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州和朋友们在前台点菜，沈时怡和女生们坐在桌前唏嘘探讨。
“时怡你干嘛要路爷妹妹给我们跳舞啊，多尴尬啊。”扎马尾的女生说。
沈时怡靠着墙，冷笑道：“我就想看看礼哥护不护她。”
“为什么想看礼哥护不护她啊？”
“毕钰上次和我说，礼哥对路爷妹妹很上心，看起来喜欢她一样。”沈时怡很不爽道，“我承认她是很好看，但是礼哥是豚豚的，豚豚那么喜欢礼哥，礼哥也那么喜欢她，怎么可以突然来了个人破坏他们呢。”
“会不会…”有人说，“礼哥只是单纯的觉得她太小了，或者她是路爷妹妹，想多帮帮她。”
沈时怡很坚定道：“不可能，礼哥除了对豚豚偏爱，你见过他和别的女生那么亲近过吗。”
“啊？”马尾女生说，“那…礼哥真的…喜欢她啊？”
沈时怡哼了声，依旧一副高傲样，“不管真不真，我不想看到豚豚伤心。”
他们点完菜走来，一块围着大圆桌坐下。
季凡州坐到沈时怡的旁边，转头朝着外面看去，疑惑道：“礼哥和小漂亮不进来吗？”
沈时怡闻言站了起来，板着张脸往外走，冷淡地留下了句：“我去喊喊他们。”
季凡州懵了，卑微地问：“谁惹她了？”
没人敢说。
那一句。
“君子可以内敛，不可懦弱”让周煜礼之前和她说的那些藏在细微以及摆在表面上的话，全都如同暴雨砸在她的身上。
从头淋到脚，又看不见的微生物，直击她的内心。
——当你有爱自己的勇气，你就有了对抗全世界的能力。
当初只读懂了表面，如今，真正的含义似嫩芽慢慢开放。
陈骄按照他们说的，沿着河边走去饭馆，即将要到时，他瞅见前方熟悉的身影，两人面对着面。
他兴奋地小跑到周煜礼身边，自然地挥手，打招呼道：“嗨，周公子小漂亮，你们在这干嘛呢，不进去？”
陈骄瞧着两人一个神色不好，一个冷淡微有怒气，之间的氛围很是古怪，他吓得泄了气，把挥着的手拿下来。
直到沈时怡的出现打乱了这个氛围。
她大摇大摆地走到苏清月旁边，拉着她的手，笑得诡异又好看，但语气中的藐视不减。
“小漂亮，快走吧，大家都等着你跳舞呢。”
苏清月冷着脸挣扎地把手从她手掌中挣脱开了。
沈时怡从来就不是个善茬，她很擅长一系列的道德绑架。
“怎么了小漂亮，刚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嘛，”沈时怡上下扫了她一眼，“给我们大家跳一段，让我们喝酒吃饭的时候高兴点。再说了，你这么漂亮，说不定店老板看见你跳得好，吸引了些顾客，一激动给我们免单呢。”
陈骄听得瞪大了眼睛，这话越说越离谱，本来以为是单纯请她舞一段，到头来意味变了，变成出卖色相。
本来陈骄就为之前没第一时间护着路爷妹妹而愧疚，现在这出，他可咽不下这口气。
“诶！”陈骄刚举起的手被身旁的周煜礼抓住按了下去。
陈骄不解地看着他，周煜礼黑长的睫毛垂下来，挺鼻薄唇，淡淡地看着她们，眉毛冷淡的侧脸轮廓锋利又冰冷，看不出丝毫情绪。
“不用你管。” 他深沉地瞥了陈骄一眼，淡淡道。
他说话总是跨越，却又宁静。
陈骄：“？”
周公子不是很护她的么，怎么这样了。
沈时怡听见周煜礼这么说，她就更加放肆，没谱。
“小漂亮，就不说老板给不给你钱了，我一定给你。”
苏清月压着坏情绪，缓缓地抬起眼，眉梢依旧温婉，但目光徒然凌厉，她冷冷弯唇道：“如果你真的很想看我跳舞，今晚七点你可以来广场看我表演，我们还不收费，各类舞蹈都有，一定让你们看个尽兴。”
少女清透漂亮的眸子只含冷冽，声音很柔但说出的话像寒冰一样冷。
她才一会不见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沈时怡自知自己确实没理。
