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柠陷落51
第五十一章
洛以柠没有去陆云望给的房子，而是搬去了自己买的小公寓。
当天，她在学校收到一个同城闪送，还在疑惑这薄薄一个文件夹是什么，但拆开它的一瞬间，她就想起来，这应该是昨天陆云望说的离婚协议书。
她直接放弃了查看，把文件夹的口封好，继续面色平静地跑数据。
坐了一会儿，她眼前模糊一片。
越来越模糊，逐渐什么都看不清了。
洛以柠跑出了研究室，在顶层没人的楼梯转角抱膝大哭。
也只能是没有声音的大哭。
段慧月忙完，一抬头，见洛以柠人不见了，给她发消息人在哪儿。
没人理她，她不免挂念，便出门打了个电话。
隐约听见楼梯间传来电话铃声，她便小跑着上来。
一到顶层，就看见洛以柠狼狈地蹲在地上，妆都哭花了。
段慧月心疼地拉她起来，问：“是陆云望那家伙怎么你了，还是发SCI被拒了？”
洛以柠绷了一天，到这里终于绷不住了，抱着段慧月就哭出了声音，断断续续地说：“我宁愿是发SCI被拒了。”
发SCI被拒绝还能继续写继续投稿继续发，可卓锐的事情，没有重来的余地，没有几分胜算。
段慧月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骂道：“那个傻逼，分明是他沾了你的光，居然说解约就解约！有没有考虑过你的名声和前途！”
洛以柠哭得更大声了，“他就是为了我的名声和前途才会选择解约的……”
段慧月被整不明白了，“怎么回事？”
洛以柠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泣着，“卓锐要被夺走了，他不想拖累我，才把我踢出来的。”
段慧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假的？不会是他出轨了要骗你吧？你可不要随便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
洛以柠擦擦眼泪，“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段慧月：“你答应了没啊？”
洛以柠擦着眼泪，“离婚协议书发了过来，我还没签字。”
“幸好没签。”段慧月拍拍胸口出了口气，“你先观察一下他的生活，看看有没有奇怪的人在他周围。如果有，那多半是骗了你。”
洛以柠乖巧地猛猛点头，“不愧是你，段姐！恋爱圣体！”
说干就干，洛以柠快马加鞭跑完了数据，开车来到了卓锐楼下，隐蔽地停在一棵树后，和段慧月一起蹲守。
天还没黑，他们就过来，在车里吃了麦当劳外带，然后一人看楼上总裁办的灯光，一人看着卓锐大楼的出入口。
两人干巴巴等到大半夜，眼看着一栋楼都熄了灯，只剩下一盏总裁办的灯。
洛以柠为自己的怀疑感到羞愧：“他是真在加班。”
段慧月：“不一定啊，说不定是在玩办公室play呢！”
玩过办公室play的当事人洛以柠“噌”地一下红了脸，并且觉得段慧月说的不无道理。
这个事情很有可行性，所以不是不可能。
“你说我要不要上去看看？”洛以柠坐立不安，求助似看向段慧月。
段慧月看出她确实想去，不阻拦她，“那去看看？”
洛以柠手都放到了车门上，又顿住了，“你说，要是什么都没有，我上去岂不是很怪？”
“那就不上去看。”
洛以柠缩回了手，可是坐了没十秒钟，她又看向段慧月，“我还是应该看一下吧，万一真在办公室play呢？”
段慧月：“你想去就去嘛。”
洛以柠于是又去开车门，但还是犹豫着，“我这样会显得我特别在意他。我才不。”
“好好好，那咱们不去。”
洛以柠坐正，静默了半分钟，说：“你说他要是夜不归宿了怎么办？那我们岂不是白蹲了这么久？”
段慧月：“要不然还是上去看看吧？”
洛以柠摇头，“不行，他都要和我离婚了，我才不要上去，会显得我要挽留他。”
段慧月：“……”
洛以柠在这里反复横跳了若干次，段慧月头都大了。
就在两个人快要吵起来的时候，段慧月忽然停了下来，指着大门口走出来的一个人，“那是不是陆云望？”
洛以柠立刻顺着她的手看去。
那人身形挺立，一身黑色的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正在和人讲电话。
洛以柠和他朝夕相处了好多天，一眼就能认出他。
是陆云望。
她立即转动方向盘，开车跟上了他。
只见他靠在车边，面色很是为难地在通话，过了很久，他才把电话挂掉，随即掐着眉心，垂头站了一阵。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的车开出停车位之后，洛以柠一脚油门踩下去，追了上去。
