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场外的这些风波，很快就被金牌经纪人送到了热搜上。
本来成明还有些不敢肯定，于是没有回村，而是直接拉着吴歉去找傅双泉。
那时候那些路人拍的视频，还只是小范围传播着，傅双泉甚至都没看到。
一听成明说完，又看了现场那大大小小几乎全是三百六十度全角度拍摄的视频，他下一步就立刻翻起了手中的营销资源。
“妈的，什么叫起死回生，这就叫起死回生！”
吴歉在一旁吃着瓜，还慢悠悠吐着子，有些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这么激动。
傅双泉和成明，很快就定下了方向。
一是营销吴歉的苦，这年头可不兴什么愚孝、顺从的说法了，吃过原生家庭苦的网友可有不少，甚至都不用他们多渲染什么，只要将吴歉从小到大都在各种小餐馆刷盘子这种事情说出去，都能让不少大众掉眼泪；
二是突出吴歉的优秀。吴歉虽然只是个小艺人，但是如果按照圈内经纪人打造人设的手法，可挖的点真的是多。家境贫寒但学习成绩优秀，还是个正儿八经的985大学生；学吉他不过两年就加入了乐队；长得漂亮又能吃苦，演戏又不要太灵，第二部戏就是高严的女主角。
这么两点一对比之下，那就更惹人怜惜了呀！
在几个权重高的营销号转发下，这件事很快就冲破这晚上水月节大大小小的明星，直接冲上热搜第一。
两个经纪人都觉得，前期带节奏的人极为重要，于是他们脑袋凑在一起，认真选了几个人。
吴歉侧头一望，也觉得选的实在是巧妙。
“我是她乐队老粉了，跟了七月一路，这些天都不敢说话。她确实不是那种甜甜路线的小女生，但是真的不坏。”
“我发誓我不是水军。我跟她小时候住过一条街道，她很早以前就和父母断绝关系了，基本就是低保+自己打工活下来的。她父母也真的是坏，坏透了，一直对她不闻不问，直到人家高考考得好才回来认亲，后来她就再也没回来过，我们老家人都说她躲得好。”
“她确实大学生呀，感觉挺有脑子的。”
“有一说一，这小明星真的还挺漂亮，口条也顺，她演过啥剧，我要去看看。”
这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这些是真人发言。
卖情怀、发毒誓、讲过去、轻轻卖惨、还顺带宣扬了她的业务能力，牛呀牛呀。旁观的吴歉表示佩服。
很快，大批量真实群众也就来了。
这些人的声音无法掩盖，也不能掩盖，否则只会让民意更怒，但是完全可以有效引导。
有相当一部分人，第一反应便是强行洗白。很多人都在嘲笑手段LOW，连场外找一群人做戏这种低劣的玩法都做得出来，实在Low得无法见人。
这个成明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在场外的那几十个年轻人，都是熟悉粉圈的人，其中还有几个是流量的站姐，要不然也不会□□长跑地蹲守在外面。
成明让一部分水军，在这些人放的视频下面，纷纷刷屏留言：原来是收钱办事的？/演戏好玩吗？/骗我们有意思吗？/恰烂钱死光光！
这下很快惹恼了这些真情实感的路人们。
他们今晚亲历现场，受到的冲击可比网友要重多了，这时候平白又被人诬陷，一个个都站了出来自证，义愤填膺：我要不是真路人，我就去死！
营销号又转着这些人发的毒誓，还扒出这些人各种追其他明星的过往，将这件事情做得更真，大部分围观群众心里这才反应过来：看来真的不是作戏啊！
收获到一大波路人将信将疑的同情后，第二步就粉墨登场了。
很早以前，傅双泉就联系了几个法学学者，和微博大V，这个时侯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他们倒不是直接战队，而是讨论起来另一件事——流量时代，媒体宣传该如何坚守底线？
他们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实际上讨论就是那篇流传甚广、直接将吴歉拉入深渊的《偶像？失格？》大传媒文章。
有个学者说的一段话，又被顶上了热搜，“目前看，底线是完全没有守住。如果你说你不信，我就去编几个匿名回答，自称是你身边的老师同学，告诉大家你信了。你说这不胡闹吗？我说这不重要，你就且等着信吧。”
底下哈哈哈哈一片，叹气声也是一片。
这个时候，同情已经不是将信将疑了。舆论已经彻底调转过来，主流观点已经是心疼吴歉、怒骂无良媒体。
最后一步，就是卖惨吸粉了。
虽然把这一步定义为“卖惨”，但是成明觉得其实谈不上，因为吴歉她是真惨呀！
如今，不过是投入点人力物力，把她真实的过去告诉大家而已。
是个正常人，都能心疼她。
这一过程效果格外显著，几个小时就涨了几十万的真粉丝。后援会瞬间活过来了，也是一溜烟的刷着心疼抱抱之类的。
还有些路人的意外惊喜。
