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富江
满室静默中，西门吹雪不知何时走到了陆小凤身后，他的人和他的剑同样苍白、冷硬，一袭白衣的绝世剑客抱剑而立，一双眼睛却已紧闭了起来。
陆小凤回头望去，也只能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
西门吹雪的声音慢半拍响起，“陆小凤，剑不是用来泄愤的，你也好，那个女人也好。”
“无论因为什么，无论你接下来还想做什么，都不是那把剑被利用的理由。”
“但你是我的朋友，就算你利用了那把剑，就算你利用了我，我也一样舍不得杀你。”
他的话同样压得很低，低到只有身前的陆小凤和花满楼能听到。
陆小凤的背后鲜血淋漓，明明全部的理智都在与挑动神经的狂乱相抗衡，但在这一刻，在这一瞬间，他却只觉潮热的甘霖滴滴落下，打得那颗疲惫干涸的心脏阵阵紧缩。
他知道西门吹雪的禁忌，知道在他眼里剑已高于一切，可现在他面前就有一把剑，那把剑先是被上官飞燕拿来背后伤人，又被富江握在手里当作虐杀的屠刀，这些分明都叫他难以忍受。
可西门吹雪现在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发火，他甚至不曾选择视而不见直接离开。
而是一步步走到他身后，对他说了这么样几句话。
陆小凤想笑，真的很想笑。
看啊，他虽然是这世上最可恶的大混蛋，却居然也有这么几个朋友真心实意地想着他。
只是这样，只是这样他就突然觉得全身都有了力气，那些难以面对的、卑劣肮脏的、不停在他耳边低语的声音，也似乎一下就消失不见。
陆小凤慢慢站起身，一步步跨过了无声息的上官飞燕，神志崩溃喃喃自语的霍天青，满面惊恐浑身紧绷的阎铁珊，站在了眸色冰冷的富江面前。
绝美的姑娘冷冷地瞪着他，简直比之前看着她脚下苟延残喘的霍天青还要无情还要冷漠。
陆小凤已经很久很久没看到过她这样的表情。
于是他没忍住笑了声，“富江，你对我生气起来也一点都不吓人。”
“就算你的眼睛冷得像冰一样，又一句话也不说。”陆小凤伸手抚上那双漂亮纯粹的眼睛，手指慢慢描摹着她的泪痣，轻声开口道，“但富江，你还是舍不得打我吧。”
面前精致绝艳的少女手指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声音却更冷更洌，“陆小凤，我果然还是太纵容你了吗？”
“是不是非要我打断你的腿，折断你的手脚，让你一辈子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边，只能依附于我，你才肯放下你那些虚无缥缈的妄念，做一只听话又合格的宠物？”
富江的声音并不大，却清晰极了，也认真极了。
扭曲而疯狂的话语听得在场的众人一阵战栗，花满楼更是难以忍受地后退了两步，直靠上冰冷的木柱上才觉出两分安心来。
但直面着少女的陆小凤却笑意如常，甚至温声应和道：“是个好方法啊，富江。你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他的手指缠绵地停驻在少女的唇瓣，眉眼间的疯狂却随着笑意忽而迸裂而出。
“只是这样还不够，折断的手脚能够重新接上，断裂的腿骨也不是毫无办法。”
陆小凤一触即离，抬手将那把被霍天青扔下满是血迹的银剑抽出，横在两人之间，“要做就更彻底一点。我知道你是个狠心的姑娘，你一定能下得去手，我不会反抗，更不怕疼。我们之间全部的烦恼和痛苦，也都能随之而去。”
他神色平和，言语温顺，却一举一动全都在逼富江做出选择，“好姑娘，接剑吧。”
富江理所当然被气得面颊通红，浑身都在颤抖，她咬紧牙关，厉声叫道：“陆小凤！你以为我不敢吗？你以为我只是嘴上说一说吗？！”
“你凭什么逼我，你算什么啊！你以为我会舍不得你吗？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陆小凤神色自若，拿剑的手却稳如磐石，他缓声道：“别这么生气，富江，我会心疼的。”
他嘴里说着心疼，手中的剑却往前更进了一步，舒展开的眉眼更带起纯粹期待的笑来。
“这一点也不难，你如果害怕，可以闭上眼睛。这是把好剑，也已经被试过了，不是吗？”
陆小凤宽慰道：“只要快一点，再稳一点，刺进人身体的时候，就连痛苦也能少一点。富江，你知道哪里致命，哪里能叫我活下来，对不对？”
富江的呼吸都几乎要停滞，她瞪大眼睛，牙齿咬得死紧，却既不说话也不动。
于是陆小凤的声音更轻了些，“富江，唯一能够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已经摆在你面前了，只要你狠狠心，我们就都能得到解脱。”
“这不是逼迫，不是残忍。我不想伤害你，我也不愿离开你。爱与恨从来都是对等的，你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有多累。”