两辆车一前一后，但是中间隔着很大的距离，所以看不出什么问题。
陆云望无所察觉，拐上了一条小路。
洛以柠疑惑，“这不是回他们家的路。”
段慧月：“那这是？”
洛以柠：“我也不知道呀！”
陆云望车开得飞快。
他平时开车一向稳当，只有心绪混乱的时候才会如此。
洛以柠心里钝痛。
一路跟着陆云望，最后他在市区一家小酒馆的门前停了下来。
洛以柠和段慧月对望一眼。
“他要干嘛？”
“借酒消愁？”
“也有可能是约了人？”
洛以柠摇头，：“不可能，他约人不会这么没档次！”
这家小酒馆是流行的网红风格，格调很一般，连中产都未必看得上，最多骗骗刚来大城市的大学生或者打工人。
陆云望进了门，在吧台坐下，与正在忙碌的老头子打了声招呼。
老头放下了酒杯，一脸震惊地盯着他。
“云望，你怎么有时间来？”
“好久不见，走动走动。”陆云望笑笑，“来杯猫爪，我开车。”
“好嘞。”老头应下，“喝了多少年了，还没喝够呢？什么时候不开车来喝点带酒精的，也好看看你王叔的手艺。”
陆云望不答话，专心看着老头调酒。
然后冷不丁地说：“王叔，当年的案子，还有查到真相的可能吗？”
老头手一抖，冰块摔了出去，四分五裂。
“云望……”
当年，老头还不是老头，是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作为与陆家老爷子交往甚密的朋友，陆家出事之后，他接手了这个案子，追查真相。
虽然陆老爷子坚持认为事出蹊跷，其中必有猫腻，但他和团队反复查看，都没有调查出疑点。
火是从书房蔓延出来的，现场已经烧秃了，经过复原，可以确定的是起火原是某个电器，点燃了旁边的窗帘，继而引燃了满屋子的书，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篝火堆。
王老头做好了一杯猫爪，递给了陆云望，然后慨叹道：“也许这件事就不是人为，你爷爷是不能接受。”
陆云望喝了一口甜甜的无酒精鸡尾酒，垂眸，“王叔，我可能要守不住卓锐了。”
王老头震惊不已，放下手里的一切，问：“是陆弘毅他们吧？”
陆云望点头。
“我答应了爷爷，要好好经营卓锐。但是爷爷留给陆弘毅的份额太高了。他本来想要修改，结果……”
王老头想起葬礼的情形，眼睛被泪水浑浊：“你爷爷到了癌症晚期都在等陆弘毅这小子回来，他就是不回，才让人死心的。现在他居然又要和你抢卓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当年明成祖和建文帝相争，是建文帝输了。”
王老头连连摇头，“你和朱允炆不一样。”
“我猜王叔你又要说公道自在人心了。”陆云望晃晃杯子，里面的冰块叮当响，“人心不古啊。”
“我不会和你这么说。”王老头笑了笑，脸上的皱纹皱在了一团，“他们要动你，确实没法。可是陆弘毅到底不是什么聪明人。”
陆云望：“我在怀疑……”
王老头低下头，“我也在怀疑。”
陆云望：“你在怀疑谁？”
“朱棣。”王老头带着凝重的表情抬起了脸，给陆云望重新上了一杯无酒精鸡尾酒。
“这一杯，叫青天白日。”
陆云望接下，一饮而尽，随后问，“空口无凭，王叔，慎言。”
王老头：“火灾当晚，最后一个离开书房的是他。你们家那时候走廊上的监控录像带我还存着。我拿给你爷爷看，他不相信，还警告我不要乱说。”
陆云望：“只凭这个，也不够说明。”
王老头：“那事后他去美国二十多年不归，怎么解释？”
“个人选择。美国那时候确实是适合读书深造。如今世道不同了，也就回来了。”
“你自己相信吗？”王老头嘲讽似地从鼻腔里挤出一点笑声。
陆云望凝眉不语。
等他把猫爪剩下的一半喝完，他低声说：“那盘录像带，可以给我吗？”
“给你肯定不行，虽然追诉期过了，毕竟是证物之一。”老头拒绝，忽而狡黠地说，“我可以给你拍。”
陆云望起身，放下一叠红彤彤的钞票，“多谢款待。”
这年头谁还用现金，王老头也没想到他会给这么多，想赶紧塞回去，可他人在吧台后面，等打开挡板追出来，陆云望已经坐进了车里，一脚油门离开了。
洛以柠拿着手机摄像头放大五倍观看着室内的一举一动，看见这个场景，一时间犹豫不决是去问问这个老头还是赶紧去追陆云望。
也就眨眼的功夫，陆云望的车完全消失在了路口。
洛以柠还是向前追了过去，在看见他车屁股的瞬间，前方信号灯跳成了红色。
洛以柠懊恼地砸了一拳方向盘。
居然就这么跟丢了。
就在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犹豫那几秒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冒出来一条信息。
来自陆云望。
