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死了？”
可爱拎起黄天齐的衣襟，神色癫狂，“他怎么死的！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黄天齐想要掰开可爱的双手，却发现连他一根小拇指都分不开，“你先松开！”
“大哥，大哥？救命，我快喘不过气了！救命啊！”
黄天齐装模作样如临大敌般慌忙地求救，得到黄天大一记白眼。
“松开，好好说话！”
嫌弃耳旁吵闹的黄天大上前，强硬分开两人。
“你怎么知道霍三死了？”可爱再次问出疑问。
黄天齐拍着胸口，长长喘了两口缓过气，刚想再耍两句贫嘴，余光瞥见黄天大凝重略带威胁的神色。
他咳了两声，正色道：“我经常和霍六喝酒，昨天晚上我们又聚在一起喝了两杯后，他朝我吐苦水，说霍三养得的虫子蝴蝶一晚上全死了，他肯定也死在外头了。他明儿还要忍着恶心去打扫。”
“你怎么和霍六一起喝酒？”
“为什么确定人死在外头了？”
可爱和黄天大一同出声，黄天齐左右看了看，挠着后颈先回答了黄天大的问题，“霍六和霍三切磋挨打的时候，听霍三讲过，这虫子是他的命还是什么的，总之，那些他养的虫子哪天不想活了，他也就死了。”
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黄天齐说完又补了一句，“死一个埋一双，大概是这个意思……”
好像更不对劲了。
黄天齐晃了晃头，索性不再解释了，黄天大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环抱着胳膊，似乎对可爱的问题甚是郁闷，“我俩就是个当差的。一不偷二不抢，在一起喝个酒，交换点不重要的情报，怎么了？”
可爱摇头，识趣地闭上嘴。
此时，茶楼突然传来一阵吵闹。
原来是戏台一旁的乐师下台时，不小心蹭到了看客的衣服。
乐师连连道歉。
看客气不可耐，垂眸见乐师双腿畸形，坐在特质的滑椅上，嫌弃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扯过乐师身旁随行的小子，打算教训一番。
谁承想，力气使大了，一下子把小子上衣扯坏了，虽然遮掩得及时，但那一刹那露出的春光，让茶楼看戏的客人们兴趣大涨闹起了哄。
“哎呀，原来是位姑娘啊，真是失礼啊。”男人微微欠身，嘴里说着失礼，眼神却十分轻佻地打量着躲在乐师后面的小姑娘，身子牢牢堵着离去的小道，脚下寸步不让。
“你……”
“知道失礼，还不赶紧让开！”人群中突然有道高亮的嗓门，压过众人的起哄声，以及刚才想要开口理论的声响。
黄天石毫不客气地推开前面挡路的看客，一把扯过戏台边上的帷帘，在半空中绕了几圈后，严严实实地罩着在小姑娘身上，只留出一道眼缝。
然后，一脚踹开挡路的男人。
明晃晃地乌黑鞋底印印在了男人前胸衣襟上。
黄天石环抱着胳膊，站在乐师和小姑娘身前，解下腰间的荷包，头也不回地准确扔到乐师怀中，“二胡拉的不错，打赏你的。”
乐师：他弹的三弦。
“谢谢爷。”乐师花白的头发，捧着沉甸甸的荷包，佝偻着身子，显得受宠若惊，“这太多了……”
“少废话！”话罢，黄天石对着没有恶犬挡路的小道，打了个响指，回过身眼神示意两人赶紧离开。
见人走远，黄天石拎过来一张八仙椅，大刀阔斧地往那一坐，堵了道，二郎腿一翘，毫无诚意地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弄脏你衣服了。来，咱哥俩好好唠一唠赔偿的事。”
男子快速看了眼角落的位置，回过头来怒斥道：“我这可是新买的衣裳！”
