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芊瓷在原地，两眼怔怔地看着原西泽，一时间没搞清楚状况，只感觉心跳没缘由地跳的厉害。
原西泽看她没动，便主动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躺了一个像小水滴一样的东西，玻璃材质的，反射着灯光，居然比琉璃盏还要好看。
北芊成功地被吸引了，取出里面的小东西，举过头顶对着光瞧，好奇道：“这是什么？”
“鲁珀特之泪，”原西泽弯下腰，指了指那个小水滴的头部，“泪珠的头部可以承受超过八吨的压力，即便是子弹也打不穿。”
北芊眼睛亮晶晶的，她歪头看向原西泽，“这么厉害？”
“嗯，但是它的小尾巴，”原西泽扶住北芊的手，转了一方向，将尾部展现给她，“只需要轻轻一捏就能碎掉。再无坚不摧的东西，都有属于他的软肋。”
北芊惋惜道：“啊？”
“这个东西是我实验课上做的，实验课下课晚了，所以哥哥也来晚了，”原西泽直起身来，真诚道，“对不起啊，芊芊。”
北芊这才注意到原西泽难掩的倦容。
可即便是眼神疲惫道了极致，脸上依旧带着柔和的微笑。
“我骗你的，”北芊低下手双手交错着，“我给你的东西是限定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的。”
北芊从盒子里翻出那张芭蕾舞票，递给原西泽，头扭到一边假装在看门口的那只风铃，她承认这有点太小家子气。
但她太害羞了。
“下周六，你要不要来看我的芭蕾舞演出？”
“芭蕾舞，”原西泽看着票重复了遍，像是在思考些什么，“好啊，不过……芊芊能再多给一张票吗？”
北芊：“嗯？”
原西泽淡淡地开口：“我想带个朋友一起去。”
“是个姐姐？”
“对。”
耳边突然寂静了下来，除了晚风吹动叶子发出的沙沙声，什么的听不见。
咚。
咚咚。
有什么东西快速坠落在胸口的声音，狠狠地、轻而易举地就将刚才的兴奋击碎了。
这种被别人牵着情绪的感觉真是不爽。
原西泽补充道：“她是个很温柔的大姐姐，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很温柔，有你温柔吗？
北芊很想问问，但是她想了想，没有开口。
当着面像个八婆一样打听别人一定都不酷。
她最起码要酷酷的。
北芊转身去书包里翻那张不知去处的芭蕾舞票，可是舞蹈老师最后给她的那张票早就不知道让她随手塞到了什么地方去。
当时她以为不会用到了。
北芊越来越急躁，她感觉不值钱的眼泪又要被急出来了。
最终，她发泄般地将书包里的东西一泻而下，伴随着五颜六色的彩笔和本子，一齐倒在了收银台上。
她动作太暴躁了，以至于彩笔掉到了收银台外，顺着地面滚出好久。
原西泽弯腰拾起地上的彩笔，安慰道：“芊芊，要是找不到就算了。”
“能找到的。”
“找到了。”
那张该死的，多余的票。
迎着便利店光，北芊看到这张票和原西泽手中的那张票是连着的，两个位置挨在一起位于观众区的前排正中央。
舞蹈老师总是这么贴心。
北芊露出一个没心没肺地笑容，“那这周六你们一定要来哦。”
她希望自己真心和那个笑容一样，可惜她只是脑子笨，不是没有心。
——
崔格发现北芊这两天蔫了吧唧的。
以前他早上来上课的时候，经常能看见北芊嬉笑着和同学聊天，唇角时不时地扯出一个可爱的弧度。
可最近这几天，却只看见北芊托着鼓鼓的腮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明明是神清气爽地早晨，看上去那样昏昏欲睡。
“北北，”崔格往她桌子上丢了一块果冻，趴在她桌前好奇地问，“想什么呢？”
北芊转头，眼神飘忽地问道：“崔格，你脑子聪明，你说说，男生上了大学是不是都会谈恋爱呀？”
“干嘛突然问这个，”崔格将果冻撕开，递给她，“谈恋爱这件事，分人吧，不有好多小学生都开始谈恋爱了吗？”
北芊自动忽略掉了后半句话：“那怎么个分法？”
“看长得帅不帅。”
“如果帅呢？”
“有我帅吗？”
“有。”