比如夸吴歉今晚真的美爆了的，几乎每一个活跃在前线的今晚围观群众，都真实地发出了这样的赞叹，“我还以为我见到仙女了”“太漂亮了真的”。
还有人抖出了水月节今晚是如何不做人的（为了不得罪水月节，他们这件事特意没说），白等了几个小时不说、连本该铁板钉钉的奖项都飞了，要不怎么中途就退了场？
成明还在漫漫信息中刷到一条留言，
“我觉得吴歉好好玩。她最后说什么，网上信息也有真的，比如说她真的不讨喜，她经纪人本来哭成那样，结果当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哈哈哈哈哈。”
下面跟着一群非常真实的哈哈哈哈。
成明看着这几条，挠挠下巴，有几分沉思起来。
而此时，客厅里，时钟已经走到了凌晨三点。
今天晚上几乎是大获全胜。吴歉算是领略到了什么叫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不过她困得要死，也对大家一溜烟的心疼没什么兴趣，早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傅双泉是个单身汉，高级公寓虽收拾地整整齐齐，但也就一个房间。此刻他抓着那意外□□的头发，也有些撑不住了：“行了，今晚到这吧，不会再有什么反转了。你们住得太远了，开车回去不安全。你看我是去换下床单，你俩将就睡一下？还是我去外面给你们定个酒店？”
其实他更希望是后者。
他老板真实性格是怎么样，他可是清楚的；那人要是知道吴歉睡在他的床上，估计卸了他的心都有。
成明这才有些回过神来，确实太晚了，想想夜里开一个小时的车就觉得累得慌：“哦，哦，也是。要不，要不就将就睡一下吧，这么晚了，也别定酒店了，太麻烦你了师傅！”
从这次傅双泉倾力帮助他们开始，成明就非常鸡贼地认了他做师傅，也不管傅双泉同不同意，总之张口闭口就是一句师傅。
傅双泉其实也认下了这徒弟，但心想这徒弟还是不够灵光，住在这里才是真麻烦他呀！
但是他自然不会直接说出口。
“行，”他有几分慎重地瞅向趴在桌上的吴歉，声音轻了点，“她不是不会介意吧？我床比较旧了，又是生人……”
成明没听懂师傅这话里的弯弯绕绕，还以为师傅真在担心吴歉身娇体贵不适应，她咧嘴一笑：“没事，她不讲究的，她睡地上都成！”
“……”
后来，成明摇醒了吴歉，两个小姑娘移步床上，几乎躺下一秒钟就同时步入了梦乡。
傅双泉带上门，关上所有灯光，客厅彻底安静下来，他也很快就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这是凌晨四点，天边已经逐渐有些亮起来的痕迹，朝阳似乎很快就要升起。
新的一天很快就要开始，旧的一天似乎已经完全过去。
对于陈阅林来说，这一天同样也是值得记住的一天。
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因为那个鳞状上皮细胞癌抗原指标的显著不同，一向心胸宽广的陈母低落了好几天，直到陈阅林带她到了那个世界上最著名的癌症治疗中心，几番检查后，终于确定只是虚惊一场。
陈母才又活了过来，她虽已经活了大半辈子，却从未经历过风雨。在休斯顿的大街上，那时候一家人正在散步，陈阅林收到了准确的消息，陈母便和陈父当街跳起舞来，一个大肚肥肠，一个四肢极度不协调，跳起舞来更像是两只王八在指手画脚，一路都有外国人用诧异的眼光盯着这老夫妻俩，恐怕心里都想着这俩老王八是从哪个疯人院跑出来的。
可是落叶纷纷，陈父陈母偏偏就能如此快乐地跳着舞。
陈阅林原本觉得有点丢人，特意慢了几步落在了后头；然后看着父母那手牵着手开怀大笑的模样，又觉得幸福，难以言状的幸福，他想到了吴歉。
他看到了网上那些舆论，傅双泉每天也在和他同步着进展，他才知道吴歉原来是那样长大的。
难怪脾气那么臭，脸也总是那么冷。
想到她时，陈阅林总是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在远隔万里的土地之上，他认真地在脑海中刻画吴歉的模样，眉毛是如何恰到好处，眼睛又是如何深邃又明亮，头发丝是怎样的光滑，那个只有笑起来才会出现的小梨涡，又是怎么地吸引他的……
“哎，大儿子！”陈母突然回头看着他，对他招招手，笑得很爽朗，“你回国呗！我和你爸在这再玩几天……”
“哎，我觉得那姑娘不好，那网上，网上不都说了嘛，哎呦呦，那怎么行呢。”陈父知道妻子想让儿子回去干什么，他在妻子旁边，特意用三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表达着自己的反对。
陈母却非常不赞同，“那姑娘好！哎呀，你又没和那姑娘相处过，你不知道。不能信网上的，那姑娘小时候没人疼，正好我来疼她。”
