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没有收若雪的任何东西,便离开了。若雪望着兰芝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兰芝来到厨院里,厨院里的人已经忙起来了,似乎这个院的人真真的可以做到起早贪黑。世界就像刚刚从睡梦里钻出来的孩子,半睁着眼睛,视线还很模糊,天边刚泛起了一抹白,这点白不足以彻底驱赶走黑夜。

    兰芝站在院门口,等着久久不来的张焕儿,站了许久,张焕儿终于晃晃悠悠的牵着马走了出来。

    兰芝许是等的久了,有些气恼地对着张焕儿道:“怎么才来呀?”

    张换儿不紧不慢的说道:“早了酒肆十不会开门。”想了想,向兰芝招了招手,示意她将耳朵凑过来。

    兰芝会意,只听他小声道:“这里四处都有暗卫,你这么早去酒肆,就不怕暗卫将你的行踪汇报给大王吗?”

    听了张焕儿的提醒,兰芝的心里打了个猛哆嗦,身子也跟着抖了一下。她这才知道耶律休哥原来是个老狐狸。

    他们两个一左一右的走在马的两侧,兰芝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道:“你和顾公子是怎么认识的?”

    张焕儿看了看天,然后转头看向兰芝不答反问道:“你是曹家五小姐吧?”

    兰芝没有避讳的点点头。

    张焕儿得到了答案,便道:“顾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饿得快要奄奄一息的时候,他救了我,他不仅给我吃我,还把我引荐给了曹将军。”

    听到曹将军这几个字时,她的心抽了几下,疼的她眼睛里满是泪花,她颤抖着声音道:“哥哥可还好。”

    张焕儿苦涩的笑了笑,道:“并不太好。”

    兰芝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他们一路再没有话,他们来到早市,上京城的早市,有许多中原的物品,但不多,大多数还市牛羊肉,以及奶制品。兰芝不喜欢这些,牛羊肉这些东西,吃起来有股异味。

    张焕儿是个砍价高手,怪不得购置食材时不会带上别人,原来他是怕别人分他羹。果真是那小厮说的那般。

    很快张焕儿将来的时候还是空空如也的马车安排得满满当当的。他赶着马车领着兰芝来到那酒肆门前,望着酒肆敞开的大门,兰芝的心就像顽皮的小白兔,蹦蹦跳个不停,怎么也按不下来。

    张焕儿牵着马,对呆呆的站着那里的兰芝道:“我就不进去了。”说完便跳上马车,坐在了车延上,驾驭着马车离开了,酒肆门口只剩下兰芝了。

    一阵轻风吹来,像是丝绸锦缎扶过兰芝的脸,扫乱了她从垂在腰间的青丝。也扶乱了她蹦蹦跳的心。

    她久久的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白,等她回过神来之时,张焕儿已经不知所踪了

    兰芝鼓起勇气踏了进去,只见空空的酒肆没有一个人,只听一个苍老的音色从里屋里传了出来:“姑娘今天酒肆没有酒买,东家说今天有贵客来,等这位贵客一来就关门。”

    兰芝听后,上前几步道:“我也是你东家的客人。”

    老婆子听了兰芝的话,便慢悠悠的走出里屋来,打量了兰芝一番,说道:“请。”同时做了邀请的手势。

    兰芝跟这老婆子进了里屋,进了那个小门,一进去香醇的酒味就往鼻子里钻,院子的部落很是简单,从那门进去,脚下便是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这路直通堂屋。堂屋的两侧各有一间耳房,耳房不大,大约是堂屋的一半,路的两旁是没有做任何铺设的土地,上面已经有斑斑点点的绿意了,上面的码满了酒坛,底部的酒坛已经嵌进了土里。

    兰芝被老婆子领到堂屋门口,那婆子道:“我们东家就在里头。”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此时听到外面动劲的顾南辰,听到婆子的话,便知晓兰芝就在门外,心里万分激动,一股脑的冲了出去,这与刚抬步跨门槛的兰芝碰了个满怀。

    兰芝由于一只脚在地上,另一只脚还在空中,被南辰这么一撞,一个重心不稳,身子晃了晃,然后向后倒去。

    南辰手疾眼快的将其拦腰一带,被带进了自己的怀里。此时他们两人相拥在了一起,一次无意的相撞省去了,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侣之间那些烧脑的开场白。

    他们两个默契的谁也没有推开谁,就这样,他们两个相拥了良久,所有的思念与牵挂仿佛都融在了这个拥抱中,许久后南辰开口道:“我们回去就成亲可好。”

    兰芝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在南辰的怀里用鼻子蹭了蹭,道:“好。”

    南辰抬起女人的小脸,望了许久,最后把眼睛定格在了兰芝分润的唇上,然后附唇温了上去。

    兰芝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封住了唇,片刻后,感应兰芝快要窒息了,这才移开了自己的唇,额头抵着女人的头顶,粗重的气息喷洒在兰芝的发丝里。然后低头在兰芝的耳畔呢喃道:“可不可以把你交给我?”