崔格：“……”你就不能再多犹豫犹豫。
崔格一摊手，了然道：“那就很正常了啊，一般没什么特殊情况，长得帅的到大学可能都会谈吧。”
“不过，”崔格回想着说道，“估计大学毕业后，都会分了，我姐就是这样的。”
北芊捉摸了下，感觉挺有道理的。
长得帅还不谈恋爱，简直是暴殄天物。
想通这点，北芊感觉心情舒畅了几分。
自从遇见原西泽后，那些陌生的情绪越来越多。
他像是位陌生是侵略者，不费吹灰之力，就在她心中的堡垒驻扎，怎么都赶不走。
这叫喜欢吗？
北芊不知道，但是她才十二岁，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喜欢上一个人，她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命名这种情绪。
姑且认为生病了吧。
生病的时候也是这样，没由来的心跳加速，情绪不稳定。
还真挺像的。
——
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是在没发生什么新鲜事的时候，无聊的日子几乎可以合并成同一天。
平时的时候北芊上学加学芭蕾，时间基本上被占的满满当当的，很少在楼下便利店帮忙了，所以这期间她也再见过原西泽。
只是想起他来心还是慌慌的。
她也偷偷向父母打听过，有没有见到原西泽和别的女生一起来便利店。
原立江说，基本上都是他自己来买东西。
北芊表面上淡淡地应了声，低下头后，却不自觉地弯下了唇角。
很快时间来到下周六，原立江和杜蓉都要忙便利店的事情，所以都没有时间来看她的芭蕾公演。
北芊其实早就猜到了，因为不止一次是这样了，之前的公演他们也没时间来看。
她从存钱罐里掏出了些硬币，背着大包自己坐公交车去了剧院。
北芊直奔剧院后台，打开后台化妆室的门，铺面而来的空调冷气瞬间包裹全身，冻的她直接打了个喷嚏。
她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再带一件薄外套。
后台的化妆室里，出奇的热闹。
不大的空间挤满了人，其中不乏有很多好奇的家长，桌子椅子上堆叠这各种各样的纱裙和化妆品，几个化妆老师忙的不可开交。
北芊乖乖地换上了自己的芭蕾舞长裙，在一台镜子后面等候化妆。
“北芊，”一只画着白色眼影的小天鹅跑了过来，语气中透露着些鄙夷，“你家人呢？这次又是你自己来的啊？”
北芊盯着这个白眼影看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她到底叫什么。
不过这都不重要，这人听语气就知道来者不善。
北芊犹豫地问：“你是……”
白眼影的脸立刻垮了起来，厚重的粉底在她脸上勾出了一条条的裂痕，看上去还有点渗人，“晕，我就是这次表演站在你旁边的小天鹅啊。”
北芊故意皱着眉头，一脸疑惑道：“我旁边的小蛾子？”
白眼影无语道：“我不是小蛾子……”
北芊抱歉地笑了下，“真不好意思，你可能有点大众脸，我实在记不起来你的名字了。”
“……”
北芊收起最后的微笑，冷声道：“不过，应该不要紧，我大概也不想知道。”
“你，”白眼影生气地伸出手指，毫不客气地指着北芊，恶狠狠道，“可怜鬼，怪不得没人来看你表演。”
北芊咬了咬下唇，刚想怼回去，接着就看到了双宽大的手挡在了她面前，轻轻压住了白眼影竖起的手指，慢慢压了下去。
“你在说什么呢小蛾子？”
男人音调慵懒又夹杂着一丝嘲讽，没有跟人吵架时的急躁，反倒像是在慢条斯理地弹一只死虫子。
声音还有点熟悉。
北芊转身。
原西泽穿着白色的短袖，露出的一节小臂白皙有力，头发比上次见面又短了些，隐约能看到上扬的剑眉，给原本温和的面孔上增加了几分英气。
他看到北芊，垂下眼角笑了下。
北芊水灵灵的眼睛转动了下，狠狠抽了口气，像是找到了支柱般，直接扑到原西泽身上哭喊，“哥哥，她欺负我，你帮我打她。”
原西泽：“……”
似乎觉得不够过瘾，北芊又抓着原西泽的衣角，抽噎道：“她，还她说我是阿飘。”
白眼影：“……”
原西泽一挑眉毛，转头看着白眼影。
