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盆中红彤彤的炭火熊熊燃烧，火光摇曳，大开的殿门不时刮进阵阵冷风。
偌大的文德殿里鸦雀无声，萧策坐在龙椅上看着杜悯行刑，他凄厉叫骂在空气里回荡，文武百官各怀鬼胎。
“萧无忧罔顾人伦，勾引陛下与她姊弟相亲，她妖言惑众，结党营私，把持朝政，祸国殃民！请陛下诛杀毒妇，陛下！”
杜悯从愤怒的叫骂到最后凄厉的呼喊，重刑之下他肝胆具裂，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呛住他的的口鼻，最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宋子文面色惨白的看着这场极刑，她的双手不住颤抖。
程庭叙站在她身旁，眼看她双腿瘫软，忙一把拉住她。
“子文，还好吗？不舒服就不要看了。”
高门显贵的大小姐自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血腥的画面，宋子文怕的浑身发抖，她纤细的胳臂像风雨里柔弱的蒲柳。
程庭叙这一句关怀让宋子文愣神片刻，仿若回到数年前程庭叙还在父亲门下读书的岁月。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程庭叙和朝中叔伯皆是因为父亲与他们的旧情而对她多有关照。
宋子文昔日确是在父亲羽翼下娇滴滴的小女儿，但她是太师的独女，是大齐文脉的传承，她必要光耀宋氏门楣！
“多谢庭叙哥哥，子文是为官一方的朝廷命官，惧怕血腥人之常情，但我不会退缩。”
宋子文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哪怕说这句话时浑身都在发抖，可是她眼底的坚毅却不容忽视。
程庭叙的脸上难得显露出好似老父亲般真心的笑意，他松开搀扶着她的手，恢复了一贯清风朗月的谦谦君子模样。
天空忽的卷起一阵狂风，昨儿夜里积蓄的皑皑白雪被卷起呼啸着远去，杜悯的殷红的血融掉部分积雪，点点红梅却满是肃杀之气。
杜悯尸身被侍卫迅速拖走，太监宫女熟练的清扫大殿外的白玉阶，血腥气在空气里蔓延。
“皇后执政已定，敢有阻大议者，杀无赦。”
朝会散后，风雪初歇，长街上积雪皑皑，宫人顶着寒风清出一条小路，臣子皆沉默不语，三三两两的低头离开。
宫门外，小厮早就牵着马等候。
段祺和李曙一个漂亮的翻身就骑上马，相视一笑算是吐出胸中那口浊气。
饶是久经沙场见惯了杀戮，陛下今日的手段还是叫人心惊。
先帝仁慈，当今圣上由先帝亲传帝王之道，素来以仁德治下，鲜有这样的雷霆手段。
“子安兄，娘娘千秋已过，明日我就该启程了，今日何不到我府上吃酒。”
“好！”
几样小菜，一坛烈酒，许久不见的兄弟二人也醉忆起昔年爬冰卧雪，鏖战外敌的日子。
初到边境的段祺只是李曙手下一个小兵。李曙已在边境守了三年，虽然人人尊称一句“李小将军”，却总被当成镀金的世家子弟不得重用，被派去操练新兵。
段祺还没出发，公主的信就直送到边境了，要他关照段祺。初次见面，李曙觉得好好会会他。
阳光洒落在校场上，李曙打量着眼前人，一身普通军士的麻衣，长发高束，剑眉星目，身姿挺拔如松，气宇轩昂。
他满意的点点头，瞬间出招，身形如电，挥拳直逼段祺面门。段祺虽然意外，但却灵敏的侧身避开，反手挥拳，气势凌厉，逼得李曙挥臂格挡。
“教头？”
“来试试，不要让我！”
