她学点宫里的规矩。”
意思不言而喻。
贵妃有些嗔怪皇帝直白，都还是小孩子，说这些还太早了，可又想到，小孩子才好教，等长大定性了，确实不好教了，便道：“臣妾知道了。”
李玳绫没忍住，偏头去看宫嵘。
这又是什么个意思啊？
不是说好进宫陪着贵妃，帮他盯着贵妃宫里的一举一动不就行了吗？
现在又要她学宫规？
得加钱！
宫嵘却端起茶盏，低头浅浅啜一口，不去接李玳绫的目光。
皇帝与贵妃的对话等袁箐箐回家后传给长辈听，自然又是一阵风浪。
小孩子不懂，长辈可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日后在官场见到李国公，自然是要好好走动来往一番。
就连远在并州的老太君，中秋也收到了燕京官员们的一些赠礼，吓得老太君忙写信问燕京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等皇帝走后，李玳绫与袁箐箐跟着告退，送皇帝一路出去，跪着等皇帝上撵时，皇帝还对她们道：“你们常来陪陪贵妃。”
两人应下，等皇帝的仪仗远到看不见了，才互相搀扶着起来。
“皇上说，我可以常常来这里玩？”袁箐箐还不敢相信，转头又摇头道：“不行，我姑母会不高兴的。”
李玳绫劝她：“皇上都发话了，袁嫔娘娘怎么会不高兴呢？你隔三差五地来玩玩，没人会怪你的。”
袁箐箐这才放下心来。
走至宫门，快要分道扬镳时，袁箐箐才道：“你不像王家姐姐说的那样，你很好。”
李玳绫笑了笑：“也许王家姐姐误会了吧。”
她不敢说王云芷什么坏话，毕竟她现在还不知道宫嵘到底对王云芷是个什么意思呢。
只要王云芷不来寻她的麻烦，她就不要去招惹。
而国公府突然得了皇帝的赏赐，李国公便让李怀齐赶紧接李玳绫回家住一日，他好抱着好好疼疼。
李怀齐见到李玳绫，不顾李玳绫抗拒的神情，一把抱起来：“好多日不见，小妹长高了，在四皇子府怎么样？前几日听说受伤了，哥哥看看伤好些没。”
李玳绫拗不过他，只得答道：“好了全好了，你放我下来。”
两人在并州一同长大，李怀齐一向疼爱两个妹妹。
不管他知不知道李国公打的算盘，李玳绫还是很喜欢自己这个哥哥的。
“怎么，出去几日就不认我了。”李怀齐有些伤心，但还是将李玳绫放下来自己走。
李怀齐是李国公的长子，性子温吞良善，就是有些不聪明，到现在还没有考得一官半职，李国公将他提来燕京养着，就是打算给他铺铺路子，别放在并州给养废了。
“听说爹爹已经在开始给你相看人家啦？”李玳绫揶揄道。
李怀齐顿时脸红，大约是在妹妹面前不好意思，捏了下李玳绫的嘴皮子：“还不见影子的事，小姑娘别把这种事挂在嘴边。倒是你……虽然父亲说年龄还小不碍事，但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回家住，以免影响你以后的声誉，如今外头虽不传什么，但总有那些思想龌龊的人……”
李怀齐碍着李玳绫的面子，没再说下去，但他了解李玳绫极为聪慧，是听得懂的。
李玳绫有些感动，到目前为止，只有这个哥哥为她考虑到这些事情。
便道：“大概还要再住个一年半载的，过了年，我就找个由头搬回家去。”
李怀齐这才放心下来。
回了国公府，李国公果然将李玳绫拘在身旁疼爱不已，好似十分舍不得女儿一般，可话里话外都在打探四皇子的事。
李玳绫弯弯绕绕地糊弄了几句，便以困了为由逃回了自己院子窝着。
夏青今晚好像也看出了些门道，为李玳绫铺床的时候闷闷不乐的，金肖在一旁不解道：“你怎么了？板着一张脸，待会我娘进来看见要骂你了。”
夏青与金肖情同姐妹，可此时也不知怎么说，便摇摇头。
到入睡，夏青等金肖出去了，才坐在床边脚凳上，对李玳绫惆怅道：“若是夫人在就好了。”
夏青的意思李玳绫何尝不懂。
要是亲娘国公夫人在，是不会怂恿她去四皇子府一直住着得的。
夏青一直陪着李玳绫在四皇子吃住，比金肖更明白李玳绫的处境，早已和李玳绫一条心了。
“别想那么多，去睡吧。”李玳绫安抚道。
李玳绫若是伤了一根手指头，她就难交差了。
李玳绫从袁四小姐的口中咂摸点意思出来。
大约是王云芷在她那里卖惨了，小姑娘便要打抱不平。