沈时怡表情很干：“ 哦。”
她吃瘪地转身就走。
“还有，我们也不算朋友。”女孩乘胜追击道。
沈时怡停下脚步，转头看她。
苏清月温柔又平静地说：“从头到尾，我也没答应你要跳舞，可能你有点自作多情。”
沈时怡朝着她冷冷地笑了下，走了。
苏清月长呼了口气，煞白的脸渐渐恢复血色。
周煜礼欣慰地勾起唇角。
苏清月抿着唇转身看来，她眼里沾着细碎的雾水，有泪，褪去了保护自己的盔甲，现在像个小可怜。
周煜礼朝着她挑了眉，像是在说“你做到了，你很棒”。
看着他盛着暖意的眼睛，苏清月心内如同被重重撞击了下，血液随之上涌。
女孩别开目光：“我先走了，应该轮到我化妆了。”
周煜礼懒洋洋地点了下头。
苏清月赶紧往刚才的路线回走。
周煜礼视线跟随着她，苏清月走得很快，因为刚才那遭事，藏着的慌乱压抑着，逃离这可算能松口气，全都释放出来。
少年扯着唇，眼中的柔和宛如湖泊，整个人和平常很不一样。
他低声道：“成长了。”
他一直滋养的小月季，终于开出了嫩芽。
“谁？”陈骄明知故问，“小漂亮吗。”
周煜礼收回视线，朝着陈骄的胸口拍了下，打掉他的胡思乱想，朝着来时的路回去。
“走，吃饭去。”
“不是，礼哥这。”陈骄指着季凡州他们所在的饭馆。
周煜礼一往直前，“不想吃烤鱼。”
-
“妈！妹妹是上台表演，不是去旅游的。”路词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几乎要把他当作落地衣帽架。
向韵还在弯腰收拾东西：“你别吵，我得都带上，那么冷的天得多带件袄。”
路词纳闷道：“妹妹不是穿了件长袄吗？”
“不够。”向韵拿出了一叠暖宝宝出来，塞到路词手臂上的袋子上。
他生无可恋：“不是带了暖手袋嘛，怎么还带暖宝宝啊。”
“这不一样。”向韵站了起来说，“暖宝宝贴在衣服里，这样月月下场的时候衣服暖暖的。”
路词心累地坐到沙发上，把身上的东西放到茶几上，没骨头似地坐着，他开玩笑道：“妈，你对妹妹太好吧了，我都要吃醋了。”
向韵笑了声没说话。
路词望着天花板，感慨道：“还偷偷摸摸叫老爸去给妹妹交舞蹈学费，背着她给她买了好多漂亮的舞蹈服。”
这一系列动作，让路词回想起小时候渴望学小提琴，当时条件差，自己懂事，喜欢一个东西不敢表达，向韵和路耀伟也是这样偷偷摸摸为自己交学费，然后让老师说是免费教自己。
路词当时以为自己天赋异禀，得到了老师的欣赏，没想到最后发现是父母偷偷打了几份工才为自己凑齐的学费。
他们爱总是无声。
向韵拿着保温桶走来，很认真地说：“阿词，从月月来我们家的那一刻，我和你爸就已经把月月当成是我们的女儿。月月和你一样在妈妈爸爸的心里没什么区别，都是爸爸妈妈的孩子，谁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呀。”
路词发现向韵误解了他的意思，男子汉的他委屈巴巴地站起来，挽着妈妈的手臂，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和妈妈撒娇。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觉得你们很好，对妹妹和对小时候想学小提琴的我一样，我就觉得你们很好，我爱你们。”
向韵拍了拍路词的宠溺地笑着，“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也知道你很爱妹妹的。那你快拿上东西，我们要出发了。”
路词哀声怨气道：“妈，我们不能少带点吗？”
向韵继续收拾东西，绝情道：“不行！”
路词崩溃挠头：“啊啊啊！！！”
-