他轻拍着北芊的后背，语气颇为无奈，“我妹妹好像被你惹哭了，你说怎么办？”
白眼影认栽道：“好吧，我道歉，对不起。你别哭了，我其实也不知道你还有个哥哥，你哥哥居然还这么帅。”
说完，白眼影转身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对原西泽眨了下眼。
？？
这就被盯上了？
北芊看着白眼影的背影，将即将要冒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
“不哭了？”
原西泽弯腰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泛红的双眼，“演得还挺像，我都差点当真了。”
北芊有些羞耻地点点头，原本被嘲笑的委屈早已消失不见，现在她满脑子都是白眼影刚刚眨眼的画面。
她眼皮出毛病了？
怎么可能。
这分明就是明晃晃的示好。
脑子里一旦出现这个想法，北芊就无法停止想象了。
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有很多人都已经注意到了原西泽，高年级的一些女生盯着他那张帅脸，时不时害羞地笑一下。
北芊抿着嘴看了看原西泽，又看了看那群高年级女生，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中窜了出来，她一着急扯，直接撤过桌子上放着的礼服盖在原西泽头上。
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原西泽这张帅脸。
“芊芊，你在干什么？”原西泽闷闷的声音从中传来。
“嘘，”北芊把他的眼睛露出来，格外严肃地说，“哥哥，你披上这个，现在快走。”
原西泽不解道：“为什么啊？”
对呀，为什么啊？
这该怎么解释。
这该死的占有欲真丢脸。
北芊又想到了白眼影的眨眼——挑逗，妩媚，示好。
她吞了下口水，嘴先一步代替脑子回答道：“因为这里女流氓特别多。”
原西泽看她没动，便主动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躺了一个像小水滴一样的东西，玻璃材质的，反射着灯光，居然比琉璃盏还要好看。
北芊成功地被吸引了，取出里面的小东西，举过头顶对着光瞧，好奇道：“这是什么？”
“鲁珀特之泪，”原西泽弯下腰，指了指那个小水滴的头部，“泪珠的头部可以承受超过八吨的压力，即便是子弹也打不穿。”
北芊眼睛亮晶晶的，她歪头看向原西泽，“这么厉害？”
“嗯，但是它的小尾巴，”原西泽扶住北芊的手，转了一方向，将尾部展现给她，“只需要轻轻一捏就能碎掉。再无坚不摧的东西，都有属于他的软肋。”
北芊惋惜道：“啊？”
“这个东西是我实验课上做的，实验课下课晚了，所以哥哥也来晚了，”原西泽直起身来，真诚道，“对不起啊，芊芊。”
北芊这才注意到原西泽难掩的倦容。
可即便是眼神疲惫道了极致，脸上依旧带着柔和的微笑。
“我骗你的，”北芊低下手双手交错着，“我给你的东西是限定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的。”
北芊从盒子里翻出那张芭蕾舞票，递给原西泽，头扭到一边假装在看门口的那只风铃，她承认这有点太小家子气。
但她太害羞了。
“下周六，你要不要来看我的芭蕾舞演出？”
“芭蕾舞，”原西泽看着票重复了遍，像是在思考些什么，“好啊，不过……芊芊能再多给一张票吗？”
北芊：“嗯？”
原西泽淡淡地开口：“我想带个朋友一起去。”
“是个姐姐？”
“对。”
耳边突然寂静了下来，除了晚风吹动叶子发出的沙沙声，什么的听不见。
咚。
咚咚。
有什么东西快速坠落在胸口的声音，狠狠地、轻而易举地就将刚才的兴奋击碎了。
这种被别人牵着情绪的感觉真是不爽。
原西泽补充道：“她是个很温柔的大姐姐，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很温柔，有你温柔吗？