“极致的爱催生极致的恨，愤怒和疯狂每时每刻都在拉着我不断坠落。”陆小凤慢慢道，“可我只能不停挣扎，只能清醒地看着自己大步迈进痛苦的终局，富江，你能明白吗？”
“我已经快要疯了。”
陆小凤轻笑道：“富江，我的好姑娘，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他的声音平静而轻柔，他脸上的表情也温和又舒缓，那双眼睛里甚至满是笑意。
靠在木柱前的花满楼却突兀地哆嗦了起来。
这是陆小凤所说的赌局吗？这真的是陆小凤嘴里的赌局吗？
既然是赌局，为什么陆小凤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情绪都如此真实，如此真实地逼迫着，期待着。
他在期待什么？他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身边抱剑而立的西门吹雪一语中的，“陆小凤疯了。”
花满楼被这种可能性刺得浑身发抖，好半天才深吸口气，咬牙道：“不，不是的。陆小凤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无论想要什么，总是能得偿所愿的。这不过是陆小凤达成目的的手段，只是给富江姑娘看的苦肉计。”
“虽然有点疯狂有点吓人，可陆小凤会赢。就像平时在赌场上一样，他总能赢的。”
西门吹雪的声音冷得和他的剑一样，这个人简直就已经是一把出鞘的剑，“可那把剑，已经被接住了。”
的确如此，在男人宛如情话般的温言软语中，在那张俊朗又莫名熟悉的面孔前，在那双满是期待和笑意的眼睛里，绝色的美人颤巍巍地伸出了手，又被男人牵引着握上剑柄。
他的手很大，很好看，骨节分明又修长有力。
每次两人温存时，富江都忍不住在那双手上留下清晰到刺目的痕迹。
他的手也很暖，握住她的脚踝时又干燥又温热。
可是现在，那双手正覆上她的手指，坚定而决绝地将那把沾血的银剑交到她的手心。
富江恍惚地接过剑，又像是被吓到一样瞬间脱手，剑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至极的响动，骤然惊醒了被眼前的一幕幕惊到失语的众人。
就站在两人身边的苏少卿一个激灵，迅速上前捡起那把剑，殷勤之至地送到少女面前，目光痴迷又流连地黏在那张精致美艳的脸上。
“富江，富江。”他喃喃道，“你的剑，我帮你捡起来了。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做，你不敢做的，我一样可以帮你做。”
“你要杀了陆小凤吗？你下不去手吗？我可以代劳啊……”
“闭嘴！给我闭嘴！”绝色的美人怒目圆睁，尖声叫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碰他！你有什么资格碰他！？给我滚，滚出去！”
她抬手狠狠地打落那把剑，剑身当然锋利至极，于是她的手几乎立刻便被滑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潺潺而出的血液顺着她纤白漂亮的指尖滴滴落下，落在地面又绽开朵朵艳红的血花。
陆小凤轻叹了口气，将那只手拉入怀里，“富江，不要生气，不要害怕，更不要伤害自己。”
“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你伤害你自己，我也一样。”他的语气居然依旧很平静，“你拥有的喜欢和爱已经这么多，你受到的痛苦也已经这么多。你不缺少爱，但那是别人的爱，你还没学会爱自己。痛苦也是，一定不要让它在你身上成为习惯。”
“我保护不了你。但我总希望我喜欢的人、我爱的人，痛苦和悲伤再不烦扰，开心和喜爱长伴左右。”
他突然笑了起来，放下她已然愈合的手，侧身拿过苏少卿手中的剑，将闪烁着寒芒的剑尖对准自己，在富江震颤的瞳仁里，慢慢道：“你舍不得我，富江。很高兴你给出的答案，你舍不得对我动手，我真为此高兴。”
“这对你的确很残忍。既然这样，那便由我来吧。你只要闭上眼睛，等一等就好。”
陆小凤的话语还未落，持剑的手却已经干脆利落地动了起来，他的动作很快，又干脆又利落，简直没有给任何人留下反应的余地。
花满楼又惊又怒，“陆小凤！”
和他一同飞身上前的西门吹雪难以忍受地咬牙斥道：“真是疯了！”
他们是陆小凤的朋友，就是他真的已经疯了，也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陆小凤伤害自己，更不要说如此可怕如此痛苦的自我行刑。
他们的动作当然都已经快到了极致，可富江的动作却更快更急。
几乎在陆小凤举剑朝着自己刺下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冲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狠狠地砸进男人怀里。