段祺闻言飞身跃起，双腿如闪电般连环踢出，李曙不甘示弱，一一化解他的攻势，翻身取了两杆长枪踢给他。
段祺掂了掂手中长枪，他手腕一抖，枪尖寒芒闪烁，长枪如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对手。
李曙侧身闪过这凌厉的一击，手中长枪直刺要害。
两人你来我往，段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基础好，枪法刚猛有力，势大力沉，如猛虎钢牙。李曙的枪法自小是名家授课，灵动飘逸，招式精妙绝伦，如猛禽利爪。
“好啊！好！”
四周爆发出激烈的掌声，两人相识一笑，“段兄好武艺，在下佩服，我要请你喝酒。”
年龄相当又都耿直纯良的两人一起经过北境最刺骨的风，边外最明亮的月，他见证段祺从籍籍无名的士兵到名声大噪的战神，段祺陪他从军营里的“富贵闲人”到名正言顺的李将军，那些背靠背厮杀的岁月怎么不叫人留恋。
“再多留两天，好歹过了年关。”
段祺饮尽杯中酒，“段家没别人了，族里的兄弟姐妹也各自成家，这年过起来一点味都没有。北地至少还有一堆兄弟，我明日去梵音寺拜别姑姑就走了。”
李曙端起酒杯，双眼也不禁濡湿，“好兄弟，什么漂亮话你也不懂，我子安饮尽杯中酒送你！”
“好，不醉不归！”
“是不是又下雪了？”
雪光照壁，萧无忧睁开眼晃了晃胀痛的脑袋，习惯性的往温暖的怀里拱了拱。
萧策将难得撒娇的小人儿搂紧，额头熟练的贴了贴她的额头，发觉不那么烫了才松了口气。
夜里她辗转难眠，浑身烫的惊人，传太医、煎药、喂药，萧策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她一夜堪堪将人哄睡。
早朝时萧无忧还是高烧不退，萧策依依不舍去监刑，回来看她还在睡便搂着她补了一觉。
冬日的午后，寝殿静悄悄的。
火炉里通红的碳火偶尔发出爆开的响动，京城阴了大半个月总算出了太阳，似乎连雪光都暖融融的。
心爱的人像小猫一样懒洋洋的撒娇，少年帝王的一颗心几乎化作春水。
“嗯，我回来时才停的。卿卿，还难受吗？”
“还有点，不想吃药，苦。”
萧策抱着迷迷糊糊的她坐起来，两人都只着一身里衣，他身上暖洋洋的让萧无忧忍不住贴紧。萧策将人圈在怀里，仔仔细细的把给她被子掖好。耳鬓厮磨，萧无忧的无力手攀在他胸前，萧策柔声哄着:“先用膳吧，用完膳再吃药好不好，我做了蜜饯给你。”
萧无忧蛮横的闹着，脑袋在他胸前顶呀顶，“那也苦嘛，我不喝。”
萧策抱住作乱的女人，昨日见她与段祺私会的郁气似乎一扫而空。
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琉璃窗洒了一地，萧策轻轻伸出手将她散落在脸颊边的发丝捋到耳后，在发丝落下一连串轻吻。
萧策呢喃着叫她卿卿，多少爱意和眷恋倾注不尽，“我陪着你喝，我也一起苦，好不好。”
看着他们蜜里调油就气不打一处来，见萧策去准备午膳忙上前密语。
“打听清楚了吗。”
“娘娘，陛下昨日与百官在文德殿密谈，御林军将文德殿围得铁桶一般，陛下并不想娘娘知道昨日之事。”
萧无忧接过冷月斟的冷酒，仰头饮尽才堪堪压住心底的怒火:“偏就病的这样巧，杜悯怎么触怒陛下也不知道了。”
“娘娘何必为这些事情忧心，宫里宫外谁人不知陛下待娘娘一片痴心，况且这些事传段公爷、宋大人来一问便知，眼下重要的是娘娘的身体。”