    未经人事的兰芝怎么能听得懂这些虎狼之词,没有作答。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见兰芝没有作答,顾南辰以为兰芝默认了,便一把将她抱起来。兰芝感觉天旋地转,便下意识的伸手搂住了南辰的脖子。南辰被兰芝的这个举动坚定了他要她的决心。

    男人抱着女人径直的走进了耳房,耳房里的陈设很是简单,走进去,迎面相迎的便是一张站了大半个屋的大炕,炕的一侧立着一个柜子,另一侧靠着窗,炕的中间放着一张方木桌,再没有其他陈设。

    兰芝被南辰抱着走近炕。南辰弯腰,轻轻的将怀里的小女人放在上面,然后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兰芝的额头上,褪去自己的浅紫色长衫,伸手拖住她的后脑勺,二人唇舌交织,对于热吻中的情侣来说,对方的口水都甜的和蜜一样。

    他们两吻的太过激烈或者是没有经验,发出了一声连着一声的怪异声响。

    兰芝被南辰轻轻地推倒躺在炕上,自己欺身伏在兰芝身上。南辰的手轻轻拨开女人的衣服,手顺势钻井了女人的衣服里,冰冷的触感,让兰芝一颤,但没有推开他。男人的手在女人的衣服里留恋了许久,便伸手至腰间,拿起系带头,轻轻一拉,就解开了。

    南辰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自己褪去了。身下女人的衣服,被他拨的也只剩下一个碍不了什么事的肚兜。虽是不碍事,但还是被他解开,放在一旁。

    此时两人肌肤相贴,兰芝脸颊滚烫,将水眸微微睁开,看了一眼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能感受倒,男人的滚烫与疯狂,聚集在了一处,抵着自己的身体,男人眼里的腥红,像是燃烧的火一样,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又一次封住她的唇的同时,一个挺身。

    随即就从她两的唇缝里传出了兰芝近乎破碎是声音。他们总算是从心到身的属于对方了。

    若雪在府里久久不见兰芝,便叫人召来了张焕儿,

    张焕儿走进了若雪的主屋,那天晚上他也进来过,只不过碍于耶律休哥,自己不敢抬头,而且那天是晚上,什么也看不到。今日却是不同的。

    他刚进去就被眼前的屏风挡在了面前,其匡是红木制成,在上面雕琢着大小不一的雪花,屏风上是一副画,画上又一座房子,房子外站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在向一位骑着马的男子招手,画面十分温馨。正看的入神时,就被一个侍女扫了雅兴。

    那侍女见王妃召见的张厨子来了,便越过正在观赏屏风的张焕儿,走进去给若雪禀报。

    若雪听了侍女的话后,微微颔首,那侍女便站在若雪身后,高声喊道:“张厨子,王妃有请。”

    张焕儿目光依依不舍的从屏风上移开,抬步绕过屏风,走了进去。最吸引眼球的便是一大颗乏着银色光芒的夜明珠,听服饰的人说,王妃屋里放着的这颗夜明珠,白天泛着银光,晚上光芒的颜色是随季节的变化而便化,据说天闪烁着的光是月白色的,春天是绿色的,夏天是红色的,秋天是橙色的。这颗夜明珠据说是拾月国的国宝,是耶律休哥的战利品,本是要交给国库的,但为了讨得若雪的欢心。不顾大臣反对,就将其放至此。

    看了许久,张焕儿的财迷症都犯了,如果将其偷了去,那不知道买的银子几辈子才能花完。

    坐在珠帘后的若雪发现,张焕不怀好意地盯着那颗夜明珠看,便起身走出珠帘道:“张厨子这是看上了这颗珠子。”

    张焕儿觉得若雪的这话有点步中听,便转头看向已经站在珠帘前的若雪说道:“人各有志,看物的角度不同。价值也就不同。小的看中的是着珠子能值多少银两,儿大王看中的是这颗珠子能不能讨王妃您开心。”

    张焕儿看抬眼看到若雪身后的珠帘时,又是眼前一亮,那些珠子都是闪着银光的珍珠,这是皇宫都没有的待遇,可见耶律休哥对他的这个王妃有多上心。

    若雪望着张焕儿那双眼放着贪婪的光,便转身又撩开珠帘,坐了回去,便道:“你把兰芝带了出去就要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想了想又道:“算了,她如果不愿回来,那就由她去吧,”说完,眼里流露出深深的不舍来,但她知道,她的不舍只会是棒打鸳鸯的那根木棍,就让她自己选择吧。

    若雪对站在那里的张焕儿道:“你下去吧。”

    张焕儿下去时眼睛也盯着那颗夜明珠,若雪怕他做傻事,便好心提醒道:“不该你拿的就不要想了,就算你有命拿,也不愿一定有命花。”

    张焕儿没有听进去若雪是话,自顾的走出去了。

    直至傍晚时分兰芝看上去很疲惫的走进了思雪阁里来,若雪看到兰芝来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但面上不显一丝来,看到兰芝疲惫的样子,便上前询问道:“兰芝你这是怎么呢?出去一趟,怎么累成这样。”

    兰芝听了,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来,若雪光顾着关心,没有察觉到兰芝的不自在。

    兰芝笑笑,说道:“我没事。”

    若雪见兰芝不想说,便不再问,唤了个侍女,让她侍候兰芝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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