后台乱成一片，每个人都手忙脚乱，没有停下来的时间，只有表演的小姑娘们瞎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反正都融入其中。
苏清月已经换上表演《美人吟》的浅蓝服装，可脸上化的是盛唐花钿妆，只是还没化花钿。与《美人吟》相匹配，柳叶眉换成了落尾眉，等舞台结束下台改。
向韵和路词拎着大包小包的到后台，一眼就看见坐在最角落的苏清月，两人径直朝着她走去。
苏清月这会正在复盘今天的舞蹈动作。
向韵走到她身后，柔柔地喊道：“月月呀。”
苏清月透着镜子的反射看见了向韵和路词，她盛满笑意地转过身来，甜甜地喊道：“伯母，哥哥。”
向韵见苏清月穿的这么单薄，立马拿起椅子上挂着的衣服，披到女孩的双肩上，用力的拉紧：“还没上台，别冻了。”
苏清月傻笑道：“我不冷。”
路词把身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到地下，气吁吁地站起身来，立马接话道：“妹妹，你不知道有一种冷是你妈觉得你冷，你就必须得冷。”
苏清月这才发现路词穿得好正式，西装搭配大衣，看起来真的像极了大人物，与路伯父有着一般的威严。
向韵打了下路词，他机灵地躲开：“就你话多！”
“略略略。”路词狡黠地做着鬼脸，扯着耳朵。
苏清月淡然一笑，扯紧衣服，可爱道：“伯母觉得我冷我就冷。”
路词惊讶地哇了声，毅然地决断道：“妈宝女！”
向韵白了眼路词：“你哪凉快呆哪去。”
“哦，那我找周煜礼去了。”路词插着兜说，“他在附近参加画展示展刚结束，我去找他玩了。”
“那你快去吧。”
向韵早想让他走了，一下午从收拾东西开始就吧啦个不停，跟蚊子一样，要不是他能干点苦力，才不留他到现在。
“古德拜！”路词走着走着，蓦然转身，对着苏清月比了个枪的手势，帅气又很拽道，“妹妹等会带我朋友们来给你撑场子哦！”
苏清月干干地回应了一个清淡的笑。
路词走后，向韵拉着苏清月坐下，把暖手袋放在她的腿上，拿毯子盖着，往她衣服上贴暖宝宝，还围围巾，生怕她冻着。
苏清月静静地坐在那，享受着妈妈的唠叨，妈妈的温柔，妈妈的爱，很甜蜜。
向韵忙完一通，就把给她准备的晚餐从保温袋里拿了出来，放到化妆桌上：“来月月，我给你煮了饺子吃，还有你爱喝的玉米排骨汤。”
苏清月暖暖地笑着，接过她手中的饭盒：“谢谢伯母。”
向韵拖了条凳子，坐到苏清月面前，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苏清月也注意到她热烈的目光，她夹了个饺子给到向韵嘴边：“伯母，你也吃一个。”
向韵笑着吃下，她打开排骨汤的，盛了碗给苏清月，“来喝点汤，暖暖身子。”
苏清月放下饺子碗，去接暖呼呼的汤，她喝了口，幸福到想在地下打滚。
她抬起脑袋，竖起大拇指，灿然地扬起唇角：“嗯！好喝。”
路过的同班小女生看见这一幕，羡慕道：“清月，你妈妈对你真好呀，好羡慕啊。”
苏清月闻言，开心地靠在向韵的肩膀上，笑得恣意漂亮：“嗯！我妈妈漂亮吧。”
同班小女生疯狂点头：“漂亮！阿姨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妈妈了。”
向韵被哄得捂着嘴高兴地笑着，她挥着手对同班女生说：“要不要一起来吃点？”
“不了不了，”小女生婉拒道，“我爸爸给我带了吃的，我先走了。”
“拜拜。”女生走后，苏清月用脑袋蹭向韵的肩膀，嘿嘿了两声。
向韵高兴地掐了掐苏清月的脸，苏清月赖在向韵身上撒娇了会，才起身继续吃饭。
“时怡你干嘛要路爷妹妹给我们跳舞啊，多尴尬啊。”扎马尾的女生说。
沈时怡靠着墙，冷笑道：“我就想看看礼哥护不护她。”