萧无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萧策待她如何她自然有数，只是事关朝廷，一件小事也不能掉以轻心。
“朕的身体一直不好，可是调理了这么多年，陛下几乎夜夜留宿，怎么一直没有动静呢。”
“奴婢按娘娘的吩咐寻了民间几位医者看了娘娘的脉案和病方，方子没问题，确实是温养身体的。只是几位妇科圣手都说，娘娘身体根基太差，远不是短时间能养好的，若……”
“直说便是。”
冷月看着萧无忧漫不经心的模样，垂首掩饰她低眉顺眼下汹涌着的对皇权的恨意。
“若娘娘凤体康健前执意妊娠，只怕会大大损伤寿数。”
“若执意怀胎，朕还是怀的上吧？”
“娘娘和陛下同房的次数不少却一直不孕一事，奴婢细细问过，大夫只说未见娘娘不能妄下决断。”
萧无忧霍然坐起，一甩袖把身侧的蜜饯全拂到地上。
萧策远远的听见卧房的动静，急匆匆的扔下铲子就冲了过去。他挥退侍奉的宫人一把掀开门帘进去，萧无忧只着单衣坐在榻上，眼睛红彤彤的好似哭过。
“怎么了忧忧？”
萧策小心翼翼的走到床榻边给她披上外衣，牵起她的手试探着凉不凉。
萧无忧就势倚靠在他怀中，“阿策，我好难受。”
萧策心疼的环抱住她，轻柔的吻落在脸上，他心中的无限爱意与怜惜泄露给他年轻的爱人冰山一角。
“病了难受了就撒娇，平日里也不好好吃药，还病着就没有这么坐着，小手冰凉的。”
萧无忧哪里在意他这些柔情，她赶紧打断他，“阿策，听说紫金山上的梵音寺极灵验，我总是病殃殃的，不如去拜拜。”
“怎么突然想着去拜佛了，忧忧想来不信这些的。好吧，等你痊愈了我陪你去，好不好。”
“节前一堆事儿呢，我又病倒了，你这几天也够忙了，我自己去就好了。”
她语气娇嗔却说一不二，萧策也只能答应她。
他尝试着把人抱的再紧些，却还是心慌的厉害，“卿卿，卿卿……”，他在她耳侧轻吻着留恋，意乱情迷的却始终只他一人。
偌大的文德殿里鸦雀无声，萧策坐在龙椅上看着杜悯行刑，他凄厉叫骂在空气里回荡，文武百官各怀鬼胎。
“萧无忧罔顾人伦，勾引陛下与她姊弟相亲，她妖言惑众，结党营私，把持朝政，祸国殃民！请陛下诛杀毒妇，陛下！”
杜悯从愤怒的叫骂到最后凄厉的呼喊，重刑之下他肝胆具裂，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呛住他的的口鼻，最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宋子文面色惨白的看着这场极刑，她的双手不住颤抖。
程庭叙站在她身旁，眼看她双腿瘫软，忙一把拉住她。
“子文，还好吗？不舒服就不要看了。”
高门显贵的大小姐自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血腥的画面，宋子文怕的浑身发抖，她纤细的胳臂像风雨里柔弱的蒲柳。
程庭叙这一句关怀让宋子文愣神片刻，仿若回到数年前程庭叙还在父亲门下读书的岁月。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程庭叙和朝中叔伯皆是因为父亲与他们的旧情而对她多有关照。
宋子文昔日确是在父亲羽翼下娇滴滴的小女儿，但她是太师的独女，是大齐文脉的传承，她必要光耀宋氏门楣！
“多谢庭叙哥哥，子文是为官一方的朝廷命官，惧怕血腥人之常情，但我不会退缩。”
宋子文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哪怕说这句话时浑身都在发抖，可是她眼底的坚毅却不容忽视。