北芊很想问问，但是她想了想，没有开口。
当着面像个八婆一样打听别人一定都不酷。
她最起码要酷酷的。
北芊转身去书包里翻那张不知去处的芭蕾舞票，可是舞蹈老师最后给她的那张票早就不知道让她随手塞到了什么地方去。
当时她以为不会用到了。
北芊越来越急躁，她感觉不值钱的眼泪又要被急出来了。
最终，她发泄般地将书包里的东西一泻而下，伴随着五颜六色的彩笔和本子，一齐倒在了收银台上。
她动作太暴躁了，以至于彩笔掉到了收银台外，顺着地面滚出好久。
原西泽弯腰拾起地上的彩笔，安慰道：“芊芊，要是找不到就算了。”
“能找到的。”
“找到了。”
那张该死的，多余的票。
迎着便利店光，北芊看到这张票和原西泽手中的那张票是连着的，两个位置挨在一起位于观众区的前排正中央。
舞蹈老师总是这么贴心。
北芊露出一个没心没肺地笑容，“那这周六你们一定要来哦。”
她希望自己真心和那个笑容一样，可惜她只是脑子笨，不是没有心。
——
崔格发现北芊这两天蔫了吧唧的。
以前他早上来上课的时候，经常能看见北芊嬉笑着和同学聊天，唇角时不时地扯出一个可爱的弧度。
可最近这几天，却只看见北芊托着鼓鼓的腮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明明是神清气爽地早晨，看上去那样昏昏欲睡。
“北北，”崔格往她桌子上丢了一块果冻，趴在她桌前好奇地问，“想什么呢？”
北芊转头，眼神飘忽地问道：“崔格，你脑子聪明，你说说，男生上了大学是不是都会谈恋爱呀？”
“干嘛突然问这个，”崔格将果冻撕开，递给她，“谈恋爱这件事，分人吧，不有好多小学生都开始谈恋爱了吗？”
北芊自动忽略掉了后半句话：“那怎么个分法？”
“看长得帅不帅。”
“如果帅呢？”
“有我帅吗？”
“有。”
崔格：“……”你就不能再多犹豫犹豫。
崔格一摊手，了然道：“那就很正常了啊，一般没什么特殊情况，长得帅的到大学可能都会谈吧。”
“不过，”崔格回想着说道，“估计大学毕业后，都会分了，我姐就是这样的。”
北芊捉摸了下，感觉挺有道理的。
长得帅还不谈恋爱，简直是暴殄天物。
想通这点，北芊感觉心情舒畅了几分。
自从遇见原西泽后，那些陌生的情绪越来越多。
他像是位陌生是侵略者，不费吹灰之力，就在她心中的堡垒驻扎，怎么都赶不走。
这叫喜欢吗？
北芊不知道，但是她才十二岁，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喜欢上一个人，她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命名这种情绪。
姑且认为生病了吧。
生病的时候也是这样，没由来的心跳加速，情绪不稳定。
还真挺像的。
——
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是在没发生什么新鲜事的时候，无聊的日子几乎可以合并成同一天。
平时的时候北芊上学加学芭蕾，时间基本上被占的满满当当的，很少在楼下便利店帮忙了，所以这期间她也再见过原西泽。
只是想起他来心还是慌慌的。
她也偷偷向父母打听过，有没有见到原西泽和别的女生一起来便利店。
原立江说，基本上都是他自己来买东西。
北芊表面上淡淡地应了声，低下头后，却不自觉地弯下了唇角。
很快时间来到下周六，原立江和杜蓉都要忙便利店的事情，所以都没有时间来看她的芭蕾公演。
北芊其实早就猜到了，因为不止一次是这样了，之前的公演他们也没时间来看。
她从存钱罐里掏出了些硬币，背着大包自己坐公交车去了剧院。
北芊直奔剧院后台，打开后台化妆室的门，铺面而来的空调冷气瞬间包裹全身，冻的她直接打了个喷嚏。
她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再带一件薄外套。
后台的化妆室里，出奇的热闹。
不大的空间挤满了人，其中不乏有很多好奇的家长，桌子椅子上堆叠这各种各样的纱裙和化妆品，几个化妆老师忙的不可开交。