她的心脏在随着这剧烈的动作阵阵紧缩，她的身体在一刻不停地颤抖，绝美的少女抓着陆小凤的衣襟，再也无法忍受地崩溃大哭。
“陆小凤！你这个骗子！骗子！你还说不是在逼我！”
陆小凤回头望去，也只能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
西门吹雪的声音慢半拍响起，“陆小凤，剑不是用来泄愤的，你也好，那个女人也好。”
“无论因为什么，无论你接下来还想做什么，都不是那把剑被利用的理由。”
“但你是我的朋友，就算你利用了那把剑，就算你利用了我，我也一样舍不得杀你。”
他的话同样压得很低，低到只有身前的陆小凤和花满楼能听到。
陆小凤的背后鲜血淋漓，明明全部的理智都在与挑动神经的狂乱相抗衡，但在这一刻，在这一瞬间，他却只觉潮热的甘霖滴滴落下，打得那颗疲惫干涸的心脏阵阵紧缩。
他知道西门吹雪的禁忌，知道在他眼里剑已高于一切，可现在他面前就有一把剑，那把剑先是被上官飞燕拿来背后伤人，又被富江握在手里当作虐杀的屠刀，这些分明都叫他难以忍受。
可西门吹雪现在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发火，他甚至不曾选择视而不见直接离开。
而是一步步走到他身后，对他说了这么样几句话。
陆小凤想笑，真的很想笑。
看啊，他虽然是这世上最可恶的大混蛋，却居然也有这么几个朋友真心实意地想着他。
只是这样，只是这样他就突然觉得全身都有了力气，那些难以面对的、卑劣肮脏的、不停在他耳边低语的声音，也似乎一下就消失不见。
陆小凤慢慢站起身，一步步跨过了无声息的上官飞燕，神志崩溃喃喃自语的霍天青，满面惊恐浑身紧绷的阎铁珊，站在了眸色冰冷的富江面前。
绝美的姑娘冷冷地瞪着他，简直比之前看着她脚下苟延残喘的霍天青还要无情还要冷漠。
陆小凤已经很久很久没看到过她这样的表情。
于是他没忍住笑了声，“富江，你对我生气起来也一点都不吓人。”
“就算你的眼睛冷得像冰一样，又一句话也不说。”陆小凤伸手抚上那双漂亮纯粹的眼睛，手指慢慢描摹着她的泪痣，轻声开口道，“但富江，你还是舍不得打我吧。”
面前精致绝艳的少女手指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声音却更冷更洌，“陆小凤，我果然还是太纵容你了吗？”
“是不是非要我打断你的腿，折断你的手脚，让你一辈子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边，只能依附于我，你才肯放下你那些虚无缥缈的妄念，做一只听话又合格的宠物？”
富江的声音并不大，却清晰极了，也认真极了。
扭曲而疯狂的话语听得在场的众人一阵战栗，花满楼更是难以忍受地后退了两步，直靠上冰冷的木柱上才觉出两分安心来。
但直面着少女的陆小凤却笑意如常，甚至温声应和道：“是个好方法啊，富江。你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他的手指缠绵地停驻在少女的唇瓣，眉眼间的疯狂却随着笑意忽而迸裂而出。
“只是这样还不够，折断的手脚能够重新接上，断裂的腿骨也不是毫无办法。”
陆小凤一触即离，抬手将那把被霍天青扔下满是血迹的银剑抽出，横在两人之间，“要做就更彻底一点。我知道你是个狠心的姑娘，你一定能下得去手，我不会反抗，更不怕疼。我们之间全部的烦恼和痛苦，也都能随之而去。”
他神色平和，言语温顺，却一举一动全都在逼富江做出选择，“好姑娘，接剑吧。”
富江理所当然被气得面颊通红，浑身都在颤抖，她咬紧牙关，厉声叫道：“陆小凤！你以为我不敢吗？你以为我只是嘴上说一说吗？！”
“你凭什么逼我，你算什么啊！你以为我会舍不得你吗？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陆小凤神色自若，拿剑的手却稳如磐石，他缓声道：“别这么生气，富江，我会心疼的。”
他嘴里说着心疼，手中的剑却往前更进了一步，舒展开的眉眼更带起纯粹期待的笑来。
“这一点也不难，你如果害怕，可以闭上眼睛。这是把好剑，也已经被试过了，不是吗？”
陆小凤宽慰道：“只要快一点，再稳一点，刺进人身体的时候，就连痛苦也能少一点。富江，你知道哪里致命，哪里能叫我活下来，对不对？”
富江的呼吸都几乎要停滞，她瞪大眼睛，牙齿咬得死紧，却既不说话也不动。
于是陆小凤的声音更轻了些，“富江，唯一能够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已经摆在你面前了，只要你狠狠心，我们就都能得到解脱。”
“这不是逼迫，不是残忍。我不想伤害你，我也不愿离开你。爱与恨从来都是对等的，你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有多累。”
“极致的爱催生极致的恨，愤怒和疯狂每时每刻都在拉着我不断坠落。”陆小凤慢慢道，“可我只能不停挣扎，只能清醒地看着自己大步迈进痛苦的终局，富江，你能明白吗？”