程庭叙的脸上难得显露出好似老父亲般真心的笑意，他松开搀扶着她的手，恢复了一贯清风朗月的谦谦君子模样。
天空忽的卷起一阵狂风，昨儿夜里积蓄的皑皑白雪被卷起呼啸着远去，杜悯的殷红的血融掉部分积雪，点点红梅却满是肃杀之气。
杜悯尸身被侍卫迅速拖走，太监宫女熟练的清扫大殿外的白玉阶，血腥气在空气里蔓延。
“皇后执政已定，敢有阻大议者，杀无赦。”
朝会散后，风雪初歇，长街上积雪皑皑，宫人顶着寒风清出一条小路，臣子皆沉默不语，三三两两的低头离开。
宫门外，小厮早就牵着马等候。
段祺和李曙一个漂亮的翻身就骑上马，相视一笑算是吐出胸中那口浊气。
饶是久经沙场见惯了杀戮，陛下今日的手段还是叫人心惊。
先帝仁慈，当今圣上由先帝亲传帝王之道，素来以仁德治下，鲜有这样的雷霆手段。
“子安兄，娘娘千秋已过，明日我就该启程了，今日何不到我府上吃酒。”
“好！”
几样小菜，一坛烈酒，许久不见的兄弟二人也醉忆起昔年爬冰卧雪，鏖战外敌的日子。
初到边境的段祺只是李曙手下一个小兵。李曙已在边境守了三年，虽然人人尊称一句“李小将军”，却总被当成镀金的世家子弟不得重用，被派去操练新兵。
段祺还没出发，公主的信就直送到边境了，要他关照段祺。初次见面，李曙觉得好好会会他。
阳光洒落在校场上，李曙打量着眼前人，一身普通军士的麻衣，长发高束，剑眉星目，身姿挺拔如松，气宇轩昂。
他满意的点点头，瞬间出招，身形如电，挥拳直逼段祺面门。段祺虽然意外，但却灵敏的侧身避开，反手挥拳，气势凌厉，逼得李曙挥臂格挡。
“教头？”
“来试试，不要让我！”
段祺闻言飞身跃起，双腿如闪电般连环踢出，李曙不甘示弱，一一化解他的攻势，翻身取了两杆长枪踢给他。
段祺掂了掂手中长枪，他手腕一抖，枪尖寒芒闪烁，长枪如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对手。
李曙侧身闪过这凌厉的一击，手中长枪直刺要害。
两人你来我往，段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基础好，枪法刚猛有力，势大力沉，如猛虎钢牙。李曙的枪法自小是名家授课，灵动飘逸，招式精妙绝伦，如猛禽利爪。
“好啊！好！”
四周爆发出激烈的掌声，两人相识一笑，“段兄好武艺，在下佩服，我要请你喝酒。”
年龄相当又都耿直纯良的两人一起经过北境最刺骨的风，边外最明亮的月，他见证段祺从籍籍无名的士兵到名声大噪的战神，段祺陪他从军营里的“富贵闲人”到名正言顺的李将军，那些背靠背厮杀的岁月怎么不叫人留恋。
“再多留两天，好歹过了年关。”
段祺饮尽杯中酒，“段家没别人了，族里的兄弟姐妹也各自成家，这年过起来一点味都没有。北地至少还有一堆兄弟，我明日去梵音寺拜别姑姑就走了。”
李曙端起酒杯，双眼也不禁濡湿，“好兄弟，什么漂亮话你也不懂，我子安饮尽杯中酒送你！”
“好，不醉不归！”
“是不是又下雪了？”
雪光照壁，萧无忧睁开眼晃了晃胀痛的脑袋，习惯性的往温暖的怀里拱了拱。
萧策将难得撒娇的小人儿搂紧，额头熟练的贴了贴她的额头，发觉不那么烫了才松了口气。
夜里她辗转难眠，浑身烫的惊人，传太医、煎药、喂药，萧策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她一夜堪堪将人哄睡。
早朝时萧无忧还是高烧不退，萧策依依不舍去监刑，回来看她还在睡便搂着她补了一觉。
冬日的午后，寝殿静悄悄的。