“忒！借你口唾沫洗一洗，不用谢我。”黄天石解下身上的挎刀，往桌面上一放，“噔啷”一声响，惊得众人齐齐退开，给男人留出一个中空的位置。
“你的衣服赔完了，咱再聊聊我的鞋和那位姑娘的衣服。”
男子有些糊涂，他是故意撕破衣服的又怎么样？关他鞋什么事？
“这可是我干娘给我纳得千层底的鞋底，今天刚穿的。踢你那一脚，至少磨去了两层鞋底，我干娘数个日日夜夜，倾心所纳的鞋底，你该怎么赔我？”
男人咳了两声，气血翻涌，感觉自己快要被气吐血了。
茶楼外，黄天大一行人目瞪口呆。
“你们……”可爱想开口嘲讽两句，而后想了想，那人也算干了件好事，再者，二打一，打不过，还是闭嘴吧。
黄天大转过头去，很不想承认认识里面的黄天石，“他怎么还是这么能惹事？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攒够银子成家立业？”
黄天齐看得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大哥，我们几个都想过了，等他成家时，兄弟们一人出一点，给他凑张厚脸皮、呸！给他凑点嫁妆，让他去做上门女婿。”
话音未落，可爱默默地往旁边撤开几步。
黄天大身形未动，把人又扯了回来，谨防他逃走，随后认真询问黄天齐，“之前不是开玩笑的吗？还当真了？”
黄天齐：“这个方法不好吗？”
黄天大：“……主要是怕他被休。”
黄天齐摩拳擦掌，“我们早就想过了，大哥，放心！我们还有其他法子！”
黄天大侧耳聆听。
眼见两人越聊越偏，可爱无奈提醒二人，“霍晗要走了，你们不用去追吗？”
黄天大立刻回神，向茶楼望去，果真见霍晗要离开。
黄天齐也凑上前，疑惑道：“看到自己的计划失败，这是要跑吗？”
刚才发生的闹剧，三人站在高处看得清清楚楚。
男人先是故意走快一步，让乐师转身时蹭脏衣物，然后又蓄意揭开打扮成小子的女子身份。
在黄天石开口前，最前面有一位儒生打扮的男子，已经准备好替乐师他们解围，但刚张嘴，便被黄天石的大嗓门压了下去。
随后，又被黄天石一胳膊推开得远远的，混在人挤人看热闹的看客中，裹挟远离。
等他整理好自己散乱的衣着，再想上前时，已经挤不进人墙，只能在后面干着急，频频看向角落的人影。
那处，正是霍晗的位置。
而霍晗的目的，俨然是乐师两人。
“他想干什么？”黄天齐嘀咕道，抬起胳膊搭在黄天大的肩膀上，“老太爷为什么让你盯着他？”
黄天齐与黄天石算着今日黄天大轮休，便来寻他喝酒，哪曾想被抓了壮丁。
一路跟着霍晗来到茶楼，还没缓口气，黄天大又把两人撇下，说去去就回。
去去就回，结果带回来个男人？
你对得起我们兄弟吗？
呸！看戏看入迷了！
黄天大思及黄老爷子给的任务，皱着眉宇解释道：“老太爷让看着霍晗近日有何异样？”
黄天齐指着茶楼，还有从侧门离开的乐师两人，以及跟在后面的小尾巴，“这算吗？”
黄天大：“跟踪乐师的两人是霍晗的人吗？”
黄天齐仔细瞅了瞅，实在看不真切，然后拿出一个稀奇玩意放在眼前，几息之后，确定道：“是霍晗的人。我去看怀安队的比赛时，经常能看到他自由出入后台。”
可爱再次佩服起黄天齐，同时好奇他手中长筒的物件是什么用玩意？
“老太爷赏我的。可是大宝贝呢！”黄天齐护在怀里，显然十分珍视。方才若不是那两人离得远，他说什么也不会拿出来用它瞧。
“好像是叫什么镜？”黄天大倒无所谓地解释道，“听说能把远处的东西变大，看个真切。”
似乎察觉到可爱的意图，黄天大直截了当地警告道：“别想借，更别想借了不还。抢的话，我兄弟在京十三人，各个好武艺，不想夜里睁着眼睡觉，就赶紧歇了心底的那份龌龊心思。”
黄天齐也一改嬉皮笑脸的神色，防备地盯着可爱。
可爱叹气，他不就是想借来用用，看一眼方家宅院里面目全非的人到底是谁吗？
不过……