陈母言之凿凿，从来都是家里一锤定音的人，陈父让了她一辈子，现在也只能叹几口气，表达自己的无可奈何。
陈阅林本来也就让小胖给他订最近一般机票回国，听到父母这样说，反而有些淡淡的失落。
“儿子，你咋啦？”陈母细心地察觉了儿子的情绪变化。
“我现在，现在还不能，”陈阅林又顿了下，“不过应该也快了，我确实得回去了，爸妈，你俩在这好好玩，刷我的卡。”
“哎好嘞！”
陈母和陈父又笑眯了眼，两个人都没有去仔细想，陈阅林现在说的“现在还不能”是什么意思。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让陈阅林全程围观了吴歉是从何逆风翻盘的，他翻遍了那天晚上发生在广场上所有人分享的视频，认认真真看完，然后保留下了每一帧画面下的吴歉。
落地后不到一分钟，傅双泉十分精准地给他发了条消息，说吴歉的事情已经解决，又发了下吴歉的地址，说她回家休息了。
这话里的意思非常明显，陈阅林却径直回了句：我不去找她。消息确定吗？
傅双泉立马回他：非常确定。
陈阅林正在大步迈出候机厅，他拐过一个走廊，便看见李文康在对他招手。
“好。”他低头回了一句傅双泉，扬手也对着李文康挥了挥胳膊。
本来成明还有些不敢肯定，于是没有回村，而是直接拉着吴歉去找傅双泉。
那时候那些路人拍的视频，还只是小范围传播着，傅双泉甚至都没看到。
一听成明说完，又看了现场那大大小小几乎全是三百六十度全角度拍摄的视频，他下一步就立刻翻起了手中的营销资源。
“妈的，什么叫起死回生，这就叫起死回生！”
吴歉在一旁吃着瓜，还慢悠悠吐着子，有些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这么激动。
傅双泉和成明，很快就定下了方向。
一是营销吴歉的苦，这年头可不兴什么愚孝、顺从的说法了，吃过原生家庭苦的网友可有不少，甚至都不用他们多渲染什么，只要将吴歉从小到大都在各种小餐馆刷盘子这种事情说出去，都能让不少大众掉眼泪；
二是突出吴歉的优秀。吴歉虽然只是个小艺人，但是如果按照圈内经纪人打造人设的手法，可挖的点真的是多。家境贫寒但学习成绩优秀，还是个正儿八经的985大学生；学吉他不过两年就加入了乐队；长得漂亮又能吃苦，演戏又不要太灵，第二部戏就是高严的女主角。
这么两点一对比之下，那就更惹人怜惜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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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歉侧头一望，也觉得选的实在是巧妙。
“我是她乐队老粉了，跟了七月一路，这些天都不敢说话。她确实不是那种甜甜路线的小女生，但是真的不坏。”
“我发誓我不是水军。我跟她小时候住过一条街道，她很早以前就和父母断绝关系了，基本就是低保+自己打工活下来的。她父母也真的是坏，坏透了，一直对她不闻不问，直到人家高考考得好才回来认亲，后来她就再也没回来过，我们老家人都说她躲得好。”
“她确实大学生呀，感觉挺有脑子的。”
“有一说一，这小明星真的还挺漂亮，口条也顺，她演过啥剧，我要去看看。”
这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这些是真人发言。
卖情怀、发毒誓、讲过去、轻轻卖惨、还顺带宣扬了她的业务能力，牛呀牛呀。旁观的吴歉表示佩服。
很快，大批量真实群众也就来了。
这些人的声音无法掩盖，也不能掩盖，否则只会让民意更怒，但是完全可以有效引导。
有相当一部分人，第一反应便是强行洗白。很多人都在嘲笑手段LOW，连场外找一群人做戏这种低劣的玩法都做得出来，实在Low得无法见人。
这个成明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在场外的那几十个年轻人，都是熟悉粉圈的人，其中还有几个是流量的站姐，要不然也不会□□长跑地蹲守在外面。
成明让一部分水军，在这些人放的视频下面，纷纷刷屏留言：原来是收钱办事的？/演戏好玩吗？/骗我们有意思吗？/恰烂钱死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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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明这才有些回过神来，确实太晚了，想想夜里开一个小时的车就觉得累得慌：“哦，哦，也是。要不，要不就将就睡一下吧，这么晚了，也别定酒店了，太麻烦你了师傅！”