“跟踪技术太差。”
洛以柠没有去陆云望给的房子，而是搬去了自己买的小公寓。
当天，她在学校收到一个同城闪送，还在疑惑这薄薄一个文件夹是什么，但拆开它的一瞬间，她就想起来，这应该是昨天陆云望说的离婚协议书。
她直接放弃了查看，把文件夹的口封好，继续面色平静地跑数据。
坐了一会儿，她眼前模糊一片。
越来越模糊，逐渐什么都看不清了。
洛以柠跑出了研究室，在顶层没人的楼梯转角抱膝大哭。
也只能是没有声音的大哭。
段慧月忙完，一抬头，见洛以柠人不见了，给她发消息人在哪儿。
没人理她，她不免挂念，便出门打了个电话。
隐约听见楼梯间传来电话铃声，她便小跑着上来。
一到顶层，就看见洛以柠狼狈地蹲在地上，妆都哭花了。
段慧月心疼地拉她起来，问：“是陆云望那家伙怎么你了，还是发SCI被拒了？”
洛以柠绷了一天，到这里终于绷不住了，抱着段慧月就哭出了声音，断断续续地说：“我宁愿是发SCI被拒了。”
发SCI被拒绝还能继续写继续投稿继续发，可卓锐的事情，没有重来的余地，没有几分胜算。
段慧月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骂道：“那个傻逼，分明是他沾了你的光，居然说解约就解约！有没有考虑过你的名声和前途！”
洛以柠哭得更大声了，“他就是为了我的名声和前途才会选择解约的……”
段慧月被整不明白了，“怎么回事？”
洛以柠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泣着，“卓锐要被夺走了，他不想拖累我，才把我踢出来的。”
段慧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假的？不会是他出轨了要骗你吧？你可不要随便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
洛以柠擦擦眼泪，“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段慧月：“你答应了没啊？”
洛以柠擦着眼泪，“离婚协议书发了过来，我还没签字。”
“幸好没签。”段慧月拍拍胸口出了口气，“你先观察一下他的生活，看看有没有奇怪的人在他周围。如果有，那多半是骗了你。”
洛以柠乖巧地猛猛点头，“不愧是你，段姐！恋爱圣体！”
说干就干，洛以柠快马加鞭跑完了数据，开车来到了卓锐楼下，隐蔽地停在一棵树后，和段慧月一起蹲守。
天还没黑，他们就过来，在车里吃了麦当劳外带，然后一人看楼上总裁办的灯光，一人看着卓锐大楼的出入口。
两人干巴巴等到大半夜，眼看着一栋楼都熄了灯，只剩下一盏总裁办的灯。
洛以柠为自己的怀疑感到羞愧：“他是真在加班。”
段慧月：“不一定啊，说不定是在玩办公室play呢！”
玩过办公室play的当事人洛以柠“噌”地一下红了脸，并且觉得段慧月说的不无道理。
这个事情很有可行性，所以不是不可能。
“你说我要不要上去看看？”洛以柠坐立不安，求助似看向段慧月。
段慧月看出她确实想去，不阻拦她，“那去看看？”
洛以柠手都放到了车门上，又顿住了，“你说，要是什么都没有，我上去岂不是很怪？”
“那就不上去看。”
洛以柠缩回了手，可是坐了没十秒钟，她又看向段慧月，“我还是应该看一下吧，万一真在办公室play呢？”
段慧月：“你想去就去嘛。”
洛以柠于是又去开车门，但还是犹豫着，“我这样会显得我特别在意他。我才不。”
“好好好，那咱们不去。”
洛以柠坐正，静默了半分钟，说：“你说他要是夜不归宿了怎么办？那我们岂不是白蹲了这么久？”
段慧月：“要不然还是上去看看吧？”
洛以柠摇头，“不行，他都要和我离婚了，我才不要上去，会显得我要挽留他。”
段慧月：“……”
洛以柠在这里反复横跳了若干次，段慧月头都大了。
就在两个人快要吵起来的时候，段慧月忽然停了下来，指着大门口走出来的一个人，“那是不是陆云望？”
洛以柠立刻顺着她的手看去。
那人身形挺立，一身黑色的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正在和人讲电话。
洛以柠和他朝夕相处了好多天，一眼就能认出他。
是陆云望。
她立即转动方向盘，开车跟上了他。
只见他靠在车边，面色很是为难地在通话，过了很久，他才把电话挂掉，随即掐着眉心，垂头站了一阵。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的车开出停车位之后，洛以柠一脚油门踩下去，追了上去。
两辆车一前一后，但是中间隔着很大的距离，所以看不出什么问题。
陆云望无所察觉，拐上了一条小路。