可爱又瞄了眼那什么镜，放平心态，心道：小师叔，靠你了！
黄家。
陈岁看了眼天色，琢磨着黄天和也差不多该把梁巧巧一行人送回陈家，便提出离去。
黄老爷子虽有不舍，但也未强把人留下，“等哪日再无这些操心事，岁岁陪外公喝上两杯吧。”
陈岁点头应下。
黄老爷子起身送她，还未出厅堂，见管家神色匆匆走了进来，“老爷，不好了……”
说到这，管家下意识看了眼陈岁。
“怎么了？”陈岁攥紧了掌心，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黄老爷子抬手搭在陈岁的肩膀上，安抚着她，“直说无妨。”
管家：“梁家姑娘不知哪里得了小姐的嫁妆珠子，拿去典卖了。陈家姑母说兰姨娘养出家贼，借此带人打伤了她，小姐把动手的人关押了起来，眼下，陈家姑母正闹死闹活地让姑爷休了小姐。”
“月如没受委屈吧？”
管家瞅了眼一旁的陈岁，侧了侧入身子，挡住对方的视线，对黄老爷子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脸上更是得意的表情。
黄老爷子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两人的小动作，陈岁看得清楚，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瞒她的。
她娘亲摈弃恋爱脑后的战斗力，她还不清楚吗？
“兰姨娘怎么样了？”陈岁担心四姑奶奶下狠手。
管家摇头，“说抬走的时候，清秀的面容已经看不出原样了。”
“完了！”陈岁一瞬间也想起梁巧巧当年的壮举，担心梁巧巧回府后，会提着她亲爹的软剑，杀了四姑奶奶。
陈岁不敢再迟疑，告别黄老爷子，往家赶去。
临行前，黄老爷子问她，“不怕梁家姑娘真是个贼吗？”
陈岁目光坚定，“外公，我信她。”
可爱拎起黄天齐的衣襟，神色癫狂，“他怎么死的！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黄天齐想要掰开可爱的双手，却发现连他一根小拇指都分不开，“你先松开！”
“大哥，大哥？救命，我快喘不过气了！救命啊！”
黄天齐装模作样如临大敌般慌忙地求救，得到黄天大一记白眼。
“松开，好好说话！”
嫌弃耳旁吵闹的黄天大上前，强硬分开两人。
“你怎么知道霍三死了？”可爱再次问出疑问。
黄天齐拍着胸口，长长喘了两口缓过气，刚想再耍两句贫嘴，余光瞥见黄天大凝重略带威胁的神色。
他咳了两声，正色道：“我经常和霍六喝酒，昨天晚上我们又聚在一起喝了两杯后，他朝我吐苦水，说霍三养得的虫子蝴蝶一晚上全死了，他肯定也死在外头了。他明儿还要忍着恶心去打扫。”
“你怎么和霍六一起喝酒？”
“为什么确定人死在外头了？”
可爱和黄天大一同出声，黄天齐左右看了看，挠着后颈先回答了黄天大的问题，“霍六和霍三切磋挨打的时候，听霍三讲过，这虫子是他的命还是什么的，总之，那些他养的虫子哪天不想活了，他也就死了。”
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黄天齐说完又补了一句，“死一个埋一双，大概是这个意思……”
好像更不对劲了。
黄天齐晃了晃头，索性不再解释了，黄天大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环抱着胳膊，似乎对可爱的问题甚是郁闷，“我俩就是个当差的。一不偷二不抢，在一起喝个酒，交换点不重要的情报，怎么了？”
可爱摇头，识趣地闭上嘴。
此时，茶楼突然传来一阵吵闹。
原来是戏台一旁的乐师下台时，不小心蹭到了看客的衣服。
乐师连连道歉。