眨眨眼，问道：“你想不想去贵妃娘娘宫里？”
“贵妃娘娘？”袁箐箐听见“贵妃”二字，脸上露出一点惧意，也有点向往。
她姑母为嫔，对于贵妃这等人物是可望不可即的，她时常陪着袁嫔，袁嫔与交好的娘娘提起贵妃时，语气中也常常充斥着仰望与羡慕。
小孩都是慕强的，袁箐箐也不例外，她害怕传说中的贵妃，也对其充满好奇。
便问道：“我可以吗？”
李玳绫便伸手：“可以的，我带你去。”
袁箐箐便瞬间忘记了自己是要来干嘛的，牵着李玳绫的手便走了。
贵妃宫的宫人与袁嫔的宫人纷纷咂舌。
这……这是怎么个路子？
深知与小孩不要讲道理的路子的李玳绫一点也不意外，在燕京与别的小孩玩耍时，她就摸清这里头的门路了。
他们的性子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别顺着他们的想法说话就行。
两人来到贵妃宫，李玳绫将袁箐箐带去贵妃面前，贵妃将袁箐箐与李玳绫揽在身边问了几句，便放她们去殿外玩了。
出来后，袁箐箐还捧着心口道：“吓坏了，贵妃娘娘好美。”
“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李玳绫不解。
“太美了，我不敢看。”袁箐箐道。
而殿里，田嬷嬷已经将带路的宫人唤进来回话。
得知是怎么回事后，贵妃笑道：“这丫头鬼精鬼精的，由着她们去吧，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让人去远远看着点，别让她被欺负了。”
田嬷嬷立即去安排。
两小孩的身份摊开了说也都不低，打起来谁都不好交代。
而李玳绫已经与袁箐箐爬树去了。
起因是袁箐箐问她在并州时都怎么玩，李玳绫就浅浅地说了几个，例如爬树，玩泥巴之类的。
她没撒谎，虽然也是大户人家，但并州的小孩没那么多规矩，聚在一起时确实是爬山下水的，一个比一个闹腾，往往回到家个个都是一声泥。
袁箐箐惊叹于这些里面竟然没有琴棋书画之类的“日常玩乐”，便央着李玳绫带她玩。
见李玳绫撸起袖子，两三下爬上一棵桃树，伸出腿悠闲地坐在树杈子上，袁箐箐已是崇拜到合不拢嘴。
见惯了燕京里连说话都是文绉绉、弱不禁风的大小姐们，袁箐箐此刻已经对李玳绫充满了好奇。
便将家里的教导忘记得一干二净，两人在贵妃宫里撒开了玩。
带着宫嵘来贵妃宫里的皇帝，还未进殿，便听见园子里嬉笑的小孩声，问道：“哪家的小孩？”
“是国公府李家二小姐与乐颐伯府的袁四小姐。”田嬷嬷恭敬答道。
宫嵘眉头跳了跳。
皇帝近来常听见赵宇说起宫嵘与李家二小姐的事，听后也不觉得奇怪，赞赏道：“她们懂事，知道陪着贵妃，赵宇去库里挑几样东西赏给两家府里。”
皇帝一直担忧贵妃的身体，如今贵妃身体渐渐好了，他心情也十分愉悦。
玩着玩着就被赏赐了的两人浑然不知，还是田嬷嬷来，让两人进去请个安。
别说袁箐箐没见过皇帝，李玳绫也只在远处见过一次，此时都有点紧张。
但见袁箐箐紧张得发抖，李玳绫还是伸手牵住了她，轻声道：“咱们乖一点就行，别怕。”
袁箐箐点点头，紧紧地抓着李玳绫的手。
进了殿里，皇帝已经端坐在上首，下首坐着贵妃与宫嵘。
李玳绫带着袁箐箐给皇帝下跪请安，皇帝叫两人起身，这才好生地将李玳绫打量一番。
之前听赵宇打探回来的消息，大约是宫嵘现在喜欢了李家的二小姐，日后说不准是要求娶的，皇帝不得不重视几分。
可现下李玳绫浑身上下可算不得整洁，爬了树后衣服皱巴巴的，哪怕田嬷嬷在门外好好给整理了一下衣容，也看得出来方才疯玩过了。
而袁四小姐更惨，本就胖胖的，在外面疯了一阵，现下一张脸涨红，碎发贴在额头上。
皇帝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贵妃却怜爱道：“外头这么热，你们还顶着日头晒，快喝杯水，秋老虎可马虎不得。”
对比皇帝的威严，贵妃的温柔让两个小孩心中轻松许多，不约而同地往贵妃身边靠过去。
饮了一杯水后，李玳绫便想带着袁箐箐退出去，别人一家子聊天，她们还是不要凑在跟前好。
却听皇帝道：“李家的小孩，你叫什么？”
李玳绫便不好开口，只得再次跪下回话：“臣女名叫李玳绫。”