“我已经快要疯了。”
陆小凤轻笑道：“富江，我的好姑娘，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他的声音平静而轻柔，他脸上的表情也温和又舒缓，那双眼睛里甚至满是笑意。
靠在木柱前的花满楼却突兀地哆嗦了起来。
这是陆小凤所说的赌局吗？这真的是陆小凤嘴里的赌局吗？
既然是赌局，为什么陆小凤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情绪都如此真实，如此真实地逼迫着，期待着。
他在期待什么？他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身边抱剑而立的西门吹雪一语中的，“陆小凤疯了。”
花满楼被这种可能性刺得浑身发抖，好半天才深吸口气，咬牙道：“不，不是的。陆小凤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无论想要什么，总是能得偿所愿的。这不过是陆小凤达成目的的手段，只是给富江姑娘看的苦肉计。”
“虽然有点疯狂有点吓人，可陆小凤会赢。就像平时在赌场上一样，他总能赢的。”
西门吹雪的声音冷得和他的剑一样，这个人简直就已经是一把出鞘的剑，“可那把剑，已经被接住了。”
的确如此，在男人宛如情话般的温言软语中，在那张俊朗又莫名熟悉的面孔前，在那双满是期待和笑意的眼睛里，绝色的美人颤巍巍地伸出了手，又被男人牵引着握上剑柄。
他的手很大，很好看，骨节分明又修长有力。
每次两人温存时，富江都忍不住在那双手上留下清晰到刺目的痕迹。
他的手也很暖，握住她的脚踝时又干燥又温热。
可是现在，那双手正覆上她的手指，坚定而决绝地将那把沾血的银剑交到她的手心。
富江恍惚地接过剑，又像是被吓到一样瞬间脱手，剑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至极的响动，骤然惊醒了被眼前的一幕幕惊到失语的众人。
就站在两人身边的苏少卿一个激灵，迅速上前捡起那把剑，殷勤之至地送到少女面前，目光痴迷又流连地黏在那张精致美艳的脸上。
“富江，富江。”他喃喃道，“你的剑，我帮你捡起来了。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做，你不敢做的，我一样可以帮你做。”
“你要杀了陆小凤吗？你下不去手吗？我可以代劳啊……”
“闭嘴！给我闭嘴！”绝色的美人怒目圆睁，尖声叫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碰他！你有什么资格碰他！？给我滚，滚出去！”
她抬手狠狠地打落那把剑，剑身当然锋利至极，于是她的手几乎立刻便被滑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潺潺而出的血液顺着她纤白漂亮的指尖滴滴落下，落在地面又绽开朵朵艳红的血花。
陆小凤轻叹了口气，将那只手拉入怀里，“富江，不要生气，不要害怕，更不要伤害自己。”
“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你伤害你自己，我也一样。”他的语气居然依旧很平静，“你拥有的喜欢和爱已经这么多，你受到的痛苦也已经这么多。你不缺少爱，但那是别人的爱，你还没学会爱自己。痛苦也是，一定不要让它在你身上成为习惯。”
“我保护不了你。但我总希望我喜欢的人、我爱的人，痛苦和悲伤再不烦扰，开心和喜爱长伴左右。”
他突然笑了起来，放下她已然愈合的手，侧身拿过苏少卿手中的剑，将闪烁着寒芒的剑尖对准自己，在富江震颤的瞳仁里，慢慢道：“你舍不得我，富江。很高兴你给出的答案，你舍不得对我动手，我真为此高兴。”
“这对你的确很残忍。既然这样，那便由我来吧。你只要闭上眼睛，等一等就好。”
陆小凤的话语还未落，持剑的手却已经干脆利落地动了起来，他的动作很快，又干脆又利落，简直没有给任何人留下反应的余地。
花满楼又惊又怒，“陆小凤！”
和他一同飞身上前的西门吹雪难以忍受地咬牙斥道：“真是疯了！”
他们是陆小凤的朋友，就是他真的已经疯了，也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陆小凤伤害自己，更不要说如此可怕如此痛苦的自我行刑。
他们的动作当然都已经快到了极致，可富江的动作却更快更急。
几乎在陆小凤举剑朝着自己刺下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冲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狠狠地砸进男人怀里。
她的心脏在随着这剧烈的动作阵阵紧缩，她的身体在一刻不停地颤抖，绝美的少女抓着陆小凤的衣襟，再也无法忍受地崩溃大哭。
“陆小凤！你这个骗子！骗子！你还说不是在逼我！”