北芊乖乖地换上了自己的芭蕾舞长裙，在一台镜子后面等候化妆。
“北芊，”一只画着白色眼影的小天鹅跑了过来，语气中透露着些鄙夷，“你家人呢？这次又是你自己来的啊？”
北芊盯着这个白眼影看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她到底叫什么。
不过这都不重要，这人听语气就知道来者不善。
北芊犹豫地问：“你是……”
白眼影的脸立刻垮了起来，厚重的粉底在她脸上勾出了一条条的裂痕，看上去还有点渗人，“晕，我就是这次表演站在你旁边的小天鹅啊。”
北芊故意皱着眉头，一脸疑惑道：“我旁边的小蛾子？”
白眼影无语道：“我不是小蛾子……”
北芊抱歉地笑了下，“真不好意思，你可能有点大众脸，我实在记不起来你的名字了。”
“……”
北芊收起最后的微笑，冷声道：“不过，应该不要紧，我大概也不想知道。”
“你，”白眼影生气地伸出手指，毫不客气地指着北芊，恶狠狠道，“可怜鬼，怪不得没人来看你表演。”
北芊咬了咬下唇，刚想怼回去，接着就看到了双宽大的手挡在了她面前，轻轻压住了白眼影竖起的手指，慢慢压了下去。
“你在说什么呢小蛾子？”
男人音调慵懒又夹杂着一丝嘲讽，没有跟人吵架时的急躁，反倒像是在慢条斯理地弹一只死虫子。
声音还有点熟悉。
北芊转身。
原西泽穿着白色的短袖，露出的一节小臂白皙有力，头发比上次见面又短了些，隐约能看到上扬的剑眉，给原本温和的面孔上增加了几分英气。
他看到北芊，垂下眼角笑了下。
北芊水灵灵的眼睛转动了下，狠狠抽了口气，像是找到了支柱般，直接扑到原西泽身上哭喊，“哥哥，她欺负我，你帮我打她。”
原西泽：“……”
似乎觉得不够过瘾，北芊又抓着原西泽的衣角，抽噎道：“她，还她说我是阿飘。”
白眼影：“……”
原西泽一挑眉毛，转头看着白眼影。
他轻拍着北芊的后背，语气颇为无奈，“我妹妹好像被你惹哭了，你说怎么办？”
白眼影认栽道：“好吧，我道歉，对不起。你别哭了，我其实也不知道你还有个哥哥，你哥哥居然还这么帅。”
说完，白眼影转身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对原西泽眨了下眼。
？？
这就被盯上了？
北芊看着白眼影的背影，将即将要冒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
“不哭了？”
原西泽弯腰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泛红的双眼，“演得还挺像，我都差点当真了。”
北芊有些羞耻地点点头，原本被嘲笑的委屈早已消失不见，现在她满脑子都是白眼影刚刚眨眼的画面。
她眼皮出毛病了？
怎么可能。
这分明就是明晃晃的示好。
脑子里一旦出现这个想法，北芊就无法停止想象了。
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有很多人都已经注意到了原西泽，高年级的一些女生盯着他那张帅脸，时不时害羞地笑一下。
北芊抿着嘴看了看原西泽，又看了看那群高年级女生，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中窜了出来，她一着急扯，直接撤过桌子上放着的礼服盖在原西泽头上。
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原西泽这张帅脸。
“芊芊，你在干什么？”原西泽闷闷的声音从中传来。
“嘘，”北芊把他的眼睛露出来，格外严肃地说，“哥哥，你披上这个，现在快走。”
原西泽不解道：“为什么啊？”
对呀，为什么啊？
这该怎么解释。
这该死的占有欲真丢脸。
北芊又想到了白眼影的眨眼——挑逗，妩媚，示好。
她吞了下口水，嘴先一步代替脑子回答道：“因为这里女流氓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