皇帝嗯了一声，转头对贵妃道：“时常让她学点宫里的规矩。”
意思不言而喻。
贵妃有些嗔怪皇帝直白，都还是小孩子，说这些还太早了，可又想到，小孩子才好教，等长大定性了，确实不好教了，便道：“臣妾知道了。”
李玳绫没忍住，偏头去看宫嵘。
这又是什么个意思啊？
不是说好进宫陪着贵妃，帮他盯着贵妃宫里的一举一动不就行了吗？
现在又要她学宫规？
得加钱！
宫嵘却端起茶盏，低头浅浅啜一口，不去接李玳绫的目光。
皇帝与贵妃的对话等袁箐箐回家后传给长辈听，自然又是一阵风浪。
小孩子不懂，长辈可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日后在官场见到李国公，自然是要好好走动来往一番。
就连远在并州的老太君，中秋也收到了燕京官员们的一些赠礼，吓得老太君忙写信问燕京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等皇帝走后，李玳绫与袁箐箐跟着告退，送皇帝一路出去，跪着等皇帝上撵时，皇帝还对她们道：“你们常来陪陪贵妃。”
两人应下，等皇帝的仪仗远到看不见了，才互相搀扶着起来。
“皇上说，我可以常常来这里玩？”袁箐箐还不敢相信，转头又摇头道：“不行，我姑母会不高兴的。”
李玳绫劝她：“皇上都发话了，袁嫔娘娘怎么会不高兴呢？你隔三差五地来玩玩，没人会怪你的。”
袁箐箐这才放下心来。
走至宫门，快要分道扬镳时，袁箐箐才道：“你不像王家姐姐说的那样，你很好。”
李玳绫笑了笑：“也许王家姐姐误会了吧。”
她不敢说王云芷什么坏话，毕竟她现在还不知道宫嵘到底对王云芷是个什么意思呢。
只要王云芷不来寻她的麻烦，她就不要去招惹。
而国公府突然得了皇帝的赏赐，李国公便让李怀齐赶紧接李玳绫回家住一日，他好抱着好好疼疼。
李怀齐见到李玳绫，不顾李玳绫抗拒的神情，一把抱起来：“好多日不见，小妹长高了，在四皇子府怎么样？前几日听说受伤了，哥哥看看伤好些没。”
李玳绫拗不过他，只得答道：“好了全好了，你放我下来。”
两人在并州一同长大，李怀齐一向疼爱两个妹妹。
不管他知不知道李国公打的算盘，李玳绫还是很喜欢自己这个哥哥的。
“怎么，出去几日就不认我了。”李怀齐有些伤心，但还是将李玳绫放下来自己走。
李怀齐是李国公的长子，性子温吞良善，就是有些不聪明，到现在还没有考得一官半职，李国公将他提来燕京养着，就是打算给他铺铺路子，别放在并州给养废了。
“听说爹爹已经在开始给你相看人家啦？”李玳绫揶揄道。
李怀齐顿时脸红，大约是在妹妹面前不好意思，捏了下李玳绫的嘴皮子：“还不见影子的事，小姑娘别把这种事挂在嘴边。倒是你……虽然父亲说年龄还小不碍事，但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回家住，以免影响你以后的声誉，如今外头虽不传什么，但总有那些思想龌龊的人……”
李怀齐碍着李玳绫的面子，没再说下去，但他了解李玳绫极为聪慧，是听得懂的。
李玳绫有些感动，到目前为止，只有这个哥哥为她考虑到这些事情。
便道：“大概还要再住个一年半载的，过了年，我就找个由头搬回家去。”
李怀齐这才放心下来。
回了国公府，李国公果然将李玳绫拘在身旁疼爱不已，好似十分舍不得女儿一般，可话里话外都在打探四皇子的事。
李玳绫弯弯绕绕地糊弄了几句，便以困了为由逃回了自己院子窝着。
夏青今晚好像也看出了些门道，为李玳绫铺床的时候闷闷不乐的，金肖在一旁不解道：“你怎么了？板着一张脸，待会我娘进来看见要骂你了。”
夏青与金肖情同姐妹，可此时也不知怎么说，便摇摇头。
到入睡，夏青等金肖出去了，才坐在床边脚凳上，对李玳绫惆怅道：“若是夫人在就好了。”
夏青的意思李玳绫何尝不懂。
要是亲娘国公夫人在，是不会怂恿她去四皇子府一直住着得的。
夏青一直陪着李玳绫在四皇子吃住，比金肖更明白李玳绫的处境，早已和李玳绫一条心了。
“别想那么多，去睡吧。”李玳绫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