“为什么想看礼哥护不护她啊？”
“毕钰上次和我说，礼哥对路爷妹妹很上心，看起来喜欢她一样。”沈时怡很不爽道，“我承认她是很好看，但是礼哥是豚豚的，豚豚那么喜欢礼哥，礼哥也那么喜欢她，怎么可以突然来了个人破坏他们呢。”
“会不会…”有人说，“礼哥只是单纯的觉得她太小了，或者她是路爷妹妹，想多帮帮她。”
沈时怡很坚定道：“不可能，礼哥除了对豚豚偏爱，你见过他和别的女生那么亲近过吗。”
“啊？”马尾女生说，“那…礼哥真的…喜欢她啊？”
沈时怡哼了声，依旧一副高傲样，“不管真不真，我不想看到豚豚伤心。”
他们点完菜走来，一块围着大圆桌坐下。
季凡州坐到沈时怡的旁边，转头朝着外面看去，疑惑道：“礼哥和小漂亮不进来吗？”
沈时怡闻言站了起来，板着张脸往外走，冷淡地留下了句：“我去喊喊他们。”
季凡州懵了，卑微地问：“谁惹她了？”
没人敢说。
那一句。
“君子可以内敛，不可懦弱”让周煜礼之前和她说的那些藏在细微以及摆在表面上的话，全都如同暴雨砸在她的身上。
从头淋到脚，又看不见的微生物，直击她的内心。
——当你有爱自己的勇气，你就有了对抗全世界的能力。
当初只读懂了表面，如今，真正的含义似嫩芽慢慢开放。
陈骄按照他们说的，沿着河边走去饭馆，即将要到时，他瞅见前方熟悉的身影，两人面对着面。
他兴奋地小跑到周煜礼身边，自然地挥手，打招呼道：“嗨，周公子小漂亮，你们在这干嘛呢，不进去？”
陈骄瞧着两人一个神色不好，一个冷淡微有怒气，之间的氛围很是古怪，他吓得泄了气，把挥着的手拿下来。
直到沈时怡的出现打乱了这个氛围。
她大摇大摆地走到苏清月旁边，拉着她的手，笑得诡异又好看，但语气中的藐视不减。
“小漂亮，快走吧，大家都等着你跳舞呢。”
苏清月冷着脸挣扎地把手从她手掌中挣脱开了。
沈时怡从来就不是个善茬，她很擅长一系列的道德绑架。
“怎么了小漂亮，刚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嘛，”沈时怡上下扫了她一眼，“给我们大家跳一段，让我们喝酒吃饭的时候高兴点。再说了，你这么漂亮，说不定店老板看见你跳得好，吸引了些顾客，一激动给我们免单呢。”
陈骄听得瞪大了眼睛，这话越说越离谱，本来以为是单纯请她舞一段，到头来意味变了，变成出卖色相。
本来陈骄就为之前没第一时间护着路爷妹妹而愧疚，现在这出，他可咽不下这口气。
“诶！”陈骄刚举起的手被身旁的周煜礼抓住按了下去。
陈骄不解地看着他，周煜礼黑长的睫毛垂下来，挺鼻薄唇，淡淡地看着她们，眉毛冷淡的侧脸轮廓锋利又冰冷，看不出丝毫情绪。
“不用你管。” 他深沉地瞥了陈骄一眼，淡淡道。
他说话总是跨越，却又宁静。
陈骄：“？”
周公子不是很护她的么，怎么这样了。
沈时怡听见周煜礼这么说，她就更加放肆，没谱。
“小漂亮，就不说老板给不给你钱了，我一定给你。”
苏清月压着坏情绪，缓缓地抬起眼，眉梢依旧温婉，但目光徒然凌厉，她冷冷弯唇道：“如果你真的很想看我跳舞，今晚七点你可以来广场看我表演，我们还不收费，各类舞蹈都有，一定让你们看个尽兴。”
少女清透漂亮的眸子只含冷冽，声音很柔但说出的话像寒冰一样冷。
她才一会不见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沈时怡自知自己确实没理。
沈时怡表情很干：“ 哦。”
她吃瘪地转身就走。
“还有，我们也不算朋友。”女孩乘胜追击道。
沈时怡停下脚步，转头看她。
苏清月温柔又平静地说：“从头到尾，我也没答应你要跳舞，可能你有点自作多情。”
沈时怡朝着她冷冷地笑了下，走了。
苏清月长呼了口气，煞白的脸渐渐恢复血色。