看客气不可耐，垂眸见乐师双腿畸形，坐在特质的滑椅上，嫌弃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扯过乐师身旁随行的小子，打算教训一番。
谁承想，力气使大了，一下子把小子上衣扯坏了，虽然遮掩得及时，但那一刹那露出的春光，让茶楼看戏的客人们兴趣大涨闹起了哄。
“哎呀，原来是位姑娘啊，真是失礼啊。”男人微微欠身，嘴里说着失礼，眼神却十分轻佻地打量着躲在乐师后面的小姑娘，身子牢牢堵着离去的小道，脚下寸步不让。
“你……”
“知道失礼，还不赶紧让开！”人群中突然有道高亮的嗓门，压过众人的起哄声，以及刚才想要开口理论的声响。
黄天石毫不客气地推开前面挡路的看客，一把扯过戏台边上的帷帘，在半空中绕了几圈后，严严实实地罩着在小姑娘身上，只留出一道眼缝。
然后，一脚踹开挡路的男人。
明晃晃地乌黑鞋底印印在了男人前胸衣襟上。
黄天石环抱着胳膊，站在乐师和小姑娘身前，解下腰间的荷包，头也不回地准确扔到乐师怀中，“二胡拉的不错，打赏你的。”
乐师：他弹的三弦。
“谢谢爷。”乐师花白的头发，捧着沉甸甸的荷包，佝偻着身子，显得受宠若惊，“这太多了……”
“少废话！”话罢，黄天石对着没有恶犬挡路的小道，打了个响指，回过身眼神示意两人赶紧离开。
见人走远，黄天石拎过来一张八仙椅，大刀阔斧地往那一坐，堵了道，二郎腿一翘，毫无诚意地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弄脏你衣服了。来，咱哥俩好好唠一唠赔偿的事。”
男子快速看了眼角落的位置，回过头来怒斥道：“我这可是新买的衣裳！”
“忒！借你口唾沫洗一洗，不用谢我。”黄天石解下身上的挎刀，往桌面上一放，“噔啷”一声响，惊得众人齐齐退开，给男人留出一个中空的位置。
“你的衣服赔完了，咱再聊聊我的鞋和那位姑娘的衣服。”
男子有些糊涂，他是故意撕破衣服的又怎么样？关他鞋什么事？
“这可是我干娘给我纳得千层底的鞋底，今天刚穿的。踢你那一脚，至少磨去了两层鞋底，我干娘数个日日夜夜，倾心所纳的鞋底，你该怎么赔我？”
男人咳了两声，气血翻涌，感觉自己快要被气吐血了。
茶楼外，黄天大一行人目瞪口呆。
“你们……”可爱想开口嘲讽两句，而后想了想，那人也算干了件好事，再者，二打一，打不过，还是闭嘴吧。
黄天大转过头去，很不想承认认识里面的黄天石，“他怎么还是这么能惹事？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攒够银子成家立业？”
黄天齐看得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大哥，我们几个都想过了，等他成家时，兄弟们一人出一点，给他凑张厚脸皮、呸！给他凑点嫁妆，让他去做上门女婿。”
话音未落，可爱默默地往旁边撤开几步。
黄天大身形未动，把人又扯了回来，谨防他逃走，随后认真询问黄天齐，“之前不是开玩笑的吗？还当真了？”
黄天齐：“这个方法不好吗？”
黄天大：“……主要是怕他被休。”
黄天齐摩拳擦掌，“我们早就想过了，大哥，放心！我们还有其他法子！”
黄天大侧耳聆听。
眼见两人越聊越偏，可爱无奈提醒二人，“霍晗要走了，你们不用去追吗？”
黄天大立刻回神，向茶楼望去，果真见霍晗要离开。
黄天齐也凑上前，疑惑道：“看到自己的计划失败，这是要跑吗？”
刚才发生的闹剧，三人站在高处看得清清楚楚。
男人先是故意走快一步，让乐师转身时蹭脏衣物，然后又蓄意揭开打扮成小子的女子身份。
在黄天石开口前，最前面有一位儒生打扮的男子，已经准备好替乐师他们解围，但刚张嘴，便被黄天石的大嗓门压了下去。