洛以柠疑惑，“这不是回他们家的路。”
段慧月：“那这是？”
洛以柠：“我也不知道呀！”
陆云望车开得飞快。
他平时开车一向稳当，只有心绪混乱的时候才会如此。
洛以柠心里钝痛。
一路跟着陆云望，最后他在市区一家小酒馆的门前停了下来。
洛以柠和段慧月对望一眼。
“他要干嘛？”
“借酒消愁？”
“也有可能是约了人？”
洛以柠摇头，：“不可能，他约人不会这么没档次！”
这家小酒馆是流行的网红风格，格调很一般，连中产都未必看得上，最多骗骗刚来大城市的大学生或者打工人。
陆云望进了门，在吧台坐下，与正在忙碌的老头子打了声招呼。
老头放下了酒杯，一脸震惊地盯着他。
“云望，你怎么有时间来？”
“好久不见，走动走动。”陆云望笑笑，“来杯猫爪，我开车。”
“好嘞。”老头应下，“喝了多少年了，还没喝够呢？什么时候不开车来喝点带酒精的，也好看看你王叔的手艺。”
陆云望不答话，专心看着老头调酒。
然后冷不丁地说：“王叔，当年的案子，还有查到真相的可能吗？”
老头手一抖，冰块摔了出去，四分五裂。
“云望……”
当年，老头还不是老头，是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作为与陆家老爷子交往甚密的朋友，陆家出事之后，他接手了这个案子，追查真相。
虽然陆老爷子坚持认为事出蹊跷，其中必有猫腻，但他和团队反复查看，都没有调查出疑点。
火是从书房蔓延出来的，现场已经烧秃了，经过复原，可以确定的是起火原是某个电器，点燃了旁边的窗帘，继而引燃了满屋子的书，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篝火堆。
王老头做好了一杯猫爪，递给了陆云望，然后慨叹道：“也许这件事就不是人为，你爷爷是不能接受。”
陆云望喝了一口甜甜的无酒精鸡尾酒，垂眸，“王叔，我可能要守不住卓锐了。”
王老头震惊不已，放下手里的一切，问：“是陆弘毅他们吧？”
陆云望点头。
“我答应了爷爷，要好好经营卓锐。但是爷爷留给陆弘毅的份额太高了。他本来想要修改，结果……”
王老头想起葬礼的情形，眼睛被泪水浑浊：“你爷爷到了癌症晚期都在等陆弘毅这小子回来，他就是不回，才让人死心的。现在他居然又要和你抢卓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当年明成祖和建文帝相争，是建文帝输了。”
王老头连连摇头，“你和朱允炆不一样。”
“我猜王叔你又要说公道自在人心了。”陆云望晃晃杯子，里面的冰块叮当响，“人心不古啊。”
“我不会和你这么说。”王老头笑了笑，脸上的皱纹皱在了一团，“他们要动你，确实没法。可是陆弘毅到底不是什么聪明人。”
陆云望：“我在怀疑……”
王老头低下头，“我也在怀疑。”
陆云望：“你在怀疑谁？”
“朱棣。”王老头带着凝重的表情抬起了脸，给陆云望重新上了一杯无酒精鸡尾酒。
“这一杯，叫青天白日。”
陆云望接下，一饮而尽，随后问，“空口无凭，王叔，慎言。”
王老头：“火灾当晚，最后一个离开书房的是他。你们家那时候走廊上的监控录像带我还存着。我拿给你爷爷看，他不相信，还警告我不要乱说。”
陆云望：“只凭这个，也不够说明。”
王老头：“那事后他去美国二十多年不归，怎么解释？”
“个人选择。美国那时候确实是适合读书深造。如今世道不同了，也就回来了。”
“你自己相信吗？”王老头嘲讽似地从鼻腔里挤出一点笑声。
陆云望凝眉不语。
等他把猫爪剩下的一半喝完，他低声说：“那盘录像带，可以给我吗？”
“给你肯定不行，虽然追诉期过了，毕竟是证物之一。”老头拒绝，忽而狡黠地说，“我可以给你拍。”
陆云望起身，放下一叠红彤彤的钞票，“多谢款待。”
这年头谁还用现金，王老头也没想到他会给这么多，想赶紧塞回去，可他人在吧台后面，等打开挡板追出来，陆云望已经坐进了车里，一脚油门离开了。
洛以柠拿着手机摄像头放大五倍观看着室内的一举一动，看见这个场景，一时间犹豫不决是去问问这个老头还是赶紧去追陆云望。
也就眨眼的功夫，陆云望的车完全消失在了路口。
洛以柠还是向前追了过去，在看见他车屁股的瞬间，前方信号灯跳成了红色。
洛以柠懊恼地砸了一拳方向盘。
居然就这么跟丢了。
就在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犹豫那几秒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冒出来一条信息。
来自陆云望。
“跟踪技术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