周煜礼欣慰地勾起唇角。
苏清月抿着唇转身看来，她眼里沾着细碎的雾水，有泪，褪去了保护自己的盔甲，现在像个小可怜。
周煜礼朝着她挑了眉，像是在说“你做到了，你很棒”。
看着他盛着暖意的眼睛，苏清月心内如同被重重撞击了下，血液随之上涌。
女孩别开目光：“我先走了，应该轮到我化妆了。”
周煜礼懒洋洋地点了下头。
苏清月赶紧往刚才的路线回走。
周煜礼视线跟随着她，苏清月走得很快，因为刚才那遭事，藏着的慌乱压抑着，逃离这可算能松口气，全都释放出来。
少年扯着唇，眼中的柔和宛如湖泊，整个人和平常很不一样。
他低声道：“成长了。”
他一直滋养的小月季，终于开出了嫩芽。
“谁？”陈骄明知故问，“小漂亮吗。”
周煜礼收回视线，朝着陈骄的胸口拍了下，打掉他的胡思乱想，朝着来时的路回去。
“走，吃饭去。”
“不是，礼哥这。”陈骄指着季凡州他们所在的饭馆。
周煜礼一往直前，“不想吃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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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妹妹是上台表演，不是去旅游的。”路词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几乎要把他当作落地衣帽架。
向韵还在弯腰收拾东西：“你别吵，我得都带上，那么冷的天得多带件袄。”
路词纳闷道：“妹妹不是穿了件长袄吗？”
“不够。”向韵拿出了一叠暖宝宝出来，塞到路词手臂上的袋子上。
他生无可恋：“不是带了暖手袋嘛，怎么还带暖宝宝啊。”
“这不一样。”向韵站了起来说，“暖宝宝贴在衣服里，这样月月下场的时候衣服暖暖的。”
路词心累地坐到沙发上，把身上的东西放到茶几上，没骨头似地坐着，他开玩笑道：“妈，你对妹妹太好吧了，我都要吃醋了。”
向韵笑了声没说话。
路词望着天花板，感慨道：“还偷偷摸摸叫老爸去给妹妹交舞蹈学费，背着她给她买了好多漂亮的舞蹈服。”
这一系列动作，让路词回想起小时候渴望学小提琴，当时条件差，自己懂事，喜欢一个东西不敢表达，向韵和路耀伟也是这样偷偷摸摸为自己交学费，然后让老师说是免费教自己。
路词当时以为自己天赋异禀，得到了老师的欣赏，没想到最后发现是父母偷偷打了几份工才为自己凑齐的学费。
他们爱总是无声。
向韵拿着保温桶走来，很认真地说：“阿词，从月月来我们家的那一刻，我和你爸就已经把月月当成是我们的女儿。月月和你一样在妈妈爸爸的心里没什么区别，都是爸爸妈妈的孩子，谁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呀。”
路词发现向韵误解了他的意思，男子汉的他委屈巴巴地站起来，挽着妈妈的手臂，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和妈妈撒娇。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觉得你们很好，对妹妹和对小时候想学小提琴的我一样，我就觉得你们很好，我爱你们。”
向韵拍了拍路词的宠溺地笑着，“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也知道你很爱妹妹的。那你快拿上东西，我们要出发了。”
路词哀声怨气道：“妈，我们不能少带点吗？”
向韵继续收拾东西，绝情道：“不行！”
路词崩溃挠头：“啊啊啊！！！”
-