随后，又被黄天石一胳膊推开得远远的，混在人挤人看热闹的看客中，裹挟远离。
等他整理好自己散乱的衣着，再想上前时，已经挤不进人墙，只能在后面干着急，频频看向角落的人影。
那处，正是霍晗的位置。
而霍晗的目的，俨然是乐师两人。
“他想干什么？”黄天齐嘀咕道，抬起胳膊搭在黄天大的肩膀上，“老太爷为什么让你盯着他？”
黄天齐与黄天石算着今日黄天大轮休，便来寻他喝酒，哪曾想被抓了壮丁。
一路跟着霍晗来到茶楼，还没缓口气，黄天大又把两人撇下，说去去就回。
去去就回，结果带回来个男人？
你对得起我们兄弟吗？
呸！看戏看入迷了！
黄天大思及黄老爷子给的任务，皱着眉宇解释道：“老太爷让看着霍晗近日有何异样？”
黄天齐指着茶楼，还有从侧门离开的乐师两人，以及跟在后面的小尾巴，“这算吗？”
黄天大：“跟踪乐师的两人是霍晗的人吗？”
黄天齐仔细瞅了瞅，实在看不真切，然后拿出一个稀奇玩意放在眼前，几息之后，确定道：“是霍晗的人。我去看怀安队的比赛时，经常能看到他自由出入后台。”
可爱再次佩服起黄天齐，同时好奇他手中长筒的物件是什么用玩意？
“老太爷赏我的。可是大宝贝呢！”黄天齐护在怀里，显然十分珍视。方才若不是那两人离得远，他说什么也不会拿出来用它瞧。
“好像是叫什么镜？”黄天大倒无所谓地解释道，“听说能把远处的东西变大，看个真切。”
似乎察觉到可爱的意图，黄天大直截了当地警告道：“别想借，更别想借了不还。抢的话，我兄弟在京十三人，各个好武艺，不想夜里睁着眼睡觉，就赶紧歇了心底的那份龌龊心思。”
黄天齐也一改嬉皮笑脸的神色，防备地盯着可爱。
可爱叹气，他不就是想借来用用，看一眼方家宅院里面目全非的人到底是谁吗？
不过……
可爱又瞄了眼那什么镜，放平心态，心道：小师叔，靠你了！
黄家。
陈岁看了眼天色，琢磨着黄天和也差不多该把梁巧巧一行人送回陈家，便提出离去。
黄老爷子虽有不舍，但也未强把人留下，“等哪日再无这些操心事，岁岁陪外公喝上两杯吧。”
陈岁点头应下。
黄老爷子起身送她，还未出厅堂，见管家神色匆匆走了进来，“老爷，不好了……”
说到这，管家下意识看了眼陈岁。
“怎么了？”陈岁攥紧了掌心，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黄老爷子抬手搭在陈岁的肩膀上，安抚着她，“直说无妨。”
管家：“梁家姑娘不知哪里得了小姐的嫁妆珠子，拿去典卖了。陈家姑母说兰姨娘养出家贼，借此带人打伤了她，小姐把动手的人关押了起来，眼下，陈家姑母正闹死闹活地让姑爷休了小姐。”
“月如没受委屈吧？”
管家瞅了眼一旁的陈岁，侧了侧入身子，挡住对方的视线，对黄老爷子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脸上更是得意的表情。
黄老爷子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两人的小动作，陈岁看得清楚，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瞒她的。
她娘亲摈弃恋爱脑后的战斗力，她还不清楚吗？
“兰姨娘怎么样了？”陈岁担心四姑奶奶下狠手。
管家摇头，“说抬走的时候，清秀的面容已经看不出原样了。”
“完了！”陈岁一瞬间也想起梁巧巧当年的壮举，担心梁巧巧回府后，会提着她亲爹的软剑，杀了四姑奶奶。
陈岁不敢再迟疑，告别黄老爷子，往家赶去。
临行前，黄老爷子问她，“不怕梁家姑娘真是个贼吗？”
陈岁目光坚定，“外公，我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