从这次傅双泉倾力帮助他们开始，成明就非常鸡贼地认了他做师傅，也不管傅双泉同不同意，总之张口闭口就是一句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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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明没听懂师傅这话里的弯弯绕绕，还以为师傅真在担心吴歉身娇体贵不适应，她咧嘴一笑：“没事，她不讲究的，她睡地上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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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成明摇醒了吴歉，两个小姑娘移步床上，几乎躺下一秒钟就同时步入了梦乡。
傅双泉带上门，关上所有灯光，客厅彻底安静下来，他也很快就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这是凌晨四点，天边已经逐渐有些亮起来的痕迹，朝阳似乎很快就要升起。
新的一天很快就要开始，旧的一天似乎已经完全过去。
对于陈阅林来说，这一天同样也是值得记住的一天。
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因为那个鳞状上皮细胞癌抗原指标的显著不同，一向心胸宽广的陈母低落了好几天，直到陈阅林带她到了那个世界上最著名的癌症治疗中心，几番检查后，终于确定只是虚惊一场。
陈母才又活了过来，她虽已经活了大半辈子，却从未经历过风雨。在休斯顿的大街上，那时候一家人正在散步，陈阅林收到了准确的消息，陈母便和陈父当街跳起舞来，一个大肚肥肠，一个四肢极度不协调，跳起舞来更像是两只王八在指手画脚，一路都有外国人用诧异的眼光盯着这老夫妻俩，恐怕心里都想着这俩老王八是从哪个疯人院跑出来的。
可是落叶纷纷，陈父陈母偏偏就能如此快乐地跳着舞。
陈阅林原本觉得有点丢人，特意慢了几步落在了后头；然后看着父母那手牵着手开怀大笑的模样，又觉得幸福，难以言状的幸福，他想到了吴歉。
他看到了网上那些舆论，傅双泉每天也在和他同步着进展，他才知道吴歉原来是那样长大的。
难怪脾气那么臭，脸也总是那么冷。
想到她时，陈阅林总是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在远隔万里的土地之上，他认真地在脑海中刻画吴歉的模样，眉毛是如何恰到好处，眼睛又是如何深邃又明亮，头发丝是怎样的光滑，那个只有笑起来才会出现的小梨涡，又是怎么地吸引他的……
“哎，大儿子！”陈母突然回头看着他，对他招招手，笑得很爽朗，“你回国呗！我和你爸在这再玩几天……”
“哎，我觉得那姑娘不好，那网上，网上不都说了嘛，哎呦呦，那怎么行呢。”陈父知道妻子想让儿子回去干什么，他在妻子旁边，特意用三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表达着自己的反对。
陈母却非常不赞同，“那姑娘好！哎呀，你又没和那姑娘相处过，你不知道。不能信网上的，那姑娘小时候没人疼，正好我来疼她。”
陈母言之凿凿，从来都是家里一锤定音的人，陈父让了她一辈子，现在也只能叹几口气，表达自己的无可奈何。
陈阅林本来也就让小胖给他订最近一般机票回国，听到父母这样说，反而有些淡淡的失落。
“儿子，你咋啦？”陈母细心地察觉了儿子的情绪变化。
“我现在，现在还不能，”陈阅林又顿了下，“不过应该也快了，我确实得回去了，爸妈，你俩在这好好玩，刷我的卡。”
“哎好嘞！”
陈母和陈父又笑眯了眼，两个人都没有去仔细想，陈阅林现在说的“现在还不能”是什么意思。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让陈阅林全程围观了吴歉是从何逆风翻盘的，他翻遍了那天晚上发生在广场上所有人分享的视频，认认真真看完，然后保留下了每一帧画面下的吴歉。
落地后不到一分钟，傅双泉十分精准地给他发了条消息，说吴歉的事情已经解决，又发了下吴歉的地址，说她回家休息了。
这话里的意思非常明显，陈阅林却径直回了句：我不去找她。消息确定吗？
傅双泉立马回他：非常确定。
陈阅林正在大步迈出候机厅，他拐过一个走廊，便看见李文康在对他招手。
“好。”他低头回了一句傅双泉，扬手也对着李文康挥了挥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