后台乱成一片，每个人都手忙脚乱，没有停下来的时间，只有表演的小姑娘们瞎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反正都融入其中。
苏清月已经换上表演《美人吟》的浅蓝服装，可脸上化的是盛唐花钿妆，只是还没化花钿。与《美人吟》相匹配，柳叶眉换成了落尾眉，等舞台结束下台改。
向韵和路词拎着大包小包的到后台，一眼就看见坐在最角落的苏清月，两人径直朝着她走去。
苏清月这会正在复盘今天的舞蹈动作。
向韵走到她身后，柔柔地喊道：“月月呀。”
苏清月透着镜子的反射看见了向韵和路词，她盛满笑意地转过身来，甜甜地喊道：“伯母，哥哥。”
向韵见苏清月穿的这么单薄，立马拿起椅子上挂着的衣服，披到女孩的双肩上，用力的拉紧：“还没上台，别冻了。”
苏清月傻笑道：“我不冷。”
路词把身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到地下，气吁吁地站起身来，立马接话道：“妹妹，你不知道有一种冷是你妈觉得你冷，你就必须得冷。”
苏清月这才发现路词穿得好正式，西装搭配大衣，看起来真的像极了大人物，与路伯父有着一般的威严。
向韵打了下路词，他机灵地躲开：“就你话多！”
“略略略。”路词狡黠地做着鬼脸，扯着耳朵。
苏清月淡然一笑，扯紧衣服，可爱道：“伯母觉得我冷我就冷。”
路词惊讶地哇了声，毅然地决断道：“妈宝女！”
向韵白了眼路词：“你哪凉快呆哪去。”
“哦，那我找周煜礼去了。”路词插着兜说，“他在附近参加画展示展刚结束，我去找他玩了。”
“那你快去吧。”
向韵早想让他走了，一下午从收拾东西开始就吧啦个不停，跟蚊子一样，要不是他能干点苦力，才不留他到现在。
“古德拜！”路词走着走着，蓦然转身，对着苏清月比了个枪的手势，帅气又很拽道，“妹妹等会带我朋友们来给你撑场子哦！”
苏清月干干地回应了一个清淡的笑。
路词走后，向韵拉着苏清月坐下，把暖手袋放在她的腿上，拿毯子盖着，往她衣服上贴暖宝宝，还围围巾，生怕她冻着。
苏清月静静地坐在那，享受着妈妈的唠叨，妈妈的温柔，妈妈的爱，很甜蜜。
向韵忙完一通，就把给她准备的晚餐从保温袋里拿了出来，放到化妆桌上：“来月月，我给你煮了饺子吃，还有你爱喝的玉米排骨汤。”
苏清月暖暖地笑着，接过她手中的饭盒：“谢谢伯母。”
向韵拖了条凳子，坐到苏清月面前，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苏清月也注意到她热烈的目光，她夹了个饺子给到向韵嘴边：“伯母，你也吃一个。”
向韵笑着吃下，她打开排骨汤的，盛了碗给苏清月，“来喝点汤，暖暖身子。”
苏清月放下饺子碗，去接暖呼呼的汤，她喝了口，幸福到想在地下打滚。
她抬起脑袋，竖起大拇指，灿然地扬起唇角：“嗯！好喝。”
路过的同班小女生看见这一幕，羡慕道：“清月，你妈妈对你真好呀，好羡慕啊。”
苏清月闻言，开心地靠在向韵的肩膀上，笑得恣意漂亮：“嗯！我妈妈漂亮吧。”
同班小女生疯狂点头：“漂亮！阿姨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妈妈了。”
向韵被哄得捂着嘴高兴地笑着，她挥着手对同班女生说：“要不要一起来吃点？”
“不了不了，”小女生婉拒道，“我爸爸给我带了吃的，我先走了。”
“拜拜。”女生走后，苏清月用脑袋蹭向韵的肩膀，嘿嘿了两声。
向韵高兴地掐了掐苏清月的脸，苏清月赖在向韵身上撒娇了会，才起身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