火炉里通红的碳火偶尔发出爆开的响动，京城阴了大半个月总算出了太阳，似乎连雪光都暖融融的。
心爱的人像小猫一样懒洋洋的撒娇，少年帝王的一颗心几乎化作春水。
“嗯，我回来时才停的。卿卿，还难受吗？”
“还有点，不想吃药，苦。”
萧策抱着迷迷糊糊的她坐起来，两人都只着一身里衣，他身上暖洋洋的让萧无忧忍不住贴紧。萧策将人圈在怀里，仔仔细细的把给她被子掖好。耳鬓厮磨，萧无忧的无力手攀在他胸前，萧策柔声哄着:“先用膳吧，用完膳再吃药好不好，我做了蜜饯给你。”
萧无忧蛮横的闹着，脑袋在他胸前顶呀顶，“那也苦嘛，我不喝。”
萧策抱住作乱的女人，昨日见她与段祺私会的郁气似乎一扫而空。
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琉璃窗洒了一地，萧策轻轻伸出手将她散落在脸颊边的发丝捋到耳后，在发丝落下一连串轻吻。
萧策呢喃着叫她卿卿，多少爱意和眷恋倾注不尽，“我陪着你喝，我也一起苦，好不好。”
看着他们蜜里调油就气不打一处来，见萧策去准备午膳忙上前密语。
“打听清楚了吗。”
“娘娘，陛下昨日与百官在文德殿密谈，御林军将文德殿围得铁桶一般，陛下并不想娘娘知道昨日之事。”
萧无忧接过冷月斟的冷酒，仰头饮尽才堪堪压住心底的怒火:“偏就病的这样巧，杜悯怎么触怒陛下也不知道了。”
“娘娘何必为这些事情忧心，宫里宫外谁人不知陛下待娘娘一片痴心，况且这些事传段公爷、宋大人来一问便知，眼下重要的是娘娘的身体。”
萧无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萧策待她如何她自然有数，只是事关朝廷，一件小事也不能掉以轻心。
“朕的身体一直不好，可是调理了这么多年，陛下几乎夜夜留宿，怎么一直没有动静呢。”
“奴婢按娘娘的吩咐寻了民间几位医者看了娘娘的脉案和病方，方子没问题，确实是温养身体的。只是几位妇科圣手都说，娘娘身体根基太差，远不是短时间能养好的，若……”
“直说便是。”
冷月看着萧无忧漫不经心的模样，垂首掩饰她低眉顺眼下汹涌着的对皇权的恨意。
“若娘娘凤体康健前执意妊娠，只怕会大大损伤寿数。”
“若执意怀胎，朕还是怀的上吧？”
“娘娘和陛下同房的次数不少却一直不孕一事，奴婢细细问过，大夫只说未见娘娘不能妄下决断。”
萧无忧霍然坐起，一甩袖把身侧的蜜饯全拂到地上。
萧策远远的听见卧房的动静，急匆匆的扔下铲子就冲了过去。他挥退侍奉的宫人一把掀开门帘进去，萧无忧只着单衣坐在榻上，眼睛红彤彤的好似哭过。
“怎么了忧忧？”
萧策小心翼翼的走到床榻边给她披上外衣，牵起她的手试探着凉不凉。
萧无忧就势倚靠在他怀中，“阿策，我好难受。”
萧策心疼的环抱住她，轻柔的吻落在脸上，他心中的无限爱意与怜惜泄露给他年轻的爱人冰山一角。
“病了难受了就撒娇，平日里也不好好吃药，还病着就没有这么坐着，小手冰凉的。”
萧无忧哪里在意他这些柔情，她赶紧打断他，“阿策，听说紫金山上的梵音寺极灵验，我总是病殃殃的，不如去拜拜。”
“怎么突然想着去拜佛了，忧忧想来不信这些的。好吧，等你痊愈了我陪你去，好不好。”
“节前一堆事儿呢，我又病倒了，你这几天也够忙了，我自己去就好了。”
她语气娇嗔却说一不二，萧策也只能答应她。
他尝试着把人抱的再紧些，却还是心慌的厉害，“卿卿，卿卿……”，他在她耳侧轻吻着留恋，意乱情